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分,景文隱約感覺到一個小人兒趴在他身下,小舌舔吮著他的分身,這也是輕輕抬頭起來,身旁黛儀芸茹蘭熙都是兀自熟睡,那人是誰自是不言而喻,他輕輕一笑,正要起身,發現自己兩手都讓三人給壓著,這也是不敢亂動。
但見莖柱出入竹頤櫻桃小口一陣,她這且輕輕跨坐他的身軀,輕輕把他胸膛壓下,小臉蛋上咧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嬌笑,食指輕輕豎在唇前示意他別要說話,這便引莖驅入,她臀擺輕柔緩慢,春穴溫熱濕潤,這節奏無端令他睡意又起,到得他潮湧之前,他又是倒頭睡去,這一遭彷彿置身夢境一般。
再次醒來時,竹頤已經不在身邊,身旁只餘娘子三人,不免他一臉困惑。
迷迷茫茫之間,隱約記得竹頤在他耳邊細語呢喃。
「……小賊主上,你要支持頤兒的一切決定的,是不是?」
昏沉間,自己點了點頭,然後,獲得了她舌貫入喉的深吻,她吻的是那般的深情,就彷彿這是最後一次一般,無端令景文心頭發麻,他就這樣呆坐著,輕輕梳理身邊黛儀的一頭金髮,一邊揉捏著蘭熙的豐碩玉乳,哎對,蘭熙還在這裡呢,自己卻是沒什麼好擔心的。
眼下芸茹這還有些瑟瑟發顫,他這也是拉起了被褥,替他娘子們蓋上。
忽然,門就輕輕的讓推了開來。
他先是看到竹頤,她很快的與他對上了眼,然後馬上又把眼神閃了開。
景文對她露出微笑,正要開口,馬上,若凝若霜那對雙胞胎的冷峻臉色這就跟著出現,最後映入眼簾的,則是一臉睡眼惺忪的竹芩。
應該不是我想的那樣吧,景文滿頭大汗,這就默默地拉起被子遮掩自己胸前。
竹芩無聲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這就招手叫他出來。
景文動作輕緩,也是沒把娘子們給弄醒,不過那也是黛儀芸茹本來就睡得沉些,蘭熙倒是爬起身來,又讓他按了回去。
「沒事沒事,上茅廁而已。」他輕聲說著,往她唇上一吻。
稍稍穿著了一陣,看著沒這麼狂放而已,他也是連忙走到殿上,這時天才濛濛亮,只見竹芩這只是外衣配著罩衫,這還手撐著下頷打瞌睡,身後兩旁站了兩個禁軍衛士,也都是女子,她坐在主位,竹頤則坐在客位,身後站著那對雙胞胎,竹頤倒是一身整齊武官穿著,該有的裝束一樣不缺。
「林景文,跪下。」竹頤聲寒冷峻,看也不看他一眼,景文一愣,看向竹芩,她睡眼惺忪的點了點頭,景文這就走到殿中間,乖乖的跪下來,兩膝著地,身軀直立。
「不是,妹妹,要朕說,這也不是什麼大事,至於這般動怒麼?你也不是這種氣度狹隘之人,蘭熙跟了你這許多年了,做你駙馬的妾室也沒什麼大不了。」竹芩輕輕一嘆,根本沒打算摻和這事。
「……姊姊,我湯武立國以來,還未有駙馬妾室於主君之前與駙馬同床的道理,本王,就是於蘭熙再好,也是沒有方圓,不成規矩。」竹頤緩聲說道,輕輕閉上眼睛,「若凝,那日,我讓你去尋蘭熙傳我命令,你,看到了什麼?」
「若凝斗膽,」雙胞胎之其一單膝跪下,「卑職親眼見到,此人與蘭大人光天化日之下,支開了下人們,便公然在庭園之中,有如野獸一般行淫歡愛。」
「你嘴放乾淨點,什麼叫如野獸一般。」竹芩氣勢若龍,一眼就瞪得她低下頭,然後就笑瞇瞇的看向景文,「你說,你怎麼就這麼淘氣呀?」
「陛下,如野獸一般是在誇我還是損我,景文其實分不是很清,不過,」景文不好意思的抓抓頭,「不過,這個,既然旁邊沒別人,公然二字就說得有點言過其實,不也就若凝姑娘看到而已麼?」
「……是夜在屋頂上可就不是只有我看見了。」若凝冷冷的說道。
景文一下冷汗直流,竹芩倒是輕輕的笑了起來。
「……你怎麼老是有辦法讓朕大吃一驚呢,景文?」竹芩一邊吃吃笑著,一邊慢悠悠的看向竹頤,見她臉色不妙,這也是收起了笑容。
「……這都,爬我頭上了,姊姊。」竹頤輕聲緩道,語帶慍色,咬牙切齒,「林景文,本王就問你一句,你對蘭熙怎麼看?你是否心裡有她?」
那是兩句。
「是,願今生今世,常伴左右。」景文歪著頭佯做想了半秒,點點頭,倒是沒有半句謊言。
「……也罷,本來本王尋這人來當面首,意在羞辱其人一二,沒想到這人倒與本王近侍私通,卻是無端讓他賞了兩三耳刮,我就命中注定讓你剋了吧,左右是避不了,人得心不得,留著也是看著礙眼。」竹頤說著忽然被自己口水嗆了一下,兩眼也是無神,「這寢殿本王不要了,就當作蘭熙的嫁妝,以後,我們再無瓜葛。」
「皇妹何必如此?」竹芩微微皺著眉頭,心中思緒萬千的抿了抿唇。
「姊姊放心,昨夜見著他與
蘭熙行歡,臣妹就自行退出了,思來返去,總覺得這時須得知會姊姊一聲,眼下國家正面臨千年未有之大敵,我等當以大事為上,不可輕言這等碎瑣小事。」竹頤輕輕說道,面無表情。
「殿下,這就是,你的決斷麼?」景文輕輕抬頭,看著她,竹頤依舊撇頭不看他,「請殿下看著我說。」
「對,這就是本王的決斷。」竹頤看向他,又再強調了一次,門口忽有一人跌倒在地,咚了一聲。
只見蘭熙穿著尋常女子襦裙,綠衫青裳,跪倒在地。
「……殿下,殿下您不要蘭熙了麼?」她聲音發顫,眼神之中透著無盡的哀戚悲傷。
「你有的是人要,本王已經成全了你,嫁妝都給你備全了,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本來這是要殺頭的事情,本王諒在與你多年情分,實有不忍,這才下此決意,你難道看不出本王用心,從此以後,你我再不相識,恩斷義絕。」竹頤輕輕說道,語調之中不帶一絲絲情感,然而景文卻是注意到了,竹芩看不到的右手小指,輕輕的發著顫。
「殿下不如賜死蘭熙得了,蘭熙要在殿下身邊,一直到此身死去,就是死了,蘭熙的鬼魂也要替殿下尋殿下的敵人索命,請殿下收回成命吧!」蘭熙哭著說道,這也是四肢著地爬到景文身邊,對著她五體投地。
「熙兒乖,沒事的。」景文輕輕拍了拍她肩頭。
「……管好你娘子,」竹頤冷聲道,傲然而立,輕緩慢步的走到兩人身邊,微微在蘭熙身邊蹲下身來,用大家都能聽到的耳語說道,「本王身邊不缺動則喊著死也是本王手下的鬼之人,這般每每以死相逼於本王,要是各個都如你這樣,本王哪受得了?」
「蘭熙不敢,蘭熙不敢,蘭熙再也不敢了,求殿下不要拋棄蘭熙,從最低階的士兵做起都無所謂,侍女也無所謂,請殿下三思。」蘭熙這又是把額頭平貼地面,這場景看得竹芩都有點於心不忍。
「得,得了吧,妹妹,蘭熙這看著怪可憐的,她就是嫁給景文,也不需要離開你身邊才是。」竹芩柔聲說道。
「……士兵,侍女,本王還少了?算來本王也是無端耽誤她這許多年,既然她已然尋得乘龍快婿,臣妹這是在成全她,難道蘭熙這是要讓天下人都覺得本王是一個無情無義之人,不願從我安排,可是在拂本王臉面?」竹頤冷冷的看著她的側臉,蘭熙聽罷,慘白著小臉,緩緩抬頭,看著竹頤。
「……殿下說什麼都不願留蘭熙麼?」她潸然淚下,直直的望進竹頤雙眼,竹頤再忍不住,咬牙別了開頭。
「若凝若霜,我們走。」竹頤再也看不下去,頰上淌下一抹清淚,然而她不能讓竹芩看見,這就大步走出殿門,蘭熙這也沒看到她什麼神情,腦子一空,忽然就往景文一倒,暈了過去。
走出殿外的竹頤這就在殿外等候,竹芩這也是一臉平淡的站起身,她走到景文身邊,景文正照料著暈過去的蘭熙,事已至此,他自己都有點摸不著頭腦,不過勉強還是大概猜得這又是竹頤在編排什麼。
「還跪,快起來。」竹芩輕聲說道,對著他微微一笑,「景文做得不錯,超乎朕的預料呢,妹妹沒有把你從朕身邊搶走不說,這還把她與蘭熙拆散了,朕都想抱抱你了。」
「還……還行吧,還行。」景文笨笨的回道,或許便如竹頤所說,人都只相信自己所想信得的,她演了這一齣,雖然實則欺君罔上,不過這也是好歹讓竹芩相信可以心無旁鶩的對外抗戰。
他只能接著演下去,才不會糟蹋她一番用心良苦。
「也不知道你怎麼辦得的,蘭熙不還想殺你洩憤的,怎麼才短短數日,連打扮妝容都有如小娘子一般呢,景文真有本事。」竹芩輕輕拍了拍他肩頭,「也是平白讓你得了竹頤寢殿,以後朕可不用騰客殿讓你住了,反正她都開了這口,你就直接當自己家,她要收了下人,朕再找些精明點的給你補上。」
「呃,卻也不用多少人啦,太麻煩竹芩姐姐了,景文這也沒幹嘛,也就偷了蘭熙的心而已,實在是無功受祿。」景文靦腆道。
「那便足了,少了蘭熙,竹頤身邊再無可用之人,那兩雙胞胎根本沒有蘭熙這般想得深遠做事牢靠,這擺在她身邊也就擺飾而已,可是蘭熙呢,卻是可惜,沒在她身邊也不能為朕所用,看你用不用得上,給景文用朕也不虧。」竹芩揚起一抹勝利的微笑,這就往門邊走去,「景文,妹妹說的也有道理,是該專心做點正事了,朕先走了,還有個妹妹等著朕給她弄個殿住下,蘭熙就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她走出殿門,獨留景文一人,手裡抱著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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