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怕把小娘子給壓矇了,景文這也沒在她身上多再壓上幾許,也就脫莖出穴,也起了身,輕輕拉起蘭熙坐在桌邊,替她理好衣衫,自己坐在椅子上,拿她腿來當枕。
「熙兒對不起呀。」他輕聲說道。
「……老爺忽然怎麼了?」蘭熙歪著頭,這又把長髮放下重新盤上,她這髮式多半是讓侍女們盤的,自己盤回簪上,卻顯得有些隨意。
「把你妝容給弄砸了,衣裙也弄髒了。」景文不好意思地看著她。
「……反正,這本來就是要取悅你的,取悅也取悅了,魅惑也魅惑到了,歡愛也歡愛了,這點小亂算不得什麼。」蘭熙輕輕摸著他的額頭,往他耳邊攫了一縷髮絲,忽然細心的給他編了起來。
「……蘭熙,你覺得我這人,是不是,隨便了點?」景文忽然輕輕問道。
「嗯──怎麼說隨便呢?」蘭熙輕輕地笑了起來。
「就是,好像誰貼上來便都能與之歡愛一番似的,我覺得是不是有點對你不起。」景文抱著她的臀瓣,輕輕的往她裙襬之上,鑽了鑽臉,也是稍稍往她兩腿之間鑽了些許。
「嗯,這個麼,若不熙兒現在隨意找兩位侍女來,你當場把她們要了。」蘭熙編好了一條髮辮,在袖口中取出條細繩給他繫上。
「這不好吧?」景文輕輕撇頭看她。
「那,老爺離隨便可還,差得遠。」蘭熙掩唇輕輕一笑,「碰巧能讓老爺喜歡,熙兒很開心,老爺怎麼要都行,熙兒自己也有雙眼,也不是隨便誰都可以的,老爺不要閒著沒事瞎想,如果真的閒,若不你教我方才你在演練的武技吧。」
「……是可以,不過穿著這身衣衫好像不太方便活動,很容易讓老爺看光的。」景文嘻嘻一笑。
「嗯?熙兒本來想穿著也是彆扭,這倒是讓熙兒有點好奇,會是怎樣個看光法。」她小臉又是浮上紅暈,忽然之間也是一臉期待。
「還是換一下吧,不然教著教著又把熙兒給要了。」景文嘻嘻一笑,往著她柔臀上就是一抓。
「要便要了,夜裡也稍稍讓殿下消停點。」蘭熙倒沒什麼計較,這也只是輕輕把袖口綁起,不至於亂甩,便就如此了。
「好吧,那我們從基本步法開始教好了。」景文微微一笑,這還真就教起學來。
蘭熙習武多年,雖然有些概念相反的部分上有點難以快速適應,不過,概念接近的部分就學的很快,這一晃眼也是差不多足以與他對打的境界了,單單靠著兩招踢技,三種閃躲,還有加上移動步法的變化,蘭熙忽然便對著他一發難,猛烈進攻,起初景文是與她玩玩而已,臨要出招卻又是假動作,逗得她花枝亂顫,加上她這般旋身輕舞,蘭芳飄散,景文忽然一個切入斷她退路,這就單膝阻在她身後。
原本此勢要把人重心打亂,並且摔倒在地的,這讓他一摔卻是橫摟軟玉入懷,又是讓她心兒直跳了一陣。
「……老爺,欺負蘭熙。」忽然被擊落,蘭熙也是蜷著身子往他懷裡鑽了鑽。
「胡說,還沒開始欺負呢。」景文嘿嘿一笑,往她胸前揉了去。
「不說熙兒讓老爺看光了才要的麼,老爺這是看到了什麼?」蘭溪輕笑著問道。
「這……不知道,誰叫熙兒聞著有點香。」景文沒料到她會有此一問,這也是愣了一下。
「熙兒哪有什麼香味了?」蘭熙一臉好奇,這也是往自己袖子上一聞,「沒有呀,熙兒沒有用香粉,打扮的也算得隨意。」
「嗯,也許動了動出了點汗,這才香的。」景文死活不信,硬是要說。
「那,要不再讓熙兒更香一點?」蘭熙嬌笑著輕輕拉起裙擺。
「更香不敢說,不過再多留點汗麼,這我能辦得。」景文這也是淫慾上腦,這就放手讓她空中輕輕一翻身,兩腿往自己腰際一夾。
「屬下僭越,還請蘭大人恕罪。」一聲輕聲燕啼,自庭園周邊屋簷上傳來,一名穿著簡便不失身分的女官就單膝跪在屋瓦上。
「呃,什麼事?」蘭熙一下紅了小臉,從景文身上跳下來,這又順了順自己秀髮,抿了抿唇。
「蘭大人,殿下傳話,說陛下以許久未有寵溺妹妹為由要她陪侍,說是今晚讓你代著伺候林大人。若凝不明,林大人是?」那位女官皺起眉頭,瞥向一旁的景文,「這邊這位便是麼?」
「是,你們姊妹昨日還未進宮不知道,這是殿下欽選的夫郎。」蘭熙羞澀的說。
「這樣,那,沒有殿下許可之時,還請蘭大人自重,我會向殿下回報的,說是蘭大人還未有殿下命令,便已經代為伺候了林官人。屬下先退下了。」那名叫若凝的武官起了身,往一旁屋簷一跳,轉眼就消失了蹤影,什麼時候開始在那裡的,兩人也沒個底。
「那誰啊?」景文一臉好奇。
「那是,與我算得同階,為殿下副官的兩姊妹其中一人,她們姊妹是孿生子,今早才進的宮,剛才你也沒見著,殿下便把她們帶走了。」蘭熙輕輕低下頭。
「與你算得同階,那怎麼還自稱屬下了?」景文挑眉。
「……那,也是我比她們要早些服侍於殿下身邊而已,這個稱謂向來沒改得。」蘭熙慢條斯理地說道。
「哦,那與我沒太多關係吧,哈哈,熙兒怎麼啦?」景文輕輕摟住她。
「熙兒是有些僭越了,其實沒有殿下許可,熙兒是不能隨意尋老爺歡快的,熙兒是有些忘記自己的身分,現在反省了一下。」蘭熙輕聲說道。
皇家就是有這般地位不凡吧,景文抓抓頭。
「不是,忘記了身分的是我,我以為我與熙兒這是兩情相悅,反正也沒有再於娘子們區分地位不同,這也才害得你踩過了那條禁忌,都怪我,別要自責。」景文輕輕摸了摸她的頭。
「老爺那是不明規矩,不知則無罪,熙兒卻是明知故犯。」蘭熙抿了抿唇。
「那也是我害你明知故犯的,竹頤要是真追究起來,我不會放你獨自受罰的。」景文輕輕吻了吻她眉心。
「別,熙兒可捨不得。」蘭熙輕輕一笑,好像很是感動。
「那難道我又捨得了。」景文輕輕往她小臉上一捏,「算了,玩了一玩,這也先歇著些,誰知道她會不會又繞回來偷瞧,別要讓我們小熙兒難做人。」
景文想想這地位問題於兩人之間到底是難辦,暫時也不做多想,只是這就得收斂點。其實本來就該收斂點的,胡亂勾搭,這完全是意料之外。
這樣想忽然覺得,對蘭熙有點不好意思。
不過兩人之間,確實是許多意外。
晚飯過後,坐在中庭裡邊顯得有點無聊,不知道為什麼,下午那個什麼若凝來過以後,侍女侍從們好像這就對蘭熙沒有這般敬畏,這也是在中庭裡邊忙進忙出的,不過對景文的態度卻是升了幾升,到底是殿下的人吧。
景文這也不好在眾人面前和蘭熙在這邊卿卿我我,他先是坐在石桌旁,看著蘭熙拿著棋子,在棋盤上對著棋譜排列,忽然就跳起來往牆上爬,蘭熙原本只是歪著頭看他,瞧他爬的也算有些艱辛,這就順著牆上往寢殿而去。
當景文爬到寢殿陽台上的屋簷時,他居高臨下的看著蘭熙。
只見她咧嘴一笑,丟下一桌的棋子,輕輕兩下助跑,靈巧的蹬上了牆簷,腳尖一轉,輕輕鬆鬆的就踏上他剛才爬了個半晌的地方,轉眼間到了他身邊。
「老爺,上來這邊做什麼?」她得意的微微一笑,看著景文因為她飄然身段而愣住,這也一臉驕傲,又帶著期盼的看著他。
「……人多了起來,覺得有點討厭,就尋了個地方躲。」景文這就坐在正脊之上,望著一彎明月。
「你還怕人多啊?」蘭熙走到他身邊,輕輕坐下。
「我喜歡人少,沒有什麼人打擾,這種下僕眾多的生活,想來與我不是很合適。」他挨著脊旁吻獸,看著底下忙活的人們。
「沒有這些人伺候著,你不什麼都要自己來?」蘭熙輕輕挽著他的手,這也看著庭院中忙活的下人漸漸少去。
「以前我在鄉下當個小鐵匠,本來就什麼都自己來,與我妻子二人,種些小菜,打打獵,天地之大,哪裡都能去,愛幹嘛便幹嘛,也沒有人管我怎麼跟妻子歡愛。」景文輕輕往她鼻尖一點。
「我想,殿下應該是沒有要管的,只是,以我副官第一人的身分,到底是需要多計較那麼點,也是我在老爺身邊就渾然忘我,這才有失分寸。如果殿下真計較這個,那,熙兒辭官好啦,我就做老爺的熙兒就好,也省去這許多禮數,老爺要如何尋熙兒歡愛便尋,也不用心疼熙兒捱罵。」她輕輕靠著他的臂膀,說著有些飄飄然。
「何必為了我放棄自己的事業,你就繼續做你想做的事情,偶爾想到回頭來臨幸我便是了,可不衝突。」景文騰手出來摸摸她的秀髮。
「老爺可不許這般卑微,什麼想到回頭臨幸你的。」蘭熙掩唇輕輕笑著,「在殿下身邊替她分憂,便是熙兒從官的最高理想,熙兒已經辦成了,要再上去麼,已經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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