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部長尾鵙經冰櫃彈射離艦,再拖著光尾加速。分別屬Serval第2和第4小隊的機很快就和自己同隊的機兵匯合,再組成隊形,前往編排好要乘搭的兩艘科莫艾。
今次的行動不需要單機在宇宙跨越超長距離,所以沒有使用支援機,亦沒有攜帶滑翔翼背包。而且,滑翔翼背包和名字不同,在大氣層內有用的情況不算多,所以今次行動也不需要帶備它。
各機只要帶著最基本的外掛裝備就行。掛在大腿引擎外側或背上的必要槍炮、掛在前臂和大腿的彈藥、頭部和肩上的額外瞄準艙、電子系統和迎擊系統等等,和之前的戰鬥比較,各機都輕巧多了。
「獅燈。」雅莉尼蒂說出自己小隊將要乘坐的科莫艾名字。「交易所那幾艘的名字還比較易懂點啊,因為聽說是傳說時代的馬名。」
「獅子和燈有什麼關係?想不通。」卡梅拉希望找到答案,但這不在她的知識範圍內。「費班,你知道嗎?我們幾個當中,你最見多識廣,你應該會知道吧?」
雖然現在算是執勤中,但卡梅拉沒有理會工作時形式上的上司下屬關係,直接叫費班的名字。因為她想知道答案得沒再考慮其他事。
「不太肯定是哪一個獅燈,因為我記得旋臂域中有好幾個叫獅燈的星系。現在意識不能連到網路,不能立即查。」
「所以,它應該是代表最早那個叫獅燈的星系、星球或是城市吧?」列素加入猜想的行列。「有沒有那個地方?」
費班沈默了片刻才回應,或許這問題對於現在只能靠記憶作依據的他來說真的不易回答。
「如果是說最早的那個獅燈,就應該是在煙囪的獅燈星。它曾經是個有很多人居住的星系,大部份人都住在那幾個改造過的月亮上。但在獵戶臂戰爭時大受破壞,戰後重建了都不像過去繁榮。」
煙囪是人類起源地的所在,旋臂域的中心。那個星泡有不少住人星系,當中絕大部份在數千年間起碼受過一次大戰洗禮,那裡的獅燈受過不死戰爭摧殘是正常不過。
「沒記錯它在很久以前派出過很多移民船,以至世界艦去其他星球,所以當獅燈衰落時,一些由獅燈人開拓的星系被當地人改名為獅燈,當是紀念故鄉。」
「如果是不能回去而幫不了本土,或是沒辦法的話,紀念還沒什麼問題。能回去而什麼都不做只會在紀念,那就很造作了。」
就算語氣不重又和平日一樣,辛迪通常很少批評別人,但費班提到的歷史卻令她反了常態。
「幹什麼,辛迪?妳很少會這樣說別人嘛。」
「就只是想起聖地山,梅拉。記得我們在基馮時,有次看新聞看到有些同鄉只在遠處安全的地方,搞戰爭爆發的週年紀念。別的中隊有個來自凱歌淪陷區的機師就在罵那些人矯揉造作,不懂匪軍和五大有多殘忍。」
「喔,那次啊......」卡梅拉開始記起不太久之前的往事。「那傢伙大概回到了天意繼續作戰吧?」
「本來我都不會覺得紀念不紀念很造作,不過在他那次之後,我的想法有點變了。但老是這樣想又好像對別人太嚴苛。」說到陷落的故鄉太沈重,辛迪想改話題。「算了,就夠傷心了,不說這種事。」
五部長尾鵙正在接近冰櫃艦隊中的多用途工廠艦,石燈。約1200米長,像一塊不規則灰色長板的它是用一艘由守空隊退役的伊華級6/47 A3型母艦改裝而成。雖然是有近60年歷史,但因為它參加的實戰次數不多,艦體只要稍加修補和改裝就可以用於其他用途上。
很多這類大型軍艦在退役後,如果沒有被賣到友邦,都會踏上這條路。當它們的攻擊用武器和系統被拆後,就被賣到不同的公司或組織。
有時它們會成為氫氣或小行星採礦艦,管理大量無人機和流動礦物倉庫。
加裝科學儀器後,它們就是可以帶領大型科學團隊,進行以年計探索的母艦。
因為伊華的容量大,也有運輸公司會購入退役的它們當貨船。
一些相對小型的開拓艦隊會用多艘退役伊華,不單是當殖民船,也會當工廠艦,在開拓星球上軌道前,為開拓者提供家園和生產力。
而石燈原是一艘協助建設難民營的工廠艦,基於戰況有變就被調到冰櫃艦隊,支援曳光彈行動。因為就算艦隻有自動工廠,面對戰爭這種極為消耗物資的活動,仍是難以只靠補給和後勤部隊支持。
為減少後勤的負擔,把工廠艦編到艦隊中,平日就接收原材料生產所需的消耗品。戰鬥時,它就留在較遠的後方生產各種零件、修理重創機體,甚至生產全新機體。這些工廠艦和貨船一樣都是艦隊的生命線,沒有它們就不可能作戰。
一些無人作業機正在石燈和獅燈等貨船來往,把設定好的核彈頭、裝載它們和天基動能彈的衛星、收容機兵的貨櫃以及掩飾用的廢料等交到目的地。
飛到這裡就代表要減速,準備在獅燈著陸。
「看來單是等裝卸都可以等很久。」列素有預感今次又得要花很多時候在無了期的等待上。
「誰叫銀釀守衛森嚴,連潛入都要搞一堆花式?」辛迪解釋。「而且今次行動不能只靠特種兵或當地人完成,由著陸點遠征過百公里才到達行動地點,只有機兵才能做到。」
「各位,我們快要和獅燈匯合,準備減速和展開等離子帆。」
費班提醒隊友後,五部長尾鵙差不多同一時間做同樣的動作:大腿外的核融合引擎噴嘴由後方轉向前方,噴發出受核反應爐加熱的氫氣。同時,等離子帆在各機前都展開了。
當各機向獅燈發訊,通知對方已經進入減速距離時,獅燈把艦首和其中一側的推進光系統移到同一方,對快登艦的機兵發射推進光,讓它們減速到可以安全登艦的速度。
因為獅燈的作業機全數都在艦外行動,長尾鵙可以暫借它們常用的機庫降落。等機師都離開長尾鵙後,長尾鵙經機師遙控飛離獅燈和進入貨櫃。接著無人作業機會把機械廢料放入貨櫃,只預留足夠讓機師在作戰前出入的空間。畢竟只靠人工冬眠在機上過數天,對機師的身心來說毫不好受,如非得已都沒人想採用。
當機師在獅燈安頓好,無人機把裝有長尾鵙的貨櫃放在最方便裝卸的位置後,今次的工作才算正式完成。
第4小隊各人剩下來的工作,就只在獅燈等待出發。
ns 15.158.61.8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