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等,你,你此話當真?」林景文嘴裡一口茶馬上往一旁地上給噴了一大口。
且說這教主即便使喚駿雲王不動,光是能在她身邊安排人手就是一個不錯的破口,這倒是讓景文有了為數不少的發揮空間。
「自然是真,騙你幹嘛?」蒼荊茹一臉受傷,「就我看來,駿雲王呼聲還高過皇上,才德也更高一些,她說不定還更適合當皇帝呢,只是礙於女兒之身,我倒是從沒有與她提過這事,現在聽你說皇帝本就是女性,我倒覺得可以一提。」
「她本來就角逐過皇位,只是犯下戰略性錯誤,被遼軍俘虜了一陣,皇帝在她的派系施壓下,依靠歲幣和約才贖回來,這鍋到現在皇帝還替她背著,這要取而代之?我怕她是無福消受。」景文輕輕一哼,倒是頗為不屑。
「……你是說,那壓迫芸芸眾生的歲幣是因駿雲王而起?」蒼荊茹一臉訝異。
「還有她們的大姊啦,不過人都死了我也不好說什麼,孫家擁護的就是她兒子,現在幾歲我都不知道。」景文兩手一攤,「還有,其實歲幣還不及湯武養兵年費之百中之一,真正壓迫百姓的,還是那些個不受控的貪官污吏。」
「所以駿雲王是我教眾一事對你可算得籌碼?」蒼荊茹看著也是一個實際的人,這就也眉頭輕皺靜靜的看著他。
「算是一道保險,能否用上我還要研議研議,我怎麼找到你?」景文摸摸下巴,要是駿雲王真讓他去當面首,他自忖多半也不太受到待見,也是要留個備案。
「嗯,我行蹤不定,不過你可以在駿雲王於京城的宅邸附近的聖殿找我徒兒,她可以聯絡上我。」蒼荊茹對於他態度放軟顯得很開心。
「嗯,也行,反正她也沒這麼快回來,到時再說。」景文點點頭。
「如此,我們算是說定了,你這一劫過完,定要幫我處置孫家。」蒼荊茹一臉認真的看著他。
「……陛下若要把他們的封地給我,而他們又私兵這般多,想來我也是非幫你不可,這你倒不必擔心。」景文兩手一攤,露出微笑。
「如此,我也不必擔心了是不?對了,這是我教教主令牌,你到了聖殿也不見得能見到我的徒兒,見牌如本人,其他門徒便知道是我讓你來的了,自然會替你引介,後會有期。」蒼荊茹交給他一張黑鐵鑲金邊牌令,上面浮雕著一個人穿著長袍腳下踩著一對翅膀,這就起身離去。
果然世外高人,這兩腳一踏一點,兩三步進了密林,一晃便不見蹤影。
「……黛兒,嚇著沒有?」景文摸摸她的頭,想想不對,雖然嘴上說了說令蒼荊茹打消殺她的念頭,不過作為目標的黛儀怎麼想,他卻是不知。
「有你在,我嚇什麼?」黛儀往他臉上吻了一口,輕輕的用自己的臉蹭了蹭,這也從袖裡拿出條帕子與他擦手。
「我倒是讓你嚇得,以後就算說情話也別講什麼死不死,還現在就死也沒有遺憾,心疼死我了。」景文說著,緊緊將她抱到懷裡。
「林郎,也心疼心疼芸兒麼。」芸茹連忙挨上來。
「夫君大人,那,我也要。」小玉兒這也把手槍退掉子彈,忙不迭的湊上來,就是韻芷那丫頭也是抿著唇緩緩靠近。
「好好好,都過來都過來,手長就這好處。」景文笑著,把四人這都攔到懷裡,花兒姐在一旁看著,忍不住偷笑,「你笑什麼,還欠我一半呢。」
「欠什麼欠一半?」懷中四位娘子同聲問。
「呃,中士大人,這能說得?」花兒姐緊張兮兮道,還煞有其事的把手放到嘴邊。
「我贏錢怎麼說不得?」景文歪著頭反問。
「贏什麼錢?」四人又是一問。
「我們回來路上賭了,中士大人一到家,這又多帶了韻芷妹妹回來,指不定要讓小玉兒踢臉,就是這麼個約,結果我和中士大人,這便殺出重圍,成了唯二的贏家。」花兒姐驕傲的雙手叉腰。
「所以是贏了多少啊?」小玉兒嬌笑著,往景文臉上捏去。
「四十貫。」花兒姐微微一笑。
「這麼多?那我們一人二十?」景文眼睛瞪大。
「一人就四十。」花兒姐這就掏出欠條,交到他手上,景文沒手,這就由懷裡的黛儀接手。
「你們這堵的錢也太大了吧?」他眼睛又瞪得更大了,「我月俸是給你們多少了去?」
「為什麼我非得踢夫君大人臉呢?雖然我是踢了,然則這與韻芷妹妹可無關。」小玉兒嘴角含著笑意,帶著小小酒窩,指尖在他胸口畫圈。
「──那你踢他是為何?」花兒姐眉頭一擰,這不直說還要自問一句的說法,可與小玉兒本色不符。
「多半是我夫妻連心,小玉兒這也就知道非踢不可才能讓我勝出吧,哈哈哈。」景文哈哈大笑。
「……你想得美呢,誰與你連心,也都怪你,寫得那些個肉麻情話,羞死人了,我這一踢可是醞釀了五天之久。」小玉兒小臉通紅,一拳打在他胸膛上,這人害羞的模樣也真有點詭異。
「這芸兒可以作證,玉兒姐姐踢這沙袋可踢得勤了。」芸茹在一旁輕輕笑道。
「芸茹,別要胡說。」小玉兒羞不可耐,這要埋臉到他胸口了。
「你們這且還日正當中就這般親熱,也真是都讓中士大人給教壞了。」花兒姐笑著搖了搖頭。
「你也可以去尋阿磐親熱啊,我可沒管你們。」景文噗了一聲,又把懷中娘子們摟了一摟。
黛儀原本還挨在他胸前,這忽然便抬起頭來。
「……景文,能不能獨佔你片刻,到旁邊說點話,黛兒,有些事情想單獨說與你聽。」她看了看其他姐妹們,又深情款款的望向他。
「殷大人嫌我礙事啦,我先去尋我家阿磐了。」花兒姐笑了笑。
「沒有,是真有事只想說給景文聽。」黛儀小臉艷紅,頸後都浮起紅暈。
「那不就妹妹也不得聽了?」芸茹瞪大眼睛。
「我,偶爾也想和夫君有點祕密。」黛儀抽手抱了抱她,又抱了抱玉兒,又摸了摸韻芷的頭。
「也卻不是不可,大家怎麼說?」景文點點頭,看了看其餘三人。
「那就,讓姐姐與你說說吧。」小玉兒站起身,拍了拍屁股,這就伸手拉起芸茹和韻芷。
「我帶景文去走走。」黛儀這也跳起身,有點不好意思的看著姐妹們。
「這般神秘?」景文笑著站起來,這又摟了摟三人,「別於黛兒喝醋啊,大家都有機會,先欠著。」
「知道啦,別瞎操心。」小玉兒笑著搥了他一下,芸茹和韻芷也是點了點頭,「正好我們也與韻芷妹妹說會話。」
「可別玩太晚了。」芸茹微微一笑,看著她深愛著的兩人。
「知道,知道。」黛儀點點頭,輕輕搭著她的手握了握,這就挽著景文往旁邊小丘走去。
兩人這一路走去,卻都是互相依偎,景文雖然輕輕的牽著她的手,卻也是柔柔的一陣撫摸,拇指指腹滑過她的指節,這又按向她的掌心,黛儀也是心裡面甜甜的,任由他這般摩挲。
「……黛兒的手,好摸麼?」她忍不住輕聲問道,兩人走在草地包圍著的羊腸小徑,恰似可謂只羨鴛鴦。
「好摸,滑嫩細緻,恰如美玉帶暖,華緞錦綢,我要感謝學長養育之恩,還有黛兒父母帶你降世,喔,還有,天宮送你下凡,這也順便感恩戴德一下好了。」景文笑瞇瞇道,兩隻鹹豬手在她手上又是一陣搓摸。
「貧嘴。」黛儀讓說得小臉通紅,拉著他停下腳步,往他臉上就是一吻。
「重來,不會親親,是不是要夫君教你?」景文壞笑了笑,摟著她的腰枝。
「不許欺負姐姐,好好說會話。」黛儀輕輕跺腳,卻是拉著他襟口讓他低下頭,往他唇上一啄。
「黛兒要與我說什麼?」景文得了便宜,輕輕摟著她,卻讓著她帶繼續丘上走。
「……今天很謝謝你,替黛兒解決了蒼姑娘一事,還沒有見血。」黛儀輕聲說道,一臉崇拜的看著他,「是說,也真湊巧,居然在這裡碰見。」
「能夠和平解決問題總是好的,我還怕黛兒怪我沒給她點顏色瞧瞧,不過看黛兒第一次打獵就知道黛兒便天生心軟,心地善良。」景文握緊了緊她的小手,「我想也不是偶然碰見,多半她已經跟著我們一段時間,只是在找機會切入而已,」景文微微揚了嘴角,「其實我真讓她嚇了一跳,就這樣神出鬼沒的現身,我卻全無察覺,萬一她執意對黛兒不利,我恐怕要遭殃了。」
「也幸得她有求景文,黛兒才撿回一條小命。」黛儀輕輕一笑,這山丘說高不高,頂峰上還有個橫著的大坑,好像原先有塊巨石卡著,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掉進潭裡了去。
坑裡邊還擺著矮桌石椅,也不知道這是誰人擺的,不過坐在這邊看景望遠,飲酒喝茶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哎呀可惜,應該帶點什麼上來的,在這裡與黛兒談心,美景美人相伴於斯,也是一大樂事。」景文大手往她腰上一攔,當著她的臉頰上吻了吻。
「都到這了誰還跟你談情說愛,」黛儀輕輕一笑,眼媚唇嬌,這就單手解了衣帶,「景文,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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