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們想談點什麼。」聖神聳了聳肩，看來今天自己不做出點讓步，這兩個傢伙就半點不想談合作，「二位代我討伐那位違反自然規則的人類，而我會幫助二位，除此之外，二位還想要點什麼？」
「我想要聖神你給我一個承諾。」唐雪回答，「所有一切因為和破碎者戰鬥而受傷的人，無論是重傷還是死亡，我都希望你能將他們就活。」
「冰神，這個條件恕我無法同意，把重傷的人救活我可以接手，但讓已死之人復活無異於違反規則，這樣的我和那位違反規則的人有什麼差別？」聖神苦笑著說。
「那將任何重傷瀕死的人救活總行了。」唐雪說，「堂堂聖神不會連這都做不到吧。」
唐雪的提議並非刁難，和那種超乎常理的軍隊作戰，總得要為自己留點退路，聖神嘆了一口氣，「確定了之後不能再更改了喔。」聖神說道、「如果只是想要保證在與破碎者的戰鬥中生存的話，我也可以給予戰鬥的將士們附有聖力量的鎧甲。」
「除此之外，我想要再問三個問題。」天雲說道，「不過聖神你得要知無不言。」
「⋯⋯」聖神沉吟了一下，接著無奈的聳了聳肩，「反正你們遲早都會知道的。」
「第一件事，對於靈魂，聖神你知道多少？」
「明明當初差點因為靈魂術法差點丟掉性命，還這麼執著嗎？」聖神說。
「你覺得呢？」天雲說，「在我們裡頭，你都是第一個開始研究靈魂的。」
又一件事被揭穿，聖神微微皺了皺眉頭，「的確，靈皇體是靈魂術法的產物，但這又怎麼能證明我懂得比你多？」
「靈魂是憑藉著其中的刻印而驅使，一個靈魂只有一個刻印，不能分割，也就是說，冰神和妖神這種由靈魂分割而成的存在理應不存在，你與神皇的概念也是一樣，持有記憶的一方才是真正擁有原本刻印的一方。」天雲說，「所以說，無論是神皇還是雪兒，都只是靈魂術法的產物，對吧。」
說罷，他的目光越來越冷，毫無溫度的目光望著聖神，「你的說法有錯，首先靈魂的印記，也就是該生物的意識之所存，並非絕對無法分割，你覺得無法分割的原因是因為你施予其上的力量不夠，只要施予足夠的力量，就算無法一分為二，也能從上分割下一些碎片。」聖神回答，「冰神的出現正是因為原本卡爾的靈魂在巨大能量的撞擊下鬆動，後來又因為被負面能量入侵，導致靈魂的破碎，殘魂和較為正面的性格刻印碎片分了出來。」
「帶有缺失的刻印碎片是無法在組成完整刻印，不是嗎？」
「但你也實驗過不是嗎，只要將一個所含能量足夠多的能量聚合物存放一段時間之後，聚合物就會產生刻印，誕生自己的意志。」聖神說，「你知道一種特殊的栽種方式，將另一株植物的枝芽接在職務的斷枝缺口上，沒過多久，兩種植物就會合二為一，靈魂也是同個道理。」
「那我和洛雲⋯⋯」
「三個問題已經結束、我達成了你的要求，接下來，合作愉快。」聖神站起身子拍拍身上都灰，「裝備和支援的兵力會在下星期之前送達了，記得喔。」
說完，聖神便消失無蹤，這傢伙絕對是在逃避最後一個問題，他回過頭，唐雪的情緒有點低落，剛剛太急著想求出答案，卻忘了當事人的心情，總感覺自己最近非常容易犯錯。
那股沉悶安靜的氣息瞬間在二人之間散開，無言的尷尬是如此的令人難以適應，秦繡遲疑了一下，「殿下⋯⋯」她輕輕喚了聲，希望能緩解一下周圍已經近乎降至冰點的沉默。
「哥⋯⋯」唐雪開了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刻印有存放記憶和意識的功能，這點早在自己翻閱筆記的時候就知道了，而她並沒有身為卡爾的印象，自己所繼承的只有和擁有洛雲這個另一層身份的天雲的羈絆和冰神的名字。
但唐雪知道這不是重點，自己是因為什麼而讓聖神決定用靈魂術法把自己造出來才是，因為就算是聖神本人都沒辦法控制妖之力，而沾染過妖之力的冰神殘魂無疑是最適合的人選，換句話說，唐雪的存在，是為了作為對妖神特效的武器而存。
「無論你為何存在、無論你是否是靈魂術法的產物，你都是雪兒不是嗎？」天雲將唐雪擁進懷裡、「不用擔心，你永遠都是我最愛的雪兒，這點永遠不會變。」
「哥哥，你是不是跟你的前妻也說過同樣的話。」唐雪抬起頭幽幽地說，說完，她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幾件事情能不能就讓他們過去了。」天雲苦笑，「傻丫頭，你就算真的是為了對抗妖神存在的，我還能拋棄你不成。」
「總會怕的嘛。」唐雪小聲嘀咕，「知道哥哥能包容我的所有缺點，但我不知道，有了這麼多缺點的我是否還有勇氣和哥哥站在一塊。」
「就算你不願意，我也會把你抱在懷裡，強迫你和我站在一起的。」天雲撥開了唐雪額上的髮絲，「我愛你，雪兒，我保證。」
「嗯。」唐雪輕聲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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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從清晨小雨留下的停潦上駛過、頓時間起一串細小的水花，「陛下，這條路有點顛簸，坐起來可能會有點不舒服。」前頭駕馬的衛武說道，作為違抗聖旨的懲罰，唐龍華暫時將他換下，讓他好好反省一下。
「沒事，坐墊已經抵銷掉不少的衝擊力了。」唐龍華的聲音從車廂內傳來，「朕的身子還沒嬌貴到一點磕磕碰碰都受不住。」
「陛下，為何不讓我直接將陛下傳送到太后的陵寢。」藍貓問道，有些不解的問，平常日理萬機的唐龍華常常以不浪費時間為生活準則，怎麼今天突然一改以往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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