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沈默了許久,「也就是說,這或許並不是一道命令,而是一道無正解的開放問題是嗎?」蒼狼抬起頭望著會議室裡的眾人,嘴角不禁揚起一絲苦澀,「老師到底想做什麼才會覺得開放問題的效率超過精準的命令?」牠發出疑問。
「這得要問本人才知道了。」林映雪回答,「作為一個家人,我覺得我很了解他,但若是作為共同工作的同事、我對於孫天翔的理解可能還不如在場的狼族。」
「按老師的性子一定是設計好了一個滿分的回答,但他因為某種原因不將問題的答案告訴我們,這真的是⋯⋯,煩死了。」蒼狼無力的攤在椅子上,「老師每次都這樣,有正解卻藏著,討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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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那段話是什麼意思。」剛回到寢宮的粼急不可耐地問天雲。
「謎底要是在謎題出來之前就暴露,那就不好玩了不是嗎?」天雲吐了吐舌頭,調皮地說道。
「你到底說不說。」見天雲不肯說,林直接上手捏著天雲的溫軟臉頰,她早就想捏捏看天雲那看起來比唐雪觸感還好地臉頰了。
「不是我不想說,是這個答案是相對的。」天雲用有些漏風的嘴巴說道。
「什麼意思?」粼問。
「能麻煩粼姐姐你先放開我的臉頰嗎?」天雲詢問。
粼遲疑了便片刻之後,終於放開了天雲的臉頰,「就這麼說好了,假如說這個一百分是要由雙方分數相乘,與預想相符為正分,與預想不相符合為負分,那麼一共就會出現四種狀況、兩種完全不合格的負分,和兩格合格的正分。」天雲用手指在桌上比劃了兩個圓說道
「為什麼會出現兩個答案?」粼問。
「你去的時候爺爺沒有跟紫電吵起來嗎?」天雲問。
「都差一點打起來了。」粼說,「要是真的打起來了,我相信議長府應該會消失。」
「紫電的思考模式與我相似,雖然沒有那麼徹底,但都會將勝利擺在第一位,但爺爺不一樣,身為冰月前元帥的他習慣將兵卒和百姓的生命擺在第一位,在意識的不同之下,雙方看到我的問題時答案就會不同,對於爺爺而言;衝突代表的是雙方的傷亡,所以與其下手清除,他會更傾向於給反叛群眾一個投降的最後期限,到了那時再下手也不遲,而紫電會先採取主動攻擊施壓的作法,但同時也會不能把人逼到死路,容易被反咬一口,於是在慢慢施壓和最後期限的一點一點逼近,反叛群眾的數量一定會慢慢減少。」
「哥,若是那些貴族用金錢收買平民、你打算怎麼辦?」唐雪問,「畢竟金錢對於平民而言誘惑力比權力還高,再加上那群傻貴族腦子之類的可能不多,但錢絕對不少。」
「貴族的部分我會親自來,在權力制度崩壞的當下,我們勢必得要用一些手段剔除不平衡的部分。」天雲笑著回答,「對於某些存在不利於聯邦發展的垃圾,丟掉就好了,不存在任何憐憫的需要。」
「這種事用不著你親自下手,要是你親自下手了、那我的作用何在?」粼問,要是統籌規劃的人都投入執行的工作,那自己這種本業就是執行計畫的人不就得打包回家?
「粼姐姐你的身分特殊。」天雲說。
「我倒看不出來我到底哪裡特殊了。」粼皺起眉、顯然不支持這句話。
「現在的聯邦議會主要分成兩派,一派是出力的靈獸森林,因為付出力量支持聯邦的緣故,這一派的勢力和親議長派,也就是爺爺和爸爸那一派的勢力相當,但粼姐姐你也能看得出來,這兩方處得不太好對吧。」天雲說,粼點了點頭,從冰月前元帥和蒼狼差點吵起來就能大概看得出來,「所以呢?」粼問。
「你和秦繡是待在雪兒身邊最久的人,自然也會被認為是能夠代表雪兒意見的議長派,那要是你們出手,那就間接代表了雪兒的意見,這就代表雪兒打算把所有前議員的餘黨清除,間接坐實殺害議員是雪兒所得計畫的這個謠言,並且因為這是聯邦最高權力的抉擇,那麼反叛餘黨就只可能產生兩種約定,第一種是乖乖束手就擒;第二種是反抗到底,粼姐姐你覺得最有可能是那一個?」
「第二種⋯⋯」粼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軟軟地説。
「所以說這件事還是讓我去做吧,這是所有選擇下最安全、最有把握的一個了。」天雲說,「這也就是為什麼我不能出現在議長府的原因了,要是我真的出現在議長府中,那我就會和這兩派其中一派畫上連結、那麼我的身分就無法保持中立了。」
說到這裡,天雲突然眉頭一皺,「等我一下,我去接個「客人」。」天雲站起身子說道。
眨眼間的功夫,天雲已經到了寢宮的門口,「我才離開神界兩天,你這麼快就要我兌現承諾了嗎?」天雲皺眉嘆氣道。
「只是來找個實驗材料而已、不過你要是現在願意帶我去找鳳王血脈的繼承人的話,我會很高興的。」火神微笑著說道。
「要我當你的實驗材料可以,但正如我當初說的,付出勞力必須是雙向的。」天雲說,「這是當初就答應好的,你可別反悔。」
「那也要看雙方付出的勞力對不對等不是嗎?」火神微笑著討價還價,「要是做一天實驗得幫你打雜一個月,這我可不幹。」
「進屋說話吧。」天雲向火神勾了勾手,將其帶入寢宮內。
「我還在想為什麼會這裡面有股噁心的氣息,原來是你啊,冰神。」火神皮笑肉不笑的望著唐雪。
「我還想說哥哥去接待什麼客人,原來不是客人,是敵人呢。」唐雪像是隻被氣到炸毛的貓,在其出現在眼前的一瞬間拿出冰舞刀,「雖然可能在經驗上比不過你這神界的垃圾,不過在能力的部分我們可是可以畫上等號的。」
「別想著把我和你這種噁心的東西劃上等號。」火神冷笑著說道,「我可跟某些管不住情緒、甘願墮落邪惡的傢伙不一樣。」
「唰」的一聲,第一個拔出刀的卻不是別人,而是沒有牽扯進爭執的天雲,「抱歉打擾到二人,但是在我面前對我的妹妹指指點點的,我實在沒辦法忍著。」天雲臉上帶笑地望著火神,「雖然我的確答應過你會協助實驗,但你要是真的將我逼急了,我可是會反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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