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震!」青子驚叫出聲。1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aIjmV4WpC
儘管青子一直以來與蒙震不對頭,但身在同一支馬賊中,青子比誰都還要清楚蒙震的能耐,他從沒有想過蒙震會有四肢皆被斬且胸插一根斷槍的一天。
青子眼紅,立即搭箭拉弓,如惡鬼嘶嚎的響箭射出,然而讓青子頭皮發毛的是那名白衣少年似乎只是隨手一揮手中的銀槍,便將他以八成功力射出的響箭拍斷。
同時青子也感覺到來自那名白衣少年的威嚇眼神,冷峻且無情的眼神,猶如神將睥睨小鬼一般,青子既驚又怒,他自箭袋中抽出鐵箭,並以蓄力提氣,以十成的功力向白衣少年發箭。
鐵箭飛快,然而卻見白衣少年單手舞動銀槍,竟是以槍上的旋轉之力卸去鐵箭的威力,緊接著鐵箭受到了白衣少年的牽引,反向朝著馬賊隊激射回來。
「嗖!」的一聲自歪頭躲箭的青子耳畔穿過,緊接著便聽到連續幾聲的墜馬聲,青子回頭,雙目瞠大,僅僅只是一箭,就五名隊員因被射穿腦門而墜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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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青子已經徹底感到恐懼,他立即調轉馬頭,帶著僅存的隊員慌張逃竄,青子覺得如今唯有大頭目恐怕能與這名白衣少年一拼。
然而一個猶如來自地獄的聲音卻清晰地傳入青子的耳中:「想逃?你逃不了的」
平淡近乎冷酷的語調讓青子渾身冰涼,但他不敢有一絲遲疑和回頭,他知道但凡自己一慢,閻王之手便會扣來。
青子奮力抽打駿馬,要讓駿馬加速逃跑,但見後方的白衣少年並沒有加快腳步,縱使是方才也只是以那浩然磅礡的艾勒將話音傳出才使的青子言猶在耳一般。
白衣少年一步一步的向前邁進,始終沒有加速,但對於青子而言,卻感覺兩人越來越近。
當白衣少年踏足方才青子與丁緯交戰的戰場時,他一眼便看見了那具儘管身中數箭且被一支響箭射穿腦袋卻依然屹立不搖地站在場中央的身影時,白衣少年剎那間渾身氣機爆發,艾勒在體內快速周轉。
「縱死不屈,乃我洛坎好兒郎」
白衣少年低喃,同時他腳邊突然興起滾滾氣浪,一圈接著一圈拓展出去,而那根插在地上的斷落槍頭似乎也有所感應,在地上搖晃了幾下後,突然騰空而起。
白衣少年看向逃竄的青子和剩餘的馬賊,他以手中長槍指向背對著他狂奔而逃的青子的背心,道:「『湍上急流聲若箭,城頭殘月勢如弓』,去完成你最後的這一槍吧,為我洛坎邊關男兒郎,正名!」
斷落的槍頭就像是支飛箭一般,以白衣少年手中長槍做弓,話語為弦,少年最後落下的最後一聲,就猶如鬆開的弓弦的手,染血的槍頭乍然射出。
「噗滋!」
「啊!」
「砰!」
槍頭再次染上了腥紅的鮮血,青子身體被槍頭洞穿,他大叫並且落馬,他至死都不明白自己怎麼死的。
卻說槍頭去勢不止,且像是鎖定了目標的猛禽,將殘剩的幾名馬賊也一一洞穿,致使其紛紛墜馬,直到最後一名馬賊落馬,槍頭才像是失去了生命動能一般,再次墜落插入官道上。
殺氣三時作陣雲,寒聲一夜傳刁鬥。
高忠夫出槍如龍,威猛無邊,高忠夫的槍沒有任何一點花俏點綴,去蕪存菁地將長槍的槍法回歸到最原始的風貌和用途:上陣殺敵之術。
大頭目的雙刀既是快如閃電又極度刁鑽,甚至可以說有時是完全不按理出「刀」,但卻每每都有出奇的效果,時不時都讓人有大頭目的雙刀竟是有壓制高忠夫的長槍的感覺。
實際上確實是如此,高忠夫的每一槍都自有一套規矩和講究,是不折不扣的行伍軍隊的槍術,然而大頭目卻是截然相反。
大頭目的雙刀是在這條官道上的每一次生死搏鬥中磨練出來的殺人刀,沒有規矩就是大頭目的規矩,他出的每一刀都只為了兩件事:保住自己的性命、取對手的性命。
因此儘管高忠夫對大頭目有滿腔的憤恨,卻始終保持著他多年習槍以來的習慣和規矩,反觀大頭目從一上來就是怎麼狠辣陰毒怎麼來,在氣勢上高忠夫自然就稍微低了些許。
不過雖說如此,可一旦讓高忠夫的雄渾槍法施展開來,就是大頭目也抵擋的極為吃力。
但凡讓高忠夫連續攻擊上三招以上,大頭目就會感覺自己的雙手虎口一陣發麻,甚至是隱隱作痛。
只要出現這種狀況,大頭目也並不會逞強或是好面子,直接向後撤或是躲避,他知道高忠夫勢在為兄弟復仇,因此絕對不會放過他,而高忠夫這樣的窮追就絕對會有出現破綻的時候,而那時候就是他打斷高忠夫連擊以及反殺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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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破!」
高忠夫怒吼,一槍自左側橫打向大頭目,大頭目雙眼怒瞠,雙刀同時倒轉,抵擋高忠夫的橫打。
「砰!」
長槍撞雙刀,大頭目身心皆是猛烈一震,雖是勉強擋了下來,但卻是喉頭一甜,差點要憋不住吐血。
見一槍未成,高忠夫便要再出一槍,然而這時候大頭目赫然出招,以一連串猶如斬亂麻的快刀,連續劈砍向高忠夫,見縫便砍,高忠夫連擋數十刀,本來打出來的攻勢硬生生地又被逼了回去。
大頭目讓座下駿馬向前衝,他要趁著高忠夫被壓制得這一瞬間,欺近高忠夫,迫使高忠夫倒退。
畢竟雖說長槍是兵中之王,但倘若是打快又近身,長槍的「長」自然就會成為短板。
高忠夫自然看出了大頭目的用意,眼看著大頭目已經逼近,此時的他若是不想落於被動、被壓逼,就得冒險突進。
高忠夫自然明瞭此時冒險突進的話會有什麼樣的風險,但如今孑然一身的他,又有什麼好怕的?
高忠夫雙腳一夾戰馬馬腹,提槍便朝著大頭目逼近,大頭目眼神陰蟄,他雖是做刀尖上舔血過日子的馬賊,但他一向最討厭像現在高忠夫這般不要命的拼勁。
在這條官道上當馬賊,但凡是一個判斷失誤都有可能會造成萬劫不復的後果。
而如今高忠夫以死相拼的冒險突進,讓大頭目胸口一陣憤怒,臉上的那道早已結痂的傷疤不知為何也又再一次隱隱作痛了起來,這道傷疤正是他過去剛出道時,為了搏出一個赫赫有名的凶名而輕狂的代價。
「給我去死!」
大頭目怒喝,他已經很久沒有如此運功催力,他感覺體內久違的血液沸騰,看見高忠夫為了死去的兄弟如此奮不顧身,反觀自己,回首前塵,一路以來,自始自終都如一頭孤狼一般,哪有什麼兄弟朋友。
正是這樣鮮明的對比,讓大頭目越發的憎惡高忠夫,雙刀刀身因為大頭目運轉提內的氣力而輕微晃顫,他要藉由斬殺高忠夫來印證自己過去的道路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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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
馬鳴聲響起,兩頭戰馬在銀槍和雙刀對撞的瞬間,因為無法承受兩方兵器產生出的劇烈衝擊波,而長啼出聲,並且馬頭和四肢皆在剎那之間爆碎。
高忠夫和大頭目皆是在交擊的那一瞬間就預感到了戰馬無法承受的結果,兩人都向後躍起,躲過了戰馬爆體而亡時產生的氣流波動。
不過就在二人落地的瞬間,二人卻又同一時間加速向前、向著對方衝去,兩人都存有要將對方擊殺的恨意,出手自然也是毫不留情。
銀槍扎雙刀,雙刀砍銀槍,沒有了戰馬,高忠夫和大頭目的對拼更是進入以血換血、以命抵命的白熱膠著狀,一時間乾坤顛倒、山河變色、天崩地裂。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馬啼聲自後方響起,馬賊們竟是在這個時候奔來要幫助大頭目,一起斬殺高忠夫。
這如果換做是兩名普通武夫的生死對決,或許即將要被幫助的那一方便會大聲喝斥前來幫助的人後退不要過來,但如今高忠夫的對手是馬賊的大頭目,他沒有這種顧慮。
他可以為了自己的崛起殺人,他可以為了自己的利益而背叛,他自然也可以為了自己的勝利而無恥。
高忠夫雖是不意外大頭目在發現手下馬賊前助陣後就開始有意向後退混入馬賊隊中,但仍舊義憤填膺,他大罵:「無恥下三濫的賊子!有種你別逃!」
當然他知道大頭目這一退是決計不會再輕易露頭了,當他再一次露頭的時候,恐怕就會是自己命喪黃泉的時候了。
不過這對於現在的高忠夫而言,也不是多麼要緊的事情,他手上還有一桿銀槍,這一桿銀槍傳承了他的家族,更傳承了整個家族的榮耀。
儘管家族已然沒落,但只要有他高忠夫一人在,代代傳承的意志以及信念就不會被抹滅、消失。
高忠夫仰天怒吼:「『男兒本自重橫行』,我高忠夫,雖死有憾,但卻死而無愧!」
接著,他渾身散發出驚為天人的宏大氣機,只見他頭上的青色玉冠突然暴飛而起,一頭黑長髮飄舞於後,他眼神中透露出了一種一往無前的蓋世氣韻,倒持銀槍,槍頭拖地,隨著他向前急奔而在官道上刮出璀璨耀眼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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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馬賊衝殺,這在馬賊和大頭目眼中,高忠夫的行為簡直是愚蠢至極,洛坎國長年能稱雄天下,靠的正是那冠甲天下的騎兵,一旦騎上馬,縱然是凡夫俗子,只要稍加訓練,就可以做到輕鬆碾壓沒有騎馬的對手。
而如今高忠夫這般正面與長年乘馬打劫燒殺的馬賊隊衝撞,在馬賊們的眼中,無異於找死。
然而令馬賊們沒有想到的是,衝在最前頭的三名馬賊竟是在與高忠夫照面的瞬間,先是被高忠夫劈去馬腿,然後一人一扎槍,直接了當地解決。
大頭目雖是隱沒於隊伍中,但他依然清楚看見了放手一搏的高忠夫的神勇,他知道此時要擊殺高忠夫,必須使出全力,不能有所保留。
他指揮剩下的馬賊,放慢了衝擊的步伐,然後對高忠夫圍殺,大頭目相信高忠夫當下雖是神勇無敵,但絕對無法長久維持在這個狀態,只要用人數來消耗高忠夫,一旦高忠夫從那個狀態中退出,那便是高忠夫的死期了。
不出大頭目所料,高忠夫的確沒有辦法持續維持在那種藉由燃燒精氣神而達到超越自我極限的狀態之中,而當大頭目發現高忠夫退出了那個狀態後,便開始將包圍圈收攏,並且讓馬賊們開始輪番對高忠夫進行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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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不斷地在身上劃過;血,不停地向外流淌;痛,無止盡地累積疊加;恨,永無止盡地持續。
「喀擦!」
一閃而逝的銀芒在眼前劃過,無情且肅殺的刀鋒斬斷了不僅僅是血槍的槍桿,同時也是生的希望,以及一套槍法的傳承。
這時大頭目的身影終於再一次出現在了高忠夫的視線範圍內,大頭目的雙眼依然是冷漠的,他看著渾身浴血的高忠夫,冷酷地說道:「縱然你能天縱神武,也依然無力回天,我說過,你當誅!」
高忠夫盯著大頭目,怒極反笑,大聲喊道:「人生自古誰無死!我高忠夫,就算是死!也會看著你,看著你有朝一日為你今生今世所做過的所有惡事付出相對應代價!我洛坎國必然會如鳳凰一般,涅槃重生!再造無窮無盡的輝煌!」
「哼!」大頭目說:「死了就死了,你看不到那一天的!」
說完,大頭目舉起右手刀,示意所有馬賊進入準備衝殺的狀態,所有馬賊都知道大頭目對這麼名為高忠夫的男子極度痛恨,大頭目要他們將他亂刀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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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大頭目欲要出聲下令的瞬間,自遠方的夜空中響起一句慷慨激昂的話:「雄秦城高氏子弟!接槍!」
緊接著,一道銀色光束似自九天之上的飛泉衝出一般,以超過迅雷和驚鴻的速度,筆直地向著被馬賊圍困在中間的高忠夫。
所有人皆是一愣,而最先反應過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高忠夫,他看向那道銀色光束,不知為何原先已經燃燒殆盡的精氣神突然像是火山爆發一般地再次湧現,再一次他渾身都充滿了力量,他大喝一聲:「多謝送槍!」
他右腳向官道地面一踏,身如飛矢地急竄上空,右手朝著銀色光束抓去,他抓住了一桿血槍,就在抓住槍桿的那一瞬間,他便知道這是老二使的那一桿長槍,一瞬間他體內氣機更加磅礡,艾勒流轉的速度猶如滔滔迅流的江水。
而當所有馬賊都還震驚於眼前發生之事時,大頭目忽然背脊一陣發涼,他雙眉倒豎,他轉身就要以手上的雙刀斬向高忠夫,他感覺到一股非常危險的氣息。
卻說就在大頭目要砍出的時候,兩團黑影突然朝他撞來,大頭目想也沒想地就朝著兩團黑影砍去。
「啊!」
一名剛回過神的馬賊大叫,其餘人也都被吸引過來,當大頭目看清楚時,他的臉色更是陰沉到了極點。
就在剛剛,他親手將他的馬賊隊中的二把手和三把手,蒙震和青子,攔腰斬成兩半,四段屍體掉落在他面前,他座下的馬匹更是受到驚訝,前蹄高高抬起,愣是將大頭目摔了下來。
但還沒等他回過神來,他便又見到了一道白色身影以宛如飛矢一般地速度前掠而來,並且主動衝進了馬賊的包圍圈之中,多年做為馬賊而培養下來的直覺告訴他,方才那股危險的氣息,正是來自於這道闖入包圍圈中的白色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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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進包圍圈的人,正是連續擊潰蒙震和青子的白衣少年,他眼神凜冽,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霸王一般的氣息。
白衣少年抬起眼看向一名震驚於他的出現的馬賊,緊接著白衣少年身形一晃,竟好似從原地消失,當他身影在出現時,已經來到了那名馬賊面前,只見白衣少年併指如劍,劍指一劃,那名馬賊的頭顱瞬間沖天而起。
這所有的事情都幾乎只在兩次眨眼的時間內完成,白衣少年那鬼魅一般的身形既神秘又飄逸,如幽靈更賽仙人。
白衣少年腳尖輕踏被斬去頭顱的馬賊胯下的馬的馬背,他又朝著另外一個馬賊掠去,另外那名馬賊儘管察覺自己成為下一個目標,但白衣少年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馬賊剛要有所動作,頭顱便已經飛了起來。
短短幾次呼吸的時間,白衣少年便已割去了兩名馬賊的頭顱,讓剩下的馬賊皆是一陣駭然,而大頭目則是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很顯然的,白衣少年的虐殺還在持續,又僅僅只是一個眨眼的瞬間,又一名馬賊的頭顱向著夜空衝去。
但就在大頭目要舉刀對白衣少年發起攻擊時,天上卻響起了高忠夫的大吼聲:「往哪看?你的敵手是我!」
只見高忠夫怒髮沖冠,雙手緊握血槍,身形化做隕石一般,直撞大頭目,槍鋒晃晃,血色彤彤,大頭目眼神一凜,舉刀相抗。
「噗滋!」一口鮮血吐出,大頭目完全沒想到此時的高忠夫竟然還有如此雄渾的力量,這一擊直教他肝膽皆震,而座下的戰馬四肢皆崩,整匹馬垂直坐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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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說過了!有朝一日,你會為你一生所做的惡事付出代價的!」
高忠夫怒吼,此時的他雙眼充血,與「殺紅了眼」的描述如出一轍,他那粗壯的雙手握住也染過鮮血的槍桿,由於全身氣力都貫注在槍上,使得槍尖持續以極快且極小的幅度震動。
「我要殺了你!」
面對此時狀若浴血戰神的高忠夫,大頭目也終於不再冷靜,他恨透了眼前這個一直殺不死的人。
他的存在,他的道義,都是在挑戰他一路走來的痕跡。
「我殺了你!我要將你碎屍萬段!我要徹底將你抹殺!以證我之道!」大頭目難得激動地大叫。
然而高忠夫卻是絲毫沒有示弱地對著大頭目咆嘯回去:「去你的狗屁之道!你若有道,天下無道!殺你,無需理由!因為你,不配為人!」
兩者迅速靠近,大頭目的雙刀迅速斬出,猶如猛虎利牙一般直取高忠夫的脖頸,然而高忠夫卻是一槍掃出,這一槍掃的不僅讓大頭目的雙刀無功而返,同時還讓大頭目握刀的雙手手掌震的血肉模糊,直透白骨。
大頭目感覺不只有手掌,就連兩條手臂都疼痛不已,就像是手骨盡斷一般,他退了兩步,但這兩步卻是邁向鬼門關的兩步。
就在大頭目退出兩步的瞬間,高忠夫一記如高山壓頂的縱劈轟然出世,大頭目舉起雙刀,並起讓其交叉,增加抵擋這一記縱劈的厚度。
隨即響起「匡啷」一聲,大頭目的雙刀同時斷裂,高忠夫這一記縱劈不僅劈斷了雙刀,更是透過強大的氣機讓大頭目額頭滲出了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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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大頭目已然知道自己這一關恐怕難過了,如今剩下的只有一逃,在高忠夫出下一招之前後撤逃出生天。
然而此時猶如神將附體的高忠夫怎麼可能會讓大頭目得逞,在大頭目要後撤的一瞬間,他向前踏出一步,並且對著驚駭的大頭目使出一記如要拉起萬丈高浪的挑槍,直接將大頭目挑上半空中。
這一記挑槍完全是力與美的絕佳展現,高忠夫挑起大頭目的這一槍破開了大頭目正面的所有防禦,甚至划出了一道長血痕,但卻沒有立即讓大頭目喪命,力道的掌握可謂是神乎奇技。
就在大頭目漂浮在半空中後,高忠夫不改其槍法樸實無華的特色,直接一槍扎出,這一槍扎的如蛟龍出水,乾淨俐落又霸氣十足,槍頭直接穿透大頭目的左胸口,大頭目一手抓著槍桿,忿恨不平地瞪著高忠夫,他不明白為什麼高忠夫可以殺掉自己,明明自己才更占優勢。
「留你屍體,是對這片大地污辱!」高忠夫說道。
緊接著,高忠夫血槍一震,最後以一記強而有力的崩槍,將一生無惡不做的大頭目直接崩震成一抔隨著夜風襲來而飄散的齍粉。1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6Pp8rr3d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