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貓的身高比唐龍華矮上十來公分,體型上更是完全不能比較,就算用靈力分攤些許重量,要藍貓扛起唐龍華還是十分吃力的,要不是平常有在鍛鍊,藍貓估計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就得放棄。
「需要幫忙嗎?」,擔心吵醒唐龍華,艾維亞悄聲問道,藍貓搖搖頭表示拒絕,若如妖神所說,唐龍華和妖神的關係僅止於互相利用,對於不知是敵是友的妖神下屬,怎能讓她近陛下的身?
進了房,艾維亞的將床上鋪著的棉被掀開,讓藍貓可以將唐龍華放在床上,藍貓一隻手扶著唐龍華的側腹,同時側過身子將唐龍華輕巧的放在床上,替唐龍華拉上被子後,艾維亞告辭,大的可以辦一場小型舞會的房間裡只剩下藍貓和唐龍華二人。
藍貓單手托腮,一雙墨藍色的深邃眼眸望著自己剛剛扶著唐龍華側腹的手、好像是兩年前還是三年前,陛下開始找自己協助他練武,明明就是一國之君,身邊上萬禁軍守衛,為何還要練武,看著當時豐滿的甚至算得上肥胖的唐龍華,藍貓真的出現過這種想法,她對唐龍華的行動甚至採一種不看好的態度。
三年,自己從開始訓練唐龍華開始才真正成為唐龍華的貼身女僕兼護衛,照顧唐龍華的飲食起居,對於一個體態肥胖的人來說,就算藍貓已經將訓練強度降低,他還是喘到快要駕崩了一樣,這種對他而言的酷刑,唐龍華撐了三年,剛剛自己的扶著唐龍華時,唐龍華的側腹已經少有贅肉,結實寬大的後背,自己的臂膀都快撐不住那身軀扎實的重量。
她從不懷疑唐龍華的任何決定,她知道唐龍華必然會成功,無需懷疑,也無需擔心,而自己所需要做的,僅有在他完成目標前保護好他的個人安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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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玩吧。」月夢兒從房間裡拿出一罐玻璃珠,一蹦一跳的來到一樓會客室的長桌前。
「待會還得工作,現在別玩遊戲。」正在收拾餐桌的芃羽聽到話,皺著眉頭跑了出來,從二樓朝著一樓的月夢兒說道。
「工作工作,每天都要工作。」月夢兒嘟起嘴來,不滿地說。
「我同意,每天都要工作,什麼時候才能休息。」同樣在客廳的莫言躺在沙發上喝著飲料,同時大聲附和著月夢兒的話。
「你是最沒有你立場說這句話的你知道嗎。」芃羽舉起手上的抹布,用力的丟向莫言,灌注上靈力的抹布打在莫言臉上,噴了一身的水。
「喂,很髒欸。」莫言抓起手上的抹布甩在地上,將果汁放在桌上,過大的力道使得杯中的液體濺出來了幾刀,他從乾坤石中取出鐮刀。
「要打去外面打,屋子裡隨便一件東西打壞要修都很貴的。」感覺到劍拔弩張的氣息,夏星河穿著白色的實驗服,隨手將藥劑擱在試管架的某個空格上衝了出來。
「小氣鬼。」莫言吐吐舌頭。
「這是小氣的問題嗎?」夏星河睜大眼睛,還沒等她繼續說出下一句話,身後實驗室爆炸聲打斷了她的話,夏星河嘆了口氣,回頭走回實驗室,桌上的試管架被炸了個漆黑,實驗桌是特製的,沒有什麼損傷,當然,錢花的是自己的。
剛剛的那個試管架不只是空的,只是剛剛試管架上頭掛著空的試管,從上往下看確實沒什麼存在感,於是藥劑就這樣傾倒濺出、觸碰到其他藥劑引發了爆炸。
夏星河惋惜的看著試管碎片,這些試管都是特製的,每隻的成本都不低,跟戰鬥中拿來投擲的試管都是不一樣的,這次爆炸損毀了十支有餘,成本不低啊,瞧見外頭還在探頭探腦的莫言,夏星河氣就不打一處來,「再看你賠我啊、也不算多,一隻試管的材料費三十金幣,十支算你三百,就不算你工錢了。」夏星河瞪了他一眼,莫言頓時就像是隻鼴鼠一樣縮回地洞裡。
「今天沒有什麼早就定下來的委託,就休息一下吧。」袁夜輝瞬間移動到了客廳,用正常音量宣布,「總是工作也對身體不好。」
「既然會長都這麼說了。」芃羽無奈地嘆了口氣,「玩的算上我一個。」
「什麼,今天放假嗎?」在房間里洗漱的水舞聽到動靜,推開門衝了出來。
「水舞,真不是我要說,你要是工作有這一半認真就好了。」焱推開門來伸了個懶腰,「既然今天決定休息,那我去買點東西回來。」
「都說要休息了,怎好意思讓月璇一個人忙活呢?」化成水了謝雲清悄悄出現在月璇背後,一隻手指豎在她的唇前,讓準備清點食材拜託焱準備的月璇安靜了下來。ㄈ
「也好啊,這附近有什麼好吃的可以容納十幾個人的餐館。」焱說,「我去路口的那間餐廳説一下好了。」
「哪一家呀,那一條街有好幾家餐廳。」早已走到一樓的月靈兒抬起頭問。
「就在⋯⋯,算了,待會讓會長帶你去吧。」焱欲言又止、這已經不是他們第一次打算和月靈兒說明位置了,或許是平常總有人帶路的關係,月靈兒的路感極差,說明地點相對位置這件事他們連一次都沒有成功過,與其計畫著讓月靈兒聽懂,還不如讓方向感極好的袁夜輝幫一把,想到這裡、焱的目光望向袁夜輝,袁夜輝理解的點了點頭。
「沒辦法呢,畢竟姊姊是路癡。」月夢兒佯裝無奈地歎氣搖頭,「啪」,月靈兒拿出法杖直接在月夢兒頭上用力敲下,月夢兒痛得摀著腦袋蹲在地上,兩隻眼睛裡含著熱淚,彷彿在控訴姊姊怎可以如此狠心。
「明明知道這樣會被打,還是這麼做了,真不知道你是勇敢還是蠢。」莫言蹲在月夢兒身邊,口中的話語不知是在安慰還是在嘲笑。
他回過頭看到月夢兒放在桌上的玻璃珠,「想玩彈珠嗎?我奉陪。」莫言說道。
待所有人在客廳圍成一圈,幾個成員從房中各自搬出了另外一堆玻璃珠、在一張長桌上隨意擺弄,在木桌墨色的表面上似群星般,「決定一下順序吧,按位置順時針還逆時針。」
「按順時針或逆時針我都沒有意見。」莫言聳了聳肩,「不過嘛、職業選手是不是該迴避一下。」
聞言,所有人將目光投向顧晨溪,「我嗎?」顧晨溪後知後覺的抬起頭,歪過頭詢問道。
「要是你一次把整桌的彈珠清盤,其他人根本不用玩。」莫言說道。
「遊戲嘛,友誼第一,比賽第二。」葉星出來打圓場,「既然是休假,大家都要娛樂一下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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