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繼續「把玩」手中如玉雕琢的小男孩,這可比那些沒有生命的玩具好玩多了,揉捏小臉時,小男孩會發出抗議的鳴叫聲,聲音像隻不高興的小貓一樣,逗他玩的時候也會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再配上無邪的面龐,孫天翔發現自己對嬰幼兒的抵抗力比想像中低上許多,或許是因為之前沒辦法要個孩子吧,孫天翔露出苦笑。
玩了一下之後,孫天翔將小男孩還給了夜神,「玩樂就到這邊,今天也要拜託明神你了。」孫天翔笑著朝明神走去。
「很佩服呢。」明神的面上流露著佩服,「之前從來沒有一位來這裡接受傳承的人可以承受得住這樣子的沉靜與寂寞。」
「還有別人也來過神界?」
「之前像你一樣接受瑪蓮娜和星月劍的,還有另一群人,那個時候瑪蓮娜找繼承人的方式類似於亂槍打鳥,一次挑出一群有潛力的候補人選,然後從其中再挑出一個最有可能繼承的人去嘗試繼承星月劍。」明神說,「那個時候這種修煉方式是考核之一,除了孫冥天之外沒有人撐得過。」
「老師撐過了考核?」孫天翔的興趣又被挑起幾分,追著問了下去。
「你不知道孫冥天是前任的繼承者嗎?」明神疑惑的望著孫天翔,彷彿這是理應知道的事。
沒有人說過的事自己怎麼會知道,孫天翔露出苦笑總感覺神祇們跟自己交流的時候都是以自己知道基礎為前提,可自己其實什麼都不知道,這樣到底要怎麼交流?
「反正孫冥天曾經是被給予眾望的繼承者,可他在繼承力量前的最後一道門檻前失敗了,那一道門檻就是你半年多前經歷的、讓身體能夠掌控十三種基本屬性的一個試煉,可很遺憾的,孫冥天的身體缺少了一個特殊的要素,導致他的身體無法一次掌握十三種屬性。」
老師沒有而自己有的特殊要素、孫天翔左思右想也就只有自己身體裡那個眾神都閉口不談的東西了,獨特的、具有不可取代性、和聖神有關、而且能影響自身與元素或靈力之間的相容性,這東西是聖神放進來的,以聖神的性格不可能把一個危險的東西跟洛雲放在一起,所以這個東西可能不具危險性,或者是能夠避免洛雲遭受危險,再加上金神說的與神殤劍和整個世界有關,孫天翔心中已經大概有這個東西的雛形。
「雖然這次思考沒有那麼跳躍了,但我為什麼感覺我的腦袋還是跟不上⋯⋯」洛雲摀著頭,一雙狼耳中間因為腦袋高速運轉快要冒出煙來。
「我的猜測簡單來說就是聖神當初在創造世界之後,產生了兩個特殊產物。」孫天翔說,「她將其中一個放在了神殤劍上,另一個放在了我們身上,這兩個東西相關相似但不相同,在我們身上的這個東西一定有某種作用與神殤劍上的那個不同,才會導致繼承了神殤劍的老師無法成功通過的試煉我們卻通過了。」
「很合理的推斷。」洛雲摩挲著下巴,「但為什麼你會這麼認為?」
「這就只是建築在假設上的猜測罷了。」孫天翔說,「這個猜測主要是因為我們身上所擁有創造元素、毀滅元素、轉化元素的能力,這是其他神祇做不到的。」
「單憑藉這個?」
「目前我能想到的只有這種可能性了,在這世上應該不存在其他可以造出這種能力的機會。」
「那創造之神和毀滅之神怎麼解釋?」洛雲問,「他們也擁有同樣的力量不是嗎?」
「這也就是這個推論的盲點所在了。」孫天翔露出苦澀的微笑,「或許有什麼我忽略或是還不知道的地方吧,反正我現在還無法知道我到底缺了哪一個重點。」
「小心。」洛雲話才剛出口,孫天翔已經一腳踏空,要不是反應快速,在落地的一瞬間穩住身子,才避免自己摔個四腳朝天。
「我可不知道你還有身體不協調的問題,好好的走個樓梯都能踩空。」洛雲帶著笑容譏諷孫天翔。
「在想事情的時候分心踩空很正常吧。」孫天翔反駁。
「繼承者你還好吧?」明神走了下來,「這樓梯我我走了這麼久也沒發生過事情啊。」
「沒事,這就是一點小意外。」孫天翔說,走回一樓的客廳之後,孫天翔盤腿坐到地上,「平靜身心。」明神說。
平靜對於孫天翔說並非難事,這是武學的基礎,得先靜得下心,才能應萬變,雖然暫時做不到那種不會被精神力的特殊境界,但靜如止水對他而言還是易如反掌。
卻聽一聲風吟,明神五指併成手刀,朝著孫天翔的肩膀劈下,「啪」的一聲,孫天翔拍開明神的手掌,在攻擊的空檔順勢起身,眼前隨著聲響變得一片漆黑,這是明神給孫天翔的一項練習,五下攻擊,一次奪走一感,五下之後五感盡失,一切都只能靠直覺,用明神的話講,就是「心眼」。
又是「啪」的一聲,明神朝著孫天翔胸口打來的一拳被擋住,「聽覺,奪。」明神喝道,語畢後,孫天翔的耳邊便連風聲都無法聽聞,
連續閃過兩次攻擊,也連續奪走了孫天翔的觸覺和嗅覺,第五拳發出時,孫天翔完全用直覺將其躲過,最後連味覺都消失殆盡,完全和外界失去聯繫。
「啪」的一聲,明神拳如飛矢,朝著孫天翔的面門打去,孫天翔抬起手,明明已經失去知覺,他卻奇蹟似的接住了這拳,明神露出賞識的笑容,失去知覺可是很孤獨的,感覺不到對方,就算防禦住了或受了傷也不會有任何痛覺,你只能盲信身體的感覺,並且絕對信任它。
孫天翔手上突然加力,像是鐵鉗一樣死死咬著明神的拳頭,接著向前踏上一步,扭動身軀帶動拳頭,白皙的拳頭如鐘擺一樣繞著身體畫出了一條弧線,因為五感盡失的緣故,孫天翔打得十分保守,換做是平常的孫天翔,剛才那一拳他會搖閃躲開之後接上直拳,但是在失去知覺之後沒辦法精準判斷,所以使用了比較保險的先控制後攻擊。
明神抬手硬扛下這一拳後迅速向前,以肘為支點,撐住孫天翔的手臂之後拳頭快速掙脫,完成一系列動作後,明神向後移動到孫天翔的攻擊範圍之外,肉拳轟在手臂上的感覺不比砲彈輕上多少,就算身體的強度能與石頭和金屬匹敵,被砲彈轟擊還是有差點斷裂。
一如往常的冒險,彷彿一切都掌握在手一樣,無論是不是失去了知覺,孫天翔的風格就是如此,配上洛雲將速度和力量發揮到極致的攻擊,兩人的風格相輔相成,當兩人越加默契,這個優點就發揮的越明顯。當明神分心在手上的疼痛時,拳頭已如雪白的流星到達了明神的面前,在倉促之間,明神只來得及抬起手臂護住臉,第一拳用力的砸在手臂上,明神簡單的後移卸掉力量之後抬腿踢向孫天翔,灌注全力的攻擊會有短暫的空檔,理論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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