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無光的商店巷,兩道身影互相對峙著,狄康武單手負後,一雙如蒼穹上的獵鷹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身影。1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GdshLsMN9
就在母月溫柔親吻大地的光芒從黑雲中透出的瞬間,對面身披一身黑色斗篷的人影突然向前急速掠來。
狄康武向前踏出一步,右肘撞向那黑色身影!
「砰!」
強勁的撞擊聲迴盪在安靜無聲的商店巷中,黑色斗篷下的人也以肘擊撞向狄康武,在一直一橫強烈的碰撞下,這一次狄康武並沒有向後倒滑而出,反而是那個穿著黑色斗篷的人影向後連退好幾步,直到他雙手一甩,卸去手上的勁道後才穩住腳下的步伐。
剛剛兩肘撞擊的地方的地上,出現了一個大坑。
「你是誰?」狄康武問。
對方沒有回答,只是雙手猛力一甩,原本覆蓋在雙手上的黑色斗篷如蛇一樣將斗篷人的雙手纏捲起來。
斗篷人再次前掠,這一次速度更快,在他與狄康武還有五步之遠的地方,斗篷人忽然抬起右手,纏捲著斗篷的手陡然間好似成了一把鋒利的劍,直刺狄康武的面門。
狄康武一個側身閃過斗篷人的斗篷手劍,同時一掌拍出,拍向斗篷人的胸膛,斗篷人另一手橫擺在胸前,擋住狄康武的掌,而先前刺出的手劍也朝外揮斬,往狄康武的脖子砍去。
狄康武身子向後仰,避開第二劍後,被擋住的掌突然化爪,抓住斗篷人的手,接著手腕一轉,以一股蠻橫的強力讓斗篷人騰空翻圈。
而就在斗篷人騰空翻圈的同時,狄康武一直負於身後的手隨即以一記鋼拳轟去,卻見斗篷人雙手交叉,既是擋下了狄康武的鋼拳,同時也借力向後倒撤,然後翩然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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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篷人落地站定後,並沒有立即上前,而狄康武也沒有追擊,兩道身影,再一次隔空對峙。
剛剛一番近身交戰看似佔得上風的狄康武,心裡卻有種不踏實感,最初的一掌還沒有那麼確定,但方才的那一拳卻讓狄康武很確定自己的拳並沒有如同表面上看起來的那樣起到「逼退」斗篷人的效果。
鋼拳是真的鋼拳,但卻好似打在棉花上,並沒有實感,而斗篷人的後撤,更完全是斗篷人自己的自導自演。
再者,雖然只是出了兩劍,但狄康武卻能感覺到斗篷人的手劍與那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大相逕庭,斗篷人的手劍走的是大開大闔的剛猛劍路,方才自己後仰躲過的那一記揮砍砍出的劍氣,甚至直接將身邊的一間商店的屋頂給炸的稀碎。
但最令狄康武心生警惕的還是自打斗篷人出現,就有一股令自己感到厭惡且些許作嘔難受的感覺,就像是聞到腐敗的食物一樣。
斗篷人一個甩手,撤掉了手上纏捲的斗篷,儘管這個行為無異於在戰場上放下手中的武器,但狄康武卻是不由自主地更加警惕了好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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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風吹動,黑色的斗篷與烏黑的髮絲都在風中輕輕飄動,白色的月光下,兩道映在地板和屋牆上的影子越來越長,夜越來越深,狹小的商店巷中,殺機也越來越濃。
斗篷人突然高高躍起,黑色的斗篷受到上升的氣流而鼓漲,導致狄康武的視線內的母月瞬間被遮住,就在狄康武的光線被擋住的同時,只見斗篷人又是雙手一擺,兩道銀光激射而來,疾風劃破空氣所發出「嗖!嗖!」聲非常的微弱,要是一個不留神便會錯失躲避的先機。
不過狄康武自幼習武,聽聲辨位的能力早已經超越同齡甚至許多武道前輩,狄康武右腳腳尖輕輕一點,向後輕躍,毫不費力地躲過這兩道冷冽銀光中的飛刀。
當飛刀現形時,已經是插入狄康武剛剛所處的位子,但讓狄康武不由得心中一驚的是兩把飛刀除了精準、快速,刀上蘊含的力勁也是非同小可,兩把飛刀皆是沒入地面足足有半把之深!
然而就在狄康武後撤並且驚訝敵手的身手的同時,在空中的斗篷人卻是凌空轉圈,黑色的身影瞬間就在在空中變成一團黑球,接著從黑球中,百道銀光同時射出,以鋪天蓋地之勢朝狄康武逼壓而來。
卻見狄康武形如遊龍、動若鬼魅,身姿颯爽穿梭在那百道銀光之中,銀光雖眾,狄康武卻是不惹喧囂、不染風塵,一步巧妙,二踏輕靈,三遊瀟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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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狄康武雖是看上去自在寫意,但實則沒有絲毫的分心大意,眼前的百道銀光,並沒有一道如同最初的那兩把飛刀充滿凌厲的殺機,狄康武的直覺告訴他,這百道銀光不過只是一個障眼法,為了掩蓋真正的殺招,而殺招將會在殺機暴起的那一瞬。
穿過那百道銀光,狄康武抬眼看向仍在半空中的斗篷人,斗篷人雙手翻弄,斗篷再次纏上他的雙手化做利劍,斗篷人「雙劍」合併,旋身而下,直朝狄康武刺來。
狄康武腳踩獨步天下的步法,輕鬆閃過斗篷人刺擊,然而就在狄康武閃過的瞬間,狄康武猛然發現不對,但這個發現卻是為時已晚。
只見剛剛那百道銀光,不知何時竟如同一支有生命的軍隊一樣,在空中排隊列陣,然後在斗篷人旋身而下之後,再次朝狄康武發起猛攻!
斗篷人以一系列虛實難辨的連環招並以商店巷本來就窄的空間做為輔助,竟是讓狄康武一時間不論是左右還是進退都為難了。
但就在那百道銀光「衝鋒」而來,一道寒芒如黑夜中的一勾弦月迅速劃出,緊接著,燦爛火花便似夜空繁星一般,閃耀在商店巷中。
龍首寶劍,出鞘!
百把飛刃散落於地,狄康武單手持劍立於中央,劍鋒森寒,表情肅殺,眼神冰冷地看向斗篷人:「再問一次,你是誰?」
其實經過這幾回交手,狄康武心中早已有了一個答案,但之所以狄康武又再問一次,是因為狄康武想不明白為什麼心中那個答案的人會出現在這裡,而且為什麼會對自己和冷姮盈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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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不管斗篷下到底是不是那個人,顯然眼前這個斗篷人都絕不會輕易放棄離開,既然如此,狄康武身形陡然瞬動,以極為驚人的速度逼近斗篷人,手中寶劍筆直遞出,直指斗篷人的肩膀。
沒想到斗篷人速度也是驚人,竟是躲過了狄康武這在尋常人眼中近乎是眨眼間就縮短了十步距離的快攻,但更為驚奇的還在後面,斗篷人在躲過狄康武的快劍後,右手手劍竟也迅疾地朝狄康武招呼過去,狄康武一個側身,先是避過斗篷人的手劍,緊接著寶劍橫掃而出。
「喀擦!」斗篷人手斗篷手劍被狄康武的龍首寶劍削斷。
但斗篷人卻沒有退後,反而是直接遞出另一劍,這一劍威勢駭人,似挾破山斷海之力,往狄康武的頭頂劈砍而下!
饒是狄康武橫劍於頂,左手手掌貼劍鋒,在兩劍對撞之下,狄康武的腳下竟還是被炸出了一個不算淺的洞。
就在鎮壓住狄康武後,斗篷人趁勝追擊,以那一支斗篷劍被削斷的手拍向狄康武的臉面,狄康武立即催動體內艾勒,一股力量在體內爆發,雙腳猛力一蹬,將斗篷人的斗篷劍推開,並且一記鞭腿狠辣掃向斗篷人的頭部。
然而就在這一剎那,異變突生!狄康武突然感覺體內流轉的艾勒微微一滯,雖然就僅僅只是微微一滯,但哪怕是高手切磋,更別提如今的生死對決,體內流轉的艾勒只要出現一個小小的差錯,那就可能直接導至萬劫不復的後果。
而狄康武的這微微一滯,讓原本即將要得手的戰局瞬間往斗篷人傾倒,斗篷人抓住狄康武的腳,原地轉動身體,接著猛然將狄康武甩出,巨大的衝擊力讓狄康武連續撞毀了三間商店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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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篷人走向倒在廢墟上的狄康武,狄康武無法理解方才的那一瞬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自打年幼習武以來,就從沒有遇過這種狀況,而且雪上加霜的是如今狄康武的體內的艾勒流轉的相當不順,甚至可以說是幾乎停滯,換言之,狄康武如今就是比一個只懂用蠻力的匹夫還要不如,是完完全全地毫無反手之力。
只見斗篷人在與狄康武剩不到兩步之距時,便舉起了右手的斗篷劍,在森白的月光中,黑色的斗篷劍顯的尤為陰寒,狄康武雙眼雖是無懼,但卻也是充滿不甘。
就算是死,也不甘死的如此憋屈、如此不明不白。
就在斗篷人的斗篷劍劃下的瞬間,只聞一個好似來自九重天之上的渾厚聲音,卻是吐出下里巴人的言語:「裝什麼死啊?給老子起來!」
接著,一個影子突然降下,「砰!」的一聲巨響,遮住視線的濃煙再一次籠罩了商店巷。
而狄康武也在濃煙中感覺到自己體內那原本停滯的艾勒又再一次順暢地流轉起來,隨著艾勒流轉的速度和次數越來越快和多,狄康武雙目看得更加清晰,即使有濃煙,仍舊清晰地看見一面盾牌直直插在自己與斗篷人之間。
很顯然,斗篷人剛剛的那一劍被這面盾牌擋下了!
當狄康武看清楚後,一道驚虹劃天而來,忽有一龐然大物,以拔山倒樹之勢而來!
像是撞在盾牌上,但實際上是在一瞬間將盾牌套在粗壯的右手臂上,並隨即提盾撞向斗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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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在易變橫生之際,斗篷人毫不戀戰地前腳一點,身形倒掠,身上的黑色斗篷在倒掠的過程中瘋狂顫抖。
斗篷人率先衝出濃煙,緊隨其後衝出濃煙的是一個提盾、穿著琥珀色戰甲的矮胖子。
「老子今天非要收了你!」矮胖子,炘谷族的精靈,于洪哲,一邊追向斗篷人一邊對著斗篷人大吼。
卻見斗篷人右腳再一點,身體向後翻騰上空,同時斗篷人再次射出數十道銀光,銀光中的飛刃以各種角度朝于洪哲刺去。
于洪哲卻是一點都不在意這些飛刃,繼續筆直地往前衝,說也神奇,那些飛刃竟全部都在距離于洪哲一拳之距的瞬間被彈開,沒有任何一把飛刃成功地刺中于洪哲。
「哼!雕蟲小技!也想與老子對抗!找死!」
于洪哲大聲罵道,一個提速,瞬間拉近與斗篷人的距離,隨即縱身跳起,原本一直提盾橫於胸前的右手往後一拉,拉弓蓄力,接著盾牌狠狠地重砸在斗篷人的身上,斗篷人瞬間如脫了線的風箏一樣,向後無力飄去。
先落地的于洪哲看向還在倒飛的斗篷人,左腳向前一跨,然後以左腳為軸,一個側身旋轉跳起,身體轉了一圈後,將盾牌朝斗篷人投擲而去,霎時,盾如流星,破風直撞斗篷人!
卻見本來一直倒飛的斗篷人卻在飛盾逼近之際,突然伸出雙手,一上一下,夾住衝勢不減的飛盾。
「哼!自不量力!想要卸老子的盾牌!想都甭想!」于洪哲不屑地道。
只見于洪哲雙手手掌互拍,在斗篷人手上的盾牌便猛力震動一下,于洪哲再拍,盾牌便再跳動。
于洪哲連續足足拍了二十七下,在第二十七下的時候,斗篷人終於放棄要抓住飛盾的企圖,鬆開雙手後,一掌拍向盾牌,使其倒飛。
但此時他雙手上的黑色斗篷早已經被震得連一條絲都沒有,而且雙掌更是血肉模糊的可以見骨,而于洪哲更是早已經再次逼近。
于洪哲不知是吹還是吐出一口氣,總之那又長又捲的紅鬍子瞬間飛起,于洪哲大吼:「納命來!」
于洪哲一個跳躍,飛盾受到主人的牽引,再次撞向斗篷人,這一次飛盾直接猛力地砸撞在斗篷人的腹部上!
同時于洪哲也探出他的右掌,眼看著就要按住那斗篷人一直藏在斗篷之下的臉,卻在不遠處傳來一陣快跑的腳步聲,同時還有一聲高呼:「于壯士,手下留人!」
由江平帶領三百禁軍作為護衛,尉子玄連夜從鉅良城趕回北蓬宮,留守北蓬宮軍士院的白一山則事先已將所有能召集進宮的武官全數召集入院,共同商議垂雲邊關的戰況
而軍情告急的戰報傳來後,軍士院更是猶如炸了鍋一樣,史無前例地人聲鼎沸。
就算是當時洛坎與驪昌兩國大戰的時候,也不曾出現過這般情況,畢竟當時鯤瓊國是以國小力微自居而袖手旁觀,軍士院也就只是不斷觀察戰局,甚至到了後來,隱約都有準備放棄驪昌國改投即將勝利的洛坎國的傳聞出現,要不是最後蘭戎國突然橫插一腳,恐怕如今鯤瓊國便要成為洛坎國的藩屬國了。
不過這件事,所有人都很有默契地在戰局突變後避而不談,而尉子玄更是不可能讓冷姮盈和狄康武得知曾此事。
但如今禍臨國門,此時聚集於軍士院中武官們雖還不至於面露恐慌,但卻也有些許不安與擔心之色。
同時又因為到底是再將兵力調往垂雲還是內縮戰圈以便凝聚兵力而爭論不休的各種聲音,以至於當尉子玄和江平走進軍士院的時候,並無人發現。
直到尉子玄來到主位的時候,所有軍官這才赫然發現,不過正當他們要行禮的時候,尉子玄揮了揮手:「免了免了,本王只想知道諸位是否已經能告訴本王,我鯤瓊國下一步要怎麼走了」
一瞬間,本來吵的幾乎要將房頂給掀翻的軍士院變得是鴉雀無聲,而且剛剛吵著的是面紅耳赤、伶牙俐齒、頭頭是道的軍官們,如今就像是剛出生的嬰兒一樣,都忘記了要怎麼說話似的,每一個都低著頭,默念著閉口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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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將軍,你說」
尉子玄一雙銳眼掃視一圈後,將視線停在自己一手提拔的心腹白一山身上,他相信白一山能猜到他心裡的想法。
「末將以為」
白一山抬頭看向尉子玄,試圖從尉子玄的眼神中看出尉子玄真正想要他說出口的話。
「王上,當戰於國門之外,不可禍殃萬千百姓子民」一位校尉突然搶話,道。
尉子玄斜眼看向那名校尉,而戈登、白一山以及江平三位將軍還有其他軍官都紛紛透出岔異的眼神看向那名校尉。
「王上,末將也以為如此」戈登轉身,抱拳說道,接著便是一聲聲來自其他隸屬戈登代表的老將陣營的軍官的附和。
尉子玄悄悄地瞪了白一山一眼,然後點頭:「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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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名士兵大步跑進軍士院,正要大喊,卻是在見到主位的國王尉子玄後,當下立即收住了大喊,江平問:「什麼事?」
「捷……捷報……捷報……」士兵支支吾吾地回答。
「快說!」戈登一眼瞪去,命令道。
「垂雲關……垂雲關外的匪軍退了!垂雲關……垂雲關守住了!」
士兵雖是因為尉子玄的出現而心中緊張萬分,但當他說出垂雲關守住鯤瓊國的國門時,依舊是內心連同語氣都激動澎湃。
軍士院裡的所有軍官聽到消息後,各個都是如釋重負,而在所有軍官中,江平是第一個轉身對尉子玄說:「王上英明!若非王上有先見之明,事先調派索爾將軍前往,今天我鯤瓊國恐怕就有失去一名大將了」
江平此話一出,軍士院裡紛紛響起讚美尉子玄的話語,而與江平一直明爭暗鬥的白一山,如今卻已經是心涼了一大半,今夜在軍士院中,自己幾乎要成為尉子玄眼中的一根刺。
然而就在軍士院裡一聲一聲的大氣喘出來之際,又有一名穿著蒼藍色盔甲的男子走進軍士院,那名男子一踏進軍士院,除了三位將軍以及少年國王以外,其餘的軍官無不收起了那鬆了一口大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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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藍色盔甲,全鯤瓊國只有一支隊伍有,也唯有那一支隊伍可穿,立於鯤瓊國所有軍種的最頂點的隊伍。
鯤鵬軍,全員術法兵,同時也是全員特種兵,無論是術法作戰,或是兵器拳腳,無一不是在鯤瓊國中稱的上菁英中的菁英。
創立並且執掌鯤鵬軍之人,正是那位已經許久未曾露面,但在朝中軍中威望依然在,且讓少年國王尉子玄既是想倚仗又想要捨去的李將軍。
當穿著蒼藍色盔甲的男子走向集結北蓬城內全數軍官的大桌前時,哪怕是軍階高於他的武官,也都紛紛讓道,讓那名男子來到大桌前,與鯤瓊國王尉子玄對立於桌前。
「鯤鵬軍林倉,拜見國王」
穿著鯤鵬軍蒼藍色盔甲的林倉,抱拳說道。
如今哪怕是江平、白一山和戈登三位將軍都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緊張的表情。
少年國王和李將軍之間的不和,其實在軍官高層中早已經不是什麼祕密了,但武將與文官不同,就算是國王,若無法取得武將的信任,充其量國王也就只是一個名義稱號上的國王,實際上並無真正能調動兵力的實權,這與文官中唯君王馬首是瞻的態度可謂是大相逕庭。
而現在一名來自鯤鵬軍的士兵走進軍士院,無疑是受那名李將軍的授意,這也表示一直未出面不出聲的李將軍,可能將會再次走入朝中。
這無異於更讓鯤瓊王尉子玄在軍中的名聲更加地一落千丈。
憋著心裡那股在原本就已經沒有多少實際軍事話語權、卻又在眾軍官面前被大大羞辱的憤怒,尉子玄平靜地回應:「免禮,林將士,有什麼事要與本王報告的嗎?」
「回稟王上,今夜,驪昌公主於北蓬遇襲」林倉答。
林倉的話一出,原本稍微放鬆了的眾軍官,瞬間又再一次緊繃了起來,軍士院中的氣氛,如凜冬一般,凝結成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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