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就這樣繼續沿計畫路線繞到午後,竟然也完成了超過一半的行程,這讓景文有點驚訝,總覺得自己似乎只是在走馬看花,不過一路這般走著看著,卻也是聽了不少流言蜚語,諸如妖女禍國、國之將亡必有妖孽、女人治國違反天道、人倫綱常必須恢復以往。
看得出來聖上其實對百姓相當放任,四處都有這種言論散佈,卻沒有人被制止。
這也就演變成現在這般情況險峻的樣子。
崔予寧看他面有難色,倒也沒多說什麼,彷彿這個情況,她早已經習以為常。
傍晚夕陽餘暉灑落,也差不多該去接秘密的嬌妻回客棧了,景文本來就不打算攪入這個政治鬥爭,哪個派系最後勝出,對他來說都不是重點,反正最糟糕的情況,也就退回梅安七山,那裡早已有如化外之地,王土之外,一般平民怎樣受人魚肉,全都跟他沒有關係。
獅子就是有著尖牙利爪,一但收著自甘墮落便與羊無異。
對他來說,只要自己養出來的獅子們別隨便騷擾羊群,他是不會在乎自己圈外的羊群死活的。
還沒到繡儀樓,崔大人就急著要走了,就連景文跟她說,至少和芸茹道別再走也不留,也不知道在急些什麼,興許是勤務間喝酒,累積的罪惡感實在承受不住之類的吧。
「林大哥!」才剛看到招牌,芸茹遠遠的就朝著兩人招手,身旁只有小翠隨侍,雖然站在門邊,但是畢竟是青樓啊,往來的男客可是如狼似虎,不過景文定睛一看,芸茹和小翠卻是沒有人近身。
奇了,就是芸茹帶著罩頭卻也不至於每個人都繞開她而行,再怎麼樣,他娘子也是國色天香,比起旁邊攔客那些姊妹們可不只高了一階,就是五樓都有,正當他困擾著自己到底希望芸茹受人簇擁還是如現在這般,芸茹小步小步的走下台階,先是踏下一階,另一腳跟進,再踏下一階,便是只能一階一階下。
然後他看到了,諸人繞開她的原因,便是兩個護法雙手抱胸,站在她身前目露凶光,吳家姊弟和小玉兒差不多身高,人多的時候便容易於人群中浮沉,芸茹卻是鶴立雞群,她身高好歹也有個七尺四寸,湯武的男人要矮過她是大有人在,也就難怪兩個護衛都見人不著了。
「芸茹,你走路怎麼怪怪的?」還沒走進景文就注意到,芸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走路總小碎步似的,就難邁開步子。
「這、這個……」芸茹低下頭,卻也囁嚅了一陣,說不清楚。
「芸茹姑娘腿怕是坐麻了吧,不如中士大人揹你回去。」小玉兒在一旁笑道。
「不、不用啦,芸茹腳不方便分、分,不麻煩大哥了。」芸茹低下頭道,罩頭底下面紅耳赤。分?分什麼鬼東西?
「小翠?」景文看她不肯說,只好看向小姑娘。
「小姐和環菊姐姐促膝長談,小翠倒是在外邊和小倩姐姐一起吃點心看表演,倒也不清楚小姐做了些什麼。」小翠聳聳肩,抱住吳倩的手,這讓吳倩有點不好意思。
「芸茹,芸茹閒聊間順便與姐姐學了個短舞,一時間忘情了,這才腿腳酸楚,林郎別介意。」芸茹小小聲道。林郎?小玉兒挑起眉來,這叫法和茗兒夫人不很像麼,什麼郎什麼郎的,卻是許多娘子叫著夫君的喊法,就連花兒姐平日裡也是經常叫阿磐磐郎什麼的。
「芸兒學個興趣興趣好玩就好了,這扭傷腳怎麼得了。」景文嗔怪道,小玉兒這眉又挑的更高了,這不就是他平日叫著夫人們的叫法麼?
「林大哥不知道呀,我家小姐舞可跳得好了,以前還經常替殷姐姐伴舞的。」小翠說著挺起胸膛,好驕傲似的。
「這樣,有機會一定要見識一下。」景文笑瞇瞇的拉起芸茹小手,「若不,我抱你回去?」
小玉兒一驚,退了一步,這還是那個中士大人麼,怎麼忽然這般殷勤,莫不是路上讓人給調了,以往他不是對芸茹一直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麼,難道一路下來居然也讓這朽木開了花。
「林郎不要了,芸兒可以自己走,就是走慢些。」芸茹小鳥依人的拉著他袖角。
「好,那我們就慢點走,不急。」景文溫柔異常,真就放慢腳步陪她。
小玉兒瞪大眼睛,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兩人之間的貓膩,她是半點也猜不透,轉念一想,這個芸夫人終究是茗夫人點頭了的,和景文走到一起也只是時間問題,就是這次的速度快過自己想像。
看來多半又要輸錢了。
本來想著要花上兩倍時間才能回到客棧,想不到芸茹走著走著好像也習慣了什麼,這也沒多花多少時間,吃了晚飯以後,景文和煞訶鶙們整理了一下各自的情報後,放小玉兒與大家分享美酒,這就先回房了,反正中士大人本來就經常獨來獨往,而且向來也滴酒不沾,眾人倒也沒什麼奇怪。
景文獨自一人坐在桌前,翻著各個小隊長統整的重點,今天不知道怎麼搞的晚上一直心神不寧,讀了後忘了前,太陽穴揉著揉著竟然不知不覺打起瞌睡。
忽然,一雙小手搭在他肩上,緩緩往他胸口摩挲,這也把他衣襟整鬆了,露出厚實的斜方肌,輕柔的揉捏起來。
「……你來啦?」景文微微一笑,輕輕拉住芸茹小手,「可想死我了。」
「林郎胡說什麼,剛才不還見著麼?」芸茹靦腆一笑,兩手往前伸去環著他頸項。
「見著也想,不見著也想,朝思暮想。」景文回頭往她臉上香了一下。
「那,幾時想茗夫人翎夫人和柔夫人呢?」芸茹羞澀的回吻他。
「隨時隨地,你們我一個個都想,不衝突。」景文笨笨的說。
「那,與芸兒交歡時也想麼?」芸茹嬌嗔道。
「那時自然先把她們放到心裡的另一個房間了,我暫且還是對芸兒一心一意。」景文滿頭大汗,摸了摸她嬌嫩臉龐。
「林郎還是要想想夫人,不然芸兒好生過不去的,」芸茹腆道,微微揭開衣襟,「林郎,還忙麼?」
「還忙,還忙。」景文嘻嘻一笑,鼻頭往她鼻尖蹭了蹭。
「那芸兒等你忙完。」芸茹柔聲道,輕輕的摟著他,眼神顯得有點小小失望。
景文忽然輕輕掙脫她環著的手,站起身來,一把將她公主抱起,腳跟轉了兩轉一下閃身到屏風後面,直接往床上坐去,然後便將她放到腿上。
「不是還忙麼?」芸茹羞澀道。
「有芸兒在,自然要忙別的了。」他嘴角揚起一抹壞笑,兩手分別從衣袖一縮,自衣襟竄出,一下將衣衫脫了一半。
「……忙什麼別的?」芸茹見他一下又裸出一身鎧甲般的肌肉,頓時俏臉嬌羞,小手忍不住往他胸口摸去。
「自然忙著與芸兒調情了,芸兒意下如何?」景文輕輕捏了她臉蛋一把,這手就不安分的往她微微敞開的襟口而去,芸茹嚶了一聲,小手羞赧的交錯胸前,「羞什麼,昨夜不是都讓我瞧過了?芸兒還挺主動。」
「昨、昨夜芸兒醉了,作不得數。」芸兒臉紅心跳,頭便往他胸前靠,「林郎,芸兒是不是不檢點?」
「對我不檢點好啊,你林郎便好這口。」景文輕輕摟了摟她,「這般羞澀可與不檢點還搭沒上邊。」
芸茹聽了,交錯的手往下又將襟口揭開些許,小裸雙肩,春光旖旎。
「這般呢?」她小聲道。
「還不夠。」景文微微一笑,「來,我伺候伺候夫人。」
芸茹輕輕點點頭,抿了抿唇,他輕柔的分開衣襟,又下拉些許,芸茹緩緩抽出雙手,一下上身半裸便剩一條紅布紫鑲邊的兜子,芸茹胸型宛若水滴,兜子下緣貼著乳房的形狀往肋骨彎了進去,如此小露側乳無端撩得景文心癢難耐,他伸手撥了撥兜子,頓時小露乳尖。
「……林郎,不脫全麼?」芸茹見他這要露不露的,有點難為情。
「不要,這樣半遮半掩特別撩人,再撩我會。」景文撒嬌道。
「若不,芸兒跳舞給你看看?」芸茹小臉散發著一股自信的光彩。
「穿這樣跳麼?」景文訝異道。
「會越跳越少的,芸茹還沒在外人面前跳過。」芸茹羞澀笑了笑。
「好,我要看。」景文孩子氣的點點頭,倒是興奮莫名。
「林郎,這樣會不檢點麼?」芸茹輕咬小指。
「不會不會,也就我看,我陪芸兒不檢點。」他柔愛的吻了吻她小手。
「那,芸兒跳了。」
芸茹兩手勾起衣襟內袖子口,飄飄然站起身來,後領挨著腰後,水蛇腰枝輕靈窈動,她腳步一踏,踢開一鞋,另一腳跟上再踢開一鞋,左腳踏將右前,右腳踏將左前,雖然沒有樂聲作陪,景文卻確確實實感受到她動作裡的韻律,腳跟輕輕一轉,一瞬兩個圈圈,簡單的布衣長袖善舞,勾著肘窩的袖子輕擺若蝶,忽然兩手勾起抖了兩抖,把袖子收回,露出一雙潔白柔荑,隨即猛地一抽,腰帶鬆脫,擺盪如浪潮洶湧一般,從而敞開的衣襟一開一闔,女子胴體半隱半現,與兜子一套的短褌不時從縫隙間透出見客。
芸茹舞步輕快,動若脫兔,靜若伏虎,看得他是怦然心動,彷彿自己又再一次心戀上她一般,口水都要滴下來了。
芸茹蓮步輕轉,一個旋身褪去衣衫,裸出一身月色般皎潔的肌膚,再一次旋身,跌進景文懷裡。
「林郎,芸兒跳得如何?」她臉更羞紅,香汗淋漓,彷彿清晨的鮮花沾著露水一般,見景文愣愣看著她,又是一陣小鹿亂撞,怯生生道,「林郎,不喜歡麼?」
景文被這一語驚醒夢中人,一把放倒芸茹摁在床上便是一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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