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執法塔的高層聚集在執法塔前的廣場上,周圍聚滿了圍觀的群眾,他們都想看看,這位使得執法塔陷入危機的狼皇究竟是何方妖孽。
過了十來分鐘後,孫天翔由執法塔的長老押出執法塔,現在的他已經不似在牢裡那番自在,身上靠著鐐銬,走起路來步履蹣跚,他垂頭不語、看得唐雪一陣心疼。
周圍的群眾開始竊竊私語,誰能想到這位曾經名震天下,建起執法塔又差點將其一手毀滅的狼皇就是如此一個十三歲的少年,孫天翔本來就不壯碩,加上此時逆著陽光,身影更顯單薄。
台下聚集的群眾開始辱罵孫天翔,而孫天翔也只是苦笑,唐雪緊咬下唇,努力克制著自己,不去被周圍的聲音所影響,她深吸了一口氣,將心裡的城牆越築越厚,將眾人的聲音擋在在外面,也將自己心中的憤怒和悲傷深藏。
在他身旁,還有另一位黑衣少年沉默不語,只是平靜地凝望著台上,唐雪轉過頭去,有些驚訝的望著他,少年看起來不比他們大上多少,眼中的平靜與沉熟卻已經遠超他們,那雙眼睛清澈如水,深邃得好像已經看透世間滄桑。
在孫天翔的人被聲浪吞沒之前,他已經被押上了高台,旁邊放著一 支長槍,金屬的槍身上閃爍著妖異的藍色光澤,在陽光的照耀下一閃一閃, 銀色的寒芒流過槍尖,更顯其鋒利。
秋雨望著眾人,再回過頭才望向孫天翔,她玩味地笑道「怎麼樣,現在沒有人能夠救你了,連靈獸森林都放棄你,心中的感覺如何?」
「反正都免不了,他們也救不到,為什麼要來送死呢?」
「那麼老塔主,不對,以後要叫你塔主了呢,我們以後就是同事了,請多指教。」
孫天翔低下頭「要開始就快點開始吧,我感覺再不開始,我就得先被他們的聲音淹死了。」
秋雨舉起長槍,大聲喊道「儀式開始。」
兩旁的長老立刻立正站好,大概是大家都被這嚴肅的氣息給鎮住了,全場突然一片安靜,連針落地的聲音都清晰可聞,台上,秋雨高舉長槍,對準孫天翔的背脊用力刺去,孫天翔緊咬牙關,一聲不吭的把這一擊接下來,強烈的痛覺一下子衝擊著他的精神,不到剎那間,他便陷入昏迷。
唐雪的眼淚差一點衝破防線,只聽見輕微的一聲「颼」,一團黑色的火焰從身邊少年的指尖點燃,他道「你們觸犯了神聖之物,我應賜予你們毀滅,給你們三秒的時間,好好反省自己的罪過吧。」
他的聲音不大,卻飽含力量,以至於這句話清清楚楚地傳到在場的每個人耳朵裡,唐雪吃驚的回過頭,只見少年舉起手,在空中輕描淡寫地一揮。
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隨著劇烈的爆炸吞噬了整個執法城的每個角落,很多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消失在席捲而來的黑色火焰中,黑色的火焰深得就好比無盡的夜空,直讓人陷入其中
秋雨和一眾執法塔長老是少數反應過來的一群人,秋雨一陣恐慌,正想要用空間移動離開,但是周圍的空間已經被黑色火焰摧毀的一丁點也不剩,空間移動做不到,自然也是無法逃離。
眾人失去了知覺和思考能力,只感覺自己的意識漸漸的墮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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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唐雪恢復意識時,周圍還是一片光亮,除了跟過來的粼和秦繡之外,皆是一片空虛,
唐雪抬起頭,周圍的秦繡和粼都還昏迷著,而周圍的人都像是從未存在過一樣,一個都不剩,孫天翔也是一樣,她慌張地四處尋找,卻沒能找到想像中那個人的身影,她忍不住慌張地道「哥哥呢?」
「哥哥?」她大聲喊了一聲,是不是自己被傳送到某個杳無人煙的地方了,她站起身子,周圍眼片無邊際的黃沙,在目光能觸及的最遠處,好像隱隱約約能夠看到一抹綠色。由於周圍沒有任何建築物遮擋,唐雪一眼就看到孫天翔幾天前造出的那個大洞,這究竟是巧合嗎?還是說這就是執法城,唐雪雖然想要相信是前者,但卻不得不承認事實應該是後者。
「哥,聽到請回答。」周圍連個人都沒有,自然沒有人可以回答她,人們都被空間移動離開了嗎?那為什麼她們還在這,究竟是空間移動失誤了,還是眾人都已經⋯⋯,唐雪想到這裡就不敢繼續往下想,眾人都被空間移動離開了,只有她們三個還留在原地的可能性有多小,稍微想想就能明白。
「哥,別躲了,我怕。」唐雪的眼眶已經泛淚,聲音開始哽咽,周圍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沉重悲傷的氣息,唐雪跪倒在地上,心中無論如何都不肯相信這個現實。
「不可能,哥哥不可能死的。」
她四處張望,用秦繡和粼的位置推測出原本孫天翔所在的高臺,果然,也是一樣一片空虛,「果然,大家都已經死了嗎?」
這時,靈獸委員會的眾靈獸已經仔白虎的帶領下空間移動到了這裡,「神級強者。」白虎喃喃自語。
「都死光了啊。」冰鳳凰道。
唐雪回頭看著一眾靈獸,鳳王一下子就認出了唐雪,「狼皇呢?」鳳王問道。
「不知道。」唐雪說完,眼淚像是斷線的珍珠一樣從眼眶裡滑落,落在了白色的洋裝上,鳳王瞬間慌了神,「別哭,狼皇到底去哪了?」
「哥哥他,哥哥他剛才還在這裡。」唐雪已經哭成了淚人兒,鳳王也只能勉強聽懂她在說什麼。
「剛剛還在這裡。」鳳王瞬間了解狀況,剛才還在這,所以說,他的結果跟那些人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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