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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葛瑞森他家有錢又有勢,因此透過人情以及經費壓力,我們不得已只好大大增加他的戲份,還講了不少他的好話。編劇相當不爽,相當相當的不爽。他認為這根本就是在拖戲。
「想要戲份?要不要我把他寫成不死族復活過來啊?」他一面這麼嘟嚷著,一面振筆疾書。羽毛筆刷刷刷地滑過羊皮紙面。「這根本就是打壓!對藝術的褻瀆!低級的壓迫!」
詹妮亞不停抱怨,她抗議導演老是給她哭戲。不管是之前的『人として軸がぶれている』還是現在的這一齣,她都只能分到這種戲份。
「我並沒有這麼愛哭,好嗎?」她義正詞嚴的聲明。「而且我敢保證,我做的肉桂麵包絕對是美味無比!我的老公從來都沒有抱怨過這種事──我不知道為什麼,導演老是想塑造我這種形象,這會讓人對我產生不必要的誤解!」
事實到底是什麼呢?坎農先生家裡是標準的妻管嚴,所以我們也沒辦法多知道些什麼。哎,反正美味這種事情是見仁見智的。像瑟凡西諾就認為藍色隱士的冰淇淋蘇打並沒有像編劇所形容得那麼甜。
「我覺得巧克力醬可以再多淋一點!」她建議。「喔,草莓口味的冰淇淋蘇打裡面一定要放兩顆以上的草莓!真的很好吃噢──」
導演說他要去死。
「反正收視率又不好,而且還一直受到壓力。沒錯,我就是很沒有抗壓性。是啊,像我這麼沒有抗壓性本來就該死一死了。我還站在這裡做什麼呢?這世界不需要我,根本就不需要我。」
大家都習以為常。反正他還活得好好的。在鬧出人命前都不會是問題。雖然鬧出人命好像也不會是問題。
以上是這一回的片場日記。而詹妮亞正指著導演的鼻子要他快點下跪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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