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冷尉緹麗加冕登基成為離昌國歷史上第一位女王並且舉辦了對於戰死於復國之戰的英魂的大型公祭後,驪昌國似乎真的有國泰民安、神靈保佑一般,整個國家瀰漫著一股欣欣向榮、蒸蒸日上的氛圍中,同時也隨著政局的逐漸穩定,大大小小的驪昌官員也開始紛紛重新穿上官袍,自其餘八城回到了首都王宮,參與起了朝政。1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DwJdac5Hm
而這些明面上同樣為了驪昌國在創輝煌的大業而努力不懈的官員們,卻在最初的重新開朝以來便就有了分門別派的暗流湧動,雖都說為官者應有經世濟民、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遠大志向,但當穿上了官衣、走入了朝堂之後,才會真正發現,官,亦是同時也僅是一份工作罷了,當所謂的理想在現實前不堪一擊的時候,人就會開始結黨群聚,而當有了黨團,那便是利益至上的開始,就算是近乎被破壞殆盡的驪昌國,那盤根錯節的根卻從未被真正的拔除過,反而在春風吹又生的情況下,越發的複雜難辨。
生為開創驪昌國有史以來第一個高峰盛世,坤元之治,的國王冷元亨,似乎也正是早早意識到了就算自己徹底地將那支名為「宗教」的手從自己的王權上移開,但在他之前卻依舊充滿了許多因為利益而將會至肘自己的文武百官,於是他創造了對於在伊盤大陸上的所有部族、國家來說都獨樹一格的政治團體,「圓桌幕僚」,美其名是讓自己能在信奉「君權神授」之下而不被套上「專制」一詞,但其實那些不願意說明白的用意中,又何嘗沒有是直接讓那些在朝堂上聚集了一定勢力的領頭者們直接上桌,沒有什麼利益交換比的過關起門來做更容易成功的,少了身後的七嘴八舌,所有的決議決斷和利益往來,都由領頭者們說的算,再加上這間房間和這扇門都由國王親自搭建以及關上,領頭著們自然也不會得寸進尺,這樣一來,對於領頭者們來說,便既能做到自我利益的最大化,同時又能賣給國王一個「尊王」的面子;而對於國王來說,則是能以更高的效率將事情解決,並且又能從中達到看清楚各方勢力,若有傾向王室一族的勢力,便暗中相助扶持,令其茁壯光大,進而得到鞏固王位王權之果。
就是這麼一個別出心裁的政治活動,卻是讓驪昌國在冷元亨在位期間達到了令人嘖嘖稱奇的繁榮,從而「圓桌幕僚」也就這麼一直存留在了驪昌國的朝堂政治中,但凡是只要有需要重大決議的事情時,所有人便知道在當天朝政結束後的「圓桌幕僚」才是當天真正的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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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在首位女王手下的朝堂上,最明顯的分化團體便是「輝金派」以及「七城派」,「輝金派」便是由蘭戎占領驪昌國以來仍繼續留在輝都和金谷二城的官員所組成,其餘逃難隱遁至他城近日才回歸朝堂的官員們,則形成了「七城派」。
由於做為挺過了阿爾巴的暴政的「輝金派」官員,並且也或多或少參與了一些攻城之戰,所以在他們心中便有了自己比起逃難出去的「七城派」官員們多了一份對國家的「精忠報國」情意在,便是心中有此想法,做為朝堂上人數並不算多的「輝金派」官員,總是有高人一等的感覺。
至於「七城派」,的確是有逃城出走的短肋被拿捏住,不過仗著人多勢眾,從而形成了一股毫不畏懼「輝金派」的氣勢,而且讓他們的底氣更為充足的真正原因還有一項就連以徐泰順和謝允二位老臣為首的「輝金派」都不得不退讓三分的重要原因,同時也是讓兩派能在現今的驪昌國朝堂上可以不分軒輊、分庭抗禮的真正原因,那便是最初只能自立自強的「七城派」抱上了一條如今堪稱驪昌國的朝堂上可能不是最粗但也一定會是第二粗的臂膀、被眾人稱為冷尉緹麗女王的扶龍之臣:陳李宜青。
雖然陳李宜青並未真正參與「七城派」的任何組織活動,但在朝堂上,陳李宜青卻總是有意無意地表態傾向支持「七城派」,再加上陳李宜青本身也出逃至清燎城,在根本上便也是「七城派」的一員,所以長此以往,「七城派」便將陳李宜青視為了該派的領導者,而這也讓「輝金派」的兩位領導者感到頗為頭疼,甚至心直口快的謝允更是多次明裡暗裡都對陳李宜青出言爭鋒相對,本就在前朝就已經不是特別對盤的三人,如今互別苗頭的情勢變的越發的白熱化。
在米加爾列宮的議事堂中,脫去了象徵王權的玫瑰紅袍的冷尉緹麗坐在那張幾乎掌控了整個驪昌國所有政策的圓桌前,她並沒有坐在早上開會時她坐的那一張椅背後方有一朵以紅寶石組合成的紅玫瑰的主席椅,而是坐在了旁邊的一張普通的椅子上,她看著眼前這張大桌子,心中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絲絲惆悵。
曾經,自己只不過是名義上位列於這張圓桌上的其中一席,就如同除了主席椅之外的每一張椅子一樣,可到可不到,可有也可無,因為事事都有坐在主席椅上的他會解決,那個時候,自己並沒有將那麼多的心思放在這一場又一場的圓桌會議上,自己更多的心思是放在三個女兒的身上,儘管在驪昌國,王后擁有的實權比起同樣做為伊盤大陸上雄霸一方的大國,洛坎國,的皇后來的多很多,甚至在驪昌國國人心中,王后亦有輔佐國王的義務,但自己卻甘願放下所有出嫁以前,在鯤瓊國中學的各種關乎政治的知識,而自己的這一分選擇,也得到了曾經自己認為會廝守一生的他的贊同。
然而,過去總是嫻淑並且溫雅,就好像是一朵被呵護著的蘭花一樣的自己,如今卻是坐上了主席椅和王位,雖然總說「為母則強」,不過就算當了母親,自己依然還是自己,在女兒面前不能示弱,在百觀眾臣面前更不能,但在獨自一人的時候,曾經的那個自己,不知為何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用那雙雖溫柔但充滿朝氣的雙眼看向堅強但疲憊的自己。
我本蘭花,奈何,紅寶石玫瑰,太過沉重。
當然,這一切,都是自己自願的,為了女兒未來能更好地來接管這個如此龐大的國家家業,就算已經被壓的逐漸喘不過氣了,仍舊是咬著牙撐著,很早之前,在得知女兒將來要接管這個國家的時候,自己便已經教導了她一個道理:「世界上沒有什麼歲月靜好,只不過是有很多人負重前行罷了」,但現如今,自己更想讓女兒知道同時也不願意讓女兒知道另外一個道理:「做為你的媽媽,我希望你的歲月永遠靜好,即使負重前行的人也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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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一聲「女王陛下」打斷了冷尉緹麗的沉思,冷尉緹麗抬起頭,視線越過了圓桌,來到了從門口逐漸走近的一道身影。
「宜青」冷尉緹麗應答了聲。
當陳李宜青看見冷尉緹麗並非坐在那張主席椅上時,陳李宜青心中便已清楚了冷尉緹麗剛剛在想什麼,畢竟自己也曾是少女、也是女人、更也同樣是一位母親。
「宜青,私底下不用如此拘束,過來本宮旁邊的位子坐吧」冷尉緹麗說。
陳李宜青也不客氣,就按照冷尉緹麗說的坐到了女王的旁邊,當然陳李宜青並沒有坐上同樣也是冷尉緹麗旁邊的那張主席椅。
「陛下,有些事情不用如此擔心,兒孫自有兒孫福」陳李宜青說。
冷尉緹麗微笑了下:「還是宜青懂本宮」
「畢竟宜青也有個女兒」陳李宜青笑著回答。
「宜青,算一算日子,再過五天向將軍就要回來了吧」冷尉緹麗說。
「是」陳李宜青點頭並且收起了掛在嘴上的笑容,然後問:「陛下,之前那件事情,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冷尉緹麗也收起了嘴上的微笑,換上了在過往就連自己也難以想像的嚴肅表情,冷尉緹麗說:「這件事情,本宮仔細思考過了,還是認為應該要提上會議來表決,此事事關體大,可能會影響我驪昌國未來的律法,這件事情本宮無法自己做主」
「宜青理解陛下的擔心」陳李宜青說:「宜青也從未想要讓陛下獨自承擔,宜青只是認為此等重大之事,應由陛下提出方得體在理」
「本宮知曉你過往經歷,故本宮亦能認同你的主張,但茲事體大,牽連甚廣,再加上會議上大家並沒有想像中來的同心,所以在這件事上,必須慎重」
「陛下說的是」
「本宮明日便會提出,但結局會是如何,本宮不敢保證」
「有陛下此番話,若是先父在地有知,必然也會相當感激陛下的」
說完,陳李宜青站起身,對冷尉緹麗施了一個萬福禮。
在榭摩大道上的一間鄰近塞茵河河畔的咖啡店,一名皮膚黝黑並身穿白袍的男子坐在三樓靠窗的包廂中,仔細看那男子的白袍上繡有一抹黃色的彎月,男子正是最新被選入「圓桌幕僚」、同時也是驪昌國歷史上最年輕「檢察官」,包化慈。
包廂的門被緩緩打開,兩道身影緩緩走進包廂,左邊的是徐泰順,右邊的則是謝允,包化慈一看到進入包廂的人是徐泰順和謝允,立即便站起身要走,謝允一個健步上前,雙手按住包化慈的肩膀,說:「我說化慈,怎麼一看到我們就要離開?」
包化慈輕輕撥開謝允的雙手,看向謝允:「前輩,化慈過往曾多次受二位的關愛,理當不應該這樣,但如今化慈有幸被女王陛下欽點進入『圓桌幕僚』,必須要時時刻刻謹記此身份背後代表的意義,以國家大事為重,勿以己私一利而阻礙國家發展,所以化慈認為,同為幕僚一員,化慈實在不應該與徐前輩或謝前輩任何一位單獨見面」
謝允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轉頭朝徐泰順看去,接著便是仰頭大笑,就連徐泰順臉上也不禁浮起了一抹微笑,這樣的情形讓包化慈看的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謝允笑著說:「化慈,不好意思啊,我們不是在取笑你剛剛說的話」
「那兩位前輩這是在笑什麼呢?」包化慈問。
徐泰順走近包化慈,然後說:「你剛剛說的話,讓我們想起了一個人」
「二位前輩想起的是?」
「就是你的老師,陳楠」謝允說:「當時你的老師也曾經跟我們說過一模一樣的話,尤其是你剛剛那一句『以國家大事為重,勿以己私一利而阻礙國家發展』,與你的老師完全一字不差」
包化慈震驚地看著謝允和徐泰順,徐泰順微笑著說:「想必你老師在天之靈,聽到你剛剛說的那番話,也一定會相當的欣慰的」
「老師他真的也說過一樣的話?」包化慈依然有點不可置信地問。
「千真萬確,化慈,你想想看,我們有必要在這件事情上騙你嗎?」謝允說。
包化慈聽了謝允的話後,這才真的相信了二位前輩的話,謝允這時接著說:「不過你也不用這麼緊張,我們跟你的老師都不曾有過私底下串通好的經驗了,更不會在你這裡發生,這次特別請我的書僮請你來這裡,也正是為了不讓人有把柄來說你的閒話,就我知道,『法部』那群老狐狸,對你這頭初生之犢,可是有不小的意見,看在我們都與你老師有著不淺的交情,更何況你也還是我們輔導過的,也算是我們半個未拜師的學生,再加上此時我們驪昌國和女王陛下都正需要年輕有活力的新血來再創顛峰,於情於理,我們這兩個老骨頭,自然是要好好保護你才是」
包化慈聽完了謝允的話後,向後退了一步,朝謝允和徐泰順分別做了一個長揖,然後說:「是化慈唐突了,還請兩位前輩,見諒莫怪」
徐泰順微微笑了笑,輕輕拍了拍包化慈的肩膀,和藹可親地笑著說:「沒事沒事,來吧,坐下來吧,我們這邊幾卷卷軸要讓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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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包化慈看完所有徐泰順和謝允帶來的卷軸之時,桌上的咖啡壺已經換了兩壺,包化慈將手上最後一卷卷軸輕輕放到桌上,然後拿起那杯已經涼透了的咖啡,一杯一飲而盡,徐泰順微笑問道:「化慈,有看出什麼端倪嗎?」
「前輩」包化慈邊放下咖啡杯邊說:「這些案例,要是化慈沒有看錯也沒有記錯,這些案例都還有後文」
「什麼後文?」謝允問。
「這些卷軸的被告,都有再犯的檔案」包化慈說著,拿起卷軸堆中的其中一卷,接著說:「其餘的不說,就這一卷的被告,林杰錩,他就有再犯,而且是屢抓不改,雖然他犯的不是板上釘釘的死罪,但他犯下的罪,卻是的的確確會讓受害者的家庭崩塌,就我所知,他犯下的經濟詐欺罪,至少讓百餘個家庭家破人亡」
「真的沒有辦法治他嗎?」謝允又問。
包化慈搖了搖頭:「根據我國的法律,經濟詐欺的罪刑必須將透過詐欺的金額納入量刑的範圍中,而這個林杰錩,應該是相當了解這一點,所以他專挑收入不多的家庭下手,並且所詐欺的金額也都在一定的範圍內,所以無論他犯多少次,我們都無法將他處以更高、更嚴厲的刑罰」
「這樣的累犯就不應該再重新回歸社會!」謝允說。
徐泰順朝謝允看了一眼,謝允本來在嘴邊的話便又吞了下去,包化慈說:「按照常理來說,的確是如此,只不過根據我國的法律,在經濟詐欺這類罪名中,是不能累加的,同時也不歸屬於可執行死刑的類別中,所以一旦服刑時間滿了,就得釋放回歸社會」
「這樣豈不是就是浪費社會資源,他在監獄裡浪費公帑,回歸社會後,又要再去抓他一次,怎麼樣看,是一個我們政府資源被浪費、受害者受到對於他們來說相當嚴重的傷害的雙輸局面,似乎唯一受惠的反而是他這個加害人」謝允說。
「前輩,言之在理」包化慈點頭說。
「化慈,你認為如果是這樣屢教不改的累犯,應該怎麼樣?」徐泰順問。
「說實在的,前輩,按照我國現在的法律,也只能這樣子,任何經濟或是政治的犯罪,基本上在我國都還不足以被處以死刑,再加上我國實施的是『判例制』,要能對這樣的累犯實以死刑,那便必須要有先例,而且這樣的先例,必須是一個極有代表象徵且具有很強的社會影響力的案例,方能真正地改變」包化慈說。
「說的好!」謝允對著包化慈數起大拇指,說。
這時服務員又端了一壺咖啡進來,徐泰順將桌上的卷軸都收起來,微笑道:「我們這兩個老頭就不陪你喝了,這個時間點要是再喝下去,恐怕今晚就要很難睡了」
說著,兩人起身,包化慈也要起身,卻被徐泰順用手壓在肩膀上,徐泰順說:「這間包廂的風景好,又離下面的喧囂聲遠,咖啡也算好喝,化慈你且繼續在這裡慢慢坐,我們兩個老頭就先離開了」
說完,二人便轉身離去,而當他們走出了包廂後,謝允轉頭看向徐泰順,問:「你覺得成嗎?」
「尚需一點時間,越是聰明的人,越是經不起時間的沉澱」徐泰順淡淡地說。
五日後,在金谷城的南城門前聚集了成千上萬的百姓,就如同在麝宮、風牽二城一樣,百姓們成左右兩列排著。
當地表開始微微振動,所有聚集在南城門前的百姓無不伸長了脖子、探出了頭,想要一睹那踏出錚錚鐵蹄的猩紅色身影,對於驪昌國的國民來說,「玫瑰槍」永遠都代表著驪昌國最高且最好的正義。
在由向蘭登率隊回朝的玫瑰槍進入金谷城的最初,震耳欲聾的歡呼聲隨著一桿一桿猩紅鐵槍整齊有序地進入金谷城越發的響徹天際,然而當來到隊伍的中間進後,歡呼聲便在頃刻間轉變成了嘲罵聲,在隊伍中間,一台鋼製囚籠車緩緩駛向前方,在囚車四周有四名人高馬大的玫瑰槍騎兵鎮守,而這四名騎兵似乎也在無心插柳的情況下,成為了囚車中那名被挑去了四肢筋脈,並且四肢和脖子都被鐵銬牢牢靠住,就這麼一路從麝宮城懸空於囚車、顛簸地來到金谷城的囚犯的最好守衛。
若是在之前遇上了這樣沿路的謾罵唾棄,恐怕早已經屠盡了天下,但如今上不見天,下不著地,更是一天只有一頓飯吃、幾口水喝的情況,這名曾在阿爾巴手下混的是「風起雲湧」的第一大奸臣,魏敏充,此時根本無力更無心理會車外的那些尖酸刻薄,要不是有囚車旁的那四名騎兵,恐怕魏敏充早已經橫死在路上了,而且還不只死一次。
只不過當他看見囚車外的景色,他便知道他再一次回到了他年少時最為嚮往,同時也曾立志要在這裡大展身手的金谷城,然而在歲月的流逝洗禮下,自己的確揚名立萬了,只不過是以臭名遠播的方式做到的,而如今,自己的終點就在不遠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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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敏充,去死!」人群中響起偌大的叫囂討伐聲。
當玫瑰槍和囚車逐漸遠離,人群也逐漸散去後,兩名結伴而行的朋友朝著一間咖啡店走去。
「你聽說了吧,王宮好像發出了要對魏敏充實施公開審判」
「聽說了啊,像他這種連人都不配被稱上的,就應該處以極刑」
「說到這個,你有沒有聽說一個更誇張的消息」
「什麼消息?」
「據說不久之前,王宮內居然在討論廢除死刑這件事情欸!」
「廢除死刑!在這個節骨眼!」
「嗯啊,就是在這個節骨眼,如果這次魏敏充沒有被判死刑,那我們國家就算是真正廢除了死刑」
「但若是不是殺了他,難道就不怕會有民怨?畢竟他可是那個魏敏充啊」
「誰知道啊?雖然金谷和輝都之間沒有城牆隔著,但要想真正看懂那座王宮以內,恐怕也不是我們這些平民老百姓今生能希望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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