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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堆怪人裡面，她怪得相當突出。
善良。純真。無邪。天真。
一般而言，這是件好事。但這個世界不需要一般。
不需要獨一無二的她變成了獨一無二。2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OxVOPRmp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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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在幹嘛？」在看見她盯著靈魂碎片發呆了半小時有後，他這麼問。
也不是特別想知道答案，就只是忽然想講些什麼。喔，也許是因為實驗失敗的煩悶讓他想隨便找個人酸幾句；也或許是因為在腦中跑過許多她的事蹟後，忽然對她這個人感到好奇。無所謂。不重要。
「咦？啊、嗯，沒有啦......」瞬間回神時眼光總是迷亂。眨著蒼綠邃深的雙眼她看向他。「我只是覺得，這些碎片可以告訴我很多很多的事情呢。」
他揚起眉來。
「靈魂碎片──是在對方死後一瞬間出現的，對吧？」
「嗯。所以？」
「所以我一直覺得它們很奇妙──我不會說耶──明明有人死去了，但卻出現了可以做成靈魂石跟治療石的靈魂碎片。」
他看著她安祥的微笑跟澈明的綠眼，覺得自己像是看到一個新世界。
「──感覺，這些碎片就好像是在代替那些人活下去一樣。」2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UtGSyAPK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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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都有不一樣的觀點。2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oHiVImDC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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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個月後，他離開了鐵爐堡。臨行前被抓起來轉了好幾圈。
無所謂。就當成讓他突破瓶頸的回禮好了。他想。這是他欠她的。
他要去看看另一個新世界。2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E3xq0DpN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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悪巧み～Merry Christmas Mr.Lawrence
No.10
Clearing House2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pYzTsayi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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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乎意料的誠實嘛。」半瞇著眼，普拉格慢慢的說。「拯救公主，你可真敢說。」2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J8KPn2Hi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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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鐵酒吧最深處，在排列整齊的儲藏室角落裡，若仔細點看，就能看到一扇經常性地被黑暗掩蓋的小門。而此時，一絲微弱的燈光正透出掩蓋的門縫，將它的位置大方展現。幾縷細碎的交談從木造的矮門內游出，在黑暗的酒桶間浮沉。
門內，昏黃的光線從桌面的油燈騰起，搖晃著試圖把地盤拓開到整個房間。
縮在房內一角的小床上，瑟凡西諾靠在安格利亞娜的腿上沉沉睡去，後者則是漫不經心地玩弄著瑟凡西諾的長髮，順便檢查自己指甲上的新圖樣。坐在她們身旁，瑞斗托著臉，盯著桌上搖曳的燈光看。2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4jKXOz2x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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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聽起來很諷刺，」他懶散的雙手一攤，無所謂地歪頭。「是我多心了嗎？」
「我的確是有那個意思在。不過先不用在意這個──」
就著黃澄澄的燈光，普拉格在帳本上做著只有自己看得懂的註記。
「你應該沒有笨到認為，有這麼簡單就能見到公主吧？說真的，若不是你們運氣好遇到我，光是要在這裡面待上個一天都有問題。」
「能遇到你，我是真的覺得運氣很好。好到連我自己都覺得有問題。」
頓了一下，普拉格看向瑞斗，「喔──所以，你認為我是鐵爐堡事先派來臥底的？」
「我只是不排除這個可能性。」
「那就如你所願，我也不否認這個可能性好了。」他怪異地笑起來。「給我個指示吧。我這個鐵爐堡的間諜能在拯救公主的行動上幫上你什麼忙呢？」
何必這麼酸？瑞斗皺起眉來。跟瑟凡西諾相處久了，忽然遇到個這麼像術士的術士，一時間他還真不習慣。2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eWIUNzE7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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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我就直說了：我要你把我引介給索瑞森，讓我直接跟他見面。」
打馬虎眼並沒有好處。眼下除了借助對方的力量外，沒有更好的選擇。瑞斗直接了當的開口。
普拉格淺淺笑了起來。「你也未免太看得起我──我也不過就是個酒吧老闆，連帳都還要自己算。你真以為我有這個能力？」
「我的確是這麼認為的。」
無意識的盯著房內的一角看，瑞斗手指輕扣床板，有節奏地在室內敲出響聲。
「──你說過，你對拉格納羅斯很有興趣。既然你想瞭解元素領主的力量，那你當然不會放過黑鐵部族長久來的研究成果，一定會想盡辦法加入這裡的研究組織。
所以我猜，你八成除了酒吧老闆外，還在黑石深淵裡面擔任其他角色。而我需要一個能在短期內就見到索瑞森的途徑。」
普拉格饒富興味地眨眨眼，順手在帳簿上畫了個圈。
「想借我的人脈撿個身份是嗎？」
「而且要是夠重要的身份。」瑞斗強調。
普拉格嘆了口氣。
「對，沒錯，我的確是有參與這邊對拉格納羅斯的研究。但你也太小看黑鐵部族的組織性。說真的，我充其量也不過就是個普通的研究員，光是要保住你們兩個就很危險了，哪還能給你們弄到什麼重要身份？」
「不，你可以。」
他散漫的目光聚焦到普拉格身上，細細的打量對方。普拉格的雙眼危險地瞇起。2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pVmEbBl4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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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令人好奇，你怎麼能夠這麼肯定？」
普拉格不再記帳了。停下自己的動作，他轉而側身面向瑞斗，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對方看。輕鬆地轉著羽毛筆，他將身體坐直，短小的雙腿在矮凳上一晃一晃地擺動。
「把你的理由說出來吧，讓我聽聽看有沒有辦法說服我。」
深吸一口氣，再大口吐出。瑞斗的眉頭細細擠出皺痕。
這很冒險，硬把底牌掀開只會讓彼此都退到死角。但情況逼得他不得不這麼做。
他得放手一搏。2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mD0vk4Aj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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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酒精是很有用的東西，在這裡你什麼都聽得到。」
他慢慢的說。
「我原本覺得，黑鐵酒吧不過就是個讓黑石深淵的士兵可以盡情放鬆心情的娛樂場所。在黑鐵部族這種偏重軍事化的管理下，這種地方和其他的軍事演練所比起來，根本就沒什麼重要的；我甚至還嫌它的位置太深了點，要走進來還得七彎八拐的這麼囉嗦真是莫名其妙。
可是我也曉得，人在醉了時是什麼話都能講出來的。也就是說，這邊反而成了一個交流、探聽情報的好地方。這也是我會設法混到這邊來的目的。
但是換個角度來想：既然連我都能想得到要來這邊挖情報了，那黑鐵部族難道就想不到這種可能性？」2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46YoJgOt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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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拉格慢慢地點頭。「沒錯，黑鐵部族再怎麼說也不是笨蛋，一般人想得到的，他們當然也想得到。」2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ipMWjqaJ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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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到這邊後，我又想到一件事：為什麼要讓所有的士兵都集中在這個別無分號的黑鐵酒吧裡放鬆？照常理而言，這是很危險的事情。因為把士兵集中在同一區，並沒有多大的好處。
畢竟人多口雜，這不只容易引起士兵間的混亂跟私鬥，還會提高情報流通跟走露的危險性──因為一定會有其他像我們一樣，想盡辦法混進來的人。而像我這類想來探聽情報的人，第一，也是唯一的目標，一定就是黑鐵酒吧。
幾杯烈酒灌下去，就算探不出什麼東西，也能跟士兵混熟打好關係。所以這裡絕對是個危險的死角，搞不好還會有士兵就此被煽動而引起內亂，或被收買成間諜。」
「是啊是啊，的確是如此。」普拉格笑著附和。
「可是我所知的事實卻不是這樣──我找到的那個走私商，他來過黑鐵酒吧很多次，卻什麼東西都沒打聽出來，連個門口鑰匙都弄不到。
為了取信於我，他必須盡量將自己的所知供出；但他話裡的線索實在少得可憐，連路也只知道該怎麼走到這邊。
像他那麼貪心的人，會讓自己身處情報寶山卻空手而歸？除非是他笨到不知道要怎麼去跟人探聽情報啦，否則就只會是另一種情形──這裡的情報是遭人控管的。
這就解釋了為什麼黑石深淵這麼大，卻只有這麼一個黑鐵酒吧──光是暴風城，比較知名點的酒吧就起碼有三、四間，何況黑石深淵佔地還比暴風城廣──這是因為，黑鐵酒吧設立的意義根本就不是讓士兵放鬆壓力，而是要把情報流出的可能性，全部都集中到這裡管理！」
普拉格帽沿下的圓眼緩緩收縮。瑞斗也注意到了。
不過他不可能回頭。他只是淺淺一笑。2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UlV2DTHb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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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要在一群躁動又爛醉的士兵間管理這個地方不是件容易的事；因此，酒吧裡必定要有個負責整合處理這件事的人。而這個人必須腦袋夠清楚，能即時對各種突發狀況做出判斷。
他必須眼明手快又心細大膽，才能隨時掌握整個酒吧的情況，確保沒有任何重要的機密被走露。甚至，他還得掌握、收集、引導各種流竄在士兵間的流言。若對上位者有利就加速它的傳播，若對上位者不利就消滅流言，甚至是流言的源頭。」
「而在這裡面，唯一夠清醒的人，看來看去似乎就只有我了。」普拉格笑著接下話。
「而且做為酒吧老闆，你隨時都可以把那些『該死的醉鬼』拖出去處理，沒有比這更方便的身份了。」瑞斗也笑了起來。2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6KsfJF7Z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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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拉格滿意地大笑。
「好，真是太好了！你的解釋很有意思，我非常中意！依你的腦袋，不來當術士實在是太可惜了！」
他愉快地轉著指間的羽毛筆，雙腳開心地來回擺盪。
「──你說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瑞斗‧漢尼拔‧萊克特。」
「是嗎？萊克特──嗯，這名字我會記住的──我得小心，不管做什麼事都別讓自己碰上你。」點點頭，他咯咯咯地笑個不停。「只因為漏了這麼句無心的話就被你抓到底細，你實在不能小看。」
「當然。要知道連那個銅鬚老頭也說過，我是『年僅二十歲就發表出突破性的魔法理論，可媲美為麥迪文的法師天才』啊。」
瑞斗燦爛地笑著，冷汗卻悄然爬下背脊。
他是賭對了沒錯，但他還摸不清普拉格的個性。
「這真是了不起的讚美啊──但方向好像偏了點，」普拉格微笑。「依我看，你不該當法師，去軍情七處也許更適合你。」
「我對那種非正派的東西沒興趣。」瑞斗回答得很快。
「啊啊，原來你看不起暗著來的職業？」普拉格雙眼急速瞇起。
瑞斗心底一寒，頭皮慢慢地麻起，往下延伸到髓脊。2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bx4RylIl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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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嗯，無所謂。」
盯著他，普拉格慢吞吞地說。
「也是啦──人各有志嘛──嗯......」
他又轉回桌上的帳本，羽毛筆一撇一勾，仔細地計算著。
瑞斗不講話，手指下意識抓緊身旁的薄被。被剛剛的騷動驚擾，瑟凡西諾迷迷糊糊地在睡夢中跫起眉頭，安格利亞娜無聲的笑著，用尖利的指甲輕輕刮過她的臉。用眼角餘光瞟了瑟凡西諾一眼，普拉格皺眉。
「這孩子睡得可真好，這幾年來她還真的一點都沒變。」
他喃喃地咕噥了幾句。
「──對，我是能幫你弄個跟索瑞森見面的機會。憑我的身份，這的確辦得到。」
眼睛眨了幾下，瑞斗的眼底閃過一絲微不可見的紫光。
「不過──」普拉格再度轉過身來。咬著羽毛筆前端，他開口。「既然你是來救公主的，那麼不論你的成敗與否，勢必都會牽扯到現在安排你跟索瑞森見面的我。但這邊可以研究的東西還很多，我目前並不想走。」
瑞斗抓著床單的手捏得更緊，指節泛出淡細的青白。
「所以？」咬緊牙關，他問。
「聰明人通常都死得很快。」普拉格意味深長地回答。而隨著普拉格拉長的語尾，他覺得自己的體溫一點一點被抽開。2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btYjjuYw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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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石深淵‧帝王之座 A.M.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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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格蘭‧索瑞森大帝冷漠地盯著面前的地精。
他向來不是很喜歡這傢伙。
也許是有點偏見沒錯，但對於非我族類的人，他通常沒什麼好感。尤其是地精。他們的笑聲總是尖銳得像是要戳穿他的耳膜，刺呀刺地鑽進腦子裡。連笑都不敢豪爽的笑出來，婆婆媽媽的讓他的耐性一點一滴磨消殆盡。
但很多時候，人總是別無選擇。尤其是當你被困在這種小地方時。
為了自己的目標，他得用盡各種手段，廣羅各個領域的長才。在這種情況下，他得唯才是用。
「說吧，你有什麼新消息，得這麼一大早就來向我報告？」
不管他有多討厭這個人，他都得承認：他的能力的確是一等一。
普拉格微微地鞠個躬。
「關於目前鐵爐堡和我族間的情勢走向評判，相信之前您都已經聽過，或是翻過我的報告了？」
「是啊，沒錯。千篇一律毫無進展，這就是你的報告。然後我告訴你，口氣好一點，普拉格。」2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cQAibO6g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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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痛恨這種語氣。輕藐。質疑。跟深刻的諷刺。
諷刺他號為一族之長卻只能被困在這裡，諷刺他看來位高權重卻實為拉格納羅斯傀儡的身份，諷刺他一輩子都只能窩在這座黑石山裡，諷刺他根本毫無選擇權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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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殿下。」聲音尖尖細細戳啊戳啊地穿刺。
他痛恨這傢伙。「──那所以？你到底想幹嘛？」
「我帶了一個人來見您，相信他能讓現在膠著的局勢有突破性的發展。」
索瑞森黝黑的臉孔有點扭曲。「然後？突破性的發展是什麼？」
「這要由他自己向您說明。」普拉格皮笑肉不笑地回答。2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l4q51ucx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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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有多討厭這個人。
──唯才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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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他來見我。」他濃密的眉毛和漆亮的深瞳彷彿糾纏在一起。「我希望這是夠重要的報告。」
「我從來沒有向您呈上不重要的報告過，殿下。」普拉格傲然回應。
他鬍鬚下的牙關狠狠地咬了一下。2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z8RS0fi8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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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拉格彈指，一個人類少年走了進來。踩過厚實的地面，他俐長的黑髮隨著腳步踏出，在身後輕微甩動。
來到索瑞森跟前，他恭敬地跪下。
人類。索瑞森皺眉。
「快點，告訴我，到底有什麼要事，會重要到必須由個下人來親口來稟報我？」他尖酸地諷刺。
「在下惶恐，在您日理萬機之際前來晉見。在下絕無干擾您處理國政之意，實因此事茲事體大。未經一國之君裁定，無人有權定奪。」低著頭，跪在地上的人類委婉回應。
很有禮貌。他想。但廢話太多。
「不用加上那些好聽話，你有事就快說！」除去那些廢話，態度還可以接受。
「是。那麼，殿下──」
又是一個欠身，少年慢慢地抬起頭來，一直沒有直視索瑞森的雙眼終於與他對上。電紫邃冷的光彩從他的眼裡閃過，隨著他溫和明亮的聲音清澈繞上索瑞森心頭。2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iHXFXp9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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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可有意與鐵爐堡結成同盟？」2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oXGxZrV3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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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把這瘋子拖出去砍了。」
「是！」「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悪巧み～Merry Christmas Mr.Lawrence 全系列完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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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哇──剛好10篇耶，真是美妙的數字。其實就這樣收掉還滿合理的。而且數字也挺漂亮，老實說似乎沒什麼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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