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袁夜輝準備再次斬出一刀的同時,一條細線纏上了血夜刀。袁夜輝一驚,趕忙望向白沙,只見那纖細的小指上纏著一條絲線,另一端牽著袁夜輝手上的血夜刀。
到底是什麼時候,袁夜輝疑惑的同時,白沙將手一拉,那與竹竿差不多粗細的手臂發出了袁夜輝難以抗衡的力量,袁夜輝趕忙用刀準備斬斷絲線,卻發現線的堅韌程度若非繃緊絕對斬不斷。
遲疑片刻之後,袁夜輝出乎意料地放開了血夜刀離去,腳用力一蹬,用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逼近,白沙揚起手,纏著石頭的絲線再次從她手中飛出、從四面八方打向袁夜輝。
白沙四隻手指控制著絲線,留著小指牽著血夜刀,竟也不顯一點手忙腳亂,現在的袁夜輝手無寸鐵,絲線一來就沒了血夜刀的保護,白沙輕輕鬆鬆就能把他絞碎。
袁夜輝徒手抓向白沙的絲線,將四指拉扯著的絲線一把抓入手中,鮮血一下子就從手掌的傷口裡滲了出來,瞬間染紅了銀白的絲線,白沙腦中除了驚愕還是驚愕,袁夜輝一把抓住絲線的動作固然帥,但他握住絲線的手卻是他慣用使刀的左手,白沙只要手指輕輕一掙,袁夜輝掌上的肌肉就會立刻被撕裂成數塊,短時間無法握刀,
袁夜輝緊握絲線,一雙血色的眼眸凝視著白沙雙眼中除了能夠將人撕成碎片的殺氣外,還有一抹認真,認真的讓白沙不寒而慄,手指一掙,絲線卻紋絲不動,袁夜輝哼了一聲,嘴角揚出一抹冷笑,手一拉,白沙不由自主的向前倒去,她心頭一涼,袁夜輝的右手已經如鷹爪一般朝著她的咽喉抓了過來,
白沙手腕一翻,匕首向前刺出,在空中拖曳出一條弧線,如一條出水的蛟龍,直直咬向袁夜輝,袁夜輝側身避過匕首,同時放開左手的絲線抓向白沙的手腕,白沙只覺手腕一疼,剛入手還沒捂熱的血夜刀脫手而出,袁夜輝立馬放開她的手腕,轉而抓向空中的血夜刀。
白沙低頭一看,剛才被袁夜輝緊緊握著的手腕已經發青,皮下隱隱作痛,疼痛難耐,她忍不住露出痛苦的神情。可袁夜輝可不會因為她疼痛而收手,奪回血夜刀的下一個瞬間,刀間就已經抵在白沙的咽喉上。
「啊。」白沙確定自己輸了。
莫言趁機拋出邀請「所以說你願意加入我們嗎。」
白沙默默走出教室,留下怔在原地的眾人,焱道「這是逃了嗎?」
「應該不會吧⋯⋯」芃羽不敢置信地道。
過了不久,白沙打開門,背後拉著一包由白色絲線織成的布包成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麼,莫言不禁想問「小姐,你要去哪?」
「嗯?」白沙歪著頭,用疑惑的眼神望著莫言。
「走?」她指了指門外,用詢問的神情看著幾人。
幾人終於了解了白沙的意思,她已經打定決心要走了,莫言喜形於色「這麼說,你答應了?」
白沙用一種看著笨蛋的眼神看著莫言,莫言感覺自己的聰明才智受到了一點污辱,可眼前這一位要是惹她不爽,她隨時可以離開,這裡是人家學院,白沙要走也攔不住。
一旁的月靈兒牽起袁夜輝的手,舉到自己面前仔細觀看,綻開的血肉使她一陣心疼,治癒術像是不要錢一樣朝他手上施展,袁夜輝道「三師妹,我真的沒有那麼嚴重,一點小傷而已。」
「二師兄,你這個傷在左手,要是以後拿不了刀就有得你後悔了。」月靈兒說著,治癒術繼續施展在他的手上。
「可一次治癒術就夠了啊。」
月靈兒怔了一下「唔⋯⋯,反正你不許掙脫不許逃就對了。消耗的也是我的靈力,妳在擔心什麼。」
袁夜輝苦笑,這一幕怎麼感覺似曾相識,好像上次也是這麼發展的;最後也沒能阻止月靈兒繼續浪費靈力,這次他也不打算管那麼多了,享受一下有人治療的感覺也不錯。
另一邊,穆芊靠近白沙、她也是那種不太可能會講話的女孩,對著同類,她比較能放得開,她問白沙「姐姐,妳會講話嗎?」
白沙點了點頭「嗯。」
「那為什麼所有話都用一個字帶過呢?」
望著目穆芊疑惑的目光,白沙用食指敲擊著下巴「唔⋯⋯」
穆芊見白沙如此為難的樣子,穆芊趕忙道「你不說就算了,當我沒問就好。」
白沙直視著穆芊的雙眼「我⋯⋯」
穆芊非常確定後面的話不是因為聲音太小沒有聽到,是白沙真的沒有繼續說下去,她繼續玩道「因為聲音出了問題嗎?」
白沙搖了搖頭,穆芊又問「那是因為跟我一樣,遇上人害羞不講話嗎?」
白沙又搖了搖頭,穆芊陷入苦惱,這兩個最有可能的答案都猜不中,她也想不出其他解答了,這時白沙突然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穆芊望著她,然後立刻恍然大悟,她喃喃自語「原來,是心裡出了問題嗎?」
白沙握住穆芊的手,翻起她的食指之後放到她的嘴上,然後輕輕點了點頭,穆芊頷首道「我知道了,我會保守秘密的。」
白沙放鬆地放開了穆芊的手,從她的眼中讀到的真誠使白沙明白她絕不會說謊,穆芊追問道「那姐姐,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問完的同時,穆芊就知道自己魯莽了,這是隱藏在白沙心底秘密的痛處,隨便揭人家傷疤總是不好的,果然,白沙搖了搖頭。氣氛一下子尷尬了下來,穆芊忙道「剛才那個問題就當它沒有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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