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沙望了望面前的敵人,用眼神暗示了莫言一下之後,轉身向城門跑去,「等等,白沙你......」做了將近三年的同伴,莫言自然知道白沙的暗示是什麼意思,但他們這兒也就十幾個人,就算現在大多數敵人在原地待命,衝上來的敵人只有一千出頭,他們每個人還是得要對付近百人,現在白沙把她那部分交給自己,別說讓對手減員了,連抵抗都可能成問題。
就在莫言準備放棄之時,一把手臂長的短刀俐落地劃過了面前敵人的喉嚨,月璇悄然無聲地出現在莫言身邊,「我幫你一把吧。」月璇說完,轉眼間又鑽入敵陣,她如細流般穿過敵人間的縫隙,手中的刀刃劃過空氣,連聲響都未帶起半點,刀尖刺入要害的同時,毒液的輸入瞬間麻痺了敵人,使得對方連慘叫都未能來得及。
白紗的雙手在胸前張開,將手中絲線塑成了球型,絲線所構成的球體高速旋轉,帶起陣陣嗡鳴,她將球體用力按進城牆,一瞬間,城牆如豆腐一般瞬間被絲線割開,碎石斷壁掉落一地,各個切面完整,「⋯⋯早說嘛,你這樣⋯⋯,顯得我們剛才努力拆牆很很蠢。」焱先是不敢置信的愣了一下,看了看已經被摧毀的正門與城牆,回頭支援的同時最終嘀咕道。
「為什麼衝上來的敵人這麼少?」江柔柔問。
「要是你覺得不夠的話,遠方還有一大群。」莫言說:
「不是,我的意思是,明明有將近萬人的禁衛,真正出手的卻只有千餘人,當然有可能是我們人數太少,導致如果要是禁衛派出的人數過多可能會引起反效果、但為什麼那請問禁衛見到夥伴陷入苦戰卻從來沒有出來支援的意思。」江柔柔說。
「試一下就知道他們究竟是在伺機而動還是原地待命。」燁驊說道,隨著他手落下,幾條金屬從地面竄出,如飛箭一般直指原地待命的禁衛,由於只是試探,禁衛輕鬆防禦了下來。若是伺機而動,發現危險就算沒有作出反擊,也至少會做出對策,但一眾將士卻只是定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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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長,是我的錯,我沒有盯好目標。」謝雲清從天花板上落了下來,望著面前「墨璟」的屍體,她舔了舔乾澀的唇,頭無力的垂下。
「不是你的錯,既然事先有情報,墨璟就不可能讓自己暴露在風險之下。」袁夜輝說道,現在的問題是墨璟到底對他們的計畫有多少了解,還有他現在身在何處。
袁夜輝從乾坤石中拿初白家給的簡易地圖,將地圖攤開在地上後半蹲在地上,「白家的地圖雖然詳盡,但仍有些地方從未涉足,如果墨璟知道是白家派我們來刺殺,那想當然會躲在隱密且只有墨家中人知道的密室。」袁夜輝斷言。
「要是墨璟已經不在城裡了呢?」謝雲清說道,「如果正如我們所想的,墨璟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計畫的話,他根本沒有理由留在皇宮,因而是躲在更遠、更能夠保全自身安危的地方嗎?」
「他必須得要留在皇宮,只有這樣,他才能在第一時間應對所有變故。」袁夜輝揚起頭望著謝雲清,「就算有白家中人支援,空間移動一來一回肯定也會浪費時間,對於這種極度看重即時反應的局面尤其致命,他肯定待在某個地方,某個可以俯瞰一切的地方。」
他在地圖上圈出了那棟高樓,那棟路線簡陋未完成的高樓,「我猜,墨璟就在這棟樓的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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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偷懶,你也是擁有光屬性的一員,就算只是一點小小的支援也聊勝於無啊。」月靈兒皺著眉訓斥著一旁毫無作為的月夢兒。
「我可沒有偷懶,我可是很認真的。」月夢兒不服氣地挺起胸脯,「我的工作是保護你們不受襲擊,現在附近沒有敵人可不正是我努力工作的證明嗎?」
要不是現在情況緊急,月靈兒真想用法杖用力往妹妹的頭上敲下去,偏偏這句話又找不出什麼破綻。
「有人來了。」顧晨溪突然說道,「左方十一點鐘方向,兩千人、右後方五點鐘方向,一千人,都有受過正規訓練。」
「還以為可以一直就這樣休息下去的。」水舞站起身子,眼神也在瞬間認真起來,偷懶也是要分時間的,在皇宮內的同伴正在苦戰,自己能幫上最好的忙便是保護好面前負責遠程攻擊的眾人。
月夢兒提起重劍,從樓頂上一躍而下,劍鋒朝下插入地面,而月夢兒則借助著靈力單腳落在重劍的劍柄頂端,樓頂可活動空間極小,可謂是下下之選,是非到不得已絕對不可能選擇的可能之一。
「我負責十一點鐘方向的兩千人。」水舞落地的瞬間便往敵人的方向全速衝刺,加上風屬性靈力的輔助,她如同一隻遊隼一般穿過大街小巷間的縫隙,她許久沒有認真活動的肌肉哀嚎著,或許自己真的該運動了,水舞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一邊將速度提到比學院排位賽那時多了將近一倍的速度。
皮鞭或許沒有辦法如利刃般斬斷一切,但卻能如蛇一般柔軟,不需要太大的空檔,只需要剎那的空隙,只要配上靈動的風,便能斬首於剎那之間,一瞬間,鮮血四濺,轉眼間便是十幾顆人頭落地。
水舞暫緩腳步,給自己一個調節呼吸的機會,不過就這剎那間的空檔,禁衛們便井然有序的將她包圍在人群之中,眼看包圍圈越縮越小,水舞冷然一笑,長鞭伴隨著輕風無聲繞上了對手的頸部,像是牛仔套住奔逃的馬兒那般,唯一不同的,或許便是被皮繩套住的獵物的結局。
眼看伙伴人頭落地,包圍圈收攏的速度暫緩,「你那邊怎麼樣了?」水舞簡單的詢問月夢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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