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就在三百六十名熒熠濯鮫踏浪出現並且議事堂的大門被用力打開後,一直待在米加爾列宮裡的議事堂的魏敏充雖沒有目睹宮外發生的驚天巨變,但魏敏充的臉色卻比冬日的皚皚白雪還要慘白,反倒是來自蘭戎國的藩王阿爾巴,卻一點都沒感覺到意外,他依然坐在驪昌國的王座上,雙手拄熊頭彎刀,陰冷地笑道:「妳們終究還是逃了出來啊!當初沒直接殺掉你們,似乎是本王的疏忽!」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9R7y2ilUrB
「哼!既已知道疏忽了,那就承擔代價吧!」
只見一名棕髮女子瞪眼怒道,她雖身穿一襲粗布素衣,但無論是從五官還是體態舉止,都透露著一股人上人的氣息,只見她左腳向前一踏,右手握著一根紅色木頭魔仗,右手一個側甩,便是一記雷鞭橫掃而出。
雷鞭出的極快,再加上對術者的熟悉,魏敏充嚇的立即抱頭蹲下,卻說阿爾巴不閃也不避,左手握住熊頭彎刀的刀柄,將倒持的彎刀轉正,雷鞭撞彎刀,發出了燦爛如夜空之星的火花。
棕髮女子再踏一步,右手手腕一轉,魔杖再射出一道粗壯的火柱,向著阿爾巴的正面直射,但見阿爾巴仍舊是左手握彎刀,將刀身立於面前,右手按刀背,火柱被彎刀給切開了。
然而棕髮女子右手一抬再一沉,本來消失的雷鞭與火柱又再一次同時出現,左右兩邊夾擊阿爾巴,阿爾巴雙腳一點,自王座上縱身飛起,在空中轉了一圈飄然落地。
「不錯,只用了三招就逼本王起身,看來真的不是因為你是公主而被吹捧的」阿爾巴笑著說。
棕髮女子與冷姮盈一樣有著一雙桃花眼,只不過比起冷姮盈,少了一分靈動的嬌俏,她瞪著阿爾巴:「不管我是不是這個國家公主,不管我是不是姓冷,今日定要你們這群來自蘭戎國的侵略者,付出代價!」
說完,女子舉起魔杖,那頭棕色的長髮突然飄動了起來,她轉動魔杖,從她的身體周遭出現了一個共有五圈的螺旋紅光圈,五圈紅光圈逐漸匯聚到魔杖的最前端。
「呦,才剛出來,就這麼迫不及待啊!這樣吧,本王跟你說件事」阿爾巴一副不為所動地笑說:「依照你們的親戚關係,應該聽過鯤瓊國垂雲關的守關之招吧,有這麼一句話是這麼形容那一招的吧『落雷一響平垂雲,一擊千里稱無敵』」
「『落雷』,那又怎麼樣?」棕髮女子將手緩緩放下,魔杖與那五圈光圈正對阿爾巴,問。
「你覺得你的實力與一國之邊關守將相比,如何啊?」阿爾巴說:「本王可是扛下了你剛剛說的『落雷』一招,你覺得你能贏的了本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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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不可被她動搖心志!」
只聽在棕髮女子後面傳來一聲沉穩且冷靜的聲音,聲音之中更透露出一股高貴又清冷的氣質,只見一名留著一頭俐落的紅棕色短髮的女子,如一朵玫瑰一樣,縱使受到無數的讚美,但仍舊帶刺的無法輕易接近,不過只要是她佇足站立之地,便能感覺到她身邊周遭的氣息在一瞬間產生了變化,是一種奇妙且無法輕易言傳的變化。
然而就算留著紅棕色短髮女子及時地出言提醒,但手持魔杖的棕髮女子體內的艾勒流轉,仍舊出現了一瞬間頓挫,而高手對決,尤其是生死決鬥,任何一點的小差錯,都有可能成為影響勝敗甚至致命的關鍵,而棕髮女子那一瞬間的流轉頓挫,直接導致了魔杖前端的那五圈紅光環消減成三圈。
阿爾巴哈哈大笑,將熊頭彎刀從刀鞘中抽出:「既然本王都讓你三招,再讓你一招,也無妨,來吧,讓本王看看你還有什麼把戲可以讓本王高興高興,若是本王高興了,或許還能留你們母女三人一個全屍!」
聽了阿爾巴的話後,棕髮女子頓時怒不可遏,右手用力一揮,三圈紅光圈瞬間脫離魔杖,緊接著三圈紅光圈快速地自轉,逐漸變成一大團的紅光暈,阿爾巴單手持彎刀,左腳向後滑出,側身而立,刀尖直指紅光暈。
突然,紅光暈中,一道紅色身影迅速竄出,阿爾巴定睛一看,是一頭亮著紅光的獵鷹,獵鷹做俯衝之姿,快速地朝著著阿爾巴衝去,那尖銳的鷹嘴,如同飛箭的箭頭一般,直指阿爾巴的左胸口。
卻見阿爾巴仍舊處變不驚,一點都沒有把那隻紅獵鷹放在眼裡,但當他要動刀時,竟是赫然發現自己的雙手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箝制,他斜眼看向站在棕髮女子身後的紅棕髮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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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流地區上有這麼一個傳聞,雖然國力和武力皆由江北的洛坎國拔得頭籌,但若是論起術法,雖無真正實際評比過,但位處江南的驪昌國卻有人才輩出的跡象,而這近十年以來,最為令驪昌國百姓津津樂道的術法界事情,那就得屬驪昌王室的兩位公主擁有超群的術法天賦和實力了,兩位公主又被術法界稱為「江南雙葩」,與很多年前在鯤瓊國中的「金桂銀蘭」遙相輝映,不知內情者,將這江南一代術法盛況稱做是風水輪流轉,而知內情者,則將這欣欣向榮的景象稱為薪火相傳。
面前這位手持魔杖的棕髮女子,很顯然地便是江南雙葩之一的驪昌國大公主,冷姮馨,而那一名雖面臨大敵,但卻仍舊表現出泰然自若的表情和氣息的紅棕髮女子肯定就是被譽為千年難得一見的女子奇才的驪昌國二公主,同時也是很早就被破例欽點為下一任女王的冷姮娥,只見冷姮娥雙手十指指腹靠攏,兩個掌心中間組成了一個三角形,阿爾巴心想:「果然有兩把刷子了!光是用手勢就能操控艾勒進而將艾亞塑型,這個二公主的確是會是個人物啊」
想到這裡,阿爾巴突然嘴角一抽,大聲說了一句:「可惜啊!」
緊接著,大喝一聲,只見冷姮娥擺成三角形的雙手猛然一震,嘴角更是流出一條鮮紅的血,再看阿爾巴轉動手中的熊頭彎刀,朝著那頭發著紅光的獵鷹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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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鋒落下,獵鷹斬成兩半後,瞬間便化做一團紅霧並且被冷姮馨的魔杖前端的紅光圈給吸了回去,阿爾巴轉頭看向冷姮馨,冷笑著說:「相輔相成,原來如此,好一對江南雙葩啊,本王今天倒是開了眼界啊」
「哼!還沒完!」
怒吼完,只見冷姮馨魔杖再一轉,魔杖前端的光暈中,又再一次紅光大作,緊接著,兩條紅蛇從光暈中竄出,一左一右,張開了皆是長了上下各兩顆尖銳且狹長的獠牙的嘴,便要朝著阿爾巴的脖子咬去。
「你覺得事到如今,這樣的戲法,對本王還有用嗎?」阿爾巴冷笑著說,將彎刀一橫,便要邁步向前,對於阿爾巴來說,進攻就是最好的防禦。
然而就在他跨出那一步的瞬間,他突然收腳,並且一個後仰,閃過了第一條紅蛇,然後撩起一刀,擋下了第二條紅蛇的咬嚙。
「好樣的,竟然能做到不惜以一方做為誘餌,看來真的是本王太小看你們這對雙葩了,這下子本王可真有興致好好想一想等一下打敗你們後要怎麼好好玩一玩了!」
阿爾巴說完,縱身一跳,接著雙手握刀柄,猛力一斬,一道刀風向剛剛要踏出的那一步的地板衝擊過去,「砰!」的一聲,地板瞬間出一個大洞。
「冷姮娥,就這麼短短幾秒鐘,你就能在將地板下面全部掏空,身為二公主的你擁有的術法實力,其實遠遠高於大公主吧!」阿爾巴看向冷姮娥,說。
「阿爾巴,收起你的挑撥吧,如今你大勢已去,不要再做無謂的困獸之鬥了」
冷姮娥冷靜的甚至到有點冷淡地說話的同時,雙手再次做出三角形,配合著一息吐氣,阿爾巴瞬間感覺到左右兩邊各有一股磅礴的力量朝自己壓來,而就在此時,冷姮馨也再度有了動作,只見她雙手畫大園,最後左手橫於胸前,持魔杖的右手則是直立於左手之前,然後身體向右一轉,左手掌住右手臂,吸了一口氣,這次棕色的長髮向上飄動的更加厲害,她大吼一聲:「阿爾巴,納命來!」
接著,右手猛然向著半空中的阿爾巴方向刺出,魔杖前端的紅色光暈如烈焰一般的火紅光芒,然後一把紅色的巨劍以人眼幾乎看不見的速度,從光暈中朝著阿爾巴射出。
「來得好!」阿爾巴大喊道。
阿爾巴突然咬破他的左手食指,將食指流出的血抹在熊頭彎刀上,彎刀刀身上突然出現一抹淡淡的青綠光,接著在半空中的阿爾巴雙腳忽然一擺,身形竟是如陀螺一般在空中快速的自轉了起來,阿爾巴瞬間成為了一團綠光影,先是擋下了那兩股自左右兩邊同時向他壓近的力量,緊接著更是讓冷姮馨不敢置信地擋下了那把紅光巨劍,而且還藉著紅光巨劍的飛勢,阿爾巴又再次向更高的地方飛升上去,那兩股被擋下的力量,反而是硬生生地壓斷了那把紅光巨劍,而當紅光巨劍被壓碎的瞬間,強力的術法力量反沖,讓兩位公主瞬間吐出了一大口鮮血,冷姮馨手上魔杖前端的紅光暈更是立即消失。
「哈哈哈!」停下了轉動並且再次現身於半空中的阿爾巴的大笑聲傳遍了整個議事堂:「雙葩是真的,但只可惜過於紙上談兵了!所謂的戰場,可不是你們想像的那樣子而已啊!」
但就在這個時候,阿爾巴忽然神色一斂,橫刀於胸前,只聽見議事堂中傳出一聲清脆的「鏘!」聲,緊接著便見到阿爾巴整個人撞向了議事堂的天花板,隨即便是一聲「砰!」
且說原本做為專門提供給驪昌國王族飼養馬匹的馬場的米加爾列宮西側,如今卻成為了阿爾巴眷養從蘭戎國和沙克沙漠中帶出來的凶獸的園區,而當那三百六十名熒熠濯鮫腳踏塞茵河之浪出現時,除了對金谷城內的聯軍和大熊兵團的戰事掀起了翻山倒海的驚人變化,同時也驚動了這群凶獸,尤其是這群凶獸之首,通體猩紅、頭上長有三支角刺並且露出一對長獠牙的上古荒獸,猩紅刺獅,當那高可參天的巨浪出現的時候,牠四支猛力踩在草地上,對著巨浪高吼一聲。
獅,素來有百獸之王之名,當猩紅刺獅一吼,身後的凶獸們似乎都受到感招一般,蠢蠢欲動了起來。
而當見到了那三百六十名的熒熠濯鮫紛紛從那巨浪跳下後,原本就因為被金谷城那充滿血腥的味道而獸性逐漸發作的猩紅刺獅,如今更是直接將那三百六十道身影看成了獵物,強而有力的後肢驟然發力,朝著那三百六十條身影躍去,而猩紅刺獅這一躍,更是直接帶動了身後的其他凶獸一起朝著血腥味直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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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
伴隨著驚天獅吼,如彗星一般的猩紅色身影,直直撞入榭摩大道的西側戰局,由於玫瑰槍和鯤瓊王家騎軍都在為了垂雲軍開道而集中在榭摩大道的南側,再加上西側本就有意安排熒熠濯鮫這支沿著塞茵河北上的奇兵在戰局中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所以無論是兵力和人數都相當有限,而且多半都以驪昌國各地有志之士所組成的義勇軍為主,以致於當猩紅刺獅率領著一隊凶獸殺入戰場後,西側戰線瞬間如紙牆遇洪水一般,兵敗如山倒,一時間血腥之氣更加濃郁。
然見西側戰線上為數不多的正規軍,卻是一點都沒有退縮,反而是越發地驍勇善戰,儘管知道在前方等著自己的一定是戰死沙場的結果,但體內的熱血卻是隨著殺伐之聲越大而越加的沸騰燃燒。
只見三名鯤瓊王家步兵以及四名驪昌拂影還有三名熒熠濯鮫,總共十名士兵圍繞著剛撞進來就大殺四方的猩紅刺獅,十名士兵雖來自各方,但卻是默契非凡,自古江湖武林上就有流傳著「拳上見真心」的說法,而在殺伐更加果斷的戰場上更是如此,哪怕是來自不同的國家,只要共同上了一場戰役,若能有幸活下來,那便有了所謂的過命之交的情誼,彼此之間的默契便會在無形中大幅增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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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方中機動性最高的拂影首先開啟對猩紅刺獅的攻勢,四名拂影手中皆握戰斧,朝著猩紅刺獅攻去,猩紅刺獅那條如象鼻一般長且長有利刺的尾巴橫掃而出,四名拂影靈巧地躲過後,只見三名鯤瓊王家步兵也提槍上前,直刺猩紅刺獅,猩紅刺獅右前肢奮力揮出,兩名步兵驚險躲過,但有一名卻是直接被擊中,整個人如風中飄葉一般,向旁橫飛而出,體內骨頭盡碎,身上更是佈滿了鮮血。
四名拂影皆是一手持戰斧,一手握短刃,以靈動地身形不斷在猩紅刺獅的周邊伺機攻擊,但那條尾巴卻始終如長了眼一般,只要拂影一靠近,便橫掃而來,四名拂影根本找不到任何機會出手,而那兩名鯤瓊王家步兵仍舊不畏死地不停提槍朝興紅刺獅衝去,一時間猩紅刺獅頓感有無數蒼蠅在自己身體周遭亂飛亂竄,惱火至極,兩支前肢用力一蹬地,張開獅嘴,便朝著那兩名鯤瓊王家步兵噴出火焰。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水軍出身的三名熒熠濯鮫士兵,立即施展術法,三人共建一道水牆在鯤瓊王家步兵面前,炙熱的火焰撞在厚實的水牆上,發出響亮的「滋」聲,裊裊白煙迅速升起。
然而猩紅刺獅卻是猛然一跳,頭上三支角刺猛力地撞上那一道水牆,水牆受到這一撞,水牆劇烈一晃,同時三名熒熠濯鮫士兵心神也都是一震,僅僅就是這麼一撞,竟是將三名熒熠濯鮫士兵撞的是七孔出血,然而三名熒熠濯鮫士兵仍舊奮戰不退,再施術法,水牆加固,同時更有數十根尖刺突出,猩紅刺獅對著水牆怒吼一聲,再吐火焰,火焰再次撞在水牆上,白煙再起,猩紅刺獅也再一次撞向水牆,然而當牠被第一根尖刺刺傷後,便停了下來,獅眼怒瞪,水牆之後的五名士兵皆是喘著氣回瞪著猩紅刺獅。
突然猩紅刺獅的獅尾一卷,竟是以極為快的速度捲起了一名正打算趁隙而入的拂影,將那名拂影甩向水牆,拂影的腹部瞬間被水牆上的尖刺貫穿,這讓水牆之後的五名士兵驚駭萬分,緊接著又是第二名拂影被甩在了水牆的尖刺上,很快地第三名拂影的頭也被水牆上的尖刺捅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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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最後四名拂影危在旦夕,水牆之後的三名熒熠濯鮫頓時陷入天人交戰之中,到底是該撤掉水牆上的尖刺還是繼續留著讓最後一名拂影有被貫穿的危險。
「別管我!」
卻聽見那名拂影大吼,然後高高跳起,躲過了獅尾,但當他躲過獅尾後,卻突然感覺到餘光處一黑,偌大的獅掌隨即迎面拍來,直接將這最後一名拂影按到了水牆上。
獅掌一直沒有放開骨頭全碎、渾身是血的屍體,反而是越來越加大按壓的力道,屍體逐漸沒入水牆之中,越來越深,三名熒熠濯鮫瞪大了眼睛,鯤瓊王家步兵更是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情,這隻上古荒獸竟然做出如此荒誕的舉動,然而這荒誕的舉動卻意外的有效,擋在五人面前的水牆,逐漸被那毀的越來越沒有人形的屍體和巨大的猩紅獅掌,按出了一個洞。
而當水牆上出現了洞口破綻後,水牆內部的艾勒組成駕構也瞬間崩塌,術法反衝的力道更是直接衝飛了三名熒熠濯鮫的士兵,三名熒熠濯鮫體內筋脈斷裂,全身噴血,倒在地上也不知是死還是活。
十名士兵,如今只剩兩名,就算早已知道必定要戰死沙場,但面對噴著如火一般的灼熱的鼻息並且踏著碩大的獅掌步步進逼的猩紅刺獅,兩名鯤瓊王家步兵心中仍舊膽顫惶恐。
議事堂內,冷姮馨和冷姮娥抹去了嘴角的血跡,轉頭看向雙手手掌輕輕交疊在腰前的婦人,一頭烏溜的黑長髮和一張白皙且淡雅的臉,雙眼中更是流露出一抹宛如不食人間煙火的嫻靜氣質,但絕對沒有任何一點不近人情的生冷感,反而是讓人感到倍感親切,一股溫暖慈祥的氣息在婦人的身邊周遭散發著。
「媽媽,這一擊,漂亮!」冷姮馨笑說。
只說就在剛剛阿爾巴身體再往高處去的時候,一直沒有出手的婦人,驪昌國的王后,冷尉緹麗突然抬起右手,食指指向阿爾巴,阿爾巴其實是沒有看到這一幕的,只不過憑藉著他多年馳騁沙場的直覺,他感受到了一股比起剛剛更為直接且濃郁的殺氣,當他以熊頭彎刀護在身前後,便有好似一支無形的飛箭撞刺在刀身上,力道之大,竟是讓阿爾巴的虎口一陣酸麻,那把無形的飛箭抵著熊頭彎刀,不斷地往上竄,直到阿爾巴整個人撞在議事堂的天花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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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還沒完」冷尉緹麗搖頭道。
就在冷尉緹麗話音剛落,議事堂的天花板突然猛烈的震動,緊接著阿爾巴撞入的地方附近便有好幾塊巨石掉落。
綠光在半空中大綻,只見臉上有著黑色黔面的阿爾巴從額頭髮際線上流出黑色的血,擔手持刀的阿爾巴被一團詭異的綠光包圍住,阿爾巴用手抹了抹臉上的黑血,同時也用舌頭舔了舔臉上的血,阿爾巴將黑血抹在熊頭彎刀的刀身上,熊頭彎刀的刀身瞬間將黑血吸收,刀身上的綠光更盛。
冷尉緹麗、冷姮馨和冷姮娥三女皆抬起頭看向阿爾巴,阿爾巴說:「剛剛那一擊,的確漂亮,只不過光憑這樣就想解決本王,也未免太小看本王了吧!」
接著阿爾巴雙手握住彎刀的柄,將彎刀高舉過頭,身體周遭的綠光也在頃刻間全部都匯聚到彎刀刀鋒上,一把更為巨大的綠色光刀依附在熊頭彎刀上,一時間議事堂內充斥著一股詭異且令人感到作嘔的氣息。
「不好!」冷姮娥驚道,一腳踏出,雙手向上舉起,雙掌對著阿爾巴拍出。
冷姮馨魔杖一揮,先是五道鐵壁矗立在三人面前,緊接著又是一個鐵圓罩罩住了三人,而冷尉緹麗則是雙手十指交叉,一股澎湃的力量加助在冷姮娥身上,冷姮娥雙手再一推,六層無形的防護罩架在了三女與阿爾巴之間。
「你們既然惹的本王殺心起,那就別怪本王化身為魔了!」
阿爾巴大聲說完後,右腳在半空中向前一跨,握住熊頭彎刀的雙手向前奮力一揮,巨型綠光魔刀朝著三女斬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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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姮娥雙掌皆如被千刀萬剮過,血肉模糊的一塌糊塗,嘴角更是不停地流出鮮血,耳朵也流出了血,她雖未移動腳步,但身體卻是不斷地向後滑退,她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六層防護罩僅僅只是在一瞬間就被破去了五層,而僅存的最後一層也已經裂痕無數,隨時都有可能被破掉。
果不其然,就在幾次眨眼的瞬間後,冷姮娥便向後倒飛,六層防護罩根本擋不住那把巨型的綠光魔刀,冷姮娥被冷尉緹麗接住時,更是口吐一口鮮血,冷姮馨大喊:「大妹!」
「別管我!專心!」冷姮娥有氣無力地說。
冷姮娥的話音剛落下,魔刀便已斬開了三道鐵壁,冷姮馨喉頭一甜,紅血急湧而上,但冷姮馨不願意放棄也絕對不會放棄,她再揮魔杖,一支鐵箭射出,但鐵箭尚未觸碰到魔刀便已消散成齎粉,而同時五道鐵壁全數崩壞,冷姮馨此次吐出的鮮血更猶勝之前,素白的衣裳如今全是血紅色,護在三女之前的最後一道鐵圓罩更是在魔刀未到便已經出現了裂痕,就在鐵圓罩裂開的瞬間,冷姮馨直接跪倒在地。
世上有一種力量平時或許不顯著,但在生死存亡之際,卻總是能在一瞬間爆發出宛如滔天巨浪的宏大力量,所謂「為母則強」,懷胎十月,千辛萬苦,何以見得了自己的孩子受傷遭罪,只見冷尉緹麗面容緊肅,撿起從冷姮馨手中掉落的紅木魔杖,抬起頭看向那把綠光魔刀,厲聲說道:「本宮在此,豈容你踐踏我驪昌之名?豈容你傷我女之身?」
說完,右手快速揮動,魔杖前端銀光閃亮,劃出了一個五角星,左手掌先是向後一縮,隨即向那銀色五角星一拍,五角星銀光猛然一閃,緊接著便消失,但那原本勢如破竹的綠光魔刀卻是出現了停滯,接著便看見魔刀上先是出現了一個蘭花形狀的凹洞,隨後又是第二個、第三個……總共三十三朵蘭花印出現在綠光魔刀上後,魔刀轟然炸裂。
再看冷尉緹麗將握住魔杖的手鬆開,魔杖飄浮在半空中並且快速自轉著,冷尉緹麗左手在前、右手在後,左手由右向左,右手自左朝右,兩支手掌用力一搓魔杖,同時聽見冷尉緹麗清聲唸道:「芷風蘭雨做離騷,一香足以壓千紅!」
魔杖化作一道銀光,衝射向空中的阿爾巴,且說就在銀光即將接近阿爾巴時,銀光突滅,就連魔杖也跟著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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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事堂中響起一聲清脆響亮的「噹!」聲,只見阿爾巴將熊頭彎刀舉到了身後,熊頭彎刀上火花四濺,似有一物正以雄力鑽刺著熊頭彎刀的刀身。
阿爾巴說:「這招不錯,比起你的兩位女兒,還要辛辣!本王喜歡!只可惜了,你應該也已經感覺到了吧,在身體狀況不是頂峰的狀態下施放出如此需要大量艾勒做為後盾的術法,只要一瞬間就能抽乾你身上所有的力氣,換句話說,你的這一招若是不得手,那就只剩下死路一條了!」
阿爾巴說罷,一個提氣,身上魔氛再漲,持刀的手用力一推,將那無形的攻擊推開後,阿爾巴一個轉身,刀鋒向上一撩,一道綠光閃過,便見到冷尉緹麗雙眼瞪大,一大口的鮮血吐出。
「雖然看不見,但別忘了,如今的本王也不是普通人類,本王可以更加清楚感覺到這個世界艾勒與艾亞之間的聯繫,你剛剛那一招卻是很好,如果本王沒有接受可汗的餽贈,沒有這付魔之身,恐怕脖子上就要被開出一個大洞了!」
阿爾巴笑說,再次舉起熊頭彎刀,說:「鬧劇也該結束了,先拿你們三個開刀,然後外面的那些螻蟻小輩們,本王自有辦法好好收拾!」
說完,一刀斬下,刀罡凶猛如狂熊,摧枯拉朽滅香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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