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微雲每一次攻擊都伴隨著飛刀落下,而孫天翔就像是一隻長著三頭六臂的怪獸,無論飛來的攻擊有多少,都能將全部抵擋,一時之間,神殤劍的鋒芒在孫天翔的四周交織成一片光網,金屬的碰撞聲不絕於耳。
八十一劍很快就使完了,孫天翔接下下一招浮生如幻,雖然出劍的速度已經使人目不暇給,可是還是擋不住滿天的飛刀,傷口不斷變多,夜微雲冷笑,剛才的傷口會干擾孫天翔揮劍,這速度已經是極限了吧。
只見寒芒一閃,夜微雲大驚,在重重攻擊的包圍下還能揮出這麼一劍,難道這還不是他的極限嗎?她向後踩上一步,劍尖不過微微沒入她的肩上就抽開了,然後就是那此起彼落的金屬碰撞聲。
飛刀的攻擊越來越密集,像是暴雨一樣,只是雨滴打在身上會讓人失去生命罷了,浮生如幻瞬間就又使完了, 孫天翔的速度已經提到了驚人的一秒百劍以上,肩上的傷口經過不斷的拉扯舞越來越嚴重,傷口還在滲血,換手也於事無補,因為兩隻手受的傷都不太樂觀。
他重重踩下一步,使劍的速度再次加快,不能逃,一是因為夜微雲用火將退路封死,而是就算逃了,飛刀也會在剎那間追上自己,而自己反而會因為一心想逃而失去抵擋攻擊的時機。
一招冥神令打出,孫天翔的臉色愈加蒼白,可是卻連氣都用沒喘上一口,劍上的戰意沒有因為疲憊而減弱,反而因為孫天翔的意志而更加旺盛,像是一團在木柴上熊熊燃燒的火焰,越燒越旺。
神殤劍就好像一道閃電,劈落一切妄圖奪取他性命的飛刀,也將夜微雲的攻擊在須臾間化為烏有,二十七劍雖少,卻讓孫天翔在重重包圍之下硬生生撕開一條路,一條能夠傷到夜微雲的路。
神殤劍上的烈焰瞬間如浪潮一般湧出,將整把劍染的火紅,夜微雲只能在倉促中後退,卻已經躲不了那如光一樣快的攻擊,神殤劍一路從左上到右下,高溫和烈焰撕開了嬌嫩的肌膚,轉瞬間帶起一串猩紅的血珠。
夜微雲強忍著痛意退開,回頭看向孫天翔,白皙的皮膚上已經佈滿了傷痕,看起來驚心動魄,配上那堅毅的面龐,令人覺得心疼不已,哪怕是在曾經身為狼皇的那些時候,他也是血肉之軀,會累也會受傷,經不起太長時間的消耗,變成孫天翔之後更是這般,身體的素質跟修為已經跟不上他這番消耗,各方面已經近乎消耗殆盡,像剛才那般揮霍體力,有可能沒沒辦法再做到了,
汗水流入傷口中,在跟著血液一同滴在地面上,鮮紅的一大片,根本分不出鮮血與汗水,傷口處受了汗水的刺激,發出陣陣抗議,他卻連一聲痛都沒叫過,只是輕輕的喘氣,彷彿這樣就能將疲憊和刺痛通通趕出身體一樣。
他提起神殤劍,雖然疼痛不斷侵蝕他的精神,雖然疲憊不斷侵掠著他的意志力,雙眸中的孤傲像是夜晚中的一簇明火,照得夜微雲心頭不禁一抖,孫天翔能撐到身上這麼多傷還不倒下已經使她生平看過最堅強的人了,她自己自認做不到、有木屬性治療傷口的她傷口已經好了一半,再看孫天翔,受的傷本來就比較多再加上無法治療,整個人血淋淋的,不知道還可以撐著這副殘破的身軀戰鬥多久?
孫天翔從那雙美眸中讀出夜微雲的疑問,帶有血跡的嘴角咧了咧「雖然是挺痛的,只不過撐著這副殘破的身軀戰勝你應該沒有問題。」,其實他心中有另一個不敢確定的答案,如果說今天自己暴露身分之後執法塔的強者下滑圍攻自己,在翻開了自己底牌的狀況下,自己也有辦法撐著這副都是傷痕的身體戰勝他們。
他又舉起神殤劍,疼痛並沒有使孫天翔握劍的手有一點抖動,將其高舉過頭,夜微雲見狀,長槍直直刺出,孫天翔的動作露出了不只一點破綻,這一槍沒有不成功的道理。
只聽見一聲清脆的聲響,夜微雲的肩上莫名其妙多出了一條大概一個指節深的傷口,攻向孫天翔的長槍也被彈開,速度太快了,別說是劍本身了,連道閃過的光都沒能見到。
一道微風吹過,夜微雲只覺得全身一涼,沒有任何前兆的,身上各處突然流出鮮血,瞬間染紅了全身的衣衫,全身暖呼呼的,衣服黏在身上,夜微雲怔了一下,然後看向自己的身軀,身軀上多出數處血紅的傷痕,在那單薄的身軀上更顯狼狽。
夜微雲錯愕的望向孫天翔,後者的臉上掛著一抹微笑,好像一個小孩跟別人爭執贏了之後的那種得意「這樣子我們之間就平手了。」
夜微雲沒有反應過來,台上的秋雨卻是認出了這一招,纖纖玉手「啪」的一聲拍在了扶手上,扶手立刻成了齏粉,她倒抽了一口涼氣「風的輕吟!這不可能,為什麼,狼皇隱瞞了這麼久的身份,不就是想要隱姓埋名為靈獸森林做事,這下子暴露身分,多年來的努力不就白費了嗎?」
下一秒,親兵傳來的消息就解答了秋雨的疑問「塔主,在執法城外發現大量靈獸強者,請問要下令驅趕嗎?」
秋雨揮了揮手「別了,這些靈獸森林的傢伙不是你們能打敗的。」,她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是啊,能讓狼皇不顧一切暴露身份也要吸引在場所有強者注意力的,能是什麼簡單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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