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五鱗怪出現在瓊玖城以及針對陳李宜清的討檄文和來自軍方的聲援書出現之前,全國大概有五分之二以上的人都向著舉辦兩大祭典活動的瓊玖城聚集過去,這也導致了其他八城的人口數下降了許多,就連原本人口數排名前二的金谷城悍暮雨城二城難得地出現了些許冷清的景象。1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As87sClWF
在瓊玖城出現當街有人械鬥並死亡的那日後的隔天晚上,一艘木船緩緩地從塞茵河駛入了暮雨城。
木船並不起眼,尤其是在有著「水都」之名的暮雨城中,更是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
木船上站有一道身影,夜色灑在那道身影上,卻是意外地讓四周顯得更加漆黑陰暗。
木船上沒有任何船夫或是水手的影子,但木船卻安然地自動前行著,船身在水上劃出一條俐落的切線,筆直地向前,直到一間破損不堪的房子前才停了下來。
眼前這間破損的極為嚴重、像是隨時都會癱倒崩毀的房子散發著一股詭異的氣氛,陰森且令人感到恐懼,而且似乎從逐漸圓滿的母月的月光照耀下,還能看見些許已經乾掉的紅色液體痕跡。
站在木船船頭的人輕輕一跳,來到了房子門口,他用力地吸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真香啊!殺戮的味道,血腥的味道,死亡的味道,真香啊!」
說完,他將門推開,然後走進房子中,房子內一蹋糊塗,桌子椅子要嘛傾倒、要嘛斷裂,幾乎沒有一個東西是完整的,
好不容易從這一整間房子中的破爛堆中找到了一把還能坐的椅子後,那人坐了下來,又喃喃自語:「真是的,你們三兄弟就不能收斂一點嗎?雖然把這裡毀了於我而言沒有差,但這樣真的很麻煩」
然後他伸出一根手指,朝身前的空地輕輕一點,立即出現了一具身軀,一個戴著幾乎要破裂的黃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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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再裝死,我就真的讓你再死一遍!」放下手,語氣冰冷地說。
「別這樣啊!」躺在地上的人突然就坐了起來,轉頭朝戴著豺頭面具的豺將軍笑道。
「怎麼樣,殺了劍之聖約者的感覺,如何?」豺將軍問。
「嗯……說真的,沒有什麼特別感覺」問罪殺邊說邊摘下幾乎全毀了的面具,說:「怎麼說呢,他好像也沒有想像中來的厲害,反而是有一點高估他的感覺」
「的確是有那麼一點高估了,竟然會被你殺掉」豺將軍點頭說。
「喂喂喂,將軍,你也放尊重一點啊,我可就坐在你面前啊,這樣說好像我也很弱一樣」問罪殺沒有好氣,帶著些許抱怨的語氣說。
「你是挺弱的啊,差一點就被解決了,被那個女孩解決」豺將軍語帶玩味地回道。
「什麼跟什麼啊!那是因為我看在她是個女孩才讓她的!再說了,難道你就不覺得她也可以是個棋子嗎?就跟那個將軍一樣,都成為你的棋子,一個中派的原術者,多好的棋子啊!」
「你找死嗎?我再要一個中派的原術者做什麼?」豺將軍瞪向問罪殺,說。
「多多益善嘛,棋子這種東西,總是不會嫌多的,不是嗎?只可惜了,這個時候她多半也只剩半條命了吧,諾貏的血之陰毒,就算是魔體也不見得能受的了」問罪殺邊說邊搖頭。
「那兩個精靈又是怎麼回事?」豺將軍問。
「我怎知道啊?那個金頭髮的,是有點意思,似乎可以感應到一些很特別的事情,能先對我下手」
問罪殺說:「不過也是挺沒有意思的,才幾次就不行了,實在是有點掃興!至於另外一個嘛,就不只是差點意思這麼簡單了,是完完全全的不行」
「好好說」豺將軍說。
「將軍,你也算是全程觀賞了,應該看得也很清楚吧」
「我叫你說,你就說,哪來這麼多廢話啊!我是真的覺得你最近話變多了」豺將軍說。
問罪殺雙手舉起:「好好好,我說我說,真是的,簡單來說呢,就是還沒有搞清楚自己的存在目的以及價值」
「換句話說,他雖然是盾之聖約者,但還不是盾之聖約者」
「將軍說的是,將軍說的真好」
問罪殺滿口的嘲諷,惹來了豺將軍一指點出一道綠光,穿透了問罪殺的右肩膀,然後豺將軍陰笑著道:「你好好養傷吧」
「謝將軍」
問罪殺並沒有摀著肩膀的傷口,反而是笑著回答豺將軍,豺將軍看了問罪殺一眼,並沒有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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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過後,也就是軍方發出了對討檄文的聲援書的當天,問罪殺的傷幾乎已經全好了,豺將軍說:「傷養好了,就可以準備出發了」
「出發?去哪裡啊?不把這齣戲看完嗎?」問罪殺活動著筋骨,問。
「戲就是要看前面和中間才會好看,真的看完了,就會變得沒意思了」豺將軍說。
「可是將軍和我也好歹都出了些力,不一起接收這個地方嗎?」問罪殺又問。
「接收這裡這麼無趣的事情,誰要做啊?」豺將軍轉頭看向問罪殺,說:「莫不成是你想要接收?」
「那倒也沒有」問罪殺笑著回答:「只不過覺得柯將軍應該會挺想要有將軍一起慶祝這場勝利吧,畢竟將軍你這次也真的是出了很多力氣幫他完成這麼浩大又精妙的計劃嘛」
「那按照你這麼說,你也應該留下來慶祝囉?」豺將軍問。
「我就不必了,我就指是一個打手而已,真要說,還是豺將軍出的力比較多,就連『八眼戾韃』這種怪物都捨得拿去做誘餌陪襯」
問罪殺頓了一下,扭了扭手腕,又說:「原本在金谷城,看見狄康武一劍斃掉八眼戾韃的時候,我還挺期待他的,結果沒想到這麼不堪一殺」
「那隻八眼戾韃只是隻幼獸,被一劍斃掉也不足為奇」豺將軍說。
問罪殺站起身,抖了抖身體,說:「如果真要論起來,最應該一起慶祝的還得是那幾個老不休,死到臨頭了還在做春秋大夢」
問罪殺邊說邊聳了聳肩,將臉上全新的一副黃色面具擺正了:「也罷,接下來的確就不是多麼好看的戲碼了,反正十有八九就是那樣了,不過話說回來,出發,是要出發去哪裡啊?」
「去洛坎國逛逛」豺將軍語氣輕鬆寫意地說。
「洛坎國?將軍要去找你的好兄弟,豹將軍?」問罪殺笑著問。
就在問罪殺話音方落,豺將軍便冷不防地伸手要抓問罪殺的脖頸,但問罪殺卻是一個輕巧地後撤步,巧妙且自在地躲開了豺將軍的手。
「怎麼說著說著就突然動手了?」問罪殺抱怨道。
「你最近的話,真的變多了」豺將軍冷冷地說。
問罪殺雙手舉起,搖了搖頭,豺將軍說:「跟他,充其量也就只能算是同僚,而且我不怎麼喜歡他」
「喔嗚,這下可有意思了」問罪殺摸了摸脖子,接著用玩世不恭的語氣說:「一個劍之聖約者,的確還不夠盡興,豹將軍是吧,希望他能帶給我多一點樂子。」
在柯復明發出「清君側」的宣言後的隔天夜晚,也就是離柯復明所說的最後期限的前夕,在眾人幾乎是人人自危的現在,卻有一名老人步履蹣跚、佝僂著背,緩緩地走進了酴芳宮旁的一間小酒館中。
本來在這個時間點還有客人來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最近瓊玖城內的情況卻使的此時老人光臨的這件事情,讓酒館老闆又喜又驚,喜的是好不容易終於又有生意了,驚的是老人出現的太過唐突。
老人選了一個酒館中最角落的位子坐了下來,很顯然地是不希望有人打擾,然而接下來老人說的話卻讓老闆感到震驚無比,老人說:「來一瓶三十年的『酒神醉』」
「這位客人,三十年的『酒神醉』通常都只賣單杯的」老闆說。
老人抬眼看了老闆一眼,往桌子上放了一塊比拳頭還要大的金子,問:「這個夠嗎?」
一生都沒有想像過能看到如此巨大,甚至大到不能稱做是「金子」的金子的老闆雙眼瞪大地看了一眼老人,連忙將眼前應該稱為「金塊」的金塊收起,並連忙轉身奔向酒窖,要將店內私藏已久的無上精品酒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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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醉」,顧名思義,就連酒神來喝也要醉,其酒香酒味之高級便不言而喻,在整個瓊玖城中,也不見得能找到五十支「酒神醉」,尤其還是在每一年品酒大會上都拔得頭籌的三十年份的「酒神醉」,更是見不到十瓶,而這不到十瓶的「酒神醉」又每年都至少要有一支送進米加爾列宮中。
物以稀為貴,由此便能知道這間坐落於酴芳宮旁,看上去不怎麼起眼的小酒館背後的實力之深厚,絕非外表看上去的簡單。
一瓶三十年份的「酒神醉」放在桌上,老人緩緩地將其倒入酒杯中,酒色紅醇,紅的比紅寶石更加令人感嘆世上竟有如此美麗的紅;酒味香濃,未入口只單是倒酒,如夢似幻的酒香就已經瀰漫了開來,讓人感覺到神魂顛倒,淺啜並使紅酒入口後,酒中的果香和渾然天成的花香霎時間就將整張嘴的空心都填滿,而當入喉的一瞬間,就猶如一整桌的佳餚一般,美味可口地令人激動流淚,並且當酒入迴腸後,更是令人感覺飄飄欲仙的無比舒服。
老人朝老闆看去:「你們都退下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好……好……」老闆從酒香中回神,小碎步地後退並遠離老人和「酒神醉」,他雖以高價收下這瓶「酒神醉」,但始終不曾打開過,如今藉著老人打開,他才真正懂得何為三十年份的「酒神醉」,那些為了這支酒而殺人的傳聞,似乎也就不再那麼虛無飄渺、不可置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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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老人卻是一臉平靜地喝著,似乎沒有絲毫的波瀾產生在他身上,他只是沉默地坐在酒館中的角落,安安靜靜地喝著酒,偶爾停下來,看著杯中的紅酒,眼中似乎有太多的事情和蒼桑,在那醇紅的酒中,他不禁回想起了很多事情,這短短不到半年的時間,發生了太多事情。
那時候甚至還能稱為盛夏,那時候雖然米加爾列宮內部的朝堂上已經出現了黨派的分歧,但至少也還能稱的上是團結,那時候現在的女王正準備被加冕為驪昌國有史以來第一位女王。
說實在的,自己對女王繼任這件事情並沒有任何反感,只不過一旦參與了黨派,就會受到黨派內最為活躍的人的想法的制約,儘管所有人都認為自己也是黨派中的另一個頭頭,但由於自己個性的使然以及與好友多年的交情,所以當好友意氣風發且大言鑿鑿地說著他的理念時,儘管自己不是那麼的認同,但還是默許了好友以一己之念統領了整個黨派。
原本以為朝堂之爭會在加冕大典過後就會趨於消停並且重歸於好,畢竟國家復國方定,依然還是百廢待舉,需要投入更多的資源和人力讓驪昌國重拾過往的榮光,甚至再創巔峰。
但就在以為會如自己設想的那樣發展的時候,卻突然出現了一顆充滿誘惑性的蘋果,而且這顆充滿誘惑性的蘋果竟是意外地來自幫忙驪昌國成功復國的鯤瓊國。
將這顆蘋果送來的那條蛇,便是隨著年輕的鯤瓊國國王尉子玄一起來到驪昌國的蘇高義,起初他們並不知道,是到了後來才知道蘇高義原本是將這顆蘋果送到他們的競爭黨派首領陳李宜青面前,只是後來鬼使神差地被二公主冷姮娥當面拒絕了,蘇高義才把這顆充滿誘惑性的蘋果帶來到他們面前。
雖然好友對這件事感到不悅,但說起來並沒有太大的問題,畢竟如今親近驪昌國王權的是陳李宜清那一派,所以對於尋找合作對象要做幾乎可以說是要捅破天的大事情的蘇高義而言,自然是找陳李宜青更直接且更有效率,他們這一黨派很自然就只能是備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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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二國聯手進軍江北,並且瓜分江北洛坎國的一城四州,這種事情光是聽就讓人感到心驚肉跳,同時又是血脈噴張,好像自始自終中流地區都不曾真正意義上的實現完全統一,就算是過去歷史或是傳說中的聖罪時代,也都不見中流地區統一過,然而蘇高義卻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提出這麼一個大膽的提議,誘惑性高的就連自己當下都差點沒有忍住地就要一口答應。
好不容易制止住性子屬於一根腸子通到底的好友馬上就要答應的衝動後,與蘇高義爭取到了加冕典禮過後再來細談這件事的時間,然而時光匆匆如白駒過隙,轉眼間就來到約定的日子,但令自己感到震驚的是蘇高義竟然提前約找了好友,似乎早已經看透了好友無法抵抗那顆蘋果的誘惑,稍微地動一動嘴上功夫,就讓好友當下就答應下了通力合作的事情。
自知如今說什麼都已經晚了,儘管驚訝於蘇高義很不厚道但也很現實地將驪昌國內要說服的事情和出兵的事宜都推給了他們,但好友一副胸有成竹地樣子讓自己又不禁犯上了不爭的老毛病,順從了好友的意思,著手計畫這件若是做成了真的會名留青史的壯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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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的第一個困難就是如何說服國內出兵,從後來得知的訊息來看,要說服女王出兵這件事,恐怕會直接被二公主否決。
但就在兩人暗自為此事發愁的時候,卻意外地出現了一線轉圜的生機,一名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人卻在暗中找上了他們,這人便是那時候還是禁衛軍大統領的柯復明。
起初自己是相當懷疑柯復明的,畢竟做為戰神向蘭登的唯一親傳弟子,實在讓自己很難相信柯復明會願意做出這種事情。
而且柯復明找來的時間點也太過剛好,雖然說他身為米加爾列宮的禁衛軍大統領,嚴格來說的確是有能力可以掌握米加爾列宮中的大小事情,但自己及好友二人與蘇高義的會談是相當隱密的,柯復明的行為不得不讓自己感到懷疑。
然而就在自己想要因感覺事情有所蹊蹺而勸退好友的時候,柯復明卻是提出了一個井然有序且嚴謹周密的一個計策,當柯復明拿出這個計策後,誘惑人心的程度更遠勝蘇高義提出的未來願景。
如果說蘇高義的提議是對於未來美好的願景,那柯復明的計策,就是既能滿足眼前他們所想要的反敗為勝,同時還能兼顧到驪昌國往後朝著再創高峰的目標。
暗中聯合朝中官員,然後說服並擁戴國內僅剩的唯一一位親王,最後再製造一些動亂,最後藉此為由,逼迫女王和權臣退位。
柯復明以相當簡單的字言道出計策的大綱後,好友聽的是興奮異常且躍躍欲試,但自己卻是聽的冷汗直流、膽顫心驚,柯復明的這個計策絕對不是臨時發想的,而是經過細細推演的,這代表著柯復明早就生出了對女王的反叛之心。
然而柯復明的計策猶如一顆紅的發亮並且散發著濃郁果香的大蘋果,教人光是一瞥就能垂涎三尺,好友幾乎可以說是沒有任何猶豫地就點頭答應了與柯復明的合作,而在場的自己似乎也沒有理由也沒有辦法再拒絕或推諉,順著好友炙熱的眼光,也點頭答應了這個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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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事情總是在合理可接受和即將脫離掌控兩個極端之間反覆上演,先是綁匪禍亂天蹟宮,接著又是暴民怪獸破壞公開審判,然後近期的當街殺人,最後就是眼下的清君側。
在那一紙出自好友之手的討檄文中,將最初的在米加爾列宮中的綁匪之禍,說成了百姓不滿當朝權臣的蠻橫專制,便扮成綁匪綁擄權臣陳李宜青,希望藉此能達到警告的用意。
然而事實上陳李宜青並沒有就範,反而是更加堅定了廢除死刑的信念,而這也間接地佐證了討檄文之後指出的金谷城之亂,群起而聚的百姓化身成暴民,利用遊行且暴動的手段來表達對權臣的一意孤行、不體民情的極度不滿和憤怒。
同時八眼戾韃的肆虐和之後在風牽以及瓊玖二城出現的五鱗怪,更是在討檄文中成為了百口莫辯的天罰降臨、懲世罰民,在無法將信仰從生活中切割開來的驪昌國,這個罪名無疑是如被墨水潑身一般,嚴重的無法洗盡罪責。
接著就是最讓人感到震驚的部分,討檄文上以極度嚴厲、苛刻的字言列出了瓊玖城近日發生的當街殺人事件,這一條罪狀同時也是最令自己感到不妥且每當想起不由自主地就要皺起眉頭的一條。
隨著時間的拉長,那名負劍於宮中、並對驪昌國的復國大業有過大功大恩的黑髮少年,他的真實身分是洛坎國的太子這件事自己與好友,甚至是柯復明皆已經知曉,但柯復明卻還是選擇了對他出手,而好友也在討檄文中取巧地隱去了死者就是洛坎國太子的這件事,並且再次將整件事導向到了暴民看不慣權臣同黨的狐假虎威,不顧一切地也要當街刺殺以表達自己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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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柯復明的計策中,文官代筆的討檄文現世,以及來自軍方的聲援書的加持,都是為了讓最後柯復明亮出底牌,大聲說出「清君側」此舉能在大眾心中產生明正言順的可能。
依照三人預想,一旦亮出底牌後,女王有很大的概率不會願意按照柯復明所說的處置陳李宜清,所以早在計畫的最初,柯復明便料定會有這個結果,所以特別安排自己被外貶出宮一事,而且在自己與好友的同時暗中助力下,柯復明確實按照計策中計畫一般,被貶到了綠紗城,從而能在這個時候聚集兵力,並陳兵瓊玖城之外。
此時瓊玖城中,根本不可能有可以抵擋城外大軍的兵力,所以一旦時間到,大軍便會入城,斬殺討檄文中的罪魁禍首,陳李宜青。
只要失去了陳李宜青,不說「七城派」會立刻解散,就是女王也會立即失去掌控力,趁此時機將克賓王冷忠爍放入朝中,到時候就算沒有將女王拉下來,冷忠爍也會在「輝金派」的加持下成為驪昌國真正的國王。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明年應該就可以聯合鯤瓊國,進軍江北,實現中流地區有史以來的大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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