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離不開?」其中一名準備逃離的刺客摸著隔絕了房間內外的透明薄膜,「我說過了,聯邦不是冰月皇宮,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唐雪冷冷地笑道,在黑夜中如魔鬼一般。
「反擊,把目標殺了我們就能贏了。」發令的刺客發出反擊的指令,「配合好彼此,只要是人,攻擊之間就一定會有間隙。」
唐雪眯起眼睛,心中迅速計算殺掉所有人需要多少時間,輕輕一揮手,匕首瞬間在空中消散,「外面的時間被調慢了,走在最前面的媽媽會在五分鐘內趕來,三分鐘好了,三分鐘之內,我會讓你們全部倒在這裡。」唐雪望著眾人,身上靈皇體的氣息完全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深沉的黑暗,最純粹的負面情緒。
「怪物。」從其中一名刺客的喉嚨裡擠出對唐雪的稱呼。
「說我是怪物嗎?」唐雪微微一笑,「這好像不是一個闖進別人家的人該說的話。」
「全力攻擊。」發令的刺客說道,下個瞬間,唐雪無聲無息地來到他的身後,手中握著血紅的長刀,「噗呲」一聲,那名刺客的身軀整個從腰部一分為二,在眾刺客的注視下緩緩的落到地面上。
「啊啊啊啊!」其中一名刺客發出慘叫,恐懼的氣味瞬間在周圍蔓延。
「願你們來生一路順遂。」唐雪微微一笑,這可不是什麼戰鬥,是單方面的屠殺。
等唐雪再度停下,刺客們的屍體全都躺在了辦公室的地面上,這股力量果然不能隨便使用呢,會不會被發現是一回事,這股力量會造成很劇烈的情緒變化又是另一回事了,剛才使用力量的時候,唐雪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變得更加嗜血,心情煩躁的像是被關在籠子裡的野獸,不斷的衝撞著由理智築成的牢籠。
唐雪做到其中一位刺客的屍體上,即使已經收回了力量,自己煩躁得有點失控的情緒還是殘存著,胸口壓抑得像是壓了塊石頭似的,只有嗅著帶著點血腥氣味的空間能舒服一點,「唔⋯⋯」唐雪感覺到喉嚨一陣腥甜,一口鮮血脫口而出。
「女兒你怎麼了。」林映雪打開門,見到的剛剛好是唐雪嘔出鮮血的畫面,
一放鬆下來連空間和時間的封鎖都維持不住了,果然要動用這股力量還是太勉強了嗎?要是純粹用靈力或是靈皇體的話,應該能夠用比現在少上許多的力量解決掉他們,唐雪皺著眉抹掉嘴邊的鮮血,然後換上人畜無害的笑容,「媽,我沒有事。」唐雪說道,
林映雪望著滿地的屍體;平常人的死狀最常見的無非就是被割開喉嚨、受傷而失血過多之類的,但面前這些人⋯⋯,林映雪已經不知該如何形容,這死狀無法用一個慘字來形容、斷頭都已經算是裡頭最輕微最痛快的死法了,看面前的殘肢和各種難以言述的東西,林映雪甚至沒有辦法辨認出裡頭到底有多少人,「女兒,這是⋯⋯?」
「剛才來的刺客。」唐雪十分簡略地回答。
強烈的血腥味混著各種臟器流出的汁水,味道刺鼻得令人作噁,還保有容貌的刺客們神情驚恐,應該是受到了不少驚嚇,「媽媽,要是覺得畫面很噁心的話閉起眼睛不要看吧。」唐雪笑著說道,不過如花般的笑靨帶著鮮血卻是有些違和。
「唐雪,你這下手未免也太重了點。」深諳唐雪性格的粼皺起眉頭,唐雪下手絕不留情
「我可沒有虐殺刺客的興趣。」唐雪說道,「粼姐姐你要相信我嘛,這些都是戰鬥時造成的。」
「我相信你沒有虐殺刺客的興趣。」粼雙手抱胸靠著門框,望著唐雪嘆了口氣「不過這得要麻煩一下秦繡了,你的房間可是鋪著地毯的,加上周圍的物品,估計好一段時間會議室裡都是血腥的味道了了。」
「這個很好解決的。」唐雪站起身來、玉手輕輕一揮,將辦公室內的所有打鬥留下的痕跡,包括鮮血與屍體,全部用空間元素包裹起來,「粼姐姐你看,這還是很好處⋯⋯」唐雪說到一半終於發現事情不對勁。
「唐雪你一個冰屬性的哪來空間屬性可以用?」粼面上的笑意中帶著點詭計得逞的得意。
「⋯⋯粼姐姐你好過分,你套我話,你怎麼可以這樣。」唐雪鼓著臉、眼眶裡還象徵性的一點淚水軟這可比剛才被刺客追殺委屈多了,粼竟然套她話⋯⋯
「殿下,現在時間也晚了,累了的話就早些歇息吧,回答就等到明天吧。」秦繡出現在二人背後,手上拿著更換的衣物和保暖的外套。
「還秦繡姐對我最好了。」唐雪接過秦繡遞來的衣服後,小手拉上林映雪,「媽媽,我們去睡覺吧。」
「等一下,唐⋯⋯」粼伸出手;正準備叫住唐雪,伸到一半的手卻被秦繡攔下。
「若殿下今天不願解釋,那就等到明天吧。」秦繡說,「若是殿下一直都不願說明,也不必多問,我們被賦予的責任是照顧,不是監控。」
「⋯⋯」粼凝視著秦繡,這是她第一次從秦繡身上感覺到些許的怒氣,從一個不曾動怒的人身上感覺到怒氣可是很恐怖的,因為不知道對方會做出什麼事。
「殿下可從來不會瞞著粼大人什麼。」見粼的心情有些許緩解,秦繡淡淡地笑道。
她們不知道,這是她們最後一個平靜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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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都帶著了嗎?」芃羽轉頭問眾人,「要是有什麼特殊狀況,隨時通知。」
「知道了。」眾人異口同聲地回答。
「芃羽,你真的不打算試試當會長嗎?」莫言又來慫恿芃羽,「我覺得會長不會有什麼意見的。」
「會長他負責精神方面的領導,我負責實際工作方面的。」芃羽說。
「真的不試一下嗎?」莫言絲毫不知放棄,「我覺得這芃羽你挺適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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