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來暗殺的吧,能不能別這麼怕髒了。隨她而來的協助者真的想問白沙,但白沙不會回答的,或者說,她的回答有些時候真的不能強求、畢竟⋯⋯強求了之後你也不會懂。
在反覆嘗試之後,接受嘗試的屍體血也差 不多流乾了,白沙這才踩了上去,用屍體作為踏板,以輕快的腳步跑過了屍體遍地的大廳,望著上樓的樓梯,白沙從口袋中踏出那張帶點皺折的目標清單,在他面前的樓梯不如月璇那時一樣是一路向上的,樓梯的盡頭只到二樓,繼續向上的樓梯還得自己去找。
「翻到背面去。」協助者用盡全力喊道,自己到底是協助她還是照顧她啊,協助者已經分不清楚了。
白沙將紙張翻了過來,後頭詳細的畫上了整棟建築的結構,「唔⋯⋯」白沙將整張圖看過一遍之後塞進了口袋裡,頭也不回的朝著樓梯上走去,希望她能好好的把任務解決吧,雖然好像在,剛剛看到了月白沙揮手,不過這都不重要了,他現在只需要好好祈禱她能完成任務,不用讓自己出手。
白沙一路跑上二樓,她左看右看,再對照了下地圖,這棟宅邸一共也就四層,可內部的狀態混亂的跟個迷宮似的,白沙一邊想著一邊揮揮手,將身後那名偷襲的侍衛大卸八塊,距離控制的非常完美,一滴鮮血都沒落在衣服上。
把後頭的侍衛切塊之後,白沙開始專心研究地圖,周身一點防備都沒有。轉眼間又是一名侍衛身首異處,卻不是白沙下的手,而是在挪出第一步時,被佈滿第二層的絲線瞬間割斷喉嚨,這下子一眾守衛連聲音都不敢吱上一聲,更別說移動了,生怕動一下身上就少一塊。
白沙那邊倒是悠閒,一點都沒有現在趕時間,再慢一點會讓目標逃跑的心態,像是出來郊遊的一樣,看著地圖對照了半天,接著伸出手,五指在空中晃了晃,像是想要從空中抓住什麼,接著在空中的手暫停了一瞬。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白玉般的手在空中悄然握緊,接著用力一拉,眾侍衛隱約能從燭光的反射見到白沙指間晶瑩的絲線正一點一點的被染紅,
望著手中的絲線,白沙皺起眉頭,彷彿對結果不是很滿意,拋下了手中被血染紅的絲線、白沙一揮手,第二層的絲線在這一刻全數被消除,白沙掃視過每一個人,縱使目光沒有含有一點殺意。但還是讓眾侍衛心驚膽顫。
還好白沙完全不管侍衛,直直地朝著三樓的樓梯走去。危險好像消失了?眾侍衛望著白沙的身影消失在樓梯的頂端,不禁鬆了口氣,「有人要追上去嗎?」有侍衛問。
「那種敵人追上去也起不了什麼用,估計在上樓的瞬間就會跟剛才一樣。」
白沙走上三樓,另外的兩個房間,一個在三樓,另一個在四樓,白沙向兩旁伸出手,晶瑩得幾乎透明的絲線飛射而出,很快速的抵達了目標的位置,在捕捉到任務目標後,白沙用力的拉緊絲線,不遠處的房間中隱隱約約傳來慘叫,好像完成任務了呢,白沙滿意的看著手中被染紅的絲線,滿意的離開了宅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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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怎麼還不醒,是芃羽下手太重了嗎?」夏星河望著高大協助者背後的莫言,不過中了芃羽劍鞘的一擊,昏睡到了現在,一路顛簸到這邊連醒的跡象都沒有。
「請問到時候需要將其放在目標所在的宅邸外嗎?」協助者問。
「到時候要是還不醒就只能這樣子了吧。」夏星河苦笑,「雖然剛才沒有拒絕,可是由我一人做到好像還是有點困難。」
「要是大人需要,屬下也能盡微薄之力幫助大人。」協助者說。
「如果到時候莫言還是不醒,那只好這樣了。」夏星河一邊說一邊計畫待會怎麼把莫言叫醒,自己一個人別說是有沒有辦法準時完成任務了,有沒有辦法完成任務都是一個問號了,與其把事交給實力未知的協助者,還不如將這交給當了兩年同伴的莫言。
「大人,我們到了。」協助者站在宅邸門前,或許眼前的這已經不能稱作宅邸的,整體的模樣跟座小城堡一樣,夏星河望著城堡許久,「我進去了,把他先放外面吧。」
「知道了。」協助者彎下腰去將莫言放在地上。
「幫我開門,夏星河拿出針筒深吸一口氣,一對一的戰鬥自己可以應付了得,但一對多的戰鬥自己未必能行,自己只是反應快常人一截,戰鬥力幾乎與他們一模一樣。
眼看著協助者將大門打開、夏星河擺出戰鬥鬥架勢,「摀住口鼻。」夏星河說完便是扔出兩個圓形的玻璃瓶,在碰到地上的一瞬間破碎,裡頭藍綠兩色的液體溢出,在地上混合在一起,頓時間茶棕色的煙霧散出,散發著屍腐般難聞的氣味。
聞到氣味的守衛們開始劇烈嘔吐,一時間味道很是難聞,夏星河趁機衝進宅邸內,同時將另一管的毒藥扔進剛才混合的毒液中,那如屍腐般的氣味中隱約散出甜膩的氣味,剛才的侍衛從原本的嘔吐變得失去重心,朝著地上倒去,癱在一片嘔吐物中。
這才是適合自己的戰鬥方式,夏星河跑著的同時不忘回頭確認侍衛是否有中毒,但顧了後,前頭就容易露出破綻,搖曳的燭光照亮了夏星河身前的刀刃,蓄勢待發的侍衛正準備將面前毫無防備的少女一分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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