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熙兒,做惡夢了是不是?」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景文楞楞的抱著蘭熙在懷,輕輕撫摸著她的額頭,替她撥順稍稍亂掉的髮絲,期間留下的侍女過來送上早飯,他也是一口都沒動,好像在想著什麼,卻又好像什麼也沒想,沒有人知道這個新的主兒到底是怎麼了,這也沒敢問,忽然一整票人被拉走了一半,留下的下人都還比較擔心自己何去何從,這個新的主人什麼性格,他們也無從得知,只知道自己以後就是認他為主,便要如同侍奉親王殿下一般服侍於他。
這也是竹頤讓若凝若霜留下最後的命令。
「……這個麼,熙兒做了什麼惡夢?」見她醒來,景文不著急著給她潑冷水,柔聲輕問。
「殿下,真的不要熙兒了嗎,真的不要了嗎?」蘭熙不敢相信,她蜷縮在景文的懷裡,便如他是自己在一片汪洋不見陸地,唯一的救命草。
「頤兒怎麼會不要你,她是最倚重你的,你應該比我清楚才是。」景文輕輕摸了摸她臉蛋。
「那,殿下呢?殿下現在,人在哪裡?」蘭熙看著他,眼眶又泛出了淚。
「她暫且走了。」景文輕聲說道,看向門外。
「你為什麼不攔住她,你為什麼?為什麼!」蘭熙忽然握拳用力打在他胸口,那可不是小娘子玩笑玩笑的力道,兩三拳下去,便是景文這也面露難色,嘴角淌下一抹血痕。
「──她總是在策畫著超出我們棋路許多的盤面,在現在這個盤面上,她把自己移到了她該去到的位置,而熙兒的位置便是在我旁邊,我攔住她,那便是破壞她的布局,打亂她的算計,蔑視她的覺悟,我應承她了,要支持她的決定,所以我不攔她。」景文抹去自己嘴角的血絲,咧出一抹艱難的微笑,蘭熙愣住了,她似乎忘記自己的拳頭殺傷力有多大。
「……對不起,我,熙兒不是故意要打你的,熙兒、熙兒不能連老爺都失去了,你打我吧,你打回我吧。」她緊緊的抱住他的脖頸,失神一般的親吻上去,好像是要用盡一切代價來挽留他一般。
「還好是我,不然你這使力的,一般人說不定要被你打死了。」景文嘴唇微顫著笑了起來,緊緊抱住她,「給你說個好事,讓我抱過的女人,除非她真想走,我是不會放手的,死都不放,做鬼都要緊緊抓住,熙兒自己要走我是不會攔,熙兒如果不走,誰都不能讓我趕你。而且熙兒這麼憐人,我怎麼捨得打你。」
說著往她胸脯上輕輕捏了一把,跨間往她臀瓣一頂。
「不過這種打倒是……未嘗不可。」他輕浮一笑,在她耳邊細語,這還伸著舌尖舔了她耳朵一口。
「……老爺。」蘭熙嬌嗔一聲,在他懷裡一扭,忽然又是笑意黯淡,「殿下,沒有不要熙兒和老爺親熱吧?」
「唉,那是演戲,不就她把你推到我懷裡的,你這是,你要多相信她一些才是,看來不就地處分你一頓是不行了。」景文說著兩手就往她乳上抓去,蘭熙嚶嚶輕嚀,嬌軀微微一顫。
「……老爺別要,熙兒現在沒有這心思。」她輕聲說道,也是往他懷裡挨去,撒嬌一般。
「喔。」景文碰一鼻子灰,這也是把她摟了摟,兩手都是安分了些,沒有胡亂揉揉捏捏。
「老爺就是不會強著人這點可愛,熙兒最愛老爺啦。」蘭熙紅著小臉,往他頰邊輕輕一吻。
「娘子總是要寵著麼,來吧,剛剛熙兒昏了過去,嚇得我早飯也沒敢吃,這都要涼了,我餵你吃吧。」景文笑了笑,且便端起碗筷,「頤兒的事你真的別再擔心了,她自有分寸,你要是把自己給嚇倒下了,她可是要傷心的。」
「……熙兒知道了,不會再讓老爺擔心的。」蘭熙輕輕抿唇,接受他餵食的蛋片,接著第二口,她秀臉帶霞,叼著送到他嘴邊。
如此一來一往,倒也是吃得挺慢。
漸漸的,蘭熙這也是讓挑起了慾火,飯碗還餘下一半,她急躁的從景文手上奪走,重重往旁邊茶几一放,這就跪到椅上,捧著他的臉頰深吻了起來,舌入唇瓣,侵略似火,一旁待命的四名侍女紅著小臉急忙退出殿外,守著兩道側門和正門前,大門才剛帶上,蘭熙這就退到地上揭開他的褲頭,雄莖出襠,她吮而吸上,跟著也是拉開自己腰帶,外衣裡衣衣襟開敞,一手搓著莖腹,一手褻玩自己穴口。
還不用多久,景文便已是慾火難耐,這就把她撲倒在殿間地上,揭其裙擺,分雙腿,以龍翻之勢引莖入其花穴,這也沒多磨蹭,便就撥瓣入縫,長驅直入,直頂花心,蘭熙輕嚀一聲,兩腿正要往他腰上夾去,卻讓他一把抓住,併往一起,他先是環著她雙腿,這又是同把兩腿推往同邊,蘭熙嬌喘淫息,兩膝輕輕勾起,景文這就一手扣其膝窩,一手捏撫玉乳,入深出淺,他發勢猛烈,蘭熙這也是一樣瘋狂的接受著他,兩人好像不是在行歡,卻是都在彼此身上發洩一般。
「……老爺,抱我起來,抱抱熙兒,抱抱熙兒起來。」蘭熙軟息柔喘,掙扎著甩腿夾上他的腰身,不意踢到了他的鼻子,頓時鮮血直流。
景文這也沒有半點在意,便就先是跪曲兩腿,把她臀瓣抬起,蘭熙自己挺腰起身,這就讓他提著一腿立身媾合,鼻血濺灑在兩人之間,隨著兩人身軀交纏,這也是各自都染上一抹鮮紅,臨到潮湧,景文把她按在殿中柱上,這就腰身一頂,白液直灌入心,兩人都是脫力的攤坐到地上,任由那抹白濁淌下。
「……你們兩個怎麼一早又在胡來啊?」芸茹自側門走了進來,黛儀緊跟在後,見到如此景象,兩人都是一陣竊笑。
「唉唷,景文怎麼還流血了,你們又是玩了什麼,這般猛烈的。」黛儀見他一回頭,鼻子下面掛了一條血絲,兩人身上血跡亂抹一通,這也是見著嚇人。
「……是,是熙兒不小心踢到的,對不起了,老爺。」蘭熙還沒暇理理衣衫,,這就拉著襟口給他擦去。
「沒什麼,不礙事。」景文倒是給她理起了衣衫,拉起的兜子好好的蓋回,順便也托了托乳房,調到舒適的位置,這倒是讓蘭熙一陣臉紅,自己把裡衣和外衣給穿整撫平。
景文這就捏著自己鼻子往旁邊一擤,隨後抹去了一手的血水。
「……你們倆還是去換套衣衫吧,這血都染得到處都是的,」芸茹皺眉著摸了摸下巴,「對了,怎麼沒見著頤兒姐姐?」
她比起竹頤要小兩歲,這也是跟著喊姐姐。
「她近期有要務在身,暫且也不會與我們交集,這事你們就別操煩了,也別多問。」景文微微一笑,輕輕拉著兩人的手。
「你怎麼說怎麼是,可畢竟是一夜姐妹了,點個頭打個招呼,應該沒什麼大影響的吧。」黛儀對於官場權謀似是敏銳許多,這見著兩人交歡之餘,各自都是面有憂色,蘭熙眼角還帶著淚痕,她好像也稍稍察覺到什麼,輕輕的把蘭熙摟到懷裡。
「我想不影響。」景文歪著頭,輕輕一點。
「倒是委屈蘭熙了。」黛儀摟緊了緊她,臉往她額稍蹭蹭。
「熙兒不委屈,只是心疼殿下些許……」蘭熙臉埋在黛儀胸前搖了搖頭。
「好啦,哭也哭過了,夫君也安慰過了,也差不多是時候辦點正事了是不,特別是林郎這些日子應該沒少玩樂,可先警告你在先,姐姐和芸兒我於樂理上面可是半點馬虎不得,這你可得當心啦。」芸茹拍了拍景文肩膀,卻讓他一把抱進懷裡。
「這什麼話,我可還沒安慰你和黛兒了,反正衣服還得換換,不如順便。」景文賊賊一笑,鼻血又淌了下來,他連忙伸手攔住,「唉唷不好,可別沾著芸兒了。」
「流這麼多怕是稍稍傷了氣血,入夜之前你都別再胡來了,快去換換衣衫去,我和芸茹在這邊等你,練習要是敢翹了,保你沒好果子吃。」黛儀嬌媚一笑,拉起蘭熙的手,「熙兒來,給你看看芸兒的衣裳你穿合不合適,你們倆的身高還接近些,別要跟著讓這淫魔給強了。」
「……老爺不會的。」蘭熙小臉嬌紅,偷看了景文一眼,好像與他有了兩人的小祕密似的。
「快與你姐姐去吧,她們打扮一番後的熙兒,我期待著呢。」景文說玩笑著搖頭走了,出了殿門口,揮手阻止兩個小侍女跟上,這就轉往房間。
這段時間他的衣衫都放在竹頤寢殿中,現在他倆娘子醒了,幾個侍女宮人正在搬走竹頤的東西,一見到他進來,這都是連忙停下手邊工作,恭敬的朝他跪下,他不喜歡人家跪他,連忙在眾人膝蓋點地前喊停,讓他們繼續忙活,帶頭的一個宮人總管這也是趕忙到他身邊陪笑。
他不擅長與這種狗腿子應對,乾笑了幾聲也沒多說什麼,拿了衣服就到角落去換去,這倒是把幾個侍女嚇壞了,趕忙跑上來要服侍,這也是讓他給拒絕了,稱是只有他的娘子可以服侍他,也算是打發了走,沾了血的衣服倒是讓留侍於他的侍女拿去洗了,沒有夫人伺候他換裝也是挺快,沒兩下就又要走了,臨走之前另一個侍女總管則拿著一套竹頤的衣衫首飾,說是親王相贈的,他輕輕的收下,呆立了一會。
「替我轉告親王,她的心思我懂,讓她放手去做,我會支持她的定奪。」鄭重的囑託了那大姊以後,他把手中贈物收到床前,這就轉身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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