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本公主住手!」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6OzMrEYZe
一句憤怒的吼聲在相較於米加爾列宮來說就是廢墟的錯落矮房群中響起,而這一聲也讓原本伸出手要強搶少婦江晴的夏淳魚愣了一下,江晴更是吃驚地轉頭看去,只見那一聲怒吼竟是來自一名留有栗中帶金的美麗長髮、一張瓜子臉上更生了一雙堪稱狐媚的桃花眼的少女,少女纖細的右手一甩,魔杖立即上手,手腕一轉一抖,從魔杖前端射出一顆光球,光球直奔夏淳魚而去。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2Q3CPWgXTX
「姮盈!」
在冷姮盈身邊的陳亭綺驚叫道,她這一聲驚叫源自於她沒有想道冷姮盈竟然會如此憤怒以及她熟悉冷姮盈的術法,而果不其然地雖然那顆光球起初直奔夏淳魚而去,但卻在中途逐漸轉向偏離,最後光球在離夏淳魚超過五步以上的距離處落地並且爆炸,在地上留下焦黑的爆炸痕跡。
夏淳魚先是朝那快焦黑的痕跡愣愣地看了幾眼,然後轉頭再看向此時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羞愧而臉紅的冷姮盈,接著夏淳魚放聲大笑道:「這一頓操作是挺有猛如虎的樣子,可惜了啊,這準頭實在太差了,小妹妹,你想假扮我們驪昌國的公主,也得在練練技術啊,大公主術法超群,二公主結界一流,雖沒有聽說過三公主的事蹟,但想來應該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小妹妹,你的術法實在太差了,要不讓我來教教你」
說著,夏淳魚便朝著冷姮盈和陳亭綺走來,雖然這段時間經歷了比大多數同齡甚至連很多比冷姮盈還要大的人都還要多的事情,但此時冷姮盈依舊不由自主地向後退,畢竟就算自己知道自己的術法是什麼,但無論是多麼強大的術法,沒有準頭這件事都是無法忽略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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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得無禮!」
陳亭綺突然說道,並且擋在了冷姮盈面前,手握魔杖,連續揮動了幾下,四周的地上瞬間冒出好幾條粗壯的藤蔓,藤蔓捲起地上的碎木板和碎石塊,在陳亭綺的指揮下,將木板和石塊朝夏淳魚丟擲過去。
卻聽見江晴驚喊道:「不要刺激他!」
然而江晴的提醒卻是晚了一步,只見夏淳魚咧嘴一笑,迅速地從腰際後方反手抽出一把短刀,只見出鞘的短刀刀刃上被一層紅色光芒包覆,而那一層紅光更是加長了短刀的刀刃長度,夏淳魚快刀揮動,所有投向他的木板和石塊皆被切成了碎末,夏淳魚笑著說:「這位的術法倒是不錯,但還不夠好!」
陳亭綺在術法上的造詣,雖無法與被稱為「江南雙葩」的冷姮馨和冷姮娥相比,但終歸是出身名門世家,對於術法的認識自然是比常人更好且更多,當夏淳魚抽出那把短刃並且刀刃上還覆有一層紅光的時候,她一眼便看出了那把短刃絕非凡品,或許也稱不上是一把絕世好刀,但無庸置疑的是夏淳魚手上的那把短刃,是一把能承受術法之力並且加以運化的上等術導具。
「既然自己送上門了,那我怎麼能不接受這份好意呢!」夏淳魚笑著說,舌頭舔了下嘴唇,雙眼綻放著奸淫的光芒,直看著陳亭綺和冷姮盈。
陳亭綺吐了一口氣,其實她心裡特別的緊張,自己雖然若單論術法底子,未必真的會輸眼前這名登徒子,但實戰可不是自己在行的事情,而且還有冷姮盈,冷姮盈的術法的確可以成為輔助,但這其中卻是必須賭上一半以上的機率,這對於眼下的情勢來說極為不利,但偏偏冷姮盈卻半點沒有想要退的意思,早在出宮之前,自己便已經被母親陳李宜青交代了,今天必須時時刻刻都陪伴在冷姮盈身邊,如今更是走不掉了,陳亭綺連續做了幾次快速的深呼吸後,靈光一閃,然後小聲地說:「姮盈,你主攻,我輔助!」
冷姮盈望向陳亭綺,陳亭綺小聲地說:「你來分散他的注意力,我在趁機拿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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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就是喜歡說悄悄話」夏淳魚笑著說:「不過以你們兩個的實力,被我抓住只不過是遲早的事情,不過如果現在有一個先跑,或許還真的會有機會喔」
「誰會跑!」冷姮盈一腳踩出,越過了陳亭綺,手上的魔杖猛力一甩,魔杖前端再次激射出一顆光球,然而光球卻是在夏淳魚準備以手上短刀切半的時候,竟是再一次地朝旁偏離,炸在了一旁的地上。
夏淳魚不由自主地大笑,腳下的步伐顯得更加有自信、更加輕快,然而就在冷姮盈接下來以幾乎不曾停歇地不斷甩出光球之後,夏淳魚的臉色也從輕鬆自在逐漸轉為警慎,雖然光球沒有一顆炸向自己,但在那麼多顆光球的狂轟亂炸中,那爆炸的威力竟是隱約有疊加的感覺,好幾次夏淳魚都差一點便要被爆炸的餘波波及到,而且光球的密集程度幾乎可以說是冷姮盈次隨心所欲地召喚光球並且將起甩射而出,幾乎沒有任何的停頓地激射光球,光球在夏淳魚的四周炸出了一圈又一圈的焦黑痕跡。
而這樣的密集爆炸,讓夏淳魚心生煩躁,他將體內艾勒灌注於手中短刀,只見短刀刀刃上的紅光暴漲,夏淳魚大吼道:「爺爺我不玩了!」
吼完,便見夏淳魚一記猛力的橫揮短刀,短刀刀刃的紅光如一桿長柄大刀一般,竟是直接斬碎了五顆迎面撲來的光球,光球在空中應聲爆炸,煙霧和強光瞬間籠罩了整片區域。
儘管夏淳魚這一刀直接切斷了冷姮盈的連環轟炸,但在冷姮盈連環轟炸夏淳魚的同時,陳亭綺可一點都沒有閒著,她一直都在觀察夏淳魚的行動,尋找著最適當的時機發動攻擊,而此時夏淳魚的一刀斬光球就是最好的時機,只見陳亭綺以右手手上的魔杖向前一刺,並且向上一轉,口中唸出一字:「捆!」,緊接著便見數道粗如將軍手臂的藤蔓忽從夏淳魚四周的地上升起,將夏淳魚捆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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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抓到你了!」陳亭綺吐了一口氣說。
卻見夏淳魚不驚反笑,說:「不得不說,我實在越來越喜歡你們這兩名小女孩了,可惜了,原本是想獨享的」
「你在說什麼?」冷姮盈問。
然而就在冷姮盈的話音剛落下,兩道完全不遜於剛剛夏淳魚用來斬斷光球的紅光從夏淳魚的後方射來,直接切斷了用來綑綁夏淳魚的粗藤蔓。
陳亭綺瞪大了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兩道紅光幾乎是從她兩邊的臉頰旁邊穿過,此時的陳亭綺被嚇的是腦袋一片空白,傻愣愣地呆站在原地,她看著兩個與夏淳魚差不多身形的大漢走來,那兩名大漢手上都握著一把與夏淳魚一樣的短刀,而且在左邊的大漢還抓提著毫無還手之力的江晴。
「把她放下來!」冷姮盈對著大漢喊道。
兩名大漢走到夏淳魚身邊,夏淳魚從地上撿起短刀,嘿嘿的笑了兩聲:「竟然驚動了你們兩個,金本山、葉頂海」
「老大說你這次肯定還是會心軟,所以就要我跟頂海來幫你一把,不過沒想到竟然還讓你遇上了這樣一對小美人」抓著江晴的大漢金本山,邊說邊看向冷姮盈和陳亭綺。
「江晴是你的老相識,兄弟一場,幫你拿下了」另外一名大漢,葉頂海說:「那麼這兩個小女孩,就歸我們啦」
「行吧,不過」夏淳魚說:「那個栗色頭髮的術法很不一般,要就要先拿下她」
「看出來了」金本山把已經昏厥了的江晴丟給夏淳魚,然後又說:「而且姿色更勝後面那個,好生調教起來,肯定更騷!」
「嘿,金本山,你剛剛都揩油江晴了,這次可得將她讓給我了」葉頂海憤憤地說。
「哼,各憑本事吧」金本山說。
聽著眼前突如其來的兩名大漢口中說出那些不堪入耳的話,冷姮盈既是憤怒又是恐懼,她連續揮動了幾下魔杖,送出了六顆光球後便轉身向後跑,然而就在她剛跑出一兩步的時候,卻聞身後傳來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隨後便感覺到兩股強風從後面追來,冷姮盈心裡驚恐地想:「我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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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下一秒,冷姮盈感覺耳邊突然響起巨大的風切聲,而當她回神後,眼前的景象竟是自己與已經嚇傻了的陳亭綺面對面站著,剛剛明明還離了有七八步的距離,怎麼一瞬間自己就到了這裡?
接著便聽見一聲巨響在身後轟然響起:「砰!」
冷姮盈迅速轉過身,剛剛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和流了一身的冷汗瞬間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不可思議的安心,因為那道背影又出現了,由黑髮還有那不窄也不寬的肩膀所構成的背影,在冷姮盈心中,這道背影已經成為了宛如守護天使一般的存在,強大且可靠。
金本山和葉頂海兩人皆是不可置信地瞪眼盯著眼前突然出現,並且分別以左右手接住二人本欲抓向冷姮盈的手的黑髮少年,由於兩人剛剛不過只是想比誰更快抓到冷姮盈,再加上獵物又是個對他們而言只是少女的冷姮盈,手上的力道本就不大,所以兩人對於黑髮少年能同時接下二人的爪掌並沒有太多的震驚,然而場面卻是急轉直下,只道黑髮少年一雙如制霸蒼穹的獵鷹的凌厲雙眼一凜,接住金本山和葉頂海的爪掌的雙手促然發力,金本山和葉頂海瞬間感覺到一股磅礡如潮水一般雄渾之力透過手掌直震體內,金本山和葉頂海兩人皆是眼看情況不對,紛紛立即抽手向後跳退而出,然而手上的鎮麻感卻仍不減退。
「你們兩個退什麼退?」摟著江晴的夏淳魚笑著問:「就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就把你們震退了?你們丟不丟臉啊?」
然而隨著黑髮少年,狄康武,一記好似萬獸之王的雄獅的狂霸眼神投來,就連夏淳魚也是心中一震。
雖然至今都未曾被證實,但在坊間卻流傳著一個關於此次驪昌復國戰役的一個傳說,傳說有一少年手持一劍,如戰神再世一般,所到之處所向披靡,尤其是風牽城一戰,在那少年的運籌帷幄和帶領下,在蘭戎國中也稱的上是戰力上乘的騎兵鷹獅團竟是最後全軍死戰死絕,關於這名持劍少年還有另外一個傳說,那便是傳說敵軍首領阿爾巴便是死於該名少年手中。
夏淳魚沒來由地想起了關於近些日子甚囂塵上的傳說,他再仔細地看向眼前的狄康武,少年、背負一把龍首長劍,還有那股浩然正氣,簡直就跟傳說中的那名少年一模一樣,心中不由得一驚,但早早就在江湖上打滾的夏淳魚仍表現出鎮定的表情,而這份鎮定的表情,最大的底氣便士來自己方可是有三人,就算狄康武再厲害,要同時對上他們三人,必定也會是一件極為棘手的事情,想到這裡,夏淳魚心中安定了不少,同時也不由自主地再次咧嘴一笑。
米加爾列宮北面的一間廳室中,穿著綠底青鯤袍的蘇高義看向如今被視為即將成為驪昌國首任女王的扶龍重臣的陳李宜青,蘇高義說:「只要我們兩國聯手,未必不能扭轉過去那麼長時間以來北武南文的局面,一個洛坎國占據了整個江北,如今正是我們絕佳的機會」
「蘇公爵,此事事關重大,貴國國王」
「這件事,只有公爵夫人和蘇某知道,蘇某是這麼想的,若是能與公爵夫人達成共識,那麼再由蘇某和公爵夫人向各主建言,想來更能有事倍功半的效果」蘇高義搶斷了陳李宜青的話,道:「而且屆時,公爵夫人若真想要,成為驪昌國第一個也或許是唯一一個異姓王,也並非不無可能之事,再說了,公爵夫人,雖如今大家都知道事情的開端乃是由蘭戎國所挑起,但事實是萬千驪昌戰士是被洛坎國所殺,若是這項提議成了,也好慰藉那萬千英魂的在天之靈,不是嗎?」
就在蘇高義洋洋得意地侃侃而談之時,忽聞一聲傳來:「公爵,此言差矣!」
此語一出,蘇高義的心情像是從天堂墜入凡間一般,他朝著聲音的方向轉頭看去,只見穿著一襲渥丹紅長裙的冷姮娥從一旁的屏風後方走出來,蘇高義立即轉頭朝陳李宜青看了一眼,陳李宜青面無表情,似乎剛剛表現出來的所有情緒,都是演出來的。
冷姮娥走到桌邊,先對蘇高義施了一個萬福禮,蘇高義匆忙地回禮,冷姮娥問:「蘇公爵,不怪本公主吧?」
「就算是借蘇某一百個膽,蘇某也不敢啊!」蘇高義一邊說一邊擦著額頭上突然冒出來的汗水。
冷姮娥微微笑了笑,接著說:「其實蘇公爵說的沒有錯,關於公爵夫人,的確是已經是賞無可賞了,這點本公主倒還真要好好感謝蘇公爵提醒,這件事情本公主定會同母后好好參議參議」
「不敢當不敢當」蘇高義說。
「至於江北之地,一來風土民情不同,二來幅員過於廣闊,哪怕是過往我驪昌國,也不敢有所把握能真正掌握,想來當時的洛坎國也是如此看待江南一代的,再者據情報顯示,如今洛坎國的皇城以及靠近沙漠的瑤州以及當時的主戰場黃州都被蘭戎國占領,但東邊的凌州仍有洛坎國殘存的勢力仍持續抵抗著蘭戎國的侵犯,所以就算此時想要一統中流,也並不是件容易事,再加上驪昌國如今正在復甦的路上,正是需要讓全國休養生息的時候」冷姮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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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冷姮娥說話的口吻極為輕鬆並且謙恭有禮,但仍舊讓蘇高義聽的是滿頭大汗,那一襲綠底青鯤袍更是幾乎整件濕透,而由於蘇高義身材圓潤,當濕透了的官袍整件幾乎是貼在了身體上的時候,更顯的蘇高義滑稽和尷尬,蘇高義趕忙陪笑道:「二公主說的是,二公主說的是,是蘇某欠缺考慮」
冷姮娥微微一笑,說:「蘇公爵深謀遠慮,為我江南考慮甚多,實為我江南的一大幸事,只不過蘇公爵恐怕平時實在是太忙於處理貴國之內政了,分身乏術」
「讓二公主見笑了」蘇高義說。
「過幾天便是女王的加冕典禮以及公祭,還請蘇公爵屆時一定要來參加,相信我驪昌國那些英勇犧牲的戰士們,都會相當樂意見到如此替他們著想的蘇公爵的」冷姮娥看著蘇高義,說。
蘇高義打了一個冷顫,不過臉上的表情轉變得非常快,從蒼白到紅潤只在眨眼間,蘇高義點頭笑道:「不敢當不敢當,蘇某就是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而已,在衝鋒陷陣的戰士們的面前,可不敢居功」
冷姮娥笑了下,蘇高義領略其中的意思,說道:「哎呀,蘇某身上這肥肉啊,實在是隨便動一下就滿身大汗,實在有失體面,還得趕緊回去換」
「公爵我送你吧」陳李宜青說。
待陳李宜青和蘇高義離開後,冷姮娥轉身看向還攤在桌上的地圖,看著地圖上的鯤瓊國,喃喃自語道:「野心,真是一個好東西,但同時也是一個危險的東西啊!竟然想要吞下洛坎國,尉子玄啊尉子玄,沒想到你的心這麼大,還是應該說,你真的這麼討厭狄康武嗎?又或者說,你是在狄康武身上看到了你一直不想再去想的影子了,尉子玄啊尉子玄,你可千萬別忘記了,就算你千算萬算,都還是算不過天的啊!」
冷姮娥將視線移到尼長達江的北部,說:「狄康武,這一次,就當做是還你當時不殺我妹的恩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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