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完以後,他順勢把愣住的芸茹摟住,她先是微微掙扎了一會,然後便安分了,不再扭動。
「你怎麼說我不是,那都是我不是,我卻也沒有什麼好否認的,就是你誤會於我,那也是我害得你誤會,有過算我也無所謂,可是我便不許你這般貶低自己,放你去讓那些反賊糟蹋,說這什麼渾話。」景文氣惱歸氣惱,此刻卻也是溫柔的順著她髮絲,芸茹一下貼得他近了,小臉不免羞紅,剛才醉得厲害,一時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坐到他腿上了。
「芸、芸茹,怎便誤會林大哥了。」她囁嚅道,也是被罵得矇了,低著頭不敢看他。
「芸茹方才所言,簡直是稀哩呼嚕的誤會一通,從最近的來說,我怎麼可能放著我所欽慕之人身處險地卻置之不理的?」景文便要霸道起來,卻哪是她所能躲得,僅僅是食指往她下頷一提這就令她小臉又抬起來看他,景文臉湊得近到都將親上去了,芸茹一陣小鹿亂撞。
「你,林大哥欽慕我什麼了,芸茹怎便不知?」她羞赧地別開視線。
「便就你這身賣藝的本事,還不夠讓人欽羨麼,也不看看崔大人迷你迷的,我都要吃味了。」景文嘴角微彎,歪著頭往她視線而去。
「你,你吃什麼味呀,芸茹可不是你什麼人。」她半醉半醒,卻也不知眼前是虛是實,一向對著夫人這些事兒便古板死腦筋的林大哥,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來,「芸茹賣藝便賣藝了,你又欽羨個什麼,如果有人能讓芸茹依著,芸茹又何須這般辛苦──」
「可我卻便是欽羨於芸茹這般一個女孩子獨立自主,不依賴他人,堅強的自己和小翠一起生活,自食其力,如此的芸茹可迷人了,恰恰正是我所嚮往的女子。」景文揚著一邊嘴角,輕輕地用指尖挑著她臉蛋。
「如此,芸茹便不要林大哥了,芸茹就與小翠繼續獨立自主吧。」芸茹嘟起小嘴。
「那就擦擦眼淚吧,別讓小翠再擔心了。」景文微微笑道,輕輕拭去她的淚珠。
「林大哥,你怎便這般喜歡欺負芸茹?芸茹今日非要於你討個說法不可,才不讓你就這樣逃了。」眼看景文就要放她下來,芸茹連忙抓住他衣領。
「討什麼說法?」景文歪著頭,你到底是醉是醒,我怎便都分不清了。
「芸茹到底配你不上,你又何必在環菊姐姐面前那般,你便是利用芸茹,芸茹也便依著你,」芸茹輕聲細語道,「芸茹便是欠了大哥的了,怎生還都不會與大哥計較,可你別這樣讓芸茹心底燃起希望的火苗,卻又將它吹熄,芸茹不想哪天受不了了又討厭大哥,怎樣都不想。」
「芸茹錯了,是大哥配你不上,我就一個粗人,手握的只是殺人的技藝,吟詩作對那些個文人東西我都不行,如何逗得芸茹開心,我還當真不知。」景文苦笑。
「怎麼會,芸茹就喜歡看你悔棋,喜歡聽你打八律喜歡聽大哥說渾話,喜歡看大哥不愛著衣衫,你不也在姐姐面前說了,兩情相悅卻不是輸贏的問題麼?」芸茹輕輕捧著他臉,忍不住捏了一下,剛剛不還不讓我悔棋麼。
「兩情相悅麼,問題就在這裡,」景文牽起她小手,「我這許花心,別說對不起你,可也對不起我夫人,我,我這許多花花心思的,你就不怪我,不棄嫌我麼?」
「林大哥,你怎生這般喜愛於這種事上鑽牛角尖,你夫人不便都許了,你只要考慮你喜歡芸茹不喜歡便是了,芸茹就喜歡你,我管你花心不花心?你白手起家,如今家業這般大,你也就三個夫人你說自己花心,你要芸茹嫌棄你什麼?」
「我便是覺得,任何女子都有權力要求夫君對她一心一意了,芸茹自然一樣,我哪來的顏面對你說我喜歡你呢,又有什麼立場讓你接受呢?」景文一直對朱茗有種虧欠的感覺,但是要抹煞對其他人的愛意卻又實在做不到,一個騎士一生只能侍奉一個女性,自幼他就是接受這般教訓,父親就是這樣的人,雖然離婚卻連再娶都沒有,然而自己卻打破了家訓,要他怎麼不自責。
何況他的成長社會還是一夫一妻制了。
「芸茹卻是管不得大哥花心與否,對不起芸茹與否,對不起夫人與否,芸茹只管得,芸茹就想由著大哥寵,便如夫人們一樣,每每見著夫人們讓你寵著,不迷戀你才怪呢。」芸茹撒嬌的貼到他胸前,抓著他的手,往自己腰際放著,「芸茹便就一事相問,大哥若是此刻沒有夫人們,可願意擁芸茹入懷呢?」
「我此刻夫人卻是沒在身邊呀。」
「我是說你若也還未婚娶。」芸茹忍不住抿唇笑了,這人到底還就愛欺負人,忽然這都還沒反應來了,唇瓣就被深深吻了一下,這可比起被吼還更加醒酒。
「我沒有婚娶這還不把你給生吞活剝了。」景文嘴角微微一揚,這一吻不止芸茹,連他自己也是嚇了一跳。
就這一愣,卻也逃不過她的法眼。
「大哥,又鑽牛角尖了?」芸茹微微一笑,「你介意我是義父養女,於你卻如姪女一般麼?芸茹可也不是讓你看著大的,此外又於你同歲,算來,於你芸茹只是女人,於我大哥也僅是男人,便就如此而已,其他的便別要多想了。」
「芸兒看得倒比我還透徹。」景文有點不好意思,低下頭,鼻尖蹭了蹭她鼻頭。
「不說要生吞活剝芸兒麼。」芸茹小臉羞澀,抿唇帶紅,小巧的鼻頭輕輕吸了兩吸,眼神中帶著些許期待,又有些緊張,景文吞了吞口水,環著她纖腰,眼看她緩緩深吸一口氣,兩手食指拇指輕巧的一翻襟口,緩緩敞開,月光自窗櫺灑落,先是露出白潔鎖骨,透出淺紫絲綢紅鑲邊的兜子,她的兜子和景文看過的相比可短得多,下緣還不及橫膈膜,也就剛好遮著她一對如玉春昂雙峰,圓潤曲線在這布料邊埵若隱若現,再拉些許,這且小露香肩,後領滑落,衣襟便掛在她兩肘窩心,半裸著彷彿精心雕刻白皙如玉的嬌軀。
自己這許大膽,芸茹也嚇了一跳,小臉霞紅直要逼出水來,她羞澀的看著眼前男人的胸口,不敢抬頭看他。
景文也是一呆,芸茹這般纖細的身子,沒想到還要比茗兒豐滿些許。
「芸兒,我,」景文一時之間竟也啞口無言,喉嚨一乾,話也說不出。
「芸兒可不用昭告於誰,只消大哥點頭,芸兒都是你的人了,大哥卻還等著什麼呢,還是,你便把芸兒當作茗兒夫人,芸兒也從。」芸茹微微抿唇,既是期待,又是緊張。
「芸兒便是芸兒,怎麼當作茗兒了,需我對你不起。」景文輕吻她額頭,柔聲道。
「芸兒不是這個意思,」芸茹靦腆一笑,嘴角微微揚起,「芸茹是說,你與茗兒姐姐做的事兒,都可以於芸兒做得。」
緩點緩點,這話怎麼別有深意。
「芸兒,你,你又知道我與茗兒姐姐都做些什麼了。」景文輕輕摟著她,撫過她光滑背脊,忽然吃這一摸,芸茹不禁嬌軀一顫。
「芸、芸兒可不是偷看,誰,誰讓你這般旁若無人,芸兒也只是剛好望著湖邊彈琴而已……」芸茹說話間越發細若蚊蠅,兩頰嬌紅。
「都看些什麼了,也不與我分享分享。」景文輕輕對著她耳邊吹氣,芸茹又更加羞意盎然。
「大哥便愛欺負芸兒,芸兒怎麼好說這種事情,不都你做的麼,卻要芸兒與你說,羞死人了。」芸茹羞赧一陣,不禁在他懷裡亂打了幾下。
「有道是當局者迷,興許芸茹旁觀者要清楚些不是。」景文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壞笑著親了她臉頰一口。
「便是,便是旁觀,卻也沒有近得足以看清,就是見得大哥帶著姐姐進了林間,大哥還赤著身子在樹叢間動呀動的……」芸茹說著不禁雙手護在胸前,好像他隨時都有可能忽然發難。
「哎,好可惜呀,那不就也沒瞧著什麼麼,精彩的可多了。」景文有點悵然若失,好像芸茹沒有瞧個仔細好失望似的。
「……還有一回,茗兒姐姐讓芸兒嚐嚐她新學了的點心,要芸兒在外邊坐好等著,芸兒坐不住,想去看看茗兒姐姐怎麼做的,就看到大哥在門外嚷嚷要給茗兒姐姐搭手,芸兒在窗外便瞧見了……」話說至此,芸茹臉紅得像是熟成蘋果一般。
「我還以為是翎兒在耍我玩,原來是你呀。」景文一臉壞笑的看著她,芸茹又一抿唇,「都瞧見些什麼,給大哥說說。」
「……大哥、大哥,又是攔著茗兒姐姐親親抱抱的,又是往姐姐裙底鑽著,讓姐姐趴在桌上嬌喘著文郎別要如此,又是把姐姐摁在桌上苟合……大哥欺負芸兒,怎麼讓芸兒說呢。」芸茹邊說臉更紅,說到更羞處,竟然胸口一抖,乳尖這還跳出兜子了。
「芸兒,這許詳實,可算得偷看了吧?」景文摸著下巴,端詳著她這般羞澀嬌豔的姿態。
「……算,大哥怎地,便要罰芸茹麼?」她微微抬頭,偷瞄了他一眼。
「罰你什麼,嗯?」景文看準機會,右手伸進她垂在後腰的後領,一路向下鬆開腰帶,竄往她滑嫩的大腿,芸茹這裝束底下還沒穿內褌簡直誘人犯罪,左手順她抬頭抵著她下頷,讓她難以躲開視線。
「罰什麼便由著夫君,芸茹可要把夫人這名坐實了,也替夫君生幾個娃娃。」芸茹說著,又微微抬高下巴,閉著眼睛索吻。
「等等,這可還不成。」景文像是腦子給敲了一般忽然縮回左手撓撓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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