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眉頭一皺,往旁邊看去,哎呀糟了糕了去,我這不是把駿雲王給玩壞了吧?
他翻身坐起來,這就把她摟進懷裡,駿雲王此刻哪裡還有半點親王樣子,先前那端莊嚴厲的模樣蕩然無存,只剩下一個嬌軟玉體,柔柔的挨在他懷裡,纖纖玉指撫著他的胸肌,這又往他莖上扶去,景文這且又雄勢而起,竹頤見狀,居然樂了起來。
「景文主上,你還想多要頤兒些麼,頤兒好開心,可是方才玩樂過猛了些許,有些舊傷疼了些,還是頤兒用口與你消腫消腫,你意下如何?」竹頤溫聲軟語說道,小臉紅潤,「方才還沒讓頤兒清理呢,現如今可能許得?」
「哎哎等等等等,緩著點,先好好說會話,別再瞎忙活了,這都把我搞矇了。」眼見她這就要湊嘴下去,景文連忙攔住她,又把她抱回來。
「……你是在想,我是個不檢點的女子,是不是?」竹頤輕輕低頭,「別忘了我可還是親王,我要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
「不,我沒這麼想,我只是好奇剛才強勢的那個親王哪去了,忽然變得有點可愛嚇了一跳而已,沒想這麼失禮的事情。」景文也算得實話實說。
「真的?頤兒可愛麼?」竹頤忽然一樂,緊緊抱住他的胸膛,「只有對你是如此,別人要看可沒份。」
「……那我就好奇了,我這是何德何能,得駿雲王竹頤這等美人青睞。」景文不好意思的看著她。
「怎麼,你不願意麼?」竹頤嗔怪著看著他,嘟起了小嘴。
「這,到底是突如其來了點,先前在陛下跟前不還要殺我的麼?怎麼忽然畫風一轉,就變成現在這樣。」景文一頭霧水,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誰讓你不認我,就知道傷人家的心,我這不還把你給試出來,就是真的死在你手下,我也省去這許多煩惱,幸好你還手下留情。」竹頤輕聲一笑,這又別過頭去,看著自己的腳尖,「……景文,從來沒有人單槍匹馬打到我陣內,你是第一個。」
「……所以你想殺我,這我能理解。」景文點點頭。
「起初是如此不假,除了想殺你以外,我也想拉攏你,為我所用。」竹頤輕輕地往他臉上一吻,「你那柄長劍我替你保管了許久,日夜伴我而寢,我一直想著,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你要一個人視死如歸的衝進我陣內殺我,是誰雇用的你,可是到了我面前,卻又丟下那句話人就走了,直到今日,姊姊才給了我答案。」
「就是我認錯了仇人,如此而已不是。」景文愣愣地說著。
「我看出的卻不只這些。一直以來,要殺你,要征服你,我總是舉棋不定,一個人要失去多少,有多大覺悟才能做出如此自殺無異之舉?漸漸的我滿腦都是你的身姿,日裡茶飯不思,夜裡輾轉反側。這經過姊姊解答之後,我確信了,你是一個深情之人,雖然不是我直接取你妻子性命,不過我一時失察讓賊人鑽了空子,卻是好生對不起你,我向你起誓,我絕對把那人繩之以法,追查到底,肅清他全族,以替你妻子報仇,在那之前,我可有這個福份,暫且替代你過往的妻子?」竹頤柔聲輕語,那注視著他的眼神,再再顯示,她是認真的。
「──逝者已往,任何人都不能替代的。你不行,我的娘子們不行,我現任的妻子也不行。」景文痛心說道,眉頭微微一擰。
「……這倒也是。」竹頤輕輕點頭,忽然眉頭一皺,「慢著,你的娘子們?你已經再娶了?」
「是……一共夫人七位,好像有點多。」景文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多?本王駙馬怎麼可以只有妻妾七人?這傳出去需不好聽,人家還以為本王心眼小了,不行,我再給你尋個美女百人。」竹頤聽了皺眉搖頭。
「這就不用了吧?我哪裡照顧得來?而且駙馬能有這許多妾室的麼?」景文一下滿頭大汗,一開口就是百人側室,這個親王倒是挺大氣。
「我駿雲王何許人,我說可以就可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竹頤輕輕一笑,摟了摟他。
「什麼條件?」景文頭皮發麻,你可別動我娘子啊,那妾室百人可不是我討的。
「……你要好好輔佐姊姊,這些年我知道姊姊也挺不容易,有你在多少她也能省點心思,以前我年輕莽撞,總想著大姊性格暴戾妄為,萬不能讓她登基為皇,三姊為人敦厚性情溫和,作為君主雖怕讓人牽著走,然而對百姓卻才是最好的,我就是一生都奉獻給她都無所謂,曾有聽聞有人說我心有不臣,我不知道姊姊是不是信了,抑或是不信,那都無所謂,我心裡對得起自己,姊姊便是要我在她面前自刎我都不會皺下眉頭。」竹頤深情款款的看著他,景文頓時有些發矇,她說這是認真的嗎?還是她早看出來,自己早已心屬竹芩,不會再從二主,刻意出此言論來取信自己,這他也暫時無從得知,「你剛剛不問我身上的傷疤由何而來?」
「呃對,對對。」景文稍稍想得出神,這且連忙應道,竹頤輕輕一笑,還以為他看著自己玉體才不能專心似的,輕輕拉著他手覆到自己玉乳之上。
「別瞧了,都是你的,還急這一時。」她嗔怪的嘟了嘟嘴,「當年為了給姊姊爭奪皇位,不曉得你知道不知,姊姊便是誰當皇帝都無所謂的,我就想著與大姊一爭,爭到了便讓位給她,結果馬有失蹄,中了敵人計謀,戰敗受俘,這都是那時候被敵軍給整的,到底我們殺了他們手足太多,戰爭向來便是如此。不過,聽聞姊姊終究上了位,我比誰都要開心,就是被處死也無妨,沒想到還替我贖身,我比誰都要感謝她,她替我揹著有損國威的罪名,我真的很對不起她。」
景文這下越發混亂不已,難道兩人之間權力爭奪,愛恨情仇,竟然都是誤會一場?
「我一直有點好奇,那個大姊,究竟是怎麼死的?」他頓時無言以對,隨口一問,反正竹頤說來說去都是說竹芩,半點沒多琢磨大姊的事,問問也不奇怪。
「……我信你才於你說,你可別到處張揚,不過時隔已久,多半也沒有人會相信,信了也無從查證。」竹頤輕輕一笑,笑靨中帶了點邪邪的詐,「我想她一起讓贖回了國,多半又要與姊姊爭位,屆時小則暗殺,大則內戰,藉著蘭熙我買通她身邊總管,御醫廚師都換上我的人,慢慢下毒讓她病死了,這你可別對姊姊說,我不想嚇到她,我想要姊姊喜歡我,但總覺得姊姊對我還有幾分保留。」
景文聽了一陣恐慌,不說這竹芩也只知道她大姊是病逝的,就是當年自己襲了糧隊,竹頤也能瞞天過海,這情報操作可是驚為天人,她要真有不臣之心,那要弄死竹芩只怕是反手能及。
「那你怎麼就這麼喜歡竹芩陛下了,這麼聽來,加上你在民間的聲望,還有不少大臣願意追隨於你,這要把陛下取而代之,幾乎是你一點頭便能成的事情。」景文手離開她的嬌軀,伸手拉來衣服給她蓋上,這一瞥便見著她怒氣沖沖的瞪著自己,小嘴卻是氣鼓鼓的看著有點可愛。
「別要亂說,十個頤兒都沒有一個竹芩姊姊的治國之能,這種事情想都別要再想,再要想,頤兒要打你了。」說著,竹頤還真就往他胸口拍了一下。
「……可方才說自己是親王,想要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人,是誰來著?」景文嘻嘻一笑,吃這一掌全不在意似的。
「所以頤兒便要姊姊坐這皇帝位子了,唉,到底姊姊這還忙了個沒完,連生孩子的空閒都沒有,頤兒想著如此可不行,便就自作主張,若不我生十七八個過繼給姊姊,便無需她煩惱這事了,不過人選上倒是也煩惱許久,幸好讓你給襲了,總算有人能配上本王。」竹頤驕傲的看著他,景文不免瞪大雙眼,這人想得也太周到了點。
「……我想就是陛下,應該也很好奇怎麼你就非要她當皇帝不可了,曾有聽聞陛下說,她將來可能會傳位給你的,沒想到你連過繼孩子給她都想好了。」景文摸摸下巴,手又老不安分的往衣服下面伸進去,輕輕揉上她玉乳軟嫩。
「姊姊多半不記得了,我可小姊姊五歲有餘,幼時宮裡諸多爭鬥,母后親生子女我位排第六,合著母后駙馬側妃所生的皇子公主們算來也有三十二人,順利活到成人禮的也就一十一人,皇子們沒有繼承皇位之權,早早都發配到各地駐守從軍,皇女大多沒有很親近,大姊竹襄手下之人就不知道要加害於我和芩姊姊幾回了去,芩姊姊是唯一待我好的姊姊,生在宮廷,諸多身不由己,姊姊卻是希望每個人都能過上自己想要的日子這般天真,如此之人還不我見猶憐?母后放棄她以後我們交集便少了,但是我無時不刻都提醒自己,只有姊姊當著皇帝,我們才有自由可言。」竹頤一臉認真,忽然腦袋一轉,「哦,難道,你想當那皇帝駙馬?你指望我是不可能的,姊姊始終是我心中的第一順位,不過,如果你真心想要……」
竹頤沉吟了一下。
「那也得看姊姊許不許……你這小賊,有我還不夠麼?連姊姊你也敢想,你真壞透了,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竹頤說著,掄著小拳頭不停的往他胸口上打去。
「哎不是,我沒這麼說呀,別打別打。」景文被亂拳一陣打得有點發矇,緊緊的摟住她嬌軀,讓她沒能繼續下去,忍不住又嘻笑起來,「那要是芩姊姊陛下要我,那,頤兒便當如何?」
「不可能吧,姊姊心眼可高了,這許多年都沒讓她看了誰入眼,要是真有這萬一……」竹頤又沉吟了一陣,「我……我不太想把你讓給姊姊呢。」
竹頤靜靜的望著他,眼眸深邃,不覺竟是落下一淌清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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