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雲苦著一張臉,就算當初沒有任何魔法靈力之類的奇怪力量,長淵宮太的實力還是凌駕於所有人之上的,要是當初沒有死,最後那一戰未必需要自己出來犧牲,「相信我的醫術吧,只要是還有一口氣的,都能救得回來。」夜神說。
「那個⋯⋯,這真的不是我的問題。」洛雲說。
「⋯⋯反正是在領域中,不會死的。」孫天翔說完取回控制權,在取回控制權的同時留下一小部分給了洛雲,這比讓洛雲操控一隻手或一隻腳好多了,孫天翔擁有身體完全的控制權,而洛雲則可以在必要的時候操控部分的身體產生動作。
明神緩緩拔出了把五尺許長的太刀,目光死死地鎖定在孫天翔身上,那目光帶給人的感覺既不是帶著血腥的殺意;亦非俾倪天下的自信,而是一種似刀鋒銳利而鋒芒內藏的獨特氣質,身材算不上魁梧,但那往那一站就好像一座高山,亦或者是一個隨時準備撲下來的浪。
孫天翔握住劍柄,立於眾生之上的那股氣魄與威嚴自其雙眸與明神對上了,「不愧是繼承者。」明神露出賞識的微笑,「瑪蓮娜的眼光果然不錯。」
得先發制人,孫天翔在剎那間已經打定主意,雙腿在一曲一伸中已經離開地面,速度快得甚至留下了殘影,「噹」的一聲,明神揮出太刀,打得孫天翔措手不及,只能舉劍抵達,自己早該想到的,神的感官比一般人靈敏,這點小把戲是起不了作用的。
第一下打成了被動,孫天翔立刻縮劍向後,準備尋找第二次的進攻機會,可明神豈會讓他如意,長刀如影隨形,將難纏一詞發揮到了機制,使得孫天翔只能在倉促之下發起反擊,舉劍擋開太刀後立刻前刺,二人之間還有五尺長的距離,青空劍的長度短了些,代表著孫天翔得要再向前才能攻擊到明神,但由於太刀的長度,明神只要抬起手就能傷到孫天翔。
如此好的攻擊機會,明神怎能輕易放過,刀鋒在空中畫出銀弧,在碰上孫天翔的前一刻,原本內蘊的力量就是爆發而出,光元素聚成耀眼的光輝,像是閃光彈一樣炸開,孫天翔卻在這時突然露出微笑,閃光頓時消失殆盡,而孫天翔也出現在離明神還有近十尺之外的位置。
一刀揮空,局勢立刻回到當初,誰也沒佔到誰的便宜,元素轉換,一個明神很耳熟但是連聖神都未曾做到過的理論,不過最讓他不解的是,明明對方可以直接創造出元素,為何一定得要將自己逼到最危急的時刻才將光元素轉換成自己需要的空間元素。
「因為那要做太耗體力了。」孫天翔小聲的嘟噥,不過這的確有點太「小聲」了點,讓明神聽得一清二楚,「讀心?」明神問。
「你說呢?」孫天翔一邊說著一邊再度向前移動,不過這一次的移動顯然比較有計畫性一點,並不是直直的朝著明神衝去,而是帶著點角度和弧度的衝刺。
明神的個性中從來就沒有坐以待斃這一條,向前、然後提氣舉刀,「唰」的一聲,刀刃在空中曳出一道霓虹,孫天翔見前路受阻,只能提劍應對,乍現的雷光將二人的面龐照得一片雪白,接著就是如爆炸般的聲響和閃光。
明神連忙去除面前四散擋住視線的光元素,卻見孫天翔已經撥開太刀,以極快的速度下潛,像隻盯準獵物的獵鷹,朝著其弱點俯衝,一直把孫天翔當作陌生人,卻忘記在孫對方身體裡,還有一個曾經以格鬥術硬撼裝甲部隊的夥伴。
不過兩步距離,孫天翔已經來到明神身前,拳頭如游魚般鑽入了明神懷中,明神向後一躍,手腕輕震,利用這股力量帶動手中太刀旋轉,以直線朝著孫天翔落下。
懷中的孫天翔再度變換攻勢,改拳為擒抱,同時腳下再度施力,竟是有要與刀一拚速度的想法,明神剛才為了阻止孫天翔已經讓刀離了手,要是向前取刀,那麼自己一定會被抱住,接下來自己只能位居被動,簡單衡量過後,明神後退放棄太刀,徒手搏鬥了。
擒抱未成,孫天翔順勢起身,將戰局徹底變成了近身搏鬥,對於孫天翔而言,體術與搏擊是比劍術更熟悉的技巧,劍術他練了十年左右,但體術卻是孫天翔近萬年狼生中賴以維生的本事,縮手之後便是一拳,風聲中帶著一聲劇烈的轟鳴,明神出手硬接,兩人打了個不相上下,「雖然不怎麼相信有些神不善體術這件事,但還是儘管試試吧。」明神聽到孫天翔小聲嘀咕。
轉眼又是兩拳,雖然孫天翔不見優勢,但使得明神無暇取刀,眼見孫天翔再度出拳,明神以飛快的速度出手抓住孫天翔的手臂,孫天翔連忙扭動脫,但明神的五指如鱷魚的雙顎一般,咬住了之後便不會再讓獵物掙脫。
明神轉過身將其手臂扛上肩,接著就是個完美的過肩摔為了避免孫天翔拉自己墊背,明神在其碰到地面之前早先一步放開手,接著取回太刀,孫天翔一個受身動作後起身,明神為了避免他反抗,手上出的力可一點不少,雖然受身動作緩衝了不少力量, 但那股增強過後的疼痛還是使他一陣無力。
藉著孫天翔落地的空檔,明神拾起太刀,回首孫天翔斬去,在地上剛剛打了個滾的孫天翔才剛剛抬起頭,倉皇之間只能反手拔劍,在刀鋒離自己脖子還有兩寸的位置時將其擋下,明神這一刀好似早就料到孫天翔擋得住一般,只是在其劍刃上淺沾及收,接著朝著下腹部刺去,孫天翔抓準一縮一刺之間的空檔,將周圍的光元素再度轉換為空間元素藉此脫逃。
「不記得宮太他這麼難纏啊。」洛雲抱怨。
「早在空神的時候你就要想到這群人已經跟記憶不一樣了。」孫天翔說著以極快的速度拉開距離,除了第一下之外,明神沒有用到任何元素抑或是靈力,這若是歸咎於控制權會被自己奪走,或許有幾分可能性,但按前面幾位神的實驗結果、自己的控制是有限度的,也就是只要明神攻擊帶著的元素夠多,理論上就會有一部分是自己控制不了而能夠攻擊到自己的,明神理論上早該在第一次用元素攻擊他的時候判斷出來,並不是他不想用空間元素逃脫,而是前兩次攻擊時實在沒有找到一個時間,轉換元素所消耗的體力是在一個單位時間中所轉換的量,被動防禦的他為了節省體力沒有在短時間內將光元素轉換成所需要的空間元素,要不是當時被大量的光元素攻擊,迫不得已之下才這麼做,要不然孫天翔大概到現在還跟明神纏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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