美妮禁不住皺起了眉頭,她沒想過世界上會有第二個男人如此應對眼前的狀況,至於讓她知道男人會這樣反應的第一人是她的父親。
不過這些事情都不重要,她聽到了重要的線索,以試探的口吻聲音複誦:「敵策局?甲冑少女?」
「沒想到竟然會有不清楚這些的年青人啊,是宣傳工作還不夠徹底嗎?」
聽到大衛把問題扔向自己,美妮選擇輕吁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裙子之後才說:「應該是我太異常而已,有聽其他同學說過,但沒有去詳細瞭解,畢竟對於那時的我來說是遙不可及的世界。」
「對於那時的妳來說,換言之現在不同囉?」
對於大衛如此敏銳,也代表著容易說話,美妮心情上放鬆了些許:「可不是因為你在我面前喔?只是我這個罪人就算得面對什麼都沒有關係了,真的不來一發嗎?沒解開手銬和腳鐐……」
「這種玩笑就省省吧,看來真的不能把妳當成普通的少女,還是說現在的年青人都是這麼叛逆的嗎?害我有點擔心快要上小學的女兒了。」
「一個普通的少女才不會帶刀子進學校砍人吧?」
大衛與美妮相視一笑,最後由前者輕咳了一聲重新展開對話:「我們還是進入正題吧,既然妳不清楚,我先來簡單介紹一下。『敵策局』全名『敵性生物對策局』,屬於多國聯合組織,建立於七年前,不過當時只是各國政治外交角力的架空組織,直至兩年前第一次遭受外星生物襲擊,才真正登上軍事舞台組建軍隊。」
「外星生物……原來真的存在呀。」
「喂喂,當年可是轟動一時,以為要世界末日了喔?妳是原始人還是睡公主?」
「抱歉,兩年前的話當時完全專心在某些事上,況且要是世界末日也不錯,不過就世界還未末日來看,很可惜還是人類比較頑強?那個『甲冑少女』就是拿來對付外星生物的武器吧?」
對於美妮把話題扯遠之後又順利地回歸正題,大衛認為這不可能是偶然而是她特意為之,其目的很可能是想反過來套自己的話,儘管他心知自己會開誠佈公,但是在她眼中應該還認為自己是敵人吧。
需要時間讓美妮理解自己是站在她的那一邊,這也是他的職責,所以只得正面迎戰:「沒錯,詳細的情報以後就算妳不想聽也會全都擠進妳的腦袋,現在只需要知道目前人類除了派出『甲冑少女』之外幾乎奈何不了那些來自宇宙的敵人。」
「原來如此,那麼為什麼是我呢?我可沒有什麼超能力喔?既然是拯救世界的英雄,而且早在兩年或者更早之前就知道得用『甲冑少女』的話,不是應該存在培育系統嗎?」
聽著美妮接連不斷的提問,大衛認為自己之前的推論正確,而這也是博取她信任的絕好機會而把一切都坦白解釋:「成為『甲冑少女』有特定條件,而符合條件的機率大約是百萬分之一……」
「以七十多億人口來說,百萬分之一也沒罕有到多少吧?」
看見美妮輕微傾斜著頭投射過來的目光,就知道她是明知故問,不過大衛毫不介意,只要溝通能夠成立的話就沒有問題:「少女啦少女,雖然沒有硬性規定多少歲,但至今為止都是十餘歲,全世界十餘歲的女性中百萬分之一的機率,並不是要擁有什麼超能力……除非『被喜歡上』是超能力吧。」
「喔……也就是說我在不知情的狀況下被某種『東西』喜歡上,所以即使是被判處死刑的殺人魔也好,都得去當那個『甲冑少女』拯救世界?在這個文明的人權社會裡發生這種事似乎挺叫人感到可悲呢。」
語帶嘲諷卻感覺不到當中帶有半點感情,大衛心中油然產生一股惡寒,他想當然對美妮的過去進行過仔細調查,亦認為自己有了充份的瞭解與準備,但如此面對面交流起來的時候,作為心理專家的觸覺感到了某種危險。
「如果妳沒有犯罪的話,的確是有拒絕的自由,然而根據《對敵條例》第四條,一旦任何人因罪名成立被判處有期徒刑以上的刑罰時,只要『敵策局』判斷該人能有所貢獻,就能強制徵召其入伍服役相應的刑期。」
「我被判的可是死刑,換言之我要身為『甲冑少女』一直與外星生物戰鬥直到死亡,就是這麼的一回事?」
這一刻大衛驚呆了,眼前被刑具奪去自由的少女,以一副淡然得就像事不關己般的口吻訴說著殘酷無情的話語,這便是他心中剛剛所響起的警號,少女的異常是他從所未處理過的危險。
明明美妮沒有針對大衛說過些什麼,卻自然而然地在大衛那位處菁英所建立起來的堅強自信心上硬是挖開了一道裂縫,令他失去了至今為止的餘裕,沒辦法用輕鬆的方式持續這段對話。
沒錯,少女不可能不異常,她可是引起了世界矚目的屠殺案犯人。
強迫自己重新認識這一點的大衛深深吸了一口氣:「對,這就是妳的未來。」
大概是沒想到大衛會如此直接地承認,美妮的黑眼睛稍微瞪大,嘴角不自覺地淺淺揚起:「上戰場嗎?聽起來好像不錯呢……但如果我不願意,是要這樣把我鎖起來丟去戰場嗎?」
聽著她再次玩弄手銬的鐐鍊發出聲響,大衛並沒有理會,僅是保持凝重的臉色,以嚴肅的口吻回答:「不可能的,無謂地消耗生命這種蠢事怎麼可能發生……如果妳不願意上戰場的話,那麼只能繼續把妳當成階下囚,以『另樣』的方式讓妳貢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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