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沙眼前突然一黑,雖然只是剎那間的暈眩,卻讓正在後退的她腳步踉蹌,向後一倒,雖然不至於會摔在地面上,可露出來的破綻卻會讓袁夜輝有可趁之機,短短數秒的時間往往就是勝負的關鍵。
微風吹撫,吹動了白沙早已設置好的絲線,絲線撕開了袁夜輝的衣服和肌膚,可袁夜輝和孫天翔一樣,只要有機會,就算讓他自己受點傷也是沒問題的。
血夜刀嘗到了袁夜輝的鮮血,表面的鮮紅變得晶瑩,絲線在袁夜輝的面前快速速編織,在袁夜輝揮刀的瞬間竟用編織出的網疊成了一道指頭厚的牆,袁夜輝一刀斬下,刀尖如黑色流星一般劃過,袁夜輝駭然發現一刀竟然沒辦法將絲線牆撕裂,雖然被他砍下的那一塊絲線都已經薄的可以透光,可是想要將牆體徹底撕毀道可以通過還是需要花上一點時間,自己無法看到牆的另一邊的狀況,貿然使用瞬間移動有可能會使自己的機會全失。
三次揮砍撕裂絲線牆之後,袁夜輝左右的各是無數條的絲線白沙手一揮,絲線全數朝著袁夜輝靠攏,而白沙則是已經站穩腳步,微笑著看著他,袁夜輝轉過頭用疑問望著孫天翔,孫天翔回給他的只是一個微笑,微笑中帶著的含義是,放手一搏。
黑色的羽翼「啪」的一聲瞬間展開,袁夜輝出現在了白沙的身前,雖然用的不是瞬間移動,可速度卻相差無幾,周圍的絲線在瞬間斷成數節,袁夜輝面無表情,將血夜刀刺入了了白沙的胸口,眼前這位少女數次想要弄死他們,對她沒有必要憐香惜玉。
白沙美眸緊閉,準備迎來死亡,就在這時,孫天翔冷不防地來了句「別殺她。」
原本已經沒入其肌膚之中的刀刃硬生生地停止了前進,右掌按在小腹之上,將白沙送下擂台,袁夜輝那邊的戰鬥結束,孫天翔與墨星道戰鬥就簡單了許多,原本孫天翔就能夠一邊幫助袁夜輝,一邊與墨星對打,甚至還能打出優勢,這下子少了白沙,勝敗基本上失去懸念,想要輸可能只有孫天翔失敗,可是讓攻擊如機器人般精確都天翔失誤,機率已經不是用離零無限接近可以形容的了,這基本就不可能。
袁夜輝坐在地上,用雙手撐地才能勉強讓自己不至於躺在地上起不來,在長恨歌的狀況下使用器靈附身,讓原本就因為長恨歌而變得虛弱的袁夜輝更加雪上加霜,現在的他感覺全身都被抽空,不只靈力,好像連支撐身體最基本的力量都被抽空,孫天翔道「你就好好坐在那欣賞我戰鬥吧!」
孫天翔使用唯一一個不會被發現的天地法則—自然之風,一陣金光閃閃的狂風朝他襲來,孫天翔手一揮,一道近乎實質的龍卷在剎那間就將其中的金色光點吹得無影無蹤,狂風失去了其中的金色光點,就失去了所有攻擊力,且又被龍卷擋住,根本發揮不出任何功用。
孫天翔擲出神殤劍,無聲無息的劃過了墨星的頸部,幾根短髮隨著鮮血飄散,看向孫天翔戲謔的笑容,墨星明白,只要自己不投降,那下一次這把劍就會確確實實的命中自己的脖子,將他斬殺當場「我認輸。」
孫天翔走下了台,剛才的他當然是可以繼續打下去的,可在身邊有一個虛弱的傷者需要照顧時,要是剛才墨星可以利用好這一點,那孫天翔可能真的會失誤。
在輸了一場組隊賽之後,他們很順利的贏了團體戰,離開競技場,袁憐天早已經在門口靜候多時,此時看到了葉星帶著學生走出競技場,便靠上前去,問道「葉長老,我能不能借用你們一點時間。」
「當然可以。」
袁憐天走到袁夜輝身旁「孩子,你是袁默的孩子嗎?」
袁夜輝沒有答話,可是從其神情就能猜出個大概。
「孩子,算輩份的話我大概算是你的曾曾曾祖母......」
「我沒有你這樣的家人。」,面對袁夜輝突然的回答,縱使是葉星也是一怔,原本以為會演出一場感人肺腑的認親大戲,卻變成了現在這番模樣。
「袁家永遠是你的家,相信你爸爸一定也會很高興你回來的。」
「月副塔主,你究竟是用什麼立場說出這番話的,爸爸的決定應該由他本人來告訴我,可是現在......現在已經沒有機會了。」,袁夜輝的眼中噙著淚水「爸爸遇難時你們在何處?我舉目無親,只能借助鄰居家中時你們的援助呢?我為了復仇而受傷,差點成為路邊一具無名的屍首,卻連你們的影子都沒有看到,不知道多少次我希望有人來幫助我,可最後得到的只有無助。」
「我需要這個嗎?我花了整整三年的時間只是為了湊齊所有仇人的資訊,我現在想要的,只是手刃所有仇人,月副塔主,你知道嗎?你知道我爸爸在被他長兄袁新用劍刺穿胸膛時是什麼表情嗎?你知道爸爸每次哄完我睡覺,與媽媽一起時那副憂心忡忡的模樣你看過嗎?爸爸他當年到底是以怎樣的心情離開袁家的你知道嗎?」
面對袁夜輝步步緊逼的提問,袁憐天只能道「對不起。」
袁夜輝粗重的喘著氣「我不需要你的道歉。」蒼白的臉龐因為激動耳通紅,此時略微冷靜下來,蒼白的容貌變成病態的白。
袁夜輝稍微平息一下紊亂的呼吸「我不絕對不會成為袁家的人,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我的弒父之仇,我自己報。」
說完這一句話,原本就已經非常虛弱的袁夜輝,連站立都成問題,歪歪斜斜地倒在孫天翔的懷中,孫天翔用手臂撐住了他,靠在孫天翔的懷中,溫暖的感覺湧入心中,倍感安心地靠在孫天翔懷中打起了瞌睡。
孫天翔看著欲言又止的袁憐天「事到如今,月副塔主妳還想說什麼,從剛才的話語中不難聽出你們袁家到底做了多麼過分的事,你們如果要半強迫的將他帶回去,我第一個不服。」
袁憐天原本已經如蓄積已久的火山一樣要爆發了,望向孫天翔的臉龐,不禁怒極反笑「狼皇,這件事是你計畫的嗎?你蠱惑了他,讓他與我對立。現在,你又是以一個怎樣的角度,對我說出這番話的。」
「月副塔主,你有臉說這話,可我沒臉聽啊。我這樣做的目的為何,我又可以拿到什麼利益嗎?」,說這話的同時,孫天翔並沒有反駁袁憐天對自己的稱呼,這就幾乎等於他承認了自己是狼皇,這不是因為孫天翔沒有料到這一點,而是他需要用這個身份給袁憐天一個不敢強迫袁夜輝回去的理由,並且在沒有證據的狀況下,就算孫天翔是戰爭要犯,在參賽期間也無法無憑無據的將他抓起來。
袁憐天想了想,最後淡然一笑「你認為,你可以從我手上保護住袁夜輝嗎?」,雖然說這話時她看著葉星,可幾人確確實實的知道她說話的對象是孫天翔。
葉星望向在孫天翔懷中沉眠的袁夜輝「鳥兒的總是會展翅翱翔於天際的,我的目標只是在他們羽翼漸豐之前保護他們而已。」
袁憐天揮手告別「狼皇,希望下次見到你,你已經在大牢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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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到後面那一段孫天翔保護袁夜輝的情景,腦中突然迸出了一個新的想法,要是讓袁夜輝撲倒孫天翔,這會是個多麼刺激的場景
先說好啊,我這絕對不是性取向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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