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邊關攢星城在蘭戎軍隊近乎是洩恨的「整頓」後整座城猶如鬼城一般的慘不忍睹的狀態相比,身為原本就是驪昌國最為繁華的商業大城,金谷城,就顯得似乎一點都沒有受到因為當權者更迭而有所變化,不知道是苦中作樂還是及時行樂,但無論是什麼樣的心態,紅花劇院今夜依舊如往昔一樣,座無虛席。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3fFqrS2UU
而在正面面向舞台的那一間包廂外圍站了三名身黑色盔甲、手持一桿長槍的士兵,在包廂裡頭坐著正是如今一手掌控著驪昌國的阿爾巴王,在他的身邊有一張小圓桌,圓桌上擺了三瓶來自瓊玖城的上等酒,在門口還站著一名銀髮男子。
包廂的門被打開,本來在驪昌國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官,如今靠著一身「油嘴滑舌」和「勢在必達」的本領,一躍成為阿爾巴王身邊最紅內侍的魏敏充帶著一名貌美如花的少女和一名風姿卓越的女子走進了包廂,魏敏充對著阿爾巴王的背影彎身弓背:「王上,奴才將人帶來了,請王上過目」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7GMqkF4R0
阿爾巴王轉頭瞥了一眼,說:「都過來吧」
「是」
魏敏充朝兩位少女瞪了一眼,兩名少女低著頭慢慢走了過去,在阿爾巴王面前停了下來,阿爾巴王先是看向左邊紅髮的少女:「你就是那個陳振興公爵的女兒,陳雅淑吧」
紅髮少女陳雅淑低著頭,不敢說話,用力咬著下嘴唇,大概是想忍著在眼眶中的淚水,不要讓淚水留下來。
接著,阿爾巴王又轉頭看向另外一位金髮女子:「門口站的那個叫做麥克的千夫長,就是你的丈夫吧?妮可」
金髮女子先是朝門口站著的銀髮男子望了一眼,然後再看向阿爾巴王,顯然這名叫做妮可的少婦比陳雅淑還要鎮定許多。
阿爾巴王淫穢的笑了下:「本王聽說之前的凱莉和雪蒂是你的閨中好友吧,你應該也知道了吧,不服從本王的凱莉是什麼下場,服從本王的雪蒂又有什麼樣的機緣,應該不用本王多說什麼,你就知道應該要怎麼做了吧」
阿爾巴王又將視線移到雖然只有十五六歲但身形卻已經能與成熟女人相比的陳雅淑,說:「別聽外面留傳本王嗜殺冷血,其實啊,在本王的家鄉那邊,可是有幾十個像你這樣的女孩子死心塌地地跟著本王的,本王也懂的什麼叫做憐香惜玉,只要你聽話、乖巧,本王也是會好好疼疼你的!」
說完,阿爾巴王自己放聲大笑。
「來,把不必要的東西都脫了吧!好好地陪本王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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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上,驪昌國的軍隊正在與薩荼族的軍隊展開激烈的交鋒。
站在包廂外圍的三名黑甲士兵面前突然走來兩名穿著白衣的男子,兩名白衣男子的左領口上都鏽著一朵鮮紅色的玫瑰花。
「來者……」就在一名黑甲士兵要問話的時候,其中一名白衣男子左手一揚,一枚鐵製飛鏢貫穿了那名黑甲士兵的脖子。
就在同時,另外一名白衣男子雙手一震,另外兩名蘭戎士兵瞬間被一股強大的吸力吸引過去,那名白衣男子雙掌各自按住一名蘭戎士兵的頭,十指一發力,十指沒入兩名士兵的頭顱中。
而在包廂下方的觀眾席上,也突然站起了五名同樣是白衣,左胸口鏽有紅玫瑰的男子,藉著舞台上磅礡且誇張的聲光效果做為掩護,一同轉身並且朝著包廂飛掠而去,身形在最前面的那名白衣男子手持魔仗,一道紅色激光束筆直地射向坐在包廂椅子上的阿爾巴王的面門。
同時,包廂的門被轟然打開,那兩名白衣男子縱身飛入,方才以飛鏢貫穿士兵的那名白衣男子右手一甩,五枚飛鏢朝著阿爾巴王的後腦迅速飛去。
五人在前,兩人在後,這場刺殺來的悄無聲息又極為迅速,眼看激光束和飛鏢都要刺入阿爾巴王的頭,阿爾巴王卻是不疾不徐,將右手手中以純金打造的酒杯擲出,接著右手猛力一拍椅子的扶手,一股氣浪瞬間以阿爾巴王為中心,向四周滾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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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浪不僅僅抵銷了後面那五枚飛標的攻勢,更是從後方提供了一股強而有力的力量,讓看似平平無奇被擲出的金酒杯瞬間激射向前,猛烈地撞上那股紅色激光束。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只金酒杯不但沒有被激光束射穿,反而還以相當快的速度抵銷那道光束,金酒杯最後直接鑲進了那名白衣男子的額頭。
然而儘管如此,剩餘的六名白衣男子依舊朝著阿爾巴王撞去,阿爾巴王冷哼了一聲,抬手要迎擊,卻不曾想一道銀光忽然朝他的眉心刺去,是妮可,妮可手持一把匕首,直刺阿爾巴王的眉心,這一記的刺殺,比起白衣男子們的大動作刺殺來的更加毫無徵兆,且越發的陰毒。
但就在那名匕首鋒利的刀尖要刺入阿爾巴王的眉心時,妮可卻突然停下了刺殺,其實並不是妮可停下了刺殺,而是她刺不進去了,像是有一層看不到的透明罩子罩住了阿爾巴王,阿爾巴王抬起眼,陰冷地看向妮可,笑了下:「本王總算知道什麼叫做『最毒婦人心』了!」,說完,右手一記直拳,洞穿了妮可的胸膛,紅血四濺。
緊接著阿爾巴王站起身,一個甩手,將妮可的屍體甩向身後,屍體撞向兩名白衣男子,兩名白衣男子身形一頓,隨即便是迎來死亡,阿爾巴王身形暴起,又是右手一記剛猛且挾含術法之力的直拳,直擊那名投擲飛鏢的白衣男子,白衣男子躲閃不及,額頭瞬間就被打出了一個大洞,五官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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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名白衣男子卻是不退反進,以右肩撞向阿爾巴王,阿爾巴王鄙視地看過去,說:「想對撞?你有種,但也就只是有種而已!」
說完,阿爾巴王站在原地,任由那白衣男子撞向自己,白衣男子雖然是撞在阿爾巴王的身上沒有錯,但傷卻也是同樣發生在自己的身上,男子右半身的白衣瞬間被染紅,男子的右肩竟是碎了。
阿爾巴王雙手從左右兩側按住男子的頭,接著右膝猛然踢起,男子頭蓋骨盡毀,鮮血滿面。
三名白衣男子和一名少婦皆在電光火石間被殘忍地擊殺,這讓晚到一步的那四名白衣男子心中不免生出了些許的忌憚,然而這一份稍縱即逝的忌憚,卻為這四名白衣刺客釀成了殺生大禍。
只見阿爾巴王一個前衝,左掌化爪,直接刺穿了一名白衣刺客的腹部,當左手抽回的時候,也拉出了那滿肚子腸子和大量的鮮血。
另外三名白衣男子眼見情勢不對,隨即採取三角形圍陣將阿爾巴王圍在中間,阿爾巴王甩了甩雙手,將雙手上的血甩去,說:「你們最好一擊得逞,不然將會是你們的死期,本王念在你們勇氣可嘉,就讓你們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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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刺客從最初計畫到今日,整整兩個月,他們全部都是遭受到迫害的亡者的家屬,他們這兩個月腦中唯一的念頭就是殺了阿爾巴王,不是為了國家,只是單純的為了家人報仇。
剩下的三人,一個是哥哥死在了那場漁翁得利的戰場上,一個是兒子死於驪昌守軍抵禦蘭戎軍隊的戰爭中,一個是妻子被阿爾巴王徵召進宮後,回來的只剩下一顆頭顱。
他們三人沒有任何的言語,甚至連眼神交流都沒有,他們三人心有靈犀地同時朝阿爾巴王發動進功,一個以手上魔杖甩出一把巨大鋒利的飛劍,一個抽起腰間的刀,一個掄起蓄力已久的右拳,三人三種攻擊,直指一人。
「就這點本事,也想刺殺本王?可笑!」
阿爾巴王說完,身體周遭突然亮起詭異的綠光,一股奇怪的氣息在頃刻間充斥了整間包廂,三名白衣刺客剎那間感覺到天旋地轉,體內的艾勒和血液循環似乎都遭受到無法解釋的干擾,像是一條本來不斷向前的河流突然被一道閘門給阻斷了一樣。
而就是這麼一瞬間,三人眼前皆是寒茫一閃,三顆頭顱「咚!咚!咚!」地掉落在地上。
阿爾巴王手持那把熊頭彎刀,刀尖滴著紅色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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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忽然一聲大吼從後面傳來。
只說那名銀髮千夫長猛然暴起,撲向阿爾巴王。
這名名為麥克的千夫長,曾經也想在那場幾乎可以說是一面倒的守衛之戰中慷慨赴死,但在即將赴死之前,他卻想起了他好不容易娶到的妻子,他的妻子妮可小他十歲,是他之前的長官的女兒,他們兩人其實很早就眉來眼去了,但礙於年紀和身份,兩人一直沒有真正地走在一起,直到那日那名長官在出征前,在眾目睽睽的軍營中直接將他叫到面前,將一壺烈酒大力按在桌上,撂下了這麼一句話:「把這壺酒乾了!你就是我的女婿!」
其實平時麥克不怎麼喝酒,尤其是眼前這種一口下去就辣喉嚨的烈酒,更是不曾喝過一口,妮可一邊羞紅著臉一邊在旁邊勸阻麥克和他的父親,但麥克也不知道當下是哪裡生出來的勇氣,竟是二話不說地就拿起那壺尋常時候真要喝還得喝個半個月才能喝完的烈酒,直往嘴裡倒。
當然麥克這一喝,不說吐了多少遍,光是倒在床上就整整倒了三天三夜,也錯過了與他的老丈人最後一面。
麥克在生死關頭,最後選擇了投降,只為保住妮可一命,雖然這項決定直接讓身為兵家子女的妮可惱火到揚言要離婚,甚至一氣之下就離開了與麥克的家,但麥克從不後悔,這段日子,他每天都會去妮可的娘家附近,做在一家露天咖啡廳中,遠遠看著妮可的娘家,若是幸運,或許還能看見妮可的身影。
但今天妮可初現在包廂中,麥克差一點就要忍不住地伸手抓住妮可的手,但畢竟曾和妮可曖昧多年且夫妻一場,自從妮可進入包廂後望向自己的那一眼,麥克就意會到了妮可認他且要他不要亂來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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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當時自己投降時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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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麥克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妮可今日竟然是做為一名刺客來到這間包廂,但如今卻是胸膛被打穿一個血洞,屍體就這麼冰冷地躺在地上,而那鮮紅色的血還不斷從那個洞中流淌出來。
曾經妮可在月下問過麥克一個問題:「你最喜歡我什麼地方?」
麥克一生都不會忘記自己當時是怎麼回答他一生的摯愛:「我最喜歡你的眼睛」
而現在,那一雙美麗如星辰的眼睛就這麼怔怔地望著自己。
衝冠一怒為紅顏。
麥克抄起門口地上的一桿長槍,奮力一躍,雙手握槍棍,大吼道:「匪人!納死來!」
阿爾巴王轉身,熊頭彎刀提舉起來,槍尖撞刀身,一股氣旋在包廂中爆炸開來,在圓桌上的酒摔碎在地上。
槍桿在空中彎曲成一個如同雨後彩紅般的彎度,阿爾巴王的眼神越過彎刀和長槍,看向麥克,冷冷地說道:「你就只有這點憤怒嗎?麥克,你真讓本王失望透了!」
話音落,阿爾巴王另一手的手掌拍在刀鋒上,「啪!」的一聲,彎出驚人弧度的槍桿應聲斷裂,而這股力量的餘波更是讓麥克向後倒飛,阿爾巴王後腳輕輕一點,身形向前竄,手掌化五爪,掐按住麥克的臉,用力地將麥克按下。
「砰!」麥克身體全然陷入地面,而且在麥克的身邊躺著的正是他此生摯愛的女人的屍體,那雙似有千萬星辰的眼眸子正看著麥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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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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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巴王呵呵笑了幾聲,說:「別說本王無情,這一切都是你們自找的」
說完,阿爾巴王將熊頭彎刀插入麥克與妮可之間的地板,阿爾巴王又接著說:「對了,本王記得,你們是不是有這麼一句:『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這點,本王倒是能成全你們」
說話的同時,阿爾巴王邊慢慢地移動地上的熊頭彎刀,銳利且沾血的刀鋒慢慢地靠近麥克,刀鋒慢慢地沒入麥克的脖子、慢慢地割開麥克的咽喉、慢慢地切斷麥克的後頸。
這之間,麥克無語更無聲,然而對阿爾巴王的憎恨與對妮可的悔恨,卻是隨著生命慢慢地流逝而越發濃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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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無聲勝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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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巴王站起身,將插在地上的彎刀抽起,緩緩地收入刀鞘中,徐徐地吐了一口氣,九條人命,一個比一個死的還要慘,但卻都只是阿爾巴王一口氣的事情,人命之賤,似乎遠比螻蟻還要不如。
舞台上,「冷元亨」策馬奔襲,身後是三百零二騎。
阿爾巴王冷笑著說:「只可惜,現在的驪昌國,已經沒有『一夜奔五關』的人了,而且就算你們真有天蹟,在本王面前,又能如何?」
他轉過身,看向在最剛開始就被自己一掌拍在那如柳的纖腰上後便猛然倒飛如斷線風箏摔在地上的陳雅淑,他走了過去,此時陳雅淑臉色蒼白、櫻桃小嘴更是一點血色都沒有,雙手環抱著蜷縮起來的雙腳,然而整個人卻是如沒有生命的石像一樣,只是瞪著大大的眼睛,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就連阿爾巴王原本以為會有的因為害怕而停不下來的打顫都沒有。
就想好像心臟已經停了一樣。
阿爾巴王嘴角輕輕一揚,來到靠著牆壁坐在地上的陳雅淑面前,蹲了下來,說:「嚇到你了吧?都沒有看到戲吧,沒關係,本王這就讓人去叫他們重演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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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阿爾巴王正要起身的瞬間,一個黑影竟是以迅雷不及掩耳、比眼皮子向下眨動還要快的速度朝阿爾巴王的頭招呼過去。
「轟!」
本來是金色的牆壁上,突然多了一灘豔赤如玫瑰的印記。
「答!」
一滴嬌紅似春花的血滴落。
「王上!」
包廂的門口響起大叫聲,一張光是看了就令人覺得噁心的臉出現,而在他身後,是一群身披黑甲的蘭戎士兵。
「王上!恕奴才就駕來遲!」一個纖瘦的身形在阿爾巴王身邊跪趴。
阿爾巴王拔出左臉頰上的酒瓶碎片,用另一手抹了抹臉頰的傷口,轉頭看向那個人:「魏敏充,本王看你根本不是來遲吧,是在等結果吧!要是本王真的遭遇不測,你就能以最快的速度開溜,是吧?」
「奴才絕無二心!奴才斷然不敢!奴才一心一意向著王上!奴才打從心底相信王上!王上武功蓋世!王上是天之驕子!王上定有大運!」跪趴在地上的魏敏充大聲回道。
阿爾巴王也沒有站起來,就這個蹲著轉身,看了看手上的沾著血的碎片,突然將那碎片插入魏敏充的右手手背上,魏敏充身體一個發抖,卻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魏敏充,本王是應該說你的本事退步了呢?還是該說你長本事了呢?」
阿爾巴王邊說邊把左腳踩在魏敏充的背上:「讓你找兩個來陪本王看戲,兩個是沒錯,不過兩個都是刺客,魏敏充,你自己說,這可能性有多大?」
說著,阿爾巴王用力踩了一下魏敏充,魏敏充整個人趴在地上,大概就只差沒有陷進地板裡而已。
阿爾巴王轉頭看向剛剛陳雅淑坐的的地方,吐了一大口氣,比剛剛擊殺九人還要來得長的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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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因為阿爾巴王自己本身放鬆了警戒這個原因之外,阿爾巴王認為這間包廂中十具屍體,就屬這個看上去罪人畜無害的陳雅淑最為陰險,同時也是最為出色的刺客,又或者說,這場早早就被以密信的方式傳至阿爾巴王眼前的刺殺行動,真正的殺招一直都是陳雅淑,七名白衣男子是誘餌,妮可是幌子,麥克則是無心插柳的臨時起意,這九個人,全部都在為了掩飾陳雅淑的最後刺殺。
就連當事人阿爾巴王都不得不承認,這場雖然早已經注定要死人的刺殺,的確是精彩絕倫且近乎完美,八名刺客盡責並且成功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務,而功虧一簣的陳雅淑也是不凡,習武之人或是術者對於艾勒的感應其實是相當敏感的,而且隨著程度越來越高,敏感度就會越來越靈敏,甚至有傳言,真正修練道至高無上之人,對方只要是心念起,便能有所感應,儘管阿爾巴王尚未有那般修為,但要洞察殺機並不是做不到,但陳雅淑卻一直沒有顯露一絲的殺機,哪怕是見到包廂中已經躺著九具屍體,以及阿爾巴王自己就蹲在與她只有咫尺之間的面前,陳雅淑始終都是那個被魏敏充帶進包廂那個羞愧難當的少女。
直到阿爾巴王完全放鬆警惕,準備要起身的那一瞬間,陳雅淑的殺氣才瞬間如爆炸一般暴漲,只可惜自身的修為和經驗的差距,讓陳雅淑暴漲的殺氣最後只能如曇花一樣的一現,在那傾注了全身的氣力的酒瓶碎片插進阿爾巴王的臉頰的同時,阿爾巴王一手扣住了陳雅淑的頭,掌力一催,將陳雅淑的頭狠狠撞在牆上,剎那間,陳雅淑的腦袋如花苞遇上了春風一樣,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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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女人心,海底針!』,哈!」
阿爾巴王笑了一聲,收回腳,在徑直走出包廂的同時拋下了一句話:「把這些都拿去做飼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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