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颼颼地吹著,巨大的風聲充斥在耳朵之中,雖然風刃被冰晶擋住了,可夾帶在狂風中的雪花卻也成為她另一個威脅,雖然雪花細小,可狂風卻極為迅猛,雪花又薄的跟刀刃一樣,一個不小心,唐雪吹彈可破的俏臉被雪花劃出了一道淺淺的傷痕。
由於風聲過大,唐雪並未察覺水舞已經來到她的背後,水舞露出一抹冷笑,皮鞭一甩,白光一閃而過,冰舞刀上發出一聲輕吟,冰舞刀帶著凌厲朝著水舞斜斜的砍來。水舞心頭一驚,唐雪明明聽不到,為何還能感覺到她的存在,唐雪微微一笑「哥教我的東西可不少,你可不要小看我啊。」
說完,甩出的長鞭已經被冰舞刀震開,唐雪將冰舞刀收到腰間,然後向前跨出一步,冰舞刀順帶中一同刺出,水舞嬌軀一扭,險些被一刀刺中。
唐雪的速度雖不比水舞快,可輕盈的身姿照樣使她速度不落人後,這時看到水舞神情中含有退意,手一甩,一顆冰錐從手中飛出,水舞甩鞭,皮鞭抽在冰錐之上,上面含帶著的風刃立刻將冰錐斬個粉碎。
這時的唐雪已經來到水舞身後,兩根指頭扣在水舞手上,水舞感覺手臂一涼,趕忙將手抽回,不過眨眼間而已,半條手臂已經受到低溫的侵害,血液近乎全部結冰,白皙的皮膚上結出了一層白霜。
水舞趕緊退開,肌肉因為結冰而僵硬,可是她根本不敢甩,怕自己一甩,手臂可能會從身上脫離,唐雪的冰爆術使水舞像是帶著顆遙控炸彈在身上,唐雪的一舉一動隨時都可能讓水舞的手臂報廢。
將皮鞭交給自己的另一隻手,水舞將近乎報廢的右手收到背後,唐雪跟自己沒仇,應該不會窮追猛打,只要這隻右手不會妨礙兩人間的戰鬥,唐雪有很大的機率不會讓自己失去一隻手臂。
水舞不過停了兩三秒,唐雪已經靠近了她,不過她在第一時間沒有發出攻擊,而是稍微頓了一下,兩人現在的體力都快要耗盡了,都用那剩餘一丁點的體力和無盡的毅力進行戰鬥,明明戰鬥已經進行到這種地步了,局勢依舊跟迷霧一般,令人看不透。
皮鞭一轉之前的攻擊風格,直直朝著唐雪的胸口襲來,唐雪用冰舞刀與之相觸碰,霎時間,冰雪漫天飛揚,像是噴泉一樣從刀刃和皮鞭的接觸點噴湧而出,然後混入狂風之中,使天空變得雪白一片,兩人明明只有數步之遙,可只能見到彼此模糊的身影。
雖然白雪一下就會被風吹散,可是兩人卻不想浪費這一點點的時間,對方看不見自己,就代表也很難察覺自己的攻擊,這樣難難得的機會,誰不想要。
唐雪橫過刀刃,薄薄的刀刃劃開四周湧動的空氣,帶著雪色的光芒朝著水舞砍去,水舞雖然沒有看見冰舞刀,卻也在狂亂的風聲中隱隱聽到了刀刃劃過風中所響起的輕吟。
冰舞刀被皮鞭一圈圈的纏繞,唐雪竟也沒有急著抽回自己的冰舞刀,而是在皮鞭將冰舞刀捆牢之後雙手握住刀柄,想將皮鞭從水舞手中奪過。
水舞出奇地沒有抵抗,知道了唐雪想要奪走他端皮鞭,雙手一鬆,將皮鞭直接放棄,唐雪突然失去了與她抗衡的力量,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後仰去。
水舞雖然沒有捕捉到唐雪的身影,不過大概可以知道唐雪現在正在向後仰,她向前踏上兩步,掌上暴風湧動,唐雪正處於向後倒的情況下,根本沒有可能躲過她的攻擊
可這一掌卻拍在了空處,狂風的爆發瞬間吹散了空氣中的雪花,她的面前竟然是空的,唐雪竟然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颼」的一聲,水舞覺得背後一涼,背部的衣衫已經被尖銳的碎冰和雪花瞬間撕裂,唐雪空間移動她的背後,朝著原本她站的位置發出攻擊,水舞的背上立刻竄出冷汗,流入新增加的傷口中,一股說不出的疼痛刺在心頭,要是剛才自己沒有移動,估計就會被捲入暴風雪之中,瞬間被絞碎。
唐雪準備一招結束戰鬥,所以這招毫無保留,水舞比唐雪先恢復過來,用手肘撞向唐雪,狂風再次從手肘爆發,本來她們就離邊緣很近,這一撞立刻將唐雪撞下了台。
唐雪掉下來後第一個出現在心頭的不是挫敗感,而是錯愕,自己感覺莫名其妙就輸了,她慢慢走回備戰區,嘴巴裡同時咕噥著「不應該輸的。」
回到備戰區,唐雪坐在孫天翔的背後,高高地嘟起了嘴巴,孫天翔寵溺的揉了揉她銀白色的頭髮「差一點。」
唐雪看著地板,不滿的搖晃著她的雙腳「要是看清一點再發出攻擊,就不會出現問題了。」
「沒關係的,就算你輸了,後面不是還有二師弟和我嗎?」
剛走出備戰區的袁夜輝搓了搓鼻子「大哥你說過,勝利的機率從來就不是十成。」
他慢慢走上了台,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他將手撐在刀柄上,靜靜地等待莫言上台。
莫言直視著那雙血紅色的雙眸,心中沒來由的一陣緊張,剛才幾場戰鬥天靈學院的選手的戰鬥力之強有些震懾到他了,這還是剛在那支在團體戰上輸給我們的隊伍嗎,他心中默問。
此時袁夜輝的眼中除了平靜,還是平靜,從那雙紅的可以滴出血來的眼眸中透出的森冷殺氣,讓莫言覺得自己好像被獵食者盯著的獵物一般。
袁夜輝拔出血夜刀,殺氣頓時如出鞘的刀一般,一發不可收拾,袁夜輝說道「血夜刀一旦碰了殺氣,不見血,不歸鞘,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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