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剛剛沒有把「黑盒」撞壞吧?雖然說過武器會由這東西製造,不過也沒提及如何操作,當時看表面也不像有什麼按鈕或者面板,是聲控嗎?抑或是更厲害的腦波之類?有點太夢幻了……」作好了決定之後美妮甚至有餘裕開起小玩笑,她可不是那種得到了巨大力量就會沖昏頭腦、躍躍欲試的人,而是能夠隨時隨地都看清楚現實,哪怕那個現實有多殘酷或者有多恐怖,她都能夠作出決斷。
而隨著她在腦海裡胡思亂想,背後小盒子裡的生物彷彿被觸碰到了神經般產生了反應,緩慢但確切的蠕動感讓美妮禁不住打起了冷顫,噁心感湧起的同時,像是燒灼神經的痛楚再次竄遍全身。
「但是……還能忍受,果然人是很奇怪的生物?只要受過更大的痛楚,相比起來就算仍然很痛,卻還是覺得能夠忍受。」儘管美妮沒體驗過巴頓他們所說的甲冑少女訓練,但她心裡其實覺得訓練那種事情有點蠢,不過她也有看過電影說特工或者間諜得接受拷問訓練,現在親身體會過後勉強能夠理解。
無論如何,美妮並不是受虐狂,既然是想到武器的事情才引起痛楚,當下自是想透過放空腦袋來阻止「未知」活躍,可是這一痛經牽起後就一發不可收拾,雖說程度遠遠不及當初連接時所引起的程度,但還是超過站在火海之中所產生的痛苦。
而在痛苦再次來襲的時候,耳邊又響起了就算想聽也聽不懂的噪音:「特士!聽著,立刻穿過巷道,向妳的三點鐘方向移動,立即!三點鐘方向!」
無法理解就只能忽略,美妮專心對抗著不停從身體深處翻湧起來的痛楚,咬緊牙關忍耐著,同時心想既然放空腦袋不成,那就換想些別的事情來分散注意力,一不做二不休,索性繼續想關於武器的事。
「既然想想就有反應,嗯……這種東西應該是冷兵器為主的吧?如果有大炮什麼的就好了,在安全距離外進行攻擊,不然弓箭嗎?但那又需要技術……這樣的話,中距離的冷兵器,像是長槍之類?」為了忽略那些痛楚,美妮回憶著以前為了計劃所作的資料搜集,為求達到足夠的震懾力甚至讀過一些所謂的兵器譜,可是不論她作出什麼嘗試,都沒有感覺到背後的「未知」或者「黑盒」有所反應。
反正只是抱著一試的心態,美妮也沒有多失望或者可惜,繼續在腦海裡作出各式各樣的嘗試時,她察覺到了異常的端倪,一些別於耳鳴的噪音從街道遠處傳來,雖然無法確定那是什麼聲音,但是腦海裡有種熟悉感,現在仍烙印在她記憶深處的聲音,從而認為那是某種機械在全力運作時特有的咆哮聲。
「呼……終於來接應了嗎?果然原地等待是正確的選擇。」美妮認為危機總算解除,剛剛那些噪音大概是提醒自己救援人員快到了,便決定走出路邊讓對方知道自己的位置,卻讓她看到了當前最不想看到的景象。
眼前叫人絕望的畫面,印證了她之前的推論,戰鬥尚未結束。
一台大約三公尺高、寬約兩公尺、長約四公尺的灰白迷彩長方型鐵盒以四輪驅動在街道上疾馳,兩旁類似手臂的物體是讓人不寒而慄的重型機關炮,這酷似金屬怪獸的物體當然惹人注目,但最讓人在意的始終是跪立在鐵盒上方的人影,白色的甲冑非常耀眼,至於上面的橙色圖案則叫人不明所以。
即使美妮看不到顏色,總不會把那個穿著甲冑的人當成駕駛員,換言之那台機甲兵並不是來接應自己的,意識到這一點的同時就看到原因了,街道轉角處跑出了一隻自己不認識,但一看就知道是敵人的怪物。
「特士!別傻著站在那裡啊!妳的威脅度比千橘低,趕快向三點鐘方向移動!距離太近的話威脅度會有不確定因素!」美妮雖然聽不懂耳機傳來的話語到底想告訴自己什麼,但聽那激動的感覺,大概是在警告自己。
就是這麼一遲疑,雙方的距離已經大為縮短,坐在機甲兵上的千橘一直把注意力放在背後,不時從「黑盒」中取出橘子炸彈引誘那隻發瘋般追趕著的「粉碎者」,因此當她聽到耳機傳來美妮的情報時,才回過頭來與後者打了個照面。
「看什麼!快逃啊!」
美妮仍然無法分辨話語的內容,但是看到對方那不是招手而是像是趕走自己的搖手動作,總算行動起來。
可是已經太遲了。
那台機甲兵看上去好像很蠢,實際移動的速度不亞於跑車,明明剛剛才在街道的盡頭,轉眼間就到了美妮附近,因此當她反應過來行動時,機甲兵以及千橘已經越過了她,一直緊隨機甲兵背後的「粉碎者」則是來到了她附近。
「不知道這傢伙有沒有記憶呢……」美妮對著只有半顆頭、內裡血肉都曝露出來的「粉碎者」不禁苦笑,要是對方記得已經把自己殺死並當成死屍的話那就最好不過了。
可惜現實並沒有那麼如意,本來直線追趕機甲兵的軌跡顯然有點偏移,美妮想都沒想就用盡全力往上跳。
厚實的悶響炸裂,看著自己剛才所在位置的美妮,發現「粉碎者」大半個身體撞入了大樓之中,頓時灰塵彌漫,當她回到地面時,敵人幾個扭動就直接把大樓撞倒,並且順利從瓦礫堆中走出來,完全無視了壓在身上數以噸計的建築物料。
美妮與「未知」連接時因為陷入了瘋狂,所以完全不知道敵人的模樣,現在看到自然而然與以前見過的「屠宰者」相互比較,似乎不只是痛楚,就連恐懼也有著相同的原理,那隻巨型蠍子的攻擊性以及帶來的恐懼比起眼前這隻巨型犀牛強得多了。
儘管那衝擊的速度以及身體的力量還是非常恐怖,但是就站在這隻怪物面前的美妮並沒有怕得陷入慌亂,僅是思考著下一步行動該如何是好:「按照計劃應該是千橘和蝕蜂一起在對付這隻怪物,只剩半顆頭代表這隻怪物受了傷吧?但現在只有千橘一人而且還在逃跑,代表發生了計劃之外的狀況了?」
黑霧也有寫其他奇幻戰鬥系小說,喜歡的話來看看《自然戰記》吧。
大自然因為受到人類破壞,產生怒氣導致自然災難,為了給人類補償的機會讓他們進入裡世界戰鬥,為了表世界的安穩只好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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