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糟透了。」莫言苦笑,強行破陣?他可不是無所不能的神,不是想強行破陣就能做到的 ,就在思考的這段時間中,陣法中的守衛伸出長槍,原來是個槍陣。
「專門對付長柄武器的陣法嗎?」莫言望著周身十六個人,個個拿著八尺左右的長槍,目的不為別的,就只為將他圍困其中。莫言微微一笑,找到了。
他揮起鐮刀,槍陣立刻變換,內裡有八人轉防守態,外圈八人則用槍尖指著莫言,莫言挑起其中一根長槍,像是被打開了開關一樣,作防守態的守衛開始攻擊,「還剩三十秒。」莫言喃喃自語。
順著攻擊的方向,莫言一矮身子鑽進那守衛懷中,無論多麼嚴密的陣法,為了不破壞陣法的完整性,就一定會產生縫隙,他們不會傷到同伴。
辨認出背後夾雜在吵雜中的腳步聲,莫言頭也不回,鐮刀向後一刺,半透明的鬼魂如膠一般黏上了鐮刀的尖端,在戳出的那一瞬間朝著守衛張牙舞爪的示威,那名侍衛嚇得一縮,莫言手腕一翻,鐮刀向上一翻,一下子劃過背後守衛的胸口,將那名守衛的靈魂勾走。
正準備從現在的點突破陣法,背後突然冷風作響,他連忙側身一躲,將身軀與那守衛的要害重疊,那把槍卻好似不閃不避,莫言情急之下只能矮下身子,槍尖從鎖骨下穿過,差一點就要貫穿肺部。
連自己同伴都能殺,莫言已經不知道用什麼來形容現在的心情了,「願你安息。」背後那名守衛收回刺出的長槍,語帶哀傷的說。
肩頭濕熱一片,看樣子血流的不少,行了,現在兩邊都有傷,那有十幾秒的時間,以堅持為基礎,目標突破重圍。
面前那人長槍疾刺而來,莫言先是側身一避,背後風聲一片,果然,莫言扭過身來,鐮刀在槍叢中一別一刺,如水中游魚一般,墨黑的靈力迸發而出,守衛為了不讓長槍被震開,紛紛頂出靈力還擊,卻不曾想這剛好著了莫言計,墨黑如老鼠一般,迅速縮回鐮刀中,莫言借助眾侍衛的施予鐮刀上的力疾速前行,伸出手拍向面前的守衛,守衛以為莫言準備故技重施,向後閃開了一個血蓮的距離,手中長槍散發著土黃色的光芒,架住了莫言揮刀的空間。
莫言咧嘴一笑,手腕一翻,卻是用拳印上了其胸膛,靈力頓時間如泉水般湧出,那守衛的胸膛卻硬得跟石塊一樣,施力下去愣是一點都沒進入其體內,中了自己一拳,就算沒有受傷,也會移動位置的。
那守衛悶哼一聲,接連退了四五步,莫言趁機穿過空隙,離開了包圍圈,見一旁又起異色煙霧,莫言喊道「會計小姐,第二十九號實驗品。」
「真虧你能記得這些編號。」夏星河手腳飛快地調配好了藥劑,二十九號藥劑號稱「死神的微笑」,效果非常簡單粗暴,將碰到的一切生命抹除,哪怕只是碰上一點,生命的也會在瞬間被抹除。
在帶著木塞的藥劑飛到人群正上方的時候,莫言揮動刀刃,黑色的飛刃衝出去打破試管,莫言暗藏力量於飛刃中,在打破試管後立刻將藥劑向四周送。
「計畫有變,快走。」莫言喊道,當第一滴毒液落下,並抹除了一個生命之後,眾守衛警覺事態不對,準備防禦的他們可惜慢了一步。
毒液從空中如雨一般,無差別的攻擊每一個人,夏星河連忙縮緊大衣裡,雖然自己是唯一一個碰到能夠免得不死之人,但碰上還是很麻煩的。
在這種殺傷力極大的武器大範圍地噴濺時,能倖免的人佔極少數,眾守衛一個個的倒下,給二人讓開了一道寬廣的大道,夏星河還沒抬起頭之前,莫言已經拽起她的大衣。
「喂喂喂,等一下。」夏星河驚叫出聲,莫言那有些單薄的身上蘊藏的力量彷彿無限,輕輕一拉就將其拉起,「啊呀呀⋯⋯」莫言抽開手,摀著肩上的傷口。
「怎麼了?」
「傷口裂開了⋯⋯」莫言摀著傷口,面上帶著想要遮掩疼痛所帶來的痛苦而出現的微笑,「快走吧。」
「你也好歹小心一點嘛。」夏星河皺著眉頭,露出不滿的神情,「以你這失血量,還能撐多久。」
「能撐多久是多久。」莫言露出燦爛的微笑,「要是會計小姐你還不上去,我就先上去啦,我再不上去,可就撐不下去了。」
「⋯⋯」夏星河明明想要反駁,但自己的立場就是個實戰實力較弱,需要被保護的人。
「再不上去的話,倖存者就要攻擊過來了,你到底走不走。」莫言指了指還在警戒狀態中的骷髏和附近正在重整隊伍的守衛,「我走我走。」夏星河跑到樓梯口去,與莫言一同上了樓。
「待會你還有足夠的力氣打贏目標身邊的守衛嗎?」
「為什麼需要打贏?」莫言回過頭疑惑地望著夏星河。
「要不然怎麼保證拒絕目標後不會被傷害。」
「把目標解決了之後就⋯⋯,算了你應該不知道,待會看到你就明白了。」莫言停頓了一下,「你留在樓梯口,我去解決目標,二十九號實驗品還有嗎?」
「你對死神的微笑真是有著獨特的愛好啊。」夏星河笑著將療傷藥與第二十九號實驗品同時遞出,「擦完才許走。」
莫言打開試管,將藥液倒在指上,均勻的抹在傷口處,雖然聽不到莫言因疼痛而發出的慘叫,不過看那扭曲的面容也是一大趣味。
擦完了之後,莫言將死神的微笑插在腰際,「在樓梯口等我。」或許是因為接近了目標,莫言壓低聲音說道。
「知道了。」夏星河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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