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回過頭鐮刀向上挑起,與袁夜輝手上的血夜刀上對撞在一起,袁夜輝早就知道了這一擊不可能得逞,一刀只出了兩成力,所以這一刀在莫言的感覺中就跟羽毛一般,血夜刀刀上的力量在相碰的那一刻就快速向後縮,而自己的力量則是快速向前遞,一一補上袁夜輝力量退去之後留下的位置等到他覺得不對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血夜刀向後一抽,袁夜輝揮出早就準備好的一刀,暗紅色的光芒中帶著一絲絲的銀色,所過之處空間皆是出現扭曲破裂的狀況,他先是一刀挑開了莫言的鐮刀,鐮刀上的力量像是一桶已經潑出去的水,早就一丁點都不剩,很輕易的就被震到半空中,莫言心頭一涼,完了嗎?
鐮刀的器靈突然擋在了他的身前,袁夜輝這刀剛剛好將它從中間一分為二,空間在剎那間碎裂成了渣,器靈身上那件黑色的斗篷也連著身體一起被一刀斬斷,莫言露出心痛的神色,雖然器靈消失還有辦法救,可是需要一段時間,至少到比賽結束之前都不可能可以再把它召出來了,加上這器靈也陪伴自己了一段時間,消失時又怎麼能不心痛呢?
剛才那一刀雖然被器靈擋下了,可是還是在莫言臉上留下一條血色的痕跡,莫言抹了抹從傷口處留下的鮮血,臉色頓時冷了下來,整個人透出一種有如寒冰一般的氣質,與袁夜輝身上的血腥形成一種鮮明的對比。
刀柄敲在擂台的地面上,法陣被吸進了鐮刀之中,黑影們想要脫逃,可是很顯然的,這些連靈力都沒有的黑影是不可能反抗莫言的意思,一個個被吸進了鐮刀中,在此期間,莫言的四周出現一層血色的半透明薄膜,雖然薄,可是袁夜輝自己很有可能在短時間內破不掉他,所以說與其做這種吃力且不一定能成功的事,還不如把靈力保存下來。
他緩慢的呼吸,將整個人放到一種最平靜的狀況,由於器靈和長恨歌的緣故,現在的他需要將體力和靈力的消耗降到最小,幾次呼吸之後,他將血夜刀舉到鬢角邊,現在的袁夜輝就像是一隻架在繃緊弓弦上的箭矢,只要有任何異動,立刻放開弓弦,他這隻蓄滿力的弓弦就算沒辦法把莫言貫穿,也能之身上留下一道深刻的傷痕。
血色的薄膜如花一般從正上方分裂成五半,向著四周綻開,莫言站在其中,緩緩張開雙眸,墨黑的眼瞳中血色的光芒用湧動,刀柄上的兩個骷髏空洞的雙眼中也是這般充滿血紅的光芒,明明身上的氣息跟袁夜輝一樣血腥,可是他身上的氣質除了死寂,還是死寂,因為莫言是活人,所以不像剛才黑影的那般失去靈魂的樣子,只是身上沒有半點生氣,使遠處的袁夜輝不驚背脊發涼,真是噁心。
袁夜輝雙腿一蹬,一道暗紫色的光芒閃過,莫言伸出手來,在空中一抓,那把幾乎沒人能用目光捕捉到的血夜刀竟是被抓入莫言的手中,不知何時,手掌已經變得漆黑,硬得跟鋼鐵沒兩樣。
靈力在兩者之間交鋒,袁夜輝一驚,趕緊將血夜刀抽了回來,退到了兩米之外,在斗篷底下,他擦了擦嘴角滲出的鮮血,原本想用器靈附體和長恨歌兩個狀態的加成來取得優勢,可莫言卻是不知為何的將自己的力量提到了比自己更高的位置,使得這方面原本就不佔優勢的袁夜輝變得劣勢。
袁夜輝將血夜刀插回刀鞘中,一股漆黑的能量從手指根部向上湧,手指瞬間變得漆黑,能量蔓延得很快,一下子就到了指尖,在他的指尖處變成了尖銳的爪子,既然純用兵器沒辦法贏過莫言,那袁夜輝就要來試試,在不使用血夜刀的狀況下,赤手空拳和他比比速度。
莫言也將臉刀插到了背後,兩人之間離的不遠、只要向前一踩,拳頭就能碰到彼此,相較之前江柔柔和焱的小心翼翼,這兩個人就顯得大膽了許多、莫言先是揮出一拳,拳速之快使得周圍出現陣陣震耳欲聾的音爆聲,袁夜輝的手掌在莫言的拳上輕輕一推,使莫言的拳頭偏了些,雙腳同時往另一個方向移動,拳頭不過擦過他的衣袖,整片衣袖瞬間被狂暴的能量轟成了碎渣。
袁夜輝移動的莫言的身側,手掌向前拍出,腹部一向是人身上最脆弱的部位,哪怕是莫言也不為過,攻擊雖沒有剛才莫言的那般來勢洶洶,可掌中那顆墨黑跟銀色交雜的能量球已經將四周的空間全部摧毀。
莫言抬起腳,腳尖直指袁輝的頭顱,就在即將觸碰袁夜輝頭顱的一刻,袁夜輝突然彎腰,手掌同樣朝向莫言北海繼續前進,莫言在半空中停下踢出的腳,向著正下方的袁夜輝劈去,這一擊雖然不至於殺了他,可是折斷他的脊椎還是可以做到的。
袁夜輝貓著腰,向旁邊跨出兩步,手掌由拍轉抓,墨黑的爪子瞬間抓下了血淋淋的肉塊,鮮血順著手掌流下,也順著莫言的身軀流下,現在是秋天,天氣微涼,血液流過身軀,溫溫熱熱的,使得衣服黏在了身上,若不是知道這是鮮血,這樣其實還挺舒服的。
一腳劈在空處,莫言到目前為止好像還沒傷到過袁夜輝,他實在是太敏捷了,只能看見殘影,根本看不見本人,明明拳速已經夠快,可是還是會在剎那間被躲開,莫言心中出現一絲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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