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了。」美妮先是應了一聲,望了等待著自己說下去的墨菲斯一眼,無論這個男人心裡打著什麼算盤,她都不打算收手而接續說:「我來滿足那個條件。」
「吓?」
沒想到巴頓會發出這樣的聲音,美妮心裡覺得有點好笑,想當然她不會在這麼一個認真的時刻笑出來:「我是甲冑少女吧?只要我穿上甲冑,出現在『粉碎者』面前,牠就會全力攻擊我,之後便可以執行蝕蜂和千橘的計劃。」
「誒……難不成妳是總長他藏起來的秘密武器?」最先反應過來的是似乎少根筋的蝕蜂,一副驚喜的模樣令美妮有點頭痛。
雖然二人還未相處過,不過在美妮心中這類人有種既定印象,就是太過熱情,所以口吻得盡量冷淡免得產生不必要的誤會:「不,我是今天才剛報到的甲冑少女訓練生,是妳們的後輩。」
「誒——」
沒有人理會發出尖叫的蝕蜂,甚至連她的同伴千橘也維持著跪在地上的姿勢,轉過身望向巴頓。
「別開玩笑了,妳從未接受訓練,就要穿上甲冑上戰場?妳當這是三歲小孩玩泥沙……」
「『指揮官』,認真想十秒,然後給我答案,特士所說的可不可行……應該說,有沒有比原來的方案好?」
這一瞬間就連鐵漢巴頓都驚訝地瞪大雙眼,完全無法相信這個認識數十多年的友人會說出這樣的話,已經超越平常那種不按常理出牌的程度了。
只是這個友人,在這個時候特意使用「指揮官」這個稱謂並且加重了語氣,他知道這是絕無半點玩笑成份的話,他得履行自己的職務。
就在蝕蜂尖叫完終於意識到事態的嚴肅而把目光都轉到巴頓身上時,十秒剛好過去,他勉強自己張開了嘴巴:「可行……但要說比原來的方案……」
「一個甲冑少女訓練生,和兩個大隊相比還需要猶豫嗎?」美妮本來期待著那個看破一切的男人會強勢地打斷巴頓的話,然而她從那個男人眼中看到的只是一種看戲的心態,因此她得成為這個強勢的角色,哪怕這是於理不合的舉動。
「兩個大隊?」不只是蝕蜂,就連成熟穩重的千橘也發出了類似的驚呼,顯然這是一個很誇張的數字。
「特士!注意妳的發言!」巴頓知道這個問題是個陷阱,不論如何回答都不會是正確解答,因此他不再與美妮糾纏,而是轉向應該進行討論的人。
那人只可能是仍然掛著淺笑的墨菲斯:「我真的不建議這麼做,這不是一人還是二千人的無聊道德問題,我們早就是惡魔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半年的狀況,這種縮短訓練周期的快速強化訓練導致了什麼結果,你和我都看在眼裡,不可以浪費稀少的甲冑少女……」
「到了這個地步還是不想說話,想要看我反過來說服巴頓是吧?」儘管無法理解墨菲斯為何要這樣做,但美妮認為自己順利看穿那傢伙保持沉默的原因,在心裡嘆了一口氣之後,表面上繼續維持本來淡然的表情說:「長官,請不要以我去送死作為前提,的確我未接受過訓練,甚至基本知識連一般人都比不上,但能夠和那種怪物戰鬥的甲冑少女,總不可能連『一次攻擊』都支撐不住吧?」
確認巴頓不快的目光轉移到自己身上之後,美妮才繼續說明:「由蝕蜂來承受那一次攻擊之所以不合理,應該是因為沒辦法繼續戰鬥,然而如果由本身就不是戰鬥人員的我去承擔這攻擊,就算無法戰鬥也沒有關係,只要不是立即致命大概就可以救回來,我這個說法有沒有錯?」
蝕蜂大概沒意識到這番話背後有什麼意義而不住點頭同意,相對在旁邊的千橘立即想到而倒抽了一口涼氣,甚至連巴頓也有近似的舉動,不過在最後克制住了,僅是緩緩地吐出了一句話:「妳是認真的嗎?」
「從來不開玩笑。」美妮這句果斷回應簡直就像預先料想到一般。
一直注視著這一切的墨菲斯禁不住露出愉快臉色接話:「巴頓,仔細看那眼神,是真正的戰士才會有的眼神。回答我,根據以往記錄,甲冑少女在完好的狀態下遭受『粉碎者』的全力衝刺之後,存活率是多少?」
這番話說得胸有成竹,也就是說他自己心知肚明,而問題既然提出來了,巴頓就只有回答的責任:「沒有死亡記錄……在正面遭受到全力衝刺之後近乎都會陷入難以行動的重傷,推估在來不及支援時受到後續的攻擊將會導致死亡。」
或許是經過了墨菲斯的提醒而終於注意到了美妮——讓巴頓正視美妮這個人的行徑,開始受到了感染。
「那麼決定了呢。」墨菲斯連續拍了幾下手,確認跪坐在地上的二人也回過神來之後才發出確切的指令:「蜂橘小隊聽命,按照妳們的計劃立即行動,特士,妳臨時加入她們的隊伍。」
儘管蝕蜂還是不太跟得上事態如何發展到這個地步,然而身為總長的墨菲斯已經頒布命令,她們要做的就是敬禮答應,然後立即執行。
看到她們這副模樣的美妮禁不住在內心苦笑,趕緊從後面跟上,而當她越過那兩個男人時,聽到了一聲不會令人感到討厭的輕笑。
「特士,我可等著妳回來給妳起代號。」
若果喜歡看超級大長篇,黑霧當初開始寫小說時也熱血過寫了百萬字級的長篇奇幻戰鬥小說《魔法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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