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鍺山之上,但聞話音方落,那戴著豺頭頭套的身影看似只踏出了一步,卻是電光火石間欺近狄康武,左手五指做五爪,朝著狄康武的左胸口直探而去,然而狄康武只是前腳腳尖輕輕一點,身體與那五爪之間似乎產生了一股相互排斥的力量,但凡五爪前進一分,狄康武的身體便後退一分,雙方始終保持著一個拳頭不到的距離。1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67Xn92l50
而在一旁的冉亮攸卻是對敵方的速度感到震驚無比,這看似只踏一步卻實際上踏出了數十步的速度,一點都不亞於狄康武,而且這一上來便是直取心口的殺招,就宛如嗜血且飢餓難耐的野獸一般,冉亮攸二話不說,當機立斷地向前跨出一步,蓄力於右拳之上,一記右直拳轟然打向敵方。
「冉族長,未免太心急了點?」那道身影笑著說了一句,接著前腳猛然踏地,扭轉腰盤,五爪化一掌,抵住了冉亮攸的右直拳,拳轟掌,掌擋拳,兩股雄渾之力的互相碰撞,激起了一股強大的氣旋,鍺山山巔之上,塵飛土揚。
「有沒有心急,你自己不知道嗎?」
就在冉亮攸說完的同時,一道掌風自後面襲向面對著冉亮攸的那道身影,雖然江湖武林中的對決以一對一最為公平,但現今冉亮攸和狄康武所面對的可不是什麼一般的對決,姑且不論是否光明正大,就說最一開始的時候敵方便以放話要將他們置之於死地,那就不是比武切磋,而是極度有針對性的死鬥,而既然是死鬥,那二對一就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了,而這對於自小就因為自身的特別原因而被要求深度學習帝王術的狄康武而言,更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一個太子,一個族長,的確,在權衡利弊上,都不能以常理來揣度你們啊!」戴著豺頭頭套的敵方說話的同時,抵住冉亮攸右拳的手掌猛力一拍,雙方皆各自因為雄力的碰撞向後退去,而就在向後退的瞬間,戴著豺頭頭套的敵方身形猛然向上跳起,越過了暗掌拍來的狄康武,並且凌空一翻,右腿從空中向著狄康武直踢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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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康武一個轉身,雙手交叉架在頭前,擋住敵方踢擊的同時,更是借力向後倒掠,而就在頭戴豺頭頭套的身影重新回到地面的瞬間,與狄康武前後交換位置的冉亮攸,突然衝了出來,又是一記右直拳,筆直且勢大力沉地轟向敵方,狄康武和冉亮攸的這一退一進,默契十足且時機精準的令眼前的敵手險些招架不及,情急之下,只見他同樣是右拳打出,與冉亮攸的拳頭碰撞,鍺山之巔上,再一次地動山搖。
然而就在雙方因為互撞的強勁力量皆是向後滑出的時候,一個快如鬼魅的身影從冉亮攸的身邊竄過,雙指併攏,一記劍指,狄康武腳踏春風,欲以一招破敵,這才是他與冉亮攸在無聲更無交流、純粹只靠多年武學經驗和對對方的了解而制定出的殺招。
就在這個時候,一股詭異且陰寒的氣息猛然爆發,只見黑夜中,那豺頭頭套的雙眼處閃過一絲綠色的光絲,緊接著一掌緩緩推出,竟是讓狄康武這雖無附加聖約者之力但劍氣飽滿的一記劍指,無法再前進分毫。
「不錯不錯,狄太子和冉族長二位的默契,確實是我沒有預料到的,差一點我就要中招了,只不過啊,我堂堂一個『豺將軍』,可也不是浪得虛名的!」
說完,頭戴豺頭頭套的豺將軍手掌微微一凹起再打直,一股渾厚地似足以翻山倒海的力量直接撲蓋向狄康武,在後頭的冉亮攸大驚,雙手猛力合十,狄康武瞬間就從豺將軍面前瞬移到了冉亮攸身邊,而剛剛豺將軍手掌上的那股雄渾之力似乎撞上了什麼一般,整座鍺山猶如身處於強力地震之中,晃動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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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族長的結界有進步喔!」豺將軍笑著說:「比起當時在沙漠中硬扛狄太子的風雲劍進步了不少喔!」
冉亮攸睜大了眼睛,瞪向豺將軍,豺將軍隨意拍了拍手,似乎在將手上的灰塵拍掉一般,豺將軍說:「一剎那就用結界把狄太子瞬移到別的地方,要是狄太子是具屍體那倒還好辦,要將活物瞬移,對於艾勒和艾亞的判斷和組織能力的要求可是很高的,狄太子,要不是有冉族長及時出手,你恐怕真的要先成為一具屍體了」
說著,豺將軍身形一晃,比起剛剛那一踏十步的速度還要更快,冉亮攸根本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豺將軍的右爪已經近在咫尺之內。
卻聞一語驚撼鍺山之峰:「本殿在此,豈容你猖狂!」
隨即一凜青鋒出鞘而至,龍劍格擋於冉亮攸之面前,豺將軍的右爪再次感覺到那一股莫名的相互排斥之力,只不過這一次是與狄康武手中的那把龍首寶劍。
「終於逼你出劍了!」豺將軍笑說:「若是在你出劍之前就把劍之聖約者殺了,怕是連我自己都不會相信,不過既然你現在出劍了,那就該結束了!」
「該結束的,是你」
狄康武語罷,便旋轉劍鋒,並且朝著豺將軍冷冽刺去,豺將軍再次釋放詭異又森寒的魁念魔氣,綠光環繞周身,豺將軍沖天而起,雙手向旁打開,魔氛更盛,綠光似乎散佈在了整個夜空,狄康武停下腳步,與冉亮攸一起抬頭望向豺將軍。
「仰望吧,但這將會是你們的終點!」豺將軍緩緩說完,瞬間所有被綠光照耀的夜空上,都出現了一道豺將軍的身影,萬千名豺將軍同時雙手挪移,濃烈且令人感到窒息的氣息壓的狄康武和冉亮攸幾乎要喘不過氣,冉亮攸說:「狄康武,我試著先擋下他這一招,然後你準備好,隨時補上一劍!」
說完,冉亮攸左腳向前邁出一步,心想:「該死的,這個時候偏偏洪哲不在,不管了,跟牠拼了!」
冉亮攸雙手皆是拇指按壓向內蜷曲的中指指甲,左手在上、右手在下,兩根手指圈成了兩個圓圈併攏,右圈在前,左圈在後,白色的光芒在手圈中逐漸綻放,接著,冉亮攸雙手一上一下的各自畫圓打開,左手掌心向上翻,右手掌心向地轉,似有頂天立地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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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有一名尚未兩鬢斑白的大精靈還有兩個尚未成熟的小精靈在沙克沙漠中,大精靈每天總是將兩個小精靈揍的是鼻青臉腫,但兩個小精靈卻還是每天都去找大精靈挑戰,那段時光顯的既乏味又純粹,每天都能聽到小精靈的吆喝聲、慘叫聲以及歡笑聲,後來隨著時光流逝,大精靈逐漸變成了老精靈,而兩個小精靈也逐漸長成年少的精靈,吆喝聲逐漸少了,慘叫聲也是幾乎沒有,歡笑聲更是消失了,後來的現在,老精靈走了,兩名已經不再是少年的精靈也走出了沙漠,老精靈曾對兩名孩年少的精靈說:「大丈夫身處於世,該當有頂天立地之念,方能守住心中的那片山河!」
只聽冉亮攸似呢喃又如自言自語道:「老爺子,那時候我們都跟你說只看過山沒看過河,如今我們都看過了,想跟你說上一句,這天下的山河,我們都要守住!」
說完,白光炸開,鍺山之巔如今亮如白晝,就算是肉眼也可以見到那道白色拱頂的弧線,冉亮攸雙腳陷地至腳踝處,他抬起頭看向豺將軍,說:「別瞧不起術者,就算沒有盾牌,這天下我依然要守住!」
夜空上,萬千名豺將軍皆是左腳在前,右腳在後,右拳拉弓至身後,拳上有綠光,而就在冉亮攸擺出「頂天立地」之式後,豺將軍似有意以正面突破,萬千對雙眼閃現綠色光絲,接著數萬千的豺將軍如雷雨墜下,每一名豺將軍都猛力地揮出一拳,砸在了那道白色的拱頂之上。
塵埃落定,鍺山似被削去了尖頂一般,而冉亮攸則是渾身浴血,七竅更都滲出了鮮血,但在他身後的地面和狄康武,皆是完好無缺,而那萬千豺將軍皆是在一拳砸出後便瞬間消失,鍺山之上,似乎一切都恢復了應該有的春夜平靜,而幾乎耗去了體內所有力量的冉亮攸轉過身,朝著狄康武苦笑了下:「這要是換做是于洪哲,肯定是要吹噓個大半年的!」
說罷,那滿是紫色鮮血的左手緩緩垂下。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春夜的空中突然又響起了那猖狂又令人膽戰心驚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好一個『頂天立地』啊!冉族長!好樣的!殺你,有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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鍺山山巔上,只瞧見一道迅捷且狂妄的身影,散發著刺眼的綠光,朝著冉亮攸撲去,豺將軍的身影化作一顆綠色的流星,雙手抵在腰際兩側,十指更是五五併攏,此時豺將軍的雙手不再是豺之利爪,而是兩把刀,而且這兩把刀正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著冉亮攸的背心刺去。
這一切的變化來的過於突然,對於只剩下最後一口氣支撐著讓身體不倒的冉亮攸來說已經完完全全成了一個死局,但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青光驟然擋在了豺將軍的來路,只道是狄康武在豺將軍狂言的話音落下的同時,便以閃身躍過了冉亮攸,雖說只是分毫之差,但這分毫之差就足以在冉亮攸的必死之局之上下出一手起死回生的可能,狄康武左腳踏出,雙手握黑底金龍紋劍柄,聚歛青芒的劍鋒斜撩而起。
「好一個『一劍斷銀河』,既然狄太子如此有情有義,那我豺將軍便有成人之美,成全你先入黃泉一途!」
豺將軍冷笑著說話的同時,身形倏然加速,眼看著便要撞上一劍斷銀河的劍罡時,豺將軍前腳忽然一個重踩,接著身形如龍卷,竟是貼著那青色且浩氣十足的劍罡轉閃而過,接著豺將軍又再一次向前重踩一步,這一步踩的是地動山搖,然後便見一道好似綠色閃電的光影瞬間衝向狄康武。
今夜的鍺山山峰上,先是有那亮如白晝的白色拱頂線,再有足以斷銀河的青色劍罡,而如今更是亮起綠色閃電,而伴隨著綠色閃電,還有震耳欲聾的刀劍「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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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亮攸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能看到眼前這一幕,在他的認知中,當今若是單論速度,狄康武就算不是第一快,也絕對是榜上有名的,再加上狄康武宛如刻在血液中的那套足以讓洛坎武術獨步江湖的神奇步法,在對陣中,只要狄康武體力和艾勒皆足,就算是面對武道上的前輩李勇,狄康武也未必會落於下風。
但現今在冉亮攸眼前發生的事情卻是狄康武雖尚未落敗,但已經是被豺將軍全面壓制,而且還是以速度壓制狄康武的劍,豺將軍雙手雙刀輪迴騰轉,比行雲流水更加的快且順暢,完全找不出任何的停頓,更毫無破綻可言,狄康武雖然同樣也是拼上了全力,手中龍首寶劍在雙刀面前仍舊織出了一張又大又密的劍網,但狄康武仍舊不斷向後退,雙刀附加在劍網上的壓力也隨著不斷累加的攻擊而越來越重。
「狄太子,怎麼了啊?」豺將軍笑著說,兩手刀猛然砍下,狄康武橫劍抵擋,兩刀撞一劍,發出了一聲驚天且炸裂的聲響,平地一聲雷,而這兩刀的威力,更是透過劍鋒傳到劍格、劍柄,最後直接震破了狄康武握劍的虎口。
豺將軍身子一轉,兩把綠光手刀接連由下往上撩砍,然後一個縱身上空,身體騰轉,兩把綠光手刀自上而下重砍砸下。
狄康武被這兩刀震退數步,而就在狄康武向後滑退的同時,豺將軍一個前掠,左手豺刀直刺狄康武的胸口,狄康武憋著喉中的那口血,腳尖一點欲加速向後,然而就在狄康武腳尖點地的瞬間,一股能量突然在地上炸開,狄康武預料不到,更沒有想到,這股炸開的能量直接將狄康武炸飛出去,而能量的餘波也同樣波及了冉亮攸,一人一精靈雙雙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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豺將軍收起了手上的綠色光刀,接著安步當車一般地走向了狄康武和冉亮攸。
「冉亮攸,冉族長,這個年紀就統領了沙克沙漠中兩大精靈族群之一,各方面來說,的確是一名非常有淺力做出一番大事業的精靈,如果我們放任著你自由成長,或許沙克沙漠真的會出現不管是你們炘谷還是匈羅,都一直希望出現的奇蹟,一統沙克沙漠」豺將軍笑著邊走邊說道。
「狄康武,狄太子,洛坎國的太子,也是目前最為神秘且始終沒有任何有關於他的傳聞的一名太子,但年紀輕輕就能率領洛坎騎軍出戰,單憑這一點,就足以斷定你不會是一名默默無名的太子,而且這麼年輕,在武學的造詣上,也已經超出大家對於天才的認知,我相信但凡是親身體會過的,都絕對會認同我說的話」豺將軍停下腳步,說。
「可惜了啊,一個是四名幻化術者中的其中一名,一個是千年難得一遇的劍之聖約者,今日便都要斷命於我豺將軍一魔之手,要怪就只能怪『聖罪時代』再開,魁魔再次甦醒,而這一次,我們將會獲得最後的勝利,這麼多年以來,不管是人類還是精靈,甚至是飛禽走獸,都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脫離了幻聖的範疇,逐漸趨於本性,而我們的魁念,正是將本性無限制放大,無論是『貪、嗔、癡、慢、疑』,還是『傲慢、貪婪、色欲、嫉妒、暴食、憤怒以及怠惰』,這些都是所有生命的本性,幻聖要你們克制,而我們魁魔,只不過是要你們順從本心罷了,論起來,你們守護的『幻聖之志』才是真正的有違大道」
豺將軍說著,舉起了右手,從那碎裂不堪的鍺山之巔抓起了一把以鍺山之石凝聚成的一把刀,握住了鍺石之刀,豺將軍說:「既然你們有違大道,那我便套用你們的話吧,我豺將軍,今日便殺你們來替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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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豺將軍話音落下並且將鍺石之刀高高舉起之際,一道身影不知何時且不知怎麼做到在一人一魔一精靈都未發覺的情況下,出現在了鍺山之巔上,而且那道身影雖是邁著腳步向前,但那瀟灑的神韻和恣意的氣宇,讓那道身影的每一步都更像是踏著隨著夜越來越深而越來越有料峭之感的春風而來一般,身影,堪稱絕代。
只見那道身影留著一頭黑白灰三色相間的長髮,並且以一根清澈透白的玉簪子將長髮束起,身穿一襲有著金色菊花刺繡的白衣和一件飄逸銀袍,腳踩一雙白底白祥雲紋的黑靴,腰間紮著一條墨色腰帶,腰帶右邊繫配一條玉絲絛,左邊則是佩掛著一把刀,素白的刀鞘以一條金線綁著,白鞘之前以一朵栩栩如生的金菊做為護手,與腰帶相同的墨色刀柄後方垂著一道白刀穗。
在地上勉強撐起身體的冉亮攸和狄康武,甚至是舉刀欲滅聖者的豺將軍皆是震驚不已,冉亮攸更是心想:「莫非是來了一仙?」
但隨即冉亮攸的猜疑便被破除,但就在被破除的同時,對於眼前的那道身影的疑惑變得更深,但聽鍺山之巔再響驚世熬豪情之語:「天道,亦須問過老夫之刀」
如雷轟頂一般震懾四座之聲落下後,那似仙非仙的老人左手按在素白的刀鞘上,右手已經握住了墨色刀柄之上,老人抬眼,似正視又像輕蔑地看向了高舉鍺石之刀的豺將軍,此時的豺將軍已然從老人帶給他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如今殺意既起,刀下再添一魂又何妨.
豺將軍握刀之手劃下,同一時間,老人那本鼓蕩的右手白袖像是被扯住了一般,然後便見到了老人猛然抽刀而出,刀芒萬丈,刀風狂炸,刀氣爆走,刀意浩然,這一刀不單只是破了鍺石之刀,更是以刀罡直穿天雲。
鍺石碎成了千億粉末,當這些粉末再次回歸於鍺山山峰上後,山峰上只剩下了吃驚的冉亮攸和看完老人鬼使神差的一刀後便暈厥過去的狄康武。
與尚未完全從戰火中復甦卻又在今晚再逢兵戈的金谷城隔了一座清燎城、被驪昌國國人稱為「水鄉」的暮雨城的南側,突然炸起了一道似能沖天的水柱,而這道沖天水柱炸起之時,幾乎整座暮雨城都受到了巨大的漣漪而波動,然後隨著水柱化作萬千水珠散落時,如降春天夜雨一般,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當深夜的暮雨城再次回復了平靜,母月的光芒又再一次從雲層中露出,灑在了塞茵河和羅娜河的河面上,然而就在這波光粼粼之中,卻有一個身影飄浮在了河面上,隨著河水載浮載沉,那身影頭戴豺頭頭套。
且說方才於鍺山之巔的豺將軍,在揮下鍺石之刀之際,同時也是那宛如仙人一般的老人抽刀的剎那間,驚覺到老人無論是從身體還是那把即將出鞘的刀都散發著的一股不可侵犯的昊大意念,豺將軍本是欲取性命的奪命鍺刀便在瞬間變成了脫身之刀。
在老人抽出那把銀色刀身且刀身上有祥雲劍紋的刀並且斬向揮落的鍺石刀後,鍺石之刀竟如薄紙蟬翼一般脆弱不堪,雙刀尚未碰擊便已然斷裂,不過豺將軍早在落刀的剎那間,便已然鬆開了握柄之手,並且再次化作了一道綠光向南方後掠撤出,藉著刀鋒碎石刀後的漫天煙塵,直竄並且隱遁於夜空之中。
然而令豺將軍意想不到的是儘管自己察覺到了那股剛猛的刀氣而及時脫身,但他卻萬萬沒有想到那老人似乎早就預測了他的行動一般,那碎石之刀之後的那股刀罡竟是直衝雲霄,而且同樣是以與老人自身一樣來無影去無蹤的型態在豺將軍來到暮雨城並且認為已經脫離戰場範圍時,從後方突然出現並且撞向了豺將軍,豺將軍雖是在刀罡撞上之前發現了這股致命的刀罡並且做出了防禦,但刀罡之猛,仍舊讓豺將軍自高空中摔落至暮雨城之中,這才有了今夜暮雨城「水起蛟龍柱,天落春花雨」的奇景。
漂浮在河面上的豺將軍似乎並沒有急著起身的意思,他只是看著夜空中的母月,豺將軍笑著喃喃自語道:「看來時機尚未到啊!不過這樣才有趣!越多人,越好玩!這樣才能殺的更盡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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