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光以長槍開拓前行的道路,要是對方伸出螫肢就重點攻擊,換成尾巴則是巧妙化解,一步一步朝著「擬態者」推進。
只要「擬態者」還想要以攻擊方式來阻撓閃光,在她已經解放連接限制進入深度連接的情況下,那就是難以阻止。
最大的問題是要是「擬態者」重新秀出巨足的話,閃光該怎樣突破。
說句不好聽的,要是「擬態者」鐵了心以四肢交互變換出巨足,就算是現在的閃光也苦無辦法,亦是如此之前才會糾纏那麼久,要等到「擬態者」發動攻擊才有所謂的機會。
這也是為什麼閃光的戰術重點並非放在突破,不是因為在敵人四肢健全下突破過於危險,更多的是途中對方回頭採取守勢就無從推進,必須想辦法至少廢掉對方一隻手或一條腿,假若是三肢替換的話,那說不定能鑽出空檔。
閃光肯定「擬態者」知道以巨足防守就能夠阻止她,否則之前不可能一直重複拖延,她得在對方退縮之前——
約翰的螫肢再度被長槍刺傷,隨即將其收起並甩出尾巴掩護,閃光輕吐一口氣確認攻擊路線將其小心化解之時,變數發生了。
「什麼?」疑惑無法壓抑地在閃光的心中浮起。
約翰並未收回被長槍彈開的尾巴,而是以遠被彈射出去慢上許多的速度,朝著閃光沒拿槍的那隻手捲起。
即使「擬態者」的肢體能夠隨意變形,在力量方面沒辦法逃離物理法則,速度要快就必須透過收縮與釋放的動作來達成,亦因此才需要收回再射出,可如今在被閃光化解的飛刺,動力早就散去,約翰卻強行操控這條尾巴纏住了閃光的前臂。
說是慢上許多,終究是和尾巴刺出的速度相比,實際速度當然不是慢慢飄過來,饒是如此,正常狀況下閃光應該是有辦法迴避才對。
是因為意料之外所以影響了閃光的反應,那肯定是其中一項因素,不過更多的是,在「擬態者」抽回螫肢準備替換時,來自尾巴的刺擊可不僅一次,為了阻止閃光接近「擬態者」在尾巴的牽制上也會用上兩條交互出擊,透過靜與動切換的方式,把有限的變形能力發揮到極限,實現在一定距離外模擬出同時的四肢變形。
正因為瞭解這一點,閃光會在化解最危險的「彈射」之後,把注意力集中到下一次「彈射」之上,對方忽然用這種沒有什麼意義的方式攻擊,實在叫她難以預料。
沒錯,無力的尾巴纏住了閃光的前臂,但這到底有什麼意義?說實在,反倒是「擬態者」更應該避免雙方有肢體上的持續接觸才對。
從結果來看,確實是閃光為了戒備下一次尾巴襲來而大意了,但這種大意可謂無傷大雅,因此這狀況才會不在閃光的戒備意識內。
疑惑的原因便在於此,到底「擬態者」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情?
無法理解,但閃光不能不採取行動,本來欲待出擊的長槍先按兵不動,被纏住的前臂隨即張手一抓,抓住了對方的肢體,然後如拔河一般要把對方扯過來。
這就是閃光難以理解的部份,肢體不論如何變形,除非自行切斷,否則一定會有連接著本體的部份,一旦被人抓住,等同於除了選擇自行放棄把肢體斷開外,便只剩下力量的拉扯,頓時失去機動性。
閃光當然不想和「擬態者」比拚力氣,但有些時候比上一比並非壞事,特別是當對方四肢都變形了的時候。
儘管「擬態者」的下肢就像「L」型一樣會先有一部份接觸地面才把前端部份模擬成其他形態,藉此維持著本來的站立姿勢,但這模樣怎麼看都不好使力,恰好讓甲冑少女有比拚力氣的本錢。
閃光可是一直煩惱怎樣縮短雙方的距離,最怕就是對方以巨足阻檔又或者往後逃離,現在居然可以在不會受傷的情況下抓住對方一條肢體,還能夠迫使對方從壯士斷臂或者被拉過來兩者中擇一,不論何者對她都極為有利,即使明知當中可能有詐,仍是沒有不去爭取的道理。
更何況閃光是真的想像不到對方能有什麼詐,哪怕在距離縮短後使出槍擊,只要對這點有所準備,加上利用通道這種地形,閃光有足夠的自信能迴避致命狀況,而她甚至能利用對方之後的虛弱空檔。
果不其然,「擬態者」知道肢體不能隨意捨棄,在兩條腿分別變化成正在收回與正要伸出去的巨大螫股下,要支撐螫肢揮舞還算可以,可要是遇到甲冑少女全力的拉扯,那是不可能抵抗得了的。
幾百公斤,說輕不輕,但對甲冑少女而言說重也不到多重,特別是當對方重心不穩或者不好施力的時候,那就像本來已是一棟危樓,透過施加外力來拉倒實在稱不上困難。
而閃光之所以能全力拉扯,則是因為對方一旦被拉動了,不論是準備要射出的蠍子尾巴還是準備替補來到前方的螫肢,其威脅度也將大幅下降,長槍所瞄準的自然不是近在手邊的尾巴,而是停在中途的大螫肢。
被抓住的尾巴隨時都可以切斷,可要是閃光攻擊螫肢的話,對方說不定會難以抉擇,導致判斷錯誤的機會可不多,既然尾巴因為捲著前臂最多也就造成侵蝕破壞甲冑,當下首要目標自然是為了省下變形資源而進退失據的大螫肢。
「擬態者」可謂得承擔自己未經仔細思量就忽然變招的惡果,這場戰鬥的局勢已經完全朝著閃光那一邊傾斜,恐怕除了捨棄一條肢體然後逃到其成功重生為止外,就別無他法了吧。
只是就像「擬態者」突然選擇做出這種看似衝動的捲尾纏臂,牠在被閃光拉扯下居然不是盡快穩住身體保持距離,而是連同維持目前形態的肢體一同朝著閃光欺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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