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證人,勝焰將軍,柯復明上來」法官朗聲說道。1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bHxC71zZy
金髮、身形修長且英氣逼人的柯復明緩緩的走上審訊台,一雙碧色眼睛從容地直視著法官,法官問:「柯復明將軍,你是否清楚且願意發誓你在審訊台上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屬實且成為此次公開庭審的證詞?」
「我清楚且願意發誓」柯復明說。1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zW6UfYf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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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為與當今的女王和兩位公主一同被關押在牢獄中的柯復明,無疑的也是此次對魏敏忠的公開庭審中的重要證人之一,所以在確定公開庭審開庭時間後,法部便緊急傳喚了遠在「綠紗城」做守城將軍的柯復明。
不知是認為開庭時間還早或是還有什麼原因,柯復明並沒有搭船走貫穿了整個驪昌國的塞茵河的水路,而是一反常態的走了官道陸路,這也導致了柯復明一直到了開庭的前兩天上午才終於抵達金谷城。
然而就在柯復明坦然受之地受了城門守衛士兵的行禮之後,一道令他感到意外驚奇的身影便出現在了眼前,柯復明臉上的驕傲神情立即撤下,以小跑步的步伐來到那人面前,抱拳道:「師父」
在城門的另外一邊,等著柯復明的人正是接替柯復明成為米加爾列宮禁衛隊統領、有著「戰神」之名的向蘭登。
向蘭登點點頭,說:「女王陛下要見你,先跟吾一同進宮面聖吧」
「謹遵師父之意」柯復明恭敬地說。
從城門到王宮的這段路,並沒有什麼師徒熱絡的寒暄,向蘭登不知是有意拖延時間還是另有所圖,並沒有騎馬或是乘車,而是安步當車地用雙腳行走,從綠紗城騎馬坐車來到金谷城的柯復明,也只好棄馬丟車地跟在向蘭登後面一步一步地向著驪昌國無論是地理或是政治還是經濟的中心,米加爾列宮,走去。
而在這段意外又在情理之中的沉默安靜一趟路上,向蘭登在前,柯復明在後,就如同過去一樣,令柯復明不由得有了一絲恍如昨日一般的情緒油然生起。
「你來啊!有種你就試試看啊!」
「誰怕誰!烏龜才會怕你!」
攢星城內,兩名男孩怒目相視地互相叫囂著,兩男孩臉上都已經有紅通通的拳掌印,但卻同樣都沒有打算暫時休兵的打算,反而是越打越有血性,撸起了袖子、掄起拳頭,便要朝對方揍去。
「砰!砰!」兩聲,兩男孩各自揍了對方一臉頰的拳頭,接著兩男孩又都皆是朝後方飛摔,爬起來後仍舊惡狠狠地瞪著對方,像是彼此之間有什麼血海深仇一樣,兩男孩又再次朝對方衝去。
不過話說在這兩男孩身邊卻是圍繞著一群穿著守衛驪昌國邊關攢星城的軍服的士兵,他們就像是在看戲一樣地癡笑地看著這兩個好似要不死不休的兩男孩,甚至有幾名士兵直接拿了些下酒菜和酒,一邊看兩男孩互毆一邊喝酒吃菜,若說在這一群士兵中有開對於兩男孩這場互毆的賭盤,似乎也不會令人感到意外。
「啊………啊……」
「看拳!」
就算看過大人之間的比劃,再加上生長在邊關獨有的驃悍血氣,但也不過就是兩個連毛都還未必長出來的不到十歲的男童,就算一開始一拳一腿都還有些招式地架子,但架子終究只是架子,就算是形也擺不好,更別說體會那些在他們眼中就如同神仙一樣的大人的拳腳招式,兩男孩撐不過三招,便直接打回了原形,僅僅是依靠著人類動物本能地扭打推擠在一起,到了最後更是在地上打滾了起來,這讓在一旁閒的沒事便來湊熱鬧看戲的士兵們拍手叫好、放聲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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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陣涼意自後方急竄而來,圍觀的士兵們的根根寒毛皆是倏忽豎起,後背直接面對著那股炙熱的陰風的士兵們更是臉色慘白,他們脖子僵硬但又不得不扯動僵直地肌肉來回頭,怯弱地說:「將……將軍……」
只見身穿國王御賜的紅焰盔甲的向蘭登踏著沉重且威嚴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來,圍觀兩名男童互毆的士兵們紛紛站起身,低著頭都不敢迎向向蘭登那銳利的眼神。
向蘭登一語不發地來到扭打在地上的兩名男童後方,伸出對他們而言都猶如粗樹的手,先是抓起一個,然後再用另一手拎起另外一個,兩名男童起初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雙手雙腳的動作都還不停下來,直到發現不知為何對方竟然已經與自己分開了才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
對於攢星城的人來說,他們都知道驪昌國有個國王,但在他們心中,最大且最偉岸、最值得他們敬仰的卻不是國王,而是擁有「戰神」之名、守衛攢星城和驪昌國的安危的向蘭登,而在無數血氣方剛的男孩心中,更是將向蘭登視為人生的終極目標,當然也包括了這兩名男童,一般人或許不知道向蘭登長什麼樣子,但對於他們兩個這種一天到晚都在軍營外圍探頭探腦的小男孩來說,向蘭登的身影就猶如神明一般深深烙印在他們的心中,當他們發現自己被向蘭登抓拎起來後,心中既是驚訝又是興奮,但也同時特別的羞愧,本就因為拳腳印而發紅的臉頰,如今更是發燙漲紅。
「又是你們兩個」向蘭登看了兩男孩各一眼後,說。
「向將軍,今天是柯復明先動手的!」被向蘭登左手抓住的男孩指著被向蘭登右手拎住的另外一名男孩,柯復明,說。
「聽你在屁!向將軍,你不要聽羅吉夫的,是他先搶我的麵包!」男孩柯復明回嘴道。
就在男孩羅吉夫要再說話的時候,卻被向蘭登一眼制止住,兩名男孩各自都閉上了嘴,雖是滿臉的不甘心,但卻也沒有那個膽子和意願去違抗對他們而言是超越聖主的大英雄存在的向蘭登。
向蘭登轉頭,朝一名士兵說:「魯士,你帶他們兩個去擦藥」
一名一手提著酒瓶一手端著小菜的士兵身體猛打了一個顫抖,接著便趕緊將手上的酒和下酒菜推給身邊的同袍,然後小跑步地朝向向蘭登跑去,一手接下一個男孩:「是,我馬上就帶他們去」
說完,轉過身要帶柯復明和羅吉夫去擦藥的同時,還不忘瞪了他們一眼,這名叫魯士的士兵知道今天自己肯定要有一番苦頭要吃了。
時光如西去江水般一去不復返,恍惚間便已悄悄過了五年,雖仍舊還是會被人嫌棄嘴上無毛辦事不牢的十五歲,但從小就是一起在攢星城街頭鬧事、一言不合就不分地方地大打出手的柯復明以及羅吉夫,也都已經到達了驪昌國法定可以參軍的年紀了,生在邊關的二人,雖不能稱得上是肝膽相照的兄弟,但他們卻自小就有著同樣的一個夢想加入國軍,成為戍守邊關的一名戰士。
相比於同梯次進入軍中的其他人來說,柯羅二人雖然年紀最小,但卻是對於攢星城的軍營最為熟悉的一對,畢竟從小到大以各種方式進出軍營的次數可比天上的星星一般,軍營中更是被他們混得是處處都有熟人,甚至就連「戰神」向蘭登都對他們兩個相當熟悉。
然而不知是軍中有人存心玩弄他們這對從小到大就沒給自己少惹麻煩的活寶,又或者是向蘭登有意栽培二人,二人竟是破例地被派去當了不只是攢星邊關軍隊中,更可以說是整個驪昌國國軍中最為危險的一支軍團『紅鶴』,這支軍團可以說是驪昌國中最為古老的軍團之一,自建國以來便有了這支以鶴頭為頭盔樣貌的偵查軍,最早這支名為「紅鶴」的偵查軍團主要的用途就是偵查在驪昌國東邊、蒂亞森林內的薩荼族的動向,雖說在冷元亨開啟了「坤元之治」並且鯤瓊國建國之後,驪昌國便不再對與自己以尼長達江劃分而治的洛坎國那樣將整個江北都收入國土境內的做法保有希望,但多年與薩荼族的對峙,讓驪昌國與薩荼族彼此間結下了幾乎是無法化解的仇恨樑子,以致於就算中間隔著一個鯤瓊國,驪昌國與薩荼族始終都還是有大大小小的激烈交鋒戰爭發生於驪昌國之東、鯤瓊國之北、薩荼族之西的一塊平原上,這塊平原後來被人們稱做是「思魂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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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柯復明與羅吉夫加入「紅鶴」軍團後,他們這才發現他的軍團的團長,竟然是老熟人,同時也是過去因為他們而沒有少被向蘭登處罰的魯士,當他們兩個看見魯士在五十名新進團員中一眼就看到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心裡皆是泛起了一種「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的苦,反倒是魯士眼神中滿滿的都是「小兔崽子,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你們終究還是落到了本爺爺的手上了」的喜悅。
「聽好了!」魯士收起了眼神中的心情,換上了正經嚴肅的神情,朗聲地對這眼前五十名新進團員道:「家有老有小有妻的,通通都給我現在就滾開,『紅鶴』這裡不收你們這樣有累贅的兵,當然還有怕死的,也給我立即滾出去!就算我會看不起你,但如果你覺得沒有什麼事情比活著還要大,那我也會成全你!」
五十名新進團員在魯士的話音落下後走了十五人,剩下三十五人,魯士銳利的眼神掃過這三十五人,接著又說:「接下來我要說的話,一個字都不給聽漏了,『紅鶴』這支軍團,不只是因為我手上這頂鶴形紅頭盔而出名,還有因為但凡是我『紅鶴』的兵,那就是將『不怕死』三字刻在心裡、流在血裡,『紅鶴』是比任何一支前鋒還要更加前鋒的一個軍團,死也是死的最快的,所以這頂鶴形紅頭盔,我們又將它稱為『鶴頂紅』,入了『紅鶴』,你們的結局就只有一個字,死,區別只在於早、晚死以及多拖了幾條性命陪你一起死的區別而已,這頂頭盔,除了是敵人的鶴頂紅,也是你們自己的鶴頂紅,服用鶴頂紅者,唯有一死!」
魯士停頓了一下,接著又說:「好,按照慣例,聽完我說的話後,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要走的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
魯士眼前的三十五名新進士兵,再走十五人,最後剩餘的只有二十人,柯復明與羅吉夫均在列。
魯士的眼神在兩人身上停了幾秒,既有興奮也有高興,但也有無奈、痛苦、難過,就如同魯士剛剛說的,入了「紅鶴」軍團,就絕無生還的可能,他依稀記得當年頭一次見到這對小男孩在軍營前打架鬧事被向蘭登將軍出手制止時,他自己也不過就是一個剛入「紅鶴」軍團的一個新兵,那天過後的隔天,自己就在「思魂原」上殺了兩個薩荼族的族民,同時自己也差一點就死在了那裡,如今這麼些年過去,自己在多次與死神擦肩而過後已經成了這支頭戴「鶴頂紅」的「紅鶴」軍團的團長,而這兩名男孩也長成了兩個小子,兩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子,他們眼神中散發出的光采熠熠生輝,猶如當年的自己一樣,初生之「鶴」不怕虎,就某種意義上,的確是如字面上的意義一樣。
加入「紅鶴」是春天最為奼紫嫣紅的三月天,在「紅鶴」這支每次出兵必有折損的軍團中,只要經過三週的集訓,便自動從新兵名單除名,而柯復明和羅吉夫二人仍舊維持了過往那種同仇敵愾但又時常互看不順眼的相處狀態,因為軍法的管制而不能如同過去那樣私鬥的二人,便從集訓期間就互相競爭,而這樣的互別苗頭,讓兩人始終在集訓期間都維持在名列前茅。
三週過後,兩人以從未發生過的並列第一的名次從集訓中結業,而且還是由團長魯士親自授予象徵著「紅鶴」軍團的「鶴頂紅」頭盔,魯士在授予頭盔時,語重心長地說:「你們兩個,要是可以,給我好好活著!」
柯復明和羅吉夫兩人以充滿自信但又有所疑惑的眼神看向魯士,魯士一手按住一人的頭頂:「雖然昨天我才又殺了五個薩荼畜生,但我始終還是相信會有迎來天下太平、不再有戰爭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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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復明和羅吉夫第一次上戰場的時間點來的非常快,但卻一點都沒有讓軍中的其他人感到意外,他們這二十名又被稱為「雛鶴」的新兵,就有十五名在結訓後的五天便被抓上了戰場。
這次出兵一共五十名紅鶴,才剛到了思魂原,便遇到了一支來自薩荼族同樣也是五十位並且也是屬於偵哨兵的小隊,兩支軍隊一照面,只有兩聲來自不同陣營的不同號角聲,接著是最直接同時也是最為慘烈的短兵衝撞和拼殺。
一輪衝撞後,雙方各自折損五名士兵和七名士兵,在紅鶴軍團前頭領頭的其實也就只比柯羅二人還早兩年進入「紅鶴」,論策馬、刺殺、搏鬥的技巧,甚至都還不見得有他們二人來的成熟,但要在幾乎每一次出兵都要死人的「紅鶴」軍團中活過兩年,也絕非易事,這次領兵出擊也是他的頭一次。
兩軍在第一輪衝撞後,皆是以急快地速度繞了一個弦月狀的走位,接著便進入第二輪且更為慘烈的衝殺。
第二輪衝殺,頭頂「鶴頂紅」的士兵有八人被斬落,然而薩荼族竟是僅僅只損失了三位士兵,一時之間薩荼軍隊士氣高漲,而「紅鶴」軍隊卻是低迷的無可復加,因為被斬落的那八名士兵中,就包含了那一名隊長,一時間「紅鶴」軍隊有種「群鶴無首」的窘境。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柯復明衝出隊伍,大吼一聲:「莫亂!」
同時羅吉夫也緊跟在後,大喊道:「殺!」
戰場上的氣機總是瞬息萬變,剛剛才低落到谷底的「紅鶴」軍隊,霎時間各個有如神明復體一般,就好似真有金剛不壞之身一般,握緊了手上的兵器,緊隨著兩名「雛鶴」,先發制人地展開第三波的衝殺,這次衝殺,以五隻紅鶴換下了十二縷薩荼魂,並讓薩荼軍隊撤兵。
將倒落在地的同袍屍首放到了馬背上,這支出擊時有五十人,回程時只剩三十二人的「紅鶴」軍隊在柯復明和羅吉夫的帶領下回到攢星城中,而這兩名早就在攢星城邊軍內聲名遠播的雛鶴,更是在此役後,聲名「鶴」起。
初試啼聲的第一戰就可以說是一戰成名的柯復明和羅吉夫二人很快地就在三個月之後,便史無前例地升上了伍長,大抵是由於軍功顯赫再加上上司的偏愛,雖為伍長但卻比一般伍長所帶領的人數多了一點,以致於兩人加起來所帶領的人數加起來也有十來個人,儼然就要成為「紅鶴」軍團中一支小分隊,然而這支小分隊卻存在著一股很奇特的氣氛,同時出兵的時候,這支小分隊勇猛無比,可謂是近年來出兵勝率最高的一支小分隊,但卻總是能看見組成這支小分隊的兩位伍長和各自帶領的士兵互相較勁、挑釁的場景,只不過儘管這樣的氛圍讓團長魯士和其餘攢星城邊關軍,甚至是向蘭登都對這打小就互不相讓的兩人所產生的競爭氣氛感到有點無奈,但一來二人鬥歸鬥,但幾乎是出征即勝利的戰功擺在眼前、二來男人之間有著這麼一個眾人公認但又不願意輕易承認的事實:「男人是不可被挑釁的!」,互相的競爭用來養志氣,看起來有點粗暴,但在軍中誰還不是個大老粗的糙人,彎彎繞繞的方法有時候還不及這種粗暴且直接的方法來的有用,所以也就沒有任何人來阻止這支小分隊的「內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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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之後,柯復明和羅吉夫已然名震攢星邊關和思魂原,而他們顯赫的戰蹟也讓向蘭登破天荒的為這由他們兩人所帶領的十幾人的這支小分隊賜了分隊名「碧雲」,當然這個舉動震驚了整個攢星邊關軍,同時到底誰是這支小分隊的隊長一事,更是激起了柯羅二人從小到大誰都不誰的勝負欲,一時之間,思魂原上薩荼族但凡打探到前來應戰的「紅鶴」軍團有柯羅二人,便隨即撤兵森林,不然一旦對上了,那一頂一頂的「鶴頂紅」,是真會要命的,最後「碧雲」小分隊的隊長一職,落到了羅吉夫的頭上,這讓柯復明氣的是開口大罵,隨即便帶上自己的人馬衝出攢星關,殺入思魂原,找了好幾名來不及撤退的薩荼族哨兵洩恨。
又一年過去,初春時節,花初綻、草新茂,正是萬物欣欣向榮的時候,在攢星邊關軍的軍營中,柯羅二人急匆匆地來到團長魯士的帳篷內,羅吉夫問:「團長,你要親自出兵?」
「小兔崽子,啥時候我還要跟你們報告了啊!」魯士邊戴上那頂被稱做「鶴頂紅」的頭盔邊笑罵道。
「團長,出去打打殺殺的事情,交給我們就好」柯復明說。
魯士一腳抬起便踹向柯復明:「小鬼,你爸爸我還沒老到那種程度!」
柯復明自然是很輕鬆地便躲開了魯士這故意的一腳,柯復明笑著說:「團長,就這樣?」
「我奶奶的,你不過就是個小小的伍長,敢跟我這樣說話,我看你是屁股癢了啊!」魯士瞪向柯復明。
「要不要我們跟您同去?」羅吉夫問。
「去去去,你們兩個給我閃旁邊一點,過去是我讓著你們,今天就要讓你們瞧瞧我幹了這麼多年的團長士怎麼幹的!」魯士邊說邊撥開二人,大步走出帳篷,走出帳篷的時候,還不忘故作瀟灑、頭也不回地說:「把酒給你爸爸我準備好,回來我砍幾顆頭,就要喝幾瓶!」
然而殊不知,這位可以說是有史以來在「紅鶴」軍團的團長一職上幹了最久的紅鶴兵,今天回不到攢星城喝上那幾瓶由他最為得意的兩位子弟兵準備的烈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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