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邊肩膀!」1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PUF53JVUf
冉亮攸的大喊聲突然響起,如暮鼓晨鐘一般盪進了狄康武的腦海中。
「源頭在右邊肩膀上面!」冉亮攸大喊道。
狄康武連想都沒有想地直接將貼在玉蕊兒背上的手改按住玉蕊兒的右肩,就在狄康武的手掌觸碰到玉蕊兒的右肩的瞬間,狄康武感覺到一股刺人心骨的陰寒感,這股陰寒感甚至穿過玉蕊兒的右肩,想要進入狄康武的體內。1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8KFrEkMah
原安娪說:「狄康武,她體內的陰寒非常惡毒,恐怕用一般的手段還不足以克制」
狄康武朝玉蕊兒那張他百看不厭但如今毫無血色的臉看了一眼,狄康武說:「我一定會救下你的!」
說完,狄康武將手掌整個貼住玉蕊兒的右邊肩膀子,然後運起劍之聖約者獨有的聖約者之力,只見狄康武手掌泛起一層青光圈,聖約者之力正緩緩地傳入玉蕊兒的體內。
就在狄康武將聖約者之力灌入玉蕊兒體內的下一瞬,玉蕊兒身體忽然猛烈顫抖了起來,接著更是大幅度地拱了起來,同時玉蕊兒還發出尖叫聲。
玉蕊兒的變化來的過於突然,就連狄康武也不由得心驚變色,狄康武哪裡忍的了玉蕊兒此般受苦,正要抽手時,卻被原安娪抓住手腕:「不可以抽掉,這是她體內的陰寒在對抗你的艾勒,你的艾勒正在破冰」
狄康武望向柳眉緊蹙、從五官表情就能感覺到錐心鑽骨之痛的玉蕊兒,狄康武咬住下嘴唇,心忖:「撐住!蕊兒,撐住!」
「康……康武哥……康武哥……好痛……好痛……不行……不行……了……」玉蕊兒大叫道,身體一下劇烈顫抖、一下用拱起令人看人都膽戰心驚的角度、一下又猛力地左右扭擺。
「玉小姐,玉小姐,你聽的到我說話嗎?」原安娪焦急地問。
雖然身體各處痛的近乎要痛不欲生,咬緊後嘈牙的玉蕊兒還是勉強地睜開她那雙令人心醉的丹鳳眸子,先是看了一眼狄康武然後才轉頭朝原安娪看去並且點點頭。
「玉小姐,現在你的體內的陰寒在和狄康武的艾勒對抗,但還需要你自己救自己,你必須要讓自己的艾勒給活動起來,不能讓陰寒將你自己的艾勒完全凝結住!」原安娪說。
「我……我……我做……做不到……」玉蕊兒忍痛回答:「我……我剛剛……我剛剛試過……動……動不……動不了……」
「不行動不了,玉小姐,你一定要逼迫自己的艾勒動起來」原安娪緊張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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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冉亮攸也來到了狄康武身邊,冉亮攸突然興奮地說:「動了!動了!」
狄康武和原安娪都不解地看向冉亮攸,冉亮攸說:「雖然我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麼,不過看起來玉小姐那些被凝結的艾勒似乎有點排斥狄康武的艾勒」
冉亮攸說著,又朝玉蕊兒看去:「玉小姐,你先不要想去破解那個陰寒之毒,現在只要試著把狄康武灌輸給你的艾勒排斥出來就好」
玉蕊兒瞇起丹鳳眼,她緊緊握住狄康武的手,狄康武說:「沒事,照著他的話做」
玉蕊兒下顎微微抬起,一顆一顆如珍珠一般白且整齊的牙齒露了出來,玉蕊兒努力地調動體內的艾勒,但體內的陰寒之感實在太過霸道,玉蕊兒只能微弱地感覺到自己的艾勒在被凝結的地方緩慢且弱弱的震動著。
狄康武感覺到自己的艾勒不斷地從自己的手掌進入玉蕊兒的體內,但卻是一點也沒有被反彈的跡象,他輕聲地喚:「蕊兒」
玉蕊兒用盡力氣地要將狄康武的艾勒逼出體內,但她感覺她越是用力地想要將自己的艾勒流動起來,體內的陰寒竟然越是冰冷,甚至反過來去吞噬狄康武灌入自己體內的溫熱艾勒。
「蕊兒」狄康武再次溫柔地呼喚。
玉蕊兒的呼吸逐漸急促,玉蕊兒甚至感覺自己愈來愈沒有力氣,就連維持生命的呼吸都變的困難。
「玉小姐,撐住啊!」原安娪焦急地打氣說道。
然而玉蕊兒的狀況卻是一點都沒有起色,本來還有急促的呼吸聲也正隨著時間一點一毫地流逝且逐漸轉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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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蕊兒,本太子不准你擅作主張!」
狄康武突如其來命令聲音顯得特別沉穩且有著絕對的威嚴。
一瞬間,所有聚集在玉蕊兒身邊的聲音都變的鴉雀無聲,鍺山之巔上霎時間恐怕就連一根羽毛掉落在地上的聲音都會成為如雷貫耳的驚天巨響。
就在這萬籟俱寂的鍺山絕頂上,本來越趨微弱的呼吸聲竟然逐漸變的飽滿了起來,且從急促變的平和。
只見玉蕊兒緊蹙的兩道柳眉正微微地舒展開來,額頭上也漸漸沁出了汗水,身體的顫抖也略趨緩和,那張無論怎麼看都是那般如此惹人憐愛的臉蛋也開始有了些許的血色。
然而就在冉亮攸和原安娪正準備要鬆一口氣的時候,忽然整座鍺山都為之一震,這一震如地牛翻身一般,就連躺在地上的于洪哲也猛然驚跳起來,他們三精靈都往西側看去,于洪哲大叫道:「怎麼會有黑煙?」
只有狄康武像是沒有感覺到震動、沒有發覺冉亮攸和原安娪的眼神轉變、沒有聽見于洪哲的大叫聲,此時此刻,狄康武只想確認眼前這位他心心念念的牽掛之人能平安無事的度過難關。
「康武哥」玉蕊兒睜開眼,看向狄康武,然後用手輕輕觸碰狄康武握住她的手,輕聲地說:「我沒事了」
說著,玉蕊兒將狄康武的手從手中拿開,雖然她其實心中不願意,但她還是如此做,狄康武並沒有說什麼,任由玉蕊兒將自己的手拿開,她只是盯看著玉蕊兒。
然而就在玉蕊兒將狄康武的手拿開並再次放下手的時候,狄康武忽然感覺到背後有一股非常強勁的吸引力,如同漩渦一般地將他往後吸,而且這股吸力強悍到自己根本無法抵抗,狄康武就在眾目睽睽且震驚無比的情況下憑空被那股吸力吸入,憑空消失在鍺山之巔上。
且說金谷城西側的塞茵河莫名的波濤洶湧了起來,然而守在河道旁邊的官兵卻是一點都沒有察覺,仍舊在打呼嚕,直到河水溢上了岸,來到了岸邊才從睡夢中悠悠轉醒,最靠近河道的兩名官兵分別叫做約克和波姆,他們起身走近河道,約克用還帶有點睡意的語氣說:「真的很奇怪欸,怎麼今天河水水位這麼高啊?而且還這麼不平靜,太奇怪了」
「對啊,不太正常」波姆說:「要不要去稟報啊?」
「痾……但要是這樣就去稟報,會不會被罵小題大作啊?我可是約好這禮拜放假要跟我的瓊絲去喝咖啡的說,要是我在這時候被取消休假,瓊斯肯定要跟我鬧分手的」
「呵呵,你還沒有搞定她喔,不是都已經到手了嗎?」
「嘿,你還真別說,我越看越喜歡呢!」約克沒羞沒臊地用雙手在胸前比劃了一下:「比起這河水還要兇猛啊!」
「你大爺的!」
波姆邊笑罵邊從後面用力踹了下約克,約克跌跌蹌蹌地又往前了幾步,幾乎是下一步就要跌進塞茵河內了,約克轉過頭去,說:「我去你的嘞,別輸不起啊!」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從塞茵河中衝出一個巨大的身影,波姆看的是目瞪口呆,且有靈魂瞬間出竅的感覺,他只看到了一張極為龐大且利牙密布的大嘴在約克的後面,接著下一秒,約克整個人就消失在那張大嘴中。
當波姆回過神來後,他轉身就跑並且大喊到:「有怪物!有怪物!殺人啊!怪物吃人啊!」
波姆的聲音響遍了整個河關,其餘那些本來好不容易忙裡偷閒的河道官兵們起初還不太相信,直到看見波姆驚慌失措地跑來,並且在他身後真的有一個龐然大物正以排山倒海的姿態從塞茵河內出現並朝官口過來,官兵們一個一個都是嚇的魂飛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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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一頭通體橘色的怪物正以極快的速度爬上關口,那怪物頭上有著兩對又大又彎的黑色利角,怪物的頭不斷左右擺晃,黑色的利角將沿路破壞的是體無完膚,當怪物更加接近的時候,好幾名官兵都已經能看清楚了怪物的模樣,怪獸有著和四對與人類一樣的雙目在那張又長又寬的臉上,在四對人眼中的鼻子顯得塌的很不明顯,鼻子下面還有一個只要一張開就能將兩三間房子直接納入嘴中的大嘴,只見怪物張開嘴,便將曾精堅如磐石的樑柱給一口咬碎,接著怪物又舉起了牠那比起一般獅子還要大上三倍以上的獅爪,剎那間便以將河關破壞的如同廢墟一般,所有身處於河關的兵員一瞬之間便幾乎全滅。
然而這一切都還未結束,怪獸竟然擺動起了它那一對又大又垂的巨大豬耳朵,一時之間狂風大作,將四周扇的是塵土飛揚,那些被破壞的稀爛的建築物飄浮到了空中,怪獸用力一振牠那對又大又垂的巨大豬耳朵,將那些建築物全都送往市區去。
任誰也不曾想過會有一大陀的建築物廢墟如天外來物一樣撞入,霎時鄰近河關的市區便被砸出了一大窟窿,而市民們也慌張地開往南側或是北側逃難。
怪物也以令眾人意想不到的速度來到了市區,黑色的利角、大得嚇人的嘴、鋒利且巨大的獅爪還有又大又垂的豬耳朵,怪物所到之處,皆成廢墟,同時人命如草芥一般,僅僅好似只是幾個眨眼的時間,就已經屍橫遍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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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怪獸橫空出世並且毫無忌憚地肆虐之際,從金谷城的南側走出的一群身披深棕色長披風的帶刀礦工,雖無敲鑼打鼓,而且一路上毫無交談,但這一群虎背熊腰且長年在惡劣環中養出的粗獷氣息讓他們一路上都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攔,再加上今日本就有兩三群像他們這樣朝著西側審判庭過去的群聚遊行示威的團體,所以更是沒有人會阻擋他們,就算是沿路上守衛的官兵,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支眼地對他們放行。
然而就在他們這群礦工終於來到鄰近公開審判的審判庭的地方時,他們被一群官兵攔了下來,為首的官兵說:「不得攜帶武器靠近」
但這群礦工卻是無動於衷,似乎壓根就沒有聽到官兵說的話,而且好像也沒有看見官兵一般,竟然還想繼續往前走。
「你們再靠近,我們就要把你們拿下了喔!」官兵們驚訝這群身披深棕色長披風的大漢竟然想要強闖,厲聲喝斥道。
卻說礦工大漢們竟然像是聾子一樣,仍舊執意往前硬闖,為首的官兵眼見這群大漢屢勸不聽,便想奪刀以儆效尤,他向前踩出一步,並伸出手,俐落地探出手想要奪下眼前這明披著深棕色長披風的大漢腰間的短刃。
令人意外的事情竟是在轉眼之間發生,只說那大漢竟是有著與虎背熊腰的外形大相逕庭的矯健身手,左手握短刃刀柄,猛然抽刀,這一刀凌厲無比,要不是官兵手上有護甲,這一刀恐怕早已經挑斷了官兵的手筋,甚至直接劃斷官兵的手,大漢的這一刀令官兵憤怒不已,一個翻手便要生擒大漢的手。
就在官兵以為這一手十拿九穩地可以擒拿住眼前的大漢時,忽然他感覺一股陰風自下方而來,這股陰風來的非常突然且異常迅猛,根本來不及讓他有所反應,他的胸膛就被一拳結結實實地揍了,而且這一拳的力道之剛猛,就猶如一塊巨大的礦石砸在一顆雞蛋上一樣,雞蛋瞬間爆裂,官兵那即使穿著胸甲的胸膛,竟還是被眼前這名大漢的一拳揍的是胸骨根根碎裂。
官兵一口血驟然由口噴出,還有胸甲外側也都流淌出艷紅的鮮血,官兵瞠目結舌,然而這並不是完結,只見大漢並無收起揍爛官兵胸骨的拳頭,而是抵著官兵的胸膛,將官兵整個人都舉了起來。
緊接著的下一幕,血腥且殘忍的令那名官兵身後的其他官兵看的是又驚又駭又怒,大漢以一拳將官兵舉起後,竟是用方才抽出的短刃,筆直地由上往下直刺官兵的後頸。
鮮血如地底泉水湧噴而出,然而更為駭人且令其餘官兵們驚詫且憤怒的畫面還在後頭,只見大漢握短刃的手左右擺動,接著向左一推,「咚!」的一聲,大漢竟是硬生生、血淋淋地將官兵的頭顱割了下來,官兵的頭顱掉落在地,滾動了幾圈才停下來,停下來的時候,頭顱的底部正好貼在地上,所有的官兵都看見頭顱上那副驚呆的表情。
所有的官兵如臨大敵地全員戒備,卻說眼前這群身披深棕色長披風的礦工大漢,一個一個如厲鬼一般,他們凝聚出了一股兇惡之氣,而方才手刃官兵的大漢身上的長披風鼓盪飄起,一抹墨綠光芒縈繞周身,他將還沾有官兵鮮血的短刃高舉對空,一道墨綠色的光芒瞬間從短刃發出並射向高空,緊接著在他身後的其他礦工大漢也都紛紛抽刃出鞘,將刃鋒對準上空,一道一道墨綠色的光芒沖霄而起,所有的墨綠色光芒在空中聚集成一方墨綠色的碩大術法陣,金谷城霎時間凶光當空,魔氛森森,殺機浩然。
「落!」為首的礦工大漢大喝一聲,短刃劃下,身後所有短刃也都跟著劃下,術法陣閃爍起詭異綠光,緊接著如傾盆大雨一般的墨綠色光刀刃炸落而下,金谷城,生靈塗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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