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把他們帶進來的?」火神望著唐雪,這可是神界視為威脅的東西,為什麼可以這麼輕易的進入神界?
「只要有材料,我就能做得出來喔。」唐雪說,「這些材料都不會被擋下來,我也不會,所以說只要拿到現場再做的話,基本上就沒有問題喔。」
「妖神也是這樣運進來的嗎?」得到唐雪的回答後,火神忍不住將問題拉回剛開始她對冰神產生敵意的源頭,妖神當初之所以能進來傷害木神搶奪繼承者,眾神一致認為是受到面前的冰神的幫助。
「妖神?」唐雪歪過腦袋,一臉不解,「他不能透過這種方法運送喔,先不論一般材料承不承受地住這麼多的力量,如果要我按妖神的強度去注入力量的話,力量還沒達標之前我會先虛脫的。如果要把妖神帶進來,就肯定是把已經準備好的分身帶進來,不過要這樣的話,肯定會與神界的限制衝突。我有試過呢,就算是把填充好的妖帶進冰神領域都不行。」
「所以說,妖神不是你帶進來的?」火神維持著震驚的表情好一陣子才恢復過來,如果就如唐雪說的,妖神不是她帶進來的話⋯⋯
「我連有的時候進入領域都會因為身上殘留的一點妖之力被擋在外面,怎麼可能把妖神帶進去他。」唐雪的火氣有點起來了,「就算你讓我翻遍記憶,我也想不到我曾經把妖神那傢伙帶進過神界。」
「我了解,這個問題是我冒昧了,容我在這裡向你致歉。」火神一反常態地向唐雪致歉,唐雪偏過頭,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
「嗯。」唐雪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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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做什麼,火神明明什麼都沒做對吧,明明你也是知道的、為什麼最後還是判了火神有罪,」神皇追在聖神背後,憤怒的碎念著,聖神頭都沒有回,反應木訥的就像是把雙耳完全塞起來一般。
說了一長串之後,神皇稍微停下來緩一口氣,眼看口誅沒用,現在也沒辦法筆伐,就算動用硬手段,最後也只有自己輸的份,正當她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聖神開口了。
「如果你只是想要告訴我有錯的話,你現在可以離開了。」聖神的聲音冰冷不含一絲感情,她依舊背對神皇,甚至連回頭看神皇一眼都沒有,但神皇知道,那並不是因為毫無感情而透出的冰冷,甚至完全相反,正是因為飽含著決心與情感,才會在壓抑情感時出現這樣的冰冷。
「我們是同一個人對吧,如果有什麼問題,我們也可以一起解決的。」察覺到聖神心情的神皇詢問道。
「身為另一個我,你繼承了我成神前的所有記憶,卻不曉得這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嗎?」聖神的聲音終於聽起來有一點點的情感波動,就像一口罩在地上的鐘終於被打開了一個小孔,從其中透出了來自心底深處的失望。
「我,曉得什麼?」對於聖神突然拋出的這種沒頭沒腦、沒前言也沒有後文的問題,神皇根本摸不清她的真實意圖,只好再把問題包裝一次之後回拋給聖神。
「明明什麼都不懂,為什麼你可以這麼理直氣壯的糾正我的行為?」與剛剛的失望不同,這次的語氣中混合的是濃得幾乎可以吞噬神皇的怒意,突然轉變的態度嚇得神皇後退一步。
聖神停住腳步,回過頭望向神皇,那雙美眸是望不見底的深邃,如深海一般,幽暗且寒冷,神皇清楚地從對方的眼眸的反射中,看見驚慌失措的自己,她終於明白,在這上萬年的時間長河流過的現在,他們仍是同一人,卻早就非同一人了。
聖神佇足片刻後,便繼續向前,「如果你真的打算知道點什麼的話,就跟著我走吧。但你要知道,真相的背後,往往存在著代價。」聖神的聲音回復平靜,甚至多了一分淡然與不在乎,但正當神皇打算挪動腳步時,她卻發現自己的雙腳早已不聽使喚,身體正抗拒著面前的危險,阻止她朝向真相邁步。
眼看著聖神走進了面前的小屋子,神皇用力敲了敲自己的雙腿,那雙不聽話的腿才終於聽話了一點,讓她跟上聖神進入了那個小屋子中。
小屋子從外面看也不過就是從門口兩三步就能碰到底的寬度,但實際步入其中,裡頭卻是一間可容納上百個人的巨大實驗室,上萬個玻璃瓶中被擺放在兩側的玻璃櫃中,裝著不同顏色的靈魂,有些仍鮮活的躍動著,有些則是黯淡毫無活力。
「如妳所見,這是我的實驗室,有關於靈魂的實驗都在這裡進行。」聖神從櫃子上取下一罐靈魂,在這手上擺弄了一下,從一旁的實驗桌上的另一個玻璃瓶中捏起一撮紫羅蘭色粉末朝著罐中的靈魂撒下,原本毫無精神的靈魂頓時再度恢復活力,連顏色都鮮艷不少。
「你在做什麼?」神皇看見了聖神的行為,詢問道。
「喂它吃東西。」聖神一邊回答一邊將瓶子鎖好放回去,「靈魂的能量源自於肉體,離體的靈魂必須儘速找到下一個歸屬,要不然就會消散,或者像我這樣,持續給予它們能量。」
「這些靈魂都是從哪來的?」神皇又問。
「我從各處收集來的,從天靈大陸上,或者是原世界那你收集來的。」聖神回答,「我尊重每個靈魂的意願,在此的都是願意追隨我直至消散的靈魂,你不用擔心。」
她伸出食指向桌面一指,桌面上頓時間出現一組茶具,「坐下來吧,我知道你的問題很多。」她一改剛剛陰沉的心情,她的神情十分輕鬆,甚至到了愉快的地步,「有的時候也蠻羨慕天雲和洛雲之間的心靈感應,如果有心靈感應,很多問題就不用這麼麻煩的慢慢溝通路。」她的話語中帶著淡淡的笑意,這與剛剛截然不同的詭異感覺使得神皇感覺有些坐立難安。
「不用那麽僵硬,我又不會吃了你。」聖神打趣說道,她給神皇倒了一杯茶,推到對方的面前。
雖然聖神現在看起來心情還算明亮,但神皇可不想在這久留,那副平靜的外表底下,暗藏著深不見底的危險,要盡量用最少的問題問出所有的真相,她思忖了一會後,終於從一堆問題中挑出了那個囊括了最多面向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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