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藥神領域中的第一個夜晚,兩人在一處山林中,裹著輕薄的毯子,「山林間的夜晚比較涼,裹得暖一點比較不會著涼。」
孫天翔望著藥神,藥神多少有點問題,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放心吧,我不是那種會趁人之危的人,你安心睡吧。」藥神說道。
孫天翔望著藥神,決定今天晚上提高警覺。
藥神望著孫天翔逐漸熟睡,手輕輕一招,將散佈在四周的藥粉全數收入掌中,「這下子你應該可以好睡一點,有的時候對人的警戒心不必如此旺盛,畢竟我若真要下手,你也無法阻攔我,」
他仰頭望向夜空,領域中的夜空無繁星相伴,只有明月用微弱的光芒悄然照亮夜空,「這幾千幾萬年來少有人來往,偶有人來到,也大多只是有事相求,能如此徹夜相伴到,你是唯一一人,抱歉對你下了點藥,畢竟明天你要學的還很多,要是戒備著我不好好休息可是會無法專心學習的。」
藥神回頭望向孫天翔,卻見他俊秀的臉龐露出毫無戒備的模樣「無論看多少次,總是看不厭你的容貌,雖然由孫冥天所捏造出的面龐與之前的你完全不同,或許是個性使然,幾分神韻倒也與當年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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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沉睡去的孫天翔卻感覺自己好似掉入了萬丈深淵,周圍漆黑一片,似有人將墨水灌滿了整個空間,孫天翔伸出手,自己還見得到自己的手掌,代表周圍不是黑暗,而是某種特殊的虛無。
「你好啊,因為不知道要叫什麼,就稱呼你為這一世的我吧。」孫天翔回過頭,見到一個藍髮的少女站在自己面前,年約荳蔻年華,但身材卻顯得成熟許多,淺藍色的長髮上一雙毛絨絨的狼耳抽動著,與自己一般的雙色眼眸散發著好奇的光芒。
「你就是洛雲嗎?」孫天翔問。
「沒錯。」洛雲回道,「本來應該消失的,但是又莫名其妙出現了呢。」她望著自己,手張開又握了起來。
「我莫名其妙又活了起來,應該是因為見到了主人和大家的緣故。」洛雲伸手摸了摸孫天翔的面龐,「跟我長得有幾分相似,應該是神韻有刻畫出來的緣故。」
「主人?」
「瑪蓮娜是我的主人喔,雖然很想向其他人一樣稱呼她為瑪蓮娜,但是畢竟是把我從奴隸市場帶回去的主人,該有的禮儀還是得有。」洛雲回頭望向孫天翔,向前走了兩步,朝孫天翔身上嗅了嗅「你的身上有齊爾特殊的藥味呢,卡爾跟他在一塊嗎?」
「不在。」孫天翔的眼神在剎那間迴避了洛雲。
「卡爾怎麼了嗎?」敏銳的洛雲凝視著孫天翔問,「是不是在我離開之後做什麼蠢事了。」
「其實是這樣的⋯⋯」孫天翔把自己知道的與推測的全數告訴了洛雲。
「果然做了傻事,早就跟他說過了,我完全沒有覺得主人有任何不對於我的地方,身為奴隸,能和主人共事那麼久的時間本就是幸運,最後幫主人獻出生命也完全是我自願的。」洛雲氣奮地說道,然後突然垂下頭,狼尾也跟著垂下「卡爾他一定很傷心吧,我突然間就走了,彌留之際雖然沒辦法說什麼,但是還是能隱隱聽到卡爾氣憤的聲音。」
「卡爾他⋯⋯聽說變成了妖神,與神界為敵,也與你曾經的主人與眾神們為敵。」孫天翔說。
「為了我嗎?」洛雲剎那間的眼神有點迷惑也有些失落,「他果然還是這麼做了呢,為了我與世界為敵,這就是我離開之後他的決定嗎?」
「卡爾靈魂分成了兩半,一半是現在乘載著卡爾惡念的妖神,另一半就是現在乘載著卡爾善念以及理智的冰神,現在是我的心上人。」
「又相遇了嗎。」洛雲驚喜道,幾乎是用撲地靠近了上來「進行到哪裡了,有確認感情嗎?有接吻嗎?還是有發生關係。」
「最後一個有點誇張,不過差一點被她得手。」孫天翔無奈地笑道。
「那他還是像以前一樣衝動,不太聰明又很遲鈍嗎?」洛雲問。
「現在的她很聰明,也不怎麼遲鈍,就是有點孩子氣,還很幼稚。」孫天翔笑道。
「這到是一模一樣呢。」洛雲笑著說道,「有種很神奇的感覺呢,隔著不知道多久之後見到了來世的我,知道了卡爾為了我做了多麼瘋狂的一件事,雖然一點都不贊成他的舉動,甚至還有點反感,但是我很開心呢,他為我做出了這樣的事。」
「還有一點就是⋯⋯」孫天翔思考著要不要把靈魂羈絆的事告訴洛雲。
「還有什麼?」洛雲問道。
「那件事導致了⋯⋯我們一定會比卡爾先走一步,而且會非常貼近當初的結局。」
孫天翔望向洛雲,卻發現洛雲已經驚訝得合不攏嘴,怔了好久才突然說道「對不起,當初那件事情我不知道會造成那麼大影響,對不起—」
「我比較想知道,當初你們到底是怎樣的結局?」
「這個嗎,當初卡爾約定過的,只要一切完成了之後就與我成婚,我進去當誘餌的那一次,應該是最後一次了吧,主人也拿到了她想拿到的力量,足以讓世界變成她想變成的模樣的力量。」洛雲搔了搔面龐,「應該是在成婚之前,當時也覺得挺遺憾的,要是那一次能謹慎一點,是不是就可以跟卡爾成婚白頭偕老了。」
「這一世能行嗎?」孫天翔無奈的笑道。
「或許能行吧。」洛雲說,「無論能不能行,我都期待當年我們倆未做到的事能在你身上完成。」
洛雲見孫天翔四處張望,連忙說道「先別走,我還想聽聽你到底經歷了些什麼我沒經歷過的事。」
「正好我也想聽聽卡爾和你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孫天翔問。
「這個有點難解釋,我直接給你看記憶吧。」
「可記憶不是被⋯⋯封印了嗎?」
「主人可是很聰明的,應該早就料到了我會醒來,所以讓我能夠解開自己的記憶,理論上共用同一個靈魂的你應該也見到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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