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在鯤鵬軍如天降神兵一般地一舉將傾頹的西線戰事改變的同時,在米加爾列宮的議事堂前的廊道上,憑藉著玫瑰槍以及鯤瓊王家騎兵鑿開的血道進入宮中的垂雲兵,遇上了最後一批守在宮內的大熊兵團。1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xmv9oiUe7
然而變數突生,或許是家人之間相互感應,化身為一名垂雲兵的冷姮盈在聽見了議事堂內傳來的打鬥聲後,便再也忍不住情緒,脫隊衝向了議事堂的大門,而冷姮盈的這個行為直接導致了兩隊人馬的開戰,一把一把黑柄黑穗的斬馬刀亮晃晃地抽出,斬向那些想要來一個甕中捉鱉的大熊精兵,方開戰,兩隊人馬便陷入最直接也是最致命更是最殘酷的短兵廝殺,兵器與肉身的激烈碰撞聲頃刻間便迴盪了整個廊道。
陳弘一刀劃過一名大熊士兵的左臂,緊接著手掌翻刀,反握黑刀柄,橫刀一刺,刺入那名士兵的眉心之後,隨即抽刀轉身,朝著從後方偷襲來的另外一名士兵的腹部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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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議事堂大門前,綠髮紅眼、外露兩顆又黑又黃尖牙的巨人,雙手將巨大的狼牙棒高高舉起,朝著身穿垂雲軍盔的驪昌國三公主冷姮盈砸下,冷姮盈整個人嚇呆了,一雙桃花眼瞪的極大,奔跑向前的雙腳也在一瞬間慢了下來,狼牙棒的黑影越來越靠近自己,冷姮盈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像是進入了寒冷至極的冰窖之中,似乎就連血液也都停止了循環,那根巨大的狼牙棒愈是清晰的映在自己的眼睛中,自己就愈發地無法動彈。
突然,一道青芒自後方激射而來,速度之快,竟是刮起了一陣風,冷姮盈那栗中帶金的秀髮甚至還向上飄起了一下,只見那道青芒撞在狼牙棒的棒頭上後,瞬間消失不見,緊接著,那原本要扎實地打在冷姮盈頭上的那根巨型狼牙棒,竟然一分為二地裂開,兩片狼牙棒的殘骸掉落在冷姮盈身體兩側的地上時發出了兩聲沉重又響亮的「砰!砰!」聲。
緊接著,一道身影從後方急掠過冷姮盈的頭頂,劍身閃爍著青光的龍首寶劍筆直地朝著巨人的肩頭刺去,這一劍又快又詭異,巨人的意識還停留在疑惑著狼牙棒怎麼就突然裂成兩半,劍已經刺在了巨人那穿有黑色甲冑的肩頭上。
劍尖抵甲冑,在劍身彎曲出了一個極為大的弧度後,巨人的手終於拍來,抽劍而退,手輕輕一抖,龍首寶劍發出細微的顫鳴聲,如龍低吟一般。
「狄康武!」冷姮盈大叫道。
狄康武橫劍於面前,左手拈劍指,在劍鋒上輕輕一劃,然後說:「我先進去,你看好情況再進來」
雖然知道心心念念的人就在那扇紅門之後,但如今身處戰場,狄康武的經驗絕對不是自己可以比擬的,剛剛脫隊這種純屬一頭熱的行為在被狼牙棒逼命威脅後瞬間便冷靜了下來,冷姮盈點頭:「好」
「退後三步」狄康武接著說。
冷姮盈沒有任何猶豫地向後退了三步,只見狄康武右腳向後出,接著扭身,持劍的右手向後拉,左手劍指抵住了龍首寶劍的劍尖,狄康武輕輕吐了一口氣,低語呢喃道:「我欲乘風踏江山,便向仙人借東風」
緊接著身形化作一道一閃即滅的影子,在巨人和冷姮盈眼中,狄康武成為了一陣疾風,而在一道刺眼的青光一閃即逝後,狄康武的身影再次出現在冷姮盈雙眸中,狄康武已經立於巨人的身前,而龍首寶劍已然刺出,雖未刺入巨人體內,巨人的腹部卻多了一個洞。
東風起,破鐵甲,龍劍一出,命不還,狄康武這一劍速度之快,快的連巨人的腹部被刺出一個洞時,傷口都還來不及流出血來,當洞口開始大量噴出血時,巨人這才意識到了自己的生命已經到了頭,它連用手抱住腹部機會都沒有,就這麼直接往後躺下,巨人巨大的身驅直接撞開了議事堂的紅門。
狄康武只是微微側頭,用餘光瞥了冷姮盈一眼,便再次縱身向前掠去,仗劍入議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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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這裡就交給我們!」陳弘對著心中不知怎麼就突然泛起近鄉情更怯的冷姮盈大喊。
冷姮盈回頭看,只見穿著深藍色戰甲的垂雲兵無一不是浴血殺敵,白刀進,紅刀出,大熊精兵雖是在米加爾列宮裡守株待兔,但面對此次揮師北上、討匪驅戎的聯軍中,由於在前兩仗可謂是傷亡最為慘重以至於對於蘭戎國兵最為痛恨的垂雲兵,在士氣這點上便是一點都沒有佔到任何的優勢,相反的,甚至還有被壓制的現象。
冷姮盈終於下定了決心,攢星城和風牽城兩場大戰自己雖未在最前線,但卻也心知兩場大戰的殘酷,尤其是攢星城攻防一役,更是不惜以整支垂軍中的騎兵隊做為誘餌,要知道培養一支騎兵要耗費的金錢和時間可都不是輕易就能估量的,所以在那場中流地區兩大國的戰爭之前,一直有學者在研究一個問題:「到底是因為洛坎國國力的強盛而造就了洛坎騎兵冠天下,還是因為洛坎騎兵冠天下才成就了洛坎國當時的國力」,而如今冷姮盈終於站在了第一線中的第一線,看著眼前這些簡直可以說是殺紅了眼的垂雲兵一個一個不顧生死地朝著大熊精兵砍殺,她似乎感覺到了那些垂雲兵每揮出一刀,都是乘載著那些曾經共同守鯤瓊、出鯤瓊最後卻死於異鄉的同袍們的信念以及意志。
冷姮盈轉頭看向那被巨人的屍體撞開的議事堂大門,在那扇門之後,便有著自己這些日子以來朝思暮想的人,還有自己最為熟悉的地方,冷姮盈邁出了第一步,再一次朝著議事堂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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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弘向冷姮盈的背影看去,恍惚間似乎看見了絲絲青光在波動,陳弘笑了笑:「終歸是大國公主,這份心性的確不是一般女子可以比擬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把雙頭槍朝著一瞬分神的陳弘刺來,就在陳弘回過神來的剎那,那把雙頭槍已經近在眼前,卻說陳弘竟是不疾不徐,腳尖一點,向後撤出,並且手上斬馬刀向上一撩,格開了雙頭槍後,後腳踩定,手掌一鬆再一抓,反手握刀,後腳一蹬,身體旋轉而起,斬馬刀刀鋒不斷朝著雙頭槍砍去,「鏗鏗鏘鏘」的撞擊聲和四濺的火花頓時響起亮起。
手持一桿紅棍雙頭槍的大熊兵團隊長不斷後撤,最後輕輕一躍,退出了陳弘的反手旋刀的攻擊範圍,大熊兵團的隊長站穩後,以槍尖指向也跟著停下身,依舊反手握刀的陳弘。
「你就是垂雲守將陳弘,是吧?」隊長問。
陳弘不出聲應答,而那隊長也不追問,後腳向後小跨,一手緊握紅棍,一手壓槍,槍尖對著陳弘,說:「不管你是或不是,今天,都要你留下性命!」
「有本事,你就試試看!」
陳弘冷笑一聲,縱身一躍,頃刻間欺近大熊兵團的隊長,卻說隊長一記上挑,挑開了陳弘的刀後,一個轉身,槍尾做槍頭便要刺入陳弘的胸口。
但見陳弘左手從旁抓住雙頭槍的紅棍,以左手為軸,右腳如鞭朝隊長的頭踢出,隊長鬆開紅棍,雙頭槍向下掉的同時,隊長曲手抬起,擋住了陳弘的右腳,而陳弘左手一用力,身體猛然彈起,腰間一扭,反手刀朝著隊長的臉劃去,隊長前腳踢槍,先以紅刀棍擋住了陳弘的斬馬刀,再重握紅棍,雙手一震,陳弘頓感一股雄力撲面而來,陳弘雖是立即以刀護面,但仍被那股雄力震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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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邪魅一笑,提槍上前,緊接著對著陳弘的左胸口猛然刺下,眼看著便要一槍刺入陳弘的心臟,突然一道金紅色的劍氣自議事堂門口處射出,劍氣砍斷了隊長手上那桿即將刺入陳弘體內的雙頭槍,緊接著一個金髮碧眼的人影快速掠至,那人身行修長,氣態英氣逼人,左手握有一把以紅玫瑰做為劍格造型的細金劍,他的容貌更是俊俏到那種就算是男人也勢必會多看他幾眼的程度。
雖然雙頭槍被折,但大熊兵團的隊長一點都不著急,他雙手各握一端,轉頭看向朝他急掠而來的男子,說:「是個美男子,不過也要死!」
然而就在他話音方落,那名金髮碧眼又臉蛋白淨的男子竟是猛然一個提速,眨眼間便已來至隊長面前,玫瑰金劍如滂沱大雨的雨點一般,迅猛朝著隊長刺出,隊長大驚,手上雙半槍拼命揮動,擋的是七零八落的,雖有黑甲披身,但沒有擋下的每一劍,都在隊長身上刺出了一個洞。
而那金髮碧眼、手持細劍的男子卻始終沒有出現換氣的一剎那停滯,反而是越來越快、角度越來越刁鑽,隊長節節敗退,身上的血洞也越來越多,陳弘爬起身,驚訝眼前這一幕,他知道眼前這名持玫瑰金劍的人是誰,但卻萬萬沒有料到他有如此這般實力。
「陳將軍,與我共退匪人!」金髮碧眼的男子見到陳弘起身後,說道。
「好!」
陳弘一語出,手上斬馬刀的刀鋒出現些許的雷光,他將斬馬刀收回刀鞘中,左手按刀鞘,右手握刀柄,左腳提腳尖,在地上劃出一個四分之一圓,右腳向前曲,身體向前彎俯,剎時間,似有雷光佈身。
突然,廊道上似有雷鳴,而就在雷鳴止後,手握斷成兩節的雙頭槍的大熊兵團的隊長,帶著黑色頭盔的頭顱旋飛而起,而穿有黑色護甲的左胸口被貫穿了一個前小後大的血洞。
「陳將軍,這一刀,霸氣!」金髮碧眼的男子笑讚道。
「柯將軍救命之恩,陳弘記在心裡了」陳弘倒持黑柄紅穗的斬馬刀,抱拳道。
「欸,陳將軍,這就客氣了,算起來你跟我柯復明還算是同輩師兄弟呢!什麼恩不恩的」金髮碧眼的男子,柯復明笑著搖手道:「到時候事成了,記得請我喝酒!」
「沒問題!」
「那我們就繼續殺匪人」
「行!」
只說議事堂內,狄康武與阿爾巴已激戰數百回,阿爾巴也從最開始的驚詫到如今墮身魔道,逐漸在你來我往的刀劍相爭中有扳回一城的局面,如一隻狂暴的巨熊,每一刀揮出都足以斷金碎石,而狄康武雖是身形莫測,但在那狂暴的一刀一刀下,也越來越難以近身傷敵,同時由魁念而起的魔氛,更是讓狄康武感覺運行體內艾勒時受到阻礙。
阿爾巴猛揮出一刀,狄康武向後一撤,撤出了大概有十步的距離,此時他的耳邊突然響起魯江崧的聲音:「夥伴,還記得上回在巷弄中遇到那個殭屍嗎?」
「嗯」大敵當前,狄康武只是輕輕回了一聲,不敢有所鬆懈。
「夥伴,的確,你的劍術在這些日子以來大有進展,隱約有突破瓶頸、更上一層樓的態勢,不過你也莫要忘記了你的身份,你是誰?你又是誰?」
魯江崧頓了一下,又繼續說:「自古陰陽兩相生,有陰就有陽,魁念起,聖力出,這才是大道之所在,而你若執意而行,便是有違大道」
「大道、陰陽」
「你啊,夥伴,我知道你這一路是怎麼走來的,但大道之道,絕非你一人能獨行,你要懂得適時地去依賴一些人和一些力量,巷弄一戰,你應該比誰都更清楚,雖僅僅只是一瞬間,但卻足以致命,眼前是一隻全然入魔道的魔,你覺得要是真有那一瞬間,你能活命嗎?」
狄康武點了點頭,將龍首寶劍直立於面前,左手拈劍指,按在龍爪劍格的中心,輕聲緩語道:「我,狄康武,乃洛坎國太子,更是劍之聖約者,大道之前,魁魔退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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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雲變色,威震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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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聞狄康武口唸八字後,一時間議事堂中,氣流洶湧,空氣內的艾亞似也有所感應,燥動紛亂跳動,再見那狄康武,龍首寶劍上,青光大綻,狄康武那烏黑的頭髮也跟著飄盪了起來,一雙黑白分明且炯炯有神的眼睛中,更是頻頻閃現青色光絲。
反觀阿爾巴,就在狄康武劍之聖約者的聖力一出的瞬間,身上的由魁念轉化出的魔力一瞬消退了至少三成,這讓阿爾巴再一次對眼前這名自稱洛坎國太子的狄康武少年震驚,世上能光憑氣勢就壓制自己一身魔力者,也就只有傳說中的幻化術者以及聖約者,而他手持一把龍首寶劍,若非劍之聖約者,那又能是什麼。
不過阿爾巴畢竟馳騁沙場多年,雖是心中驚駭,但動作仍不停歇,他雖不知狄康武所擁有的劍之聖約者有何能耐,但先下手為強這件事準事沒有錯的,就猶如兵器上有這麼一說,一寸長一寸強,若能先持得點,就算是差距甚大,也都還是有贏的可能,只見阿爾巴猛然一躍,熊頭彎刀亮起綠色光芒,光芒化形成刀鋒,直斬狄康武之頭頂。
卻見狄康武只是輕輕一個抬手,橫劍於頭頂處,便輕鬆地熊頭彎刀上的綠色光刀的斬擊,接著狄康武左手手指輕輕一彈劍尖,劍身顫動,一股如浪濤的力量直擊熊頭彎刀,熊頭彎刀反彈而出,就連阿爾巴想要強行鎮壓住這股渾厚的力量,都沒有辦法,連人帶刀地向後急飛。
「媽媽!姊姊!」
冷姮盈的呼喊聲將冷尉緹麗、冷姮馨以及冷姮娥三女吃驚於眼前的神智拉了回來,不過當她們三女聽到冷姮盈的呼喊聲時,其實當下更加感覺如夢似幻,甚至就連冷姮盈的人出現在她們面前時,她們都還很難相信眼前這哭花了一雙堪稱當代絕美甚至加以時日便能媚煞天下的桃花眼、身穿鯤瓊國深藍色垂雲邊軍盔甲的少女真的是她們不知多少日夜都在祈禱著小女兒和小妹。
「媽媽!姊姊!是我!我是姮盈!」
冷姮盈摘下頭盔,一頭栗中帶金的秀髮自然垂順而下,在她們三女眼中,眼前這名少女,的確長得與她們記憶中的冷姮盈很像,但卻少了一分那稚嫩的嬌氣,而多了一分歷經世事的成熟,而且身高似乎也高了不少。
「認不出我了嗎?」冷姮盈哭著問。
「姮盈,真的是你?」冷尉緹麗最先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冷姮盈的臉頰,就在指尖上的肌膚觸碰到冷姮盈的臉頰的瞬間,冷尉緹麗的眼淚終於潰堤而出,而本來就在哭的冷姮盈,則是哭得更加梨花帶雨了。
「我的姮盈,真的是我的姮盈!」冷尉緹麗抱住了冷姮盈後,喜極而泣地說。
「妹妹!妹妹!」冷姮馨和冷姮娥兩人也雙雙抱住了冷姮盈。
冷姮盈看著冷尉緹麗說:「媽媽,我回來了!是我不好,讓媽媽和姊姊擔心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我的姮盈,媽媽只要你回來,一切就好!」冷尉緹麗一邊哭著一邊微笑,慈祥地說。
「太好了!妹妹,你真的嚇死我們了!不過看到你回來,姊姊就真的放心了!」冷姮馨欣慰地甚至也留下眼淚,說。
冷姮娥輕輕握住冷姮盈的手:「小妹,這些日子,你在外面過得好嗎?」
冷姮盈點了點頭:「我很好,媽媽,姊姊,你們不用擔心我,我過得很好,也認識很多人」
「包括他?」冷姮娥問。
冷姮盈轉頭,看向正以一劍掃破阿爾巴釋放的綠火術法的攻勢的狄康武,不知為何,冷姮盈心中突然感覺到一股驕傲,她那嬌滴的紅唇不自覺地向上微微一勾,說:「嗯,他也是」
「姮盈,你可知他是誰?」冷尉緹麗說。
「我知道」冷姮盈點頭:「媽媽,之前一切的起因都是一場誤會,是一場被蘭戎國從中作梗的誤會」
「如今看來,的確是如此」冷姮馨說。
「他只用劍,不用術法嗎?」冷尉緹麗問。
「這個……」冷姮盈短暫的思量了一下後,說:「應該說,劍,就是他最好的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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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狄康武向前一掠的同時將龍首寶劍自下而上挑起,寒光鋒芒現,但說此時阿爾巴似乎在激烈的交戰中,逐漸發現了眼前之人雖周身環繞著一股磅礡的艾勒氣息,但卻始終以手中寶劍發動攻勢,而並非伊盤大陸上主流的術法攻擊,阿爾巴雖心中猜測此人便是傳說中的劍之聖約者,不過對於劍之聖約者到底有何能耐,他也不確定,只不過在戰場上,他知道有些事情勢需要靠賭,甚至說要以不惜以性命做為賭注,正誠如那句俗話所說:「風險越大,收益越高」,阿爾巴連續幾次的試探下來後,他大抵是確定了狄康武確實是以手中劍展開所有的攻勢,並不太會有以術法做為後手的可能,而當他確認了這一點後,戰局也開始出現了變化,阿爾巴收斂了幾分熊頭彎刀上那狂暴的攻勢,而在走刀之間,更以術法做為輔助,刀招與術法的相互配合,逐漸引發出了狄康武交戰中最為不利的缺點了。
在刀劍相爭上,狄康武的確略勝一籌,但當阿爾巴以術法做搭配形成了正奇兩手之後,狄康武所面臨的壓力就不只是一加一這樣的壓力,狄康武從不斷的搶攻逐漸變成了不停的防守,最多就只有見縫插針地快速刺出一劍,這讓局勢越發地顯得不利於狄康武。
阿爾巴一刀揮出後,左手一掌跟著拍出,一道綠色光束朝著狄康武的左膝射去,這道光束的攻勢極為陰險,若是狄康武躲開這一道光束,那勢必就要正面硬扛下狂暴的熊頭彎刀,若說是最開始,或許狄康武硬扛下彎刀的斬擊絕對沒有問題,但如今在氣勢上,狄康武已經明顯落居於下風,武道上,氣勢輸人,就算修為在高,有時候難免都會因為心性受到氣勢影響而陰溝裡翻船,此時的狄康武若真要硬扛那一刀,恐怕得受些許內傷了,而一旦受了內傷,體內艾勒的流轉必將受到阻礙,只要一瞬間的阻礙,那就是致命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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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康武的確選擇了避開光束,而那把狂暴的熊頭彎刀也立即揮砍而來,狄康武舉劍擋刀,就在刀鋒砍在劍身上的瞬間,狄康武只感覺到握劍的右手虎口一陣酥麻,而這一刀的後勁更是直接衝擊狄康武,狄康武向後滑出了數十步的距離,一口悶血湧上喉頭。
阿爾巴嘴角一扯,隔空對著狄康武連揮數刀,一道接著一道剛猛無比的刀罡朝著狄康武飛去,同時阿爾巴也做出了不久前在議事堂之外的廊道上那名手持雙頭槍的隊長一模一樣的姿勢,左腳向前跨出,右腳彎曲,右手握刀柄,左手按刀身,阿爾巴輕吐一口氣,僅僅在一瞬之間,從阿爾巴身上散發出的魔氛更加的濃烈,讓人感到噁心作嘔,熊頭彎刀的刀身被一層薄薄的綠光光膜覆蓋住,阿爾巴說:「今日,本王就先替可汗斬了這個劍之聖約者,以利未來之大計!」
說完,阿爾巴身形一晃,化作一道綠光,朝狄康武直掠而去。
且說就在那數十道刀罡撲面而來的時候,狄康武正好處於阿爾巴意想中的那雖只是一瞬但足以致命的停頓,就在第一道刀罡近身之際,忽聞一記高喊聲:「狄康武!」
冷姮盈瞪大了那一雙媚人的桃花眼,她驚駭地大叫出聲,而就在同是冷姮娥將原本冷尉緹麗拿在手上的魔杖接了過來,手腕一轉,在狄康武面前瞬間展開一層無形的防護罩,數十道刀罡全部撞在上頭,本就有傷在身的冷姮娥在展開了防護罩以承受了這數十道刀罡之後,臉色更加的蒼白,看見此景,冷姮盈抽出魔杖,對著那數十道刀罡,揮動魔杖,一顆青色光球瞬間炸向那數十道刀罡,那數十道元本氣勢洶洶的刀罡竟是在剎那尖灰飛煙滅,這讓冷尉緹麗、冷姮馨以及冷姮娥震驚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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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罡被青色光球炸裂後,狄康武被一團煙霧給淹沒,而那化作一道綠光向前直掠的阿爾巴並沒有絲毫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而有所停歇,阿爾巴似化身成利箭,刀尖做箭頭,這一刀誓要刺穿那傳說中的劍之聖約者的左胸口。
就在煙霧被快速前掠的阿爾巴劃開的同一時間,只見一抹青光突然炸開,再看那狄康武雙手握黑底金龍紋的劍柄,劍身斜於右腰處,左腳向前一踏,這一踏,地裂三尺,青光光絲再現於狄康武雙眸中,眼瞧著阿爾巴的刀尖便要刺來,狄康武眼神一凜,接著雙手抽劍而起,劍氣宏大粗壯,這一劍,足以斷銀河,破乾坤。
阿爾巴萬萬沒有想到狄康武竟然會在這短短一瞬內重整齊鼓並大有超越先前之現象,阿爾巴的攻勢被狄康武這一劍斷銀河之招打斷之後,周身魔氛突然銳減,這同樣是「風險越大,效益越大」的道理,在阿爾巴灌注了幾乎全身魔力的這一刀刺出的同時,就代表了阿爾巴這一擊若不得手,戰局便要再次轉變,而這一轉變,雖不在狄康武的計畫之中,但絕對正是狄康武一直等待著的轉機,狄康武雖不知為何自己在那聲高喊和光球出現後,體內艾勒流轉一掃方才的遲鈍,且大有遠勝於方才之順暢的情況。
阿爾巴向後倒退了二十來步,但就在他站定的時候,卻見到了狄康武單手高舉龍首寶劍,那原本環繞於身體周遭的煙霧瞬間全部纏繞上龍首寶劍的劍身上,同時青色的光芒也在那筆直的劍鋒上綻放,狄康武感覺到此時自己體內有一股渾厚且沛然的氣息在快速的流轉著,而隨著一周又一周的流轉,那股氣息化作一道一道至陽至剛的劍意,一把青色的巨劍出現在狄康武手中的龍首寶劍之上,此時不只有議事堂,整座米加爾列宮,甚至到了外頭榭摩大道上的戰場,似乎都隱隱約約聽見了龍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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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劍風雲震八方,磅礡且瑰麗的劍氣凝聚成了一道青色劍罡,冷尉緹麗、冷姮馨震驚不已,而三女中術法實力最高的冷姮娥更是瞪大了眼睛,她能清楚地感覺到那道青色劍罡上包含了多麼驚人且獨特的力量,而這股力量她並不陌生,這股力量曾經出現在冷姮盈的身上。
只見龍首寶劍斬下,那把青色巨劍朝著阿爾巴斬落,阿爾巴大喝一聲,一手緊握熊頭彎刀刀柄,一手按住彎刀刀背,高舉熊頭彎刀,以熊頭彎刀硬扛風雲劍,就在風雲劍宛如是砸在刀鋒上時,阿爾巴瞬間暴吐一口黑血,並且雙腳再次陷入地面,緊接著阿爾巴感覺就連刀背都嵌入了手掌,雙手手臂更是從暴起的青筋噴濺出黑色的血液,隨後七竅皆流出如墨汁一般的黑墨色血液。
眼看著風雲劍便要碎熊刀破魔魁之際,突然狄康武眼前畫面一晃,一口鮮血忽然吐了出來,當鮮血吐出的同時,龍首寶劍上的那柄青色大劍竟是應聲碎裂,狄康武整個人雙腿一陣發軟,不由自主地向前一個踉蹌,最後只能拄著插於地面的上的劍支撐著。
「狄康武!」冷姮盈驚駭地大叫一聲。
「怎麼一回事?」冷姮馨驚訝地問。
冷姮娥皺眉並抿起嘴唇,冷尉緹麗幽幽地說:「天真要亡了我驪昌冷氏嗎?」
「媽,大妹,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突然會這樣?」冷姮馨問。
「體內的艾勒耗盡了」冷姮娥說:「早在他尚未進來議事堂之前,我就已經感覺到他在廊道上使用艾勒的痕跡了,接下來的激戰的損耗,再加上剛剛硬接下那一刀,他應該受了內傷,恐怕他從剛剛反制阿爾巴的種種行為都是在油盡燈枯的狀況下,最後這一招,算是徹底山窮水盡了!」
「怎麼會?」冷姮馨不甘心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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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
議事堂內響起阿爾巴的大笑聲,雖渾身浴黑血,甚至一手幾乎已經可以說是斷了,但阿爾巴仍舊拖著那柄只差一點便要碎裂的熊頭彎刀,從深坑中走了出來。
「就連天,也不是本王的對手!」阿爾巴大笑著說:「你們這群小輩,能在我蘭戎國之大計面前做出此等程度的反抗,本王已經感到相當意外了,不過一切的鬧劇,就從你們這幾個無知的人類這裡開始結束!本王必將你們千刀萬剮,然後懸吊於這做宮殿的大門口處,讓所有無知之人,好好看清楚,反抗我蘭戎國,將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說完,阿爾巴逕直走向臉色蒼白的狄康武,就在這個時候,在狄康武的身後傳來一聲:「還有我!」
這句話就像是一支飛箭突然插入一般,議事堂內陡然間安靜了下來,冷尉緹麗、冷姮馨以及冷姮娥都朝那不知為何突然向著狄康武方向走去的背影投以不可思議的表情,而阿爾巴則是玩味地朝那嬌媚卻怒極的面容看去,至於狄康武,他是想轉頭但苦於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但不知為何,當那句話響起後,有一股溫暖的感覺瞬間環繞了他的心,雖不明究理,更不知是否就是傳說中的迴光返照,不過此時的狄康武,就算真的是迴光返照了,也已經無妨了,他緩緩的吐納著,試圖將那股溫暖的感覺化為己用,哪怕是只夠再揮出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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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你說來著?」阿爾巴笑著問。
「姮盈!快回來!」冷尉緹麗驚慌地叫道。
只見身穿深藍色盔甲、散落著一頭栗中帶金的秀髮的冷姮盈大步向前邁,她緊握手中的魔杖,不知為何她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覺在體內逐漸昇華。
曾經她是一個滿懷期待的小女孩,曾經她有著遠大的夢想,但現實將所有的期待和夢想殘酷地打碎,從而願望越來越小,小的可憐,小的卑微,但她仍舊不願意放棄,她任性地相信終有一天會好起來的,不管那一天到底是在何時,她都願意相信,所以她離家,所以她經歷了她的身分不應該經歷到的戰火狼煙,她更看見了何謂生死離別,而當她經歷了、看見了這些後,她遇到了與自己一樣處境的人,那個人一樣任性,那個人一樣不向命運低頭,那個人憑藉著這樣的韌性,做到了很多她不曾想過的事情,就因為那個人手中有一把劍,而正因為有那把劍,那個人願意承天授命,願意再挑負起世界和平的責任,那個人相信只要手上有那把劍,終有一天能以戰止戰,還天下一個太平。
那個人曾經說過一句話:「願有多大,力便多強」,此時此刻,如果可以,從小女孩長成了少女的她,也想再一次發願,願自己可以成為一名可以使用術法的術者、願自己可以成為一名好的術者、願自己可以成為一名可以對術法控制自如的術者、願自己可以成為一名非常厲害的術者、願自己能與那個人並肩而行、願自己也能承天授命、願自己也能以戰止戰、願自己所見之大地再無狼煙烽火、願自己所處之世界再無生死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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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姮盈來到狄康武身邊,狄康武微微轉頭看向冷姮盈,冷姮盈緩緩地將魔杖舉至左臉頰側邊,她那一頭栗中帶金的美麗長髮突然飄盪了起來,同時冷姮盈眼睛中閃現過幾縷青藍色的光絲,更令她的媽媽和姊姊們驚奇的是似乎有一層青光籠罩著冷姮盈,此時的冷姮盈宛如降世女神一般。
本來就因為狄康武的風雲劍而幾乎耗盡了全身力量並且渾身是黑血的阿爾巴,如今更覺得自己體內的那股魔力像是被生生剝離了一般,只能隱約感覺曾經有過魔力,直到這個時候阿爾巴才恍然大悟為什麼這名公主會出現在戰場上還有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冷姮盈感覺到一股微妙且沁人心脾的舒暢感正在她的體內隨著血液流轉到身體的每一處,身上的青光也隨著那股感覺在體內循環一周又一周而一層疊上一層,氣勢之大,比起狄康武的風雲劍還要廣闊、還要燦爛。
「小妹這是怎麼了?」冷姮馨瞪大了眼睛,問。
「這真的是姮盈擁有的術法力量嗎?」冷尉緹麗喃喃自問道。
冷姮娥微微瞇起眼,而就在此時,阿爾巴忽然有了動作,他知道他體內那僅剩的魁念正在被相當快的速度被剝離,起因便是眼前這名公主,而如今按照之前所判斷的,那名自稱洛坎國太子的狄康武是劍之聖約者,那這名驪昌國的公主,便極有可能是那傳說中幻化術法的傳人,如果真的是幻化術法的傳人,那今日就算是玉石俱焚,也要將其擊殺。
然而就在阿爾巴拖刀奔向冷姮盈時,一道身影擋在了冷姮盈身前,一把龍首寶劍直直地刺向全身被黑血浸染的阿爾巴,阿爾巴大吼:「給本王死一邊去!」
大吼的同時,阿爾巴握刀的手猛力一甩,刀鋒如鞭,揮甩向狄康武的脖子,就在刀鋒接近的瞬間,一道金雷鞭纏住了刀鋒,只道是冷姮馨貫注了體內所剩下的所有力氣,甩出一記金雷鞭的術法,熊頭彎刀的刀鋒被扯住,而龍首寶劍的劍尖已刺入阿爾巴的左肩頭,狄康武一手握黑底金龍紋的劍柄,一手手掌抵住黃金龍頭的劍首,狄康武大喝一聲:「退!」
接著便見狄康武向前急奔,阿爾巴則是不停地向後滑退,阿爾巴舉起那支幾乎已經舉不動的手握住狄康武的劍身,用出了體內最後的力氣,欲將龍首寶劍的劍身給折斷,但越是用力扳折越是感覺到龍首寶劍的堅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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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事堂中響起阿爾巴的怒吼聲:「該死的小輩!本王定要將你們通通都碎屍萬斷!」
狄康武抵住黃金龍頭的手掌再一拍,劍身再沒阿爾巴體內,阿爾巴又是暴吐一口黑色的魔血,狄康武厲聲道:「只要我狄康武還握劍的一天,你們就休得在此猖狂!」
「砰!」的一聲,狄康武將阿爾巴壓釘在議事堂中的一根金黃柱子上,劍尖透體而出,深深地插入住子中。
隨即,議事堂內,響起驚人之語,只見冷姮盈輕啟朱唇,道:「我有一願」
冷姮盈頭髮飄揚,渾身綻放耀眼的青光,她右腳向前跨出一步,左手握拳、彎舉在頭的斜上方,握著魔杖並且立於臉頰側邊的右手則在右腳踏地後,向前平甩打直,魔杖頂端指向狄康武和阿爾巴。
霎時,斷礫捲,碎石揚,狂風滿堂,冷姮盈的魔杖前端亮起璀璨如蒼穹的青藍色光芒,狂風中再聞冷姮盈宛如響徹雲霄一般清晰的驚人之語:「願天下太平!」
話音落下,議事堂中的一切就像是靜止了一般,捲起的斷礫以及揚起的碎石皆停浮在半空之中,而那狂風也在一瞬之間停了,魔杖前端那璀璨如蒼穹的青藍色光芒也凝聚成了一顆巨大且威勢驚人的青色光球,當光球離開魔杖的同時,狂風再起,所有的碎石斷礫皆受狂風之影響,朝著魔杖直指的方向飛射去,而那顆光球更是宛如馳騁於狂風中,借狂風之勢急掠向目標。
隨後,光球在距離狄康武的背不到一個拳頭的距離時,轟然爆炸,一片青光蕩魔氛,聖幻之願祈太平。
鍺山之上,正蹲在山頭吃著乾糧的冉亮攸和于洪哲都突然跳了起來,一同望向米加爾列宮,接著便見到米加爾列宮亮起耀眼燦爛的青色光亮。
「哇靠!」于洪哲大喊道。
見光而趕來的原安娪,轉頭看向冉亮攸,問:「這是發生了什麼嗎?」
冉亮攸苦笑了笑:「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看來是躲不了一場劃時代的大戰囉!」
「族長,我不太懂您的意思」
「原婷,這個世界將會迎來再一次的變化了啊,還有啊,你真應該好好慶幸一下」冉亮攸邊說邊轉頭看向原安娪。
「慶幸什麼?」原安娪問。
「慶幸你曾經當過我們冷三公主的侍衛!我們的冷三公主,可是決定著這個世界未來走向的重要人物啊!」
原安娪本來就水靈的大眼在冉亮攸的話說完後,瞪的越發的又圓又大,她說:「族長……您……您怎麼……」
「我怎麼會知道,是吧?原婷啊,你的事情,我可是非常上心的呢!」冉亮攸笑著說。
原安娪俏臉一紅,轉身大步離去,冉亮攸搔了搔頭:「這話不好使嗎?怎麼就跑走了呢?」
只不過冉亮攸不知道的是,他看見的那一抹嫣紅,就在不久之後,原安娪確定自己徹底離開了冉亮攸和于洪哲的視線範圍後,便由俏紅轉蒼白,甚至原安娪的背脊還冷汗直流,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驚心動魄的冷顫。
議事堂內,青光消散,冷姮盈周身的光芒也退去,飄起的秀髮也再一次的垂順了下來,只不過這一次,多了許多宛如鑽石一般晶瑩剔透的汗珠,冷姮盈大口喘著氣,她只感覺自己像是被掏空了一樣,就連拿握魔杖的力量也幾近沒有,而如今支撐著自己沒有倒下的,大概就是心繫方才處於青光之中的那人的安危了。
而在冷姮盈身後的三女更是不敢相信剛剛的那壯闊且龐大的術法竟然是從小就被視為無法掌握術法的冷姮盈所施放出來的,雖然與冷姮盈以往那些可以說是失控的光球依稀相似,但實在很難將兩者連繫起來,冷尉緹麗以及冷姮馨母女互相對視了一眼,她們都知道對方心裡非常清楚,剛剛冷姮盈的術法,絕非是普通的術法。
就在茫茫白煙散去後,冷姮盈一雙傾城更傾人的桃花眼瞬間被淚水浸潤,只見那名身穿深藍色盔甲、一頭飄逸的黑髮、有著不寬也不窄剛剛好的肩膀的背影還在,而那原本應該在他面前的身影卻已經蕩然無存。
「狄康武!」冷姮盈激動地大喊一聲。
狄康武將寶劍從柱子上抽回,轉身看向自己不知為何會淚流滿面的冷姮盈,點了點頭,接著狄康武將視線越過了冷姮盈,望向更後方的三女。
冷尉緹麗站在兩位女兒前方,兩位女兒按照年齡,分別站在她們母親的左右,冷尉緹麗率先朝著狄康武行屈膝禮,冷姮馨和冷姮娥跟在後面一起對著狄康武行屈膝禮,而狄康武則是對著她們,倒持龍首寶劍,抱拳彎腰回禮。
自鍺山山腳綿延至米加爾列宮前的榭摩大道上,不見綠底黑熊旗,風中有朵朵繡在白底旗子上的紅玫瑰以及那一個個藍色「鯤」字飄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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