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親軍望著那抹玉墜,信物在此,誰都不敢多說什麼,但這本該是要閉門堅守議長府的局面,開門迎敵頗為不妥,就算唐雪平常喜用險招,但此事已有違常理,幾名穿插其中的內奸也知道這時間點敢出手開門,第一時間就會被當作內奸處理掉,一時之間竟是無人敢動作。
外頭的百姓好不容易聽到了一絲救贖,見親軍沒有打算開門的意思,抗議的聲浪一時間一波大過一波,墨家軍也不急,再每次抗議聲浪稍微小上一點時,前排的士兵就提槍戳死兩三個百姓,就似貓戲老鼠一般。
「碰」,內奸背後書房的門被用力推開,秦繡扶著門,努力穩住自己呼吸,額上的細汗正說明了她已經奔跑了一段距離了。
內奸回過頭,見到門口的不過只是個女僕而非親軍後不禁鬆了一口氣,「女僕小姐有什麼事嗎?」內奸問道。
秦繡也不急,將呼吸緩至稍微平穩後,她站直身子,一步一步向內奸走去,步伐緩慢卻有力,剛剛因為長距離奔跑所帶來的稍微失態已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事身為議長貼身侍女的從容,「不要開門。」秦繡的聲音清脆而響亮,「親軍已經出府支援,援軍很快也會抵達,請各位不用怕,我們不可能放任惡勢力的為所欲為、任何有意動搖聯邦之穩定者、議長絕不輕易放過。」
就在同一個瞬間,一道強風瞬間撕開百姓和墨家軍的界線,粼高舉手上的短刃,「議長親軍首領在此,眾議長親軍聽令,企圖動搖聯邦穩定者,殺無赦。」
「企圖動搖聯邦穩定者,殺無赦!」上千道聲音整齊劃一地響起,瞬間將局勢拉回聯邦這頭,內奸驚愕地望向秦繡,外面的局勢靠著議長親軍穩住的,但守著議員府的親軍們卻是憑藉著秦繡的一句話就穩住了軍心,這影響力可不是一般侍女有的。
「雖然奴婢不曉得陛下,不對,唐龍華是怎麼想的,你的話語已經在第一時間暴露了你的身份。」秦繡一步一步慢慢進逼,內奸拔出長劍想要再做反擊,秦繡從腰間抽出隱藏的匕首,架住了反派的刀,自願接受唐雪和粼的訓練後,秦繡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僕了,
「府中並沒有人任何一人會稱奴婢為女僕小姐,雖然奴婢曾無數次拒絕,但一眾親軍的稱呼都是秦繡大人,再說了,雖然整體都要模仿到位,但親軍右邊領口會繡上約一個指甲寬的星星,而從星星的芒數可看出一人直接大小,很顯然,你忽略了這個細節。」秦繡緩緩說道,眼見對分又欲攻擊,秦繡舉刃前刺,頂在對方的咽喉上。
「反了,打算違抗議長的命令是嗎?我告訴你,議長的信物在此,違者斬首,來人,把這個女人拖下去。」內奸還想做最後的反抗,秦繡一把奪過對方手中的吊墜,在手裡端詳片刻,「很可惜、看來議長也知道你不是什麼好人呢,這吊墜是假的。」秦繡將吊墜隨手一拋,吊墜在空中劃出一條弧線,落入草叢。
匕首刺入那內奸的喉嚨,秦繡伸手將其推下陽台,望著對方的身影消失在自己面前,秦繡不禁深深蹙起柳眉,雖然平常血腥的場面也見過不少,但真正輪到自己,那種手上染上鮮血的感覺是那麼令人不適,秦繡把手在裙擺上擦了擦,血污是擦去了,但那個黏膩的噁心感卻始終揮之不去。
她將手放向腰間,打算將匕首收回鞘中,但手到腰間卻摸了個空,手上的匕首還戳在剛剛那人的頸部沒拔出來,秦繡打算探頭下去看看情況,但終究是沒這個勇氣。
秦繡苦笑了一下她稍微整理了一下周圍的被弄亂的環境,同時也整理了一下亂糟糟的情緒,在天雲和唐雪還未回來之前,自己和粼必須穩住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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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長府裡的混亂是停了,外頭的混亂可沒停,雖然抗議的人群因為危險散了,而墨家軍也無瑕追擊,但議長親軍的處境可算不上太好,本來就在人數上佔有劣勢,墨家軍又在此時來了援軍。
「粼,不過幾年不見,你的身手弱了不少。」藍貓輕鬆駕開粼的粼的攻擊,「綿軟無力,缺乏章法,平常的訓練肯定少了不少。」藍貓皺著眉數落著粼。
粼有苦難言,畢竟在唐雪身邊不只要練兵,還要陪著唐雪處理公務,休息日還會被唐雪拉出去逛街,雖然現在有天雲代替自己幫自己陪唐雪,但真的能拿出來鍛鍊的時間卻也不多了。
眼看身邊的親衛被夜鷹小隊拖住,墨家軍逐漸脫離掌控,「別戀戰。」,粼喊道,「就算現在多了夜鷹小隊,但攻擊議長府的主要勢力還是墨家軍,不要被轉移注意了。」
「噹」,藍貓的短刃剎那間刺到面前,粼偏過頭的同時舉刀架住攻擊。短刀削下了一縷墨黑的髮絲,但總歸是沒有傷及肌膚,「被小瞧了呢,一邊戰鬥還有餘裕一邊指揮戰局。」藍貓半開玩笑地說道,手上的動作卻驟然加快,粼也被這密集的攻擊逐漸剝奪了觀察四周的餘裕。
一聲沉悶的巨響響起,脫困的墨家軍開始用攻城的器械攻擊議長府的大門,但議長府的大門總歸是沒有城門那般強度,不過一下,門上的鎖就已經瀕臨崩潰邊緣。眾議長親衛各個背貼著門,打算用身體扛下攻城器械的撞擊。
又是一次沉重的撞擊,一眾議長親軍被撞的東倒西歪,有幾個更是直接分了三四尺遠,「撤,別把自己的性命浪費在這種這種地方。」秦繡再一次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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