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柔身子一轉,躲過了噴起的岩漿,長槍直指焱的胸膛,焱別無他法,只能用大劍被動抵抗,不得不說,江柔柔一整局雖然都處於劣勢,可是氣勢從來沒有輸過,打得一點都不莽撞,卻有種勇往直前永不回頭的猛勁。
焱用大劍撥開碧海槍,江柔柔用手臂的力量帶著腰旋轉,整個人轉了一圈,腳尖一挪,碧海槍從另一個方向打向焱,攻擊比剛才的又多了幾分迅猛。
焱舉起大劍用力的砍向碧海槍,扎扎實實地打在了上面,巨力讓碧海槍差點從江柔柔手中脫離,可江柔柔的手上卻好像裝了吸盤,牢牢的將它握在掌中,連半公分都不曾移動。
碧海槍現在與其說是用揮的,用甩的可能更符合一點,江柔柔如神龍擺尾一般,再次用手臂帶動身體和雙腳,扭身再次躲過焱正面打來的岩漿之後,長槍從另一邊再次發出攻擊。
孫天翔發出一聲驚嘆「這打法,真是驚喜啊。」
慕月言奇道「老大,這打法有什麼特殊的點嗎?」
「這打法本身並不特殊,只是借助敵方打來的力量增強自己揮動武器的力量和速度,簡單用來說就是借力使力,可這本是巨斧或大劍這種重型武器的打法,長槍本來拚得就是快跟狠,對於這種打法雖然不是無法駕馭,可是控制起來絕對會比一般的重型武器困難許多,需要更加精準的控制,還有另一個弊端⋯⋯」,他頓了頓「這種打法一旦開始便只有兩種停下的方式,一種是武器脫手而出,還有一種是力量消耗完畢,要不就是打在焱身上,要不就是武器脫手而出,要是武器脫手而出,那就等同於輸了。」
說完,他抿緊嘴唇,以江柔柔的倔強應該是不會讓武器脫手而出,唯一的可能,就是打到手脫臼了才會停止吧。
江柔柔的銀牙緊咬,長槍的速度已經提到了一個新的高度,長槍幾乎五舞成一片光網,將兩人罩在其中,大劍本來就不擅長抵擋快速的攻擊,加上江柔柔還在持續加速,焱防禦的力量愈加薄弱,到了最後只能勉強抵抗長槍的攻擊。
江柔柔感覺自己的雙手快要被巨力給拉斷了,雙手酸疼難耐,只能以堅強的毅力勉強堅持下去,連極限越近,焱防禦的的就越倉促,傳來的力量就越小,她就可以撐越久,也同時可以累積更多力量,可這個的前提是,自己不可以先出事。
場上響起一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響起,好似銀鈴在風中搖晃一般,焱從剛開始還可以勉強反擊兩下,到現在連防禦都困難,他又驚又駭,他不明白,為什麼單用武器的作用會比用靈力攻擊還好,可以將自己壓制到如此境地。
又是一槍揮出,碧海槍化作一道流光,打在焱的大劍上,巨力讓焱的求虎口被震得發麻,倉促之下只能用大劍勉強回推以擋住江柔柔的攻擊,江柔柔借助著這力量,槍上的迅猛又多了幾分。
這樣下去恐怕在碧海槍離開江柔柔的手之前自己就先沒了,焱心中這麼想著,這碧海槍上蘊含著的力量已經超出他逤預期的那般,轉瞬間碧海槍又揮了過來,焱只能被動舉劍抵擋,只聽見「鏘」的一聲,大劍的重量像是消失了一般,竟然被那不到一巴掌寬的長槍震開了。
焱的心中掀起劇烈的恐懼,縱使虎口血肉已經到了綻開,可他卻絲毫感受不到痛楚;武器被震開,以碧海槍的速度一定會在他將大劍拉回來之前打出下一招,這鋒利的槍尖標語說是在自己身上留下一條傷痕,直接腰斬都是有可能的。
只聽見「啪」的一聲,這輕微的聲音雖小,卻被神經緊繃的兩人清楚的捕捉到了,這聲音對焱如天籟一般,對江柔柔說卻有如惡夢一般,不因為別的,就因為這個聲音,代表著自己的手脫臼了。
手脫臼了,自然就代表著自己無法繼續使槍,攻擊也會被迫暫停,江柔柔銀牙一咬,強忍雙手的疼痛與無力,五指如鷹爪般握住碧海槍,腳步一挪長槍如神龍擺尾般甩出。
「颼」的一聲,碧海槍化作一道湛藍的雷電,在剎那間在場地中一飛而過,槍尖上光波流轉,碧海槍的速度之快;旁人竟是只能見到一道流光飛閃而過,連個模糊的形狀都無法捕捉。
焱放開其中一隻手,準備在空中握住飛射而來的碧海槍,明知道以他的手是絕對握不住,可他卻下意識的這麼做了。
光芒一閃,便是帶起了一片血腥,碧海槍就有如脫韁的野馬,在焱還沒握住之前,就已經一閃而過,那雙本來完好的手,現在手指只剩下三分之一的皮肉相連,傷口露出的森森白骨也被削掉了一半,要不是碧海槍的速度快,焱還沒機會握緊,要不然這下子可能失去的就是半根手指了。
長槍牢牢的釘在了擂台邊緣的牆上,發出了一聲扎實的聲響,焱感覺腹部一陣冰涼,好像有風琮流過去一般,冰涼和疼痛交雜,使焱怔了半響,然後向腹部看去,他的肚子多了一個洞,其中血肉模糊,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衣裳。
江柔柔的雙手無力地垂在身旁,應該算是暫時抬不起來了,她苦笑著望著焱,長槍暫時不收回來了,因為收回來了也沒有辦法使用,那還不如不要收回來。
台上,塔主喊道「比賽還沒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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