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天雲終於陪著唐雪分配完前來聯邦支援的兵力,百姓們也因為昨天的混亂而安靜了許多。至於刺客工會,今天上半天的作息幾乎都和二人錯開,連在走廊碰到都會慌忙離去,根本沒有談話的機會。
「喂喂,繼承者在嗎?」天雲體內的神殤劍不合時地發出聲發出聲音,惹得一旁的唐雪忍不住笑出聲來,天雲瞪了唐雪一眼,接著取出神殤劍,「有話快說。」天雲皺起眉頭,對神皇的突然發言不甚高興。
「我這邊有兩個好消息跟一個壞消息,你要先聽哪一個。」神皇問。
「先聽好消息吧。」天雲沒有多做遲疑,回答道。
「一個多月未出現的聖神回來了,殺害岩神的兇手也找到了。」神皇說,她緩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但壞消息是兇手是火神。」她說道
唐雪原本想反駁說這算什麼壞消息,但稍微轉念一想,她便明白,除去原本與洛雲有交情的幾人,和哥哥交情不淺的或許就只剩下這位實驗狂人,要是這位少有的盟友是殺害岩神的兇手,先不論此事是否會牽連到哥哥,他們在神界的支持必然會少上許多。
「聖神打算怎麼處置火神?」沉默了一下之後,天雲問。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你的第一個想法竟然不是懷疑火神是不是被冤枉的嗎?」神皇的聲音聽得出些許怨氣。
「聖神能夠指認火神是兇手,就必然掌握了足夠的證據。真的也好,偽造的也罷。只要我們沒辦法拿出同等的證據證明火神是無辜的,事實就不會改變。」天雲回答,「如果可以的話,簡單說一下這件事的始末吧。」
「因為岩神的兇殺案一直沒有進展,所以我找到火神希望她能提供一點想法,聊了一下後,火神表示當下的證據不夠,想再去岩神的領域裡搜集一點證據,所以我就讓她進去了,大概一個時辰之後,聖神從岩神的領域中出來,帶出昏迷的火神,聖神說火神是為了消除證據再次進入領域之中,她召集眾神,再一次回到了岩神的領域,利用領域內的元素和火焰焚燒的痕跡,同時拿出了一把完全符合地上刮痕,且同時擁有岩神和火神痕跡的劍,重點是這還不是要把隨隨便便用元素製造出來的劍,是由火神委託金神鍛造的劍⋯⋯」神皇說。
「有這些證據的話,加上聖神本身發言的重量,確實可以直接為火神定罪,但要是最重要的犯罪動機沒有的話⋯⋯」天雲摩挲著下巴說道。
「犯罪動機的話火神清楚的交代了,好像是因為之前的某個矛盾,但那個矛盾沒多大、火神又不是那種很記仇的人⋯⋯」神皇回答。
「犯罪動機也有了啊⋯⋯」天雲皺起眉頭,證據確鑿加上動機明確,就算不想相不也得相信了。
「但問題是我私下問火神她是否記得她殺死岩神的過程,她卻說記不太清楚。」神皇說,「再加上聖神出現的時機過於恰巧,她自從上次答應你說要幫忙研究後就消失,再次出現的時刻卻是出現在岩神領域,又剛剛好抓到火神滅證,怎麼可能那麼剛好。」
「你可是聖神的半身,如果連你都感覺聖神有點問題,那就真的有點問題呢。」天雲說,「但假如,假如聖神真的有問題、我們又能做什麼?」
「主人不可能是壞人。」洛雲反駁。
「我也相信聖神不是壞人,但你相信火神是壞人嗎?」天文反問。
「⋯⋯不相信。」洛雲沉默了半晌,仔細想來,聖神最近確實有許多古怪之處,整個人都不像是她認識的那個聖神,臉上的那抹笑容也不似之前那般開朗陽光,總是帶著難言之隱,好想要有什麼難以言說的憂愁。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聖神背著兩個世界的重量,肩上的重擔不同,心態自然不可能一樣。」天雲說,「但願她本心從未改變。」
「嗯⋯⋯」洛雲的心情有些落寞,一雙拳頭握得死死的。
「聖神打算怎麼處置火神?」天雲又問。
「聖神不打算下死手,但殺害岩神畢竟是重罪,聖神也不打算輕饒,作為死刑的代替,聖神打算剝奪火神作為神的資格。」
「剝奪作為神的資格?怎麼剝奪?」天雲問。
「聖神打算剝奪火神的靈皇體和權能,同時收回火神的領域。不過念在往日的情誼上,聖神沒有剝奪她操控元素的能力。」神皇說道。
「也就是說,火神的位置就會空出來,對吧。」天雲問。
「聖神說,他會先讓前繼承者代掌火神的權能,但真正的人選要等她挑過才知道了。」神皇回答,「如何?把人強搶出來?」
「又不是小孩子了,別提這些根本不可能做到的計畫,回到剛剛的那個問題,我們根本沒有可以安置火神的地方不是嗎?」天雲說,「讓我再想想怎麼辦之後再聯絡你,再見。」
天雲強硬地切斷聯繫,柳眉深深蹙起,雖然說火神是自己重要的盟友,但現在自己根本沒有這個本錢能夠得罪聖神,但有一事自己始終沒辦法明白,如果聖神想要把火神除掉的話,根本不需要這麼繁瑣的流程,以她的份量,根本不需要以這樣拐彎抹角的方式,且這樣的方式反而容易令人生疑。
「所以說主人不可能是兇手嘛。」洛雲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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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神,對於你的罪行,你有最後的時間辯解,我願意相信你。」,在聖神回來的第二天,聖神將火神帶到神界的中央,召集眾神,準備對火神的罪行進行最後的審判和行刑。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YcziW8y5Q
「我承認一切的罪行,岩神確實是我殺的。」火神跪在地上,神情平靜的甚至有些木然,神界的金黃的陽光映在她的眼底,卻照不出任何一光彩,周圍環繞著一種詭異的寧靜,眾神沉默不言,神情各異,不知是默認了聖神的審判、還是一種默然不贊同的抗議。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MH7wNvgVs
「還有誰有異議嗎?」聖神抬起頭,目光掃視過周圍的神祇,那眼神不似詢問,更像是獵人盯著樹林,等待著一槍射下出頭的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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