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驪昌國九城中土地最為貧瘠的一城,風牽城,被塞茵河以及羅娜河兩河大致切成了三片區域:塞茵河以西的沙漠、位於城中北部夾於兩河中間的五彩山丘群以及位於城中南部,同時也是風牽城人口聚集地的綠洲帶以及沖積平原。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DSjND0sRG
由於風牽城可提供給人類長久居住的地方太少,以至於座落於沖積平原上,同時也是風牽城中人口最為密集的建築群中的建築就顯得相當混亂,毫無規劃且秩序,但凡是一個立錐之地,都可以蓋起一棟樓房,只不過是否堅固就要再說了,因此時不時都能看見從麝宮城的蓋雅山吹落強勁的落山風時,風牽城南部這片建築群中有樓房在一瞬之間坍塌,甚至有時候還會出現連鎖骨牌反應,一次倒下好幾棟,樓倒家散,也導致了流民流竄、橫生動盪的混亂,因此這片區域才得到了古意為「混亂」的「卡恩斯」之名。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zbrjtnGP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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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光腳的孩子在七彎八拐的卡恩斯街道上奔跑著,對於這群孩子來說,他們年紀都還太小,還不懂自己生長在這裡有什麼不好的,他們只知道追著斷線亂飄的風箏、逐著似乎一刻都不想停留的鳥兒,夾雜著從旁邊的大人們口中傳來的喊罵叫囂聲的一片歡笑聲,這些就是他們的世界,就是他們所認知的一切。
「峰仔,你別跑這麼快啊!等等我們啊!」一名頭發烏黑且非常卷的男孩大聲地朝著前方一頭綠髮的男孩叫著。
「小慶慶,再不快點,等下就要被羅大嬸抓到了啊!」跑在前面的綠髮男孩一邊快跑一邊轉頭對黑卷髮的男孩喊道。
在這被稱為小慶慶的男孩身後,還有五名男孩緊緊跟著,他們七人健步如飛地奔跑著,而穿著不知道已經用了多久,本來的紅色都變成黑色的圍裙、手持一根粗木棍、邁著大步、氣喘吁吁地追著這七名男孩的婦人大吼著:「你……你們……就……就不要……就不要被我……被老娘我……逮到……不然……不然……老娘就……就要把你們……把你們的屁股……屁股打開花……」
「羅大嬸,你別費勁了啊!」峰仔大聲笑道:「你是追不上我們的!」
一個轉彎,峰仔率先轉進了一個狹窄只容一個小孩身形的窄巷,隨後小慶慶還有其他五名男孩也都跟著轉進去,羅大嬸喘息如牛地站在窄巷前,雙手插腰地對著已經穿過窄巷到了另一頭的七名男孩大罵道:「再被老娘……再被老娘抓到……絕對讓你們……絕對讓你們好好……好好吃棍子……」
很顯然這七名男孩是以峰仔為首,峰仔也相當有首領風範地站在最前面,吐了吐舌頭,隔著窄巷對著羅大嬸做了一個鬼臉:「羅大嬸,明天也要把火腿準備好喔!七匹狼到時候一定光臨啊!」
說完,七名男孩哄堂大笑、大搖大擺地離開,羅大嬸雖生氣歸生氣,但這號稱七匹狼的七名男孩其實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雖說他們總是時不時來店裡順手偷火腿,但其實拿的量還是相當有節制,多半都是一些邊角碎料,偶爾才會順走一兩塊比較有價值的,所以羅大嬸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做做戲教訓教訓他們,至少讓他們多少知道一點道德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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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仔哥,我餓了!」一名金髮男孩說。
已經來到「卡恩斯」邊緣的七匹狼,圍成一圈地坐在綠洲帶的草地上,峰仔拿出藏在衣服裡面,用油紙包起來的火腿,笑著說:「不急不急,今天就是為了給小蘇過生日,特別多拿了幾塊,才會讓羅大嬸追了這麼遠」
「呵呵,不過也就只是被追而已,以羅大嬸那樣的體型和腳程,根本不可能追得上我們!」小慶慶笑著說。
峰仔拿起油紙內的一塊火腿,遞給七人中最小的那一名男孩:「吶,小蘇,今天你生日,最大塊的給你!」
「謝謝你,峰仔哥!」小蘇滿眼歡喜地接過火腿,口水不由自主地從嘴角流了出來,看上去大概是已經餓了好幾天了。
剛剛先喊餓的金髮男孩也從懷中拿出一罐牛奶:「來,小蘇,這是我從家裡拿出來的,剛才我跑的這麼慢,就是為了保護這罐牛奶,峰仔哥說了,今天是要幫你慶生,所以我特別拿來給你!」
「謝謝你,狗哥!」小蘇眼睛裡閃爍光芒地看向牛奶。
「好啦,今天大家都有份!」峰仔將油紙內的火腿一片一片發下去,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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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仔哥」小慶慶問:「你有聽說最近有個傳說嗎?」
「你是指抓小孩的『五鱗怪』嗎?」峰仔反問。
「『五鱗怪?』那是什麼?」小蘇一邊咀嚼著火腿一邊問。
「據說是從北邊五彩山丘群裡面跑出來的一種妖怪」狗哥說。
「五彩山丘群!真的假的啊!」小蘇一臉驚呆地說。
「嘿嘿,小蘇,我跟你說,像你這樣的身板和年紀,可能會被抓走喔!」狗哥說完,看見小蘇張大嘴巴且眼神露出恐懼後,放聲大笑。
「好了好了,今天是小蘇生日,你就不要逗他了!」峰仔說。
「峰仔哥,狗哥說的是真的嗎?」小蘇緊張地問。
「嗯……其實也不確定,就是聽說最近有好幾個流浪的小孩突然失蹤了」峰仔邊說邊看向小慶慶:「不過準確來說,好像是已經有好一陣子了,住在『卡恩斯』裡的人,都會莫名其妙的失縱」
「而且不只是小孩,大人們也都有」小慶慶補充道。
小蘇一臉害怕,甚至有點快要哭出來的感覺,狗哥在一旁忍不住大笑,然後用力拍了下小蘇的後背,這一下差一點就把小蘇手上的火腿和牛奶給震落了,小蘇扭頭對狗哥說:「狗哥,你幹什麼?」
「瞧!沒事吧!」狗哥笑著說:「你可是我們七匹狼中的其中一匹呢!」
「狗哥!」小蘇畢竟是小孩,翻臉就跟翻書一樣快,一聽到狗哥的話,本來生氣的心情便一瞬間掃空,取而代之的無限的憧憬和崇拜。
「小蘇,你放心,我們大家都會保護你的!」峰仔笑著說。
「嗯嗯,對啊,我們大家都會保護你的!」小慶慶跟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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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如峰仔所說,自從逐漸從酷熱轉入微涼的夏末時節開始,在「卡恩斯」內就開始陸陸續續地發生失蹤事件,這一連串的失蹤事件的第一起就是一名與小蘇一般大只有八歲,名為孔孝夫的小男孩,「卡恩斯」內的大家都叫他阿夫,據說他是一個沒有母月的夜晚,在買了醬油要回家的路上失蹤的,那天晚上他的媽媽一直等不到他回家,便順著來往小店鋪的路徑找,在中途發現了一瓶醬油立於路上,但並沒有發現孔孝夫的蹤跡。
然而孔孝夫失蹤這件事發生後的三天,「卡恩斯」內又另外發生了一起失蹤,這一次失蹤的則是與孔孝夫同樣年齡的女孩,一樣也是在夜晚回家的路上失蹤,短短幾天連續發生兩起幼童失蹤案,讓「卡恩斯」內一時間人心惶惶。
但失蹤案卻沒有因為「卡恩斯」居民們的警惕防範而告一段落,反而是越發的甚囂塵上,失蹤人口也不再只侷限在幼男幼女,先是開始有少年和少女失蹤,甚至令「卡恩斯」居民最為惶恐的是最後竟然連結婚並有生育子女的婦人也開始失蹤了,而且失蹤的時間也不再只侷限在夜晚,隨著失蹤案件越來越多,「卡恩斯」居民恐慌的心緒也跟著越來越讓人們惴惴不安。
同時關於這一連串的失蹤的說法也在「卡恩斯」內以極快的速度流傳開來,失蹤的緣由眾說紛紜,但流傳最廣泛的便是緣自於一則流傳於風牽城中的古老傳說,相傳於風牽城北部的五彩山丘群裡頭,住著一頭上古荒獸,不過相比於雄霸於沙克沙漠一方的熾觩龍和腥紅刺獅有著龐大且凶猛的外型,住在五彩山丘群的這頭上古荒獸受制於五彩山丘群的地形,體型並不大,只比一般的成年狼大上五倍,而且為了適應與沙漠所差不多的乾旱氣候,牠全身被鱗甲覆蓋,一身的鱗甲顏色與五彩山丘群的色彩斑斕近乎是融為一體。
這頭上古荒獸便是峰仔口中所說的「五鱗怪」,而五鱗怪名字中的「怪」字,除了取自於「怪獸」以外,同時還有「怪異」,牠本體雖為狼型,但卻能改變體態外型,也正是因為這份怪異的能力,許多「卡恩斯」的居民們便都相信,近來發生的所有失蹤案件,皆是五鱗怪走出了五彩山丘群覓食吃人而致的,且由於坊間開始傳出有人看見那些失蹤的人在尚未失蹤前被一頭如狼的大型犬出現在周遭,或是有類似的影子跟隨在後面,所以五鱗怪出沒於「卡恩斯」的傳說便逐漸成為了這一系列的失蹤案件的說法的主要基調。
秋風的呼嘯聲越來越大,同時也伴隨著夜晚來的時間越來越早,壟罩著大地的黑暗也愈來愈黑。
這天深夜,在「卡恩斯」莫名的起了大霧,本就因為錯落無章的建築而不太明朗的視線變得更加難以看清,今晚就算是土生土長的「卡恩斯」居民,大多數都不敢輕易地在路上走動。
「呵……呵……呵……」
小聲的喘氣聲迴響在街道上,小蘇手裡拿著一串香腸,小跑步地朝家的方向跑去,總說小孩雖是懵懂不懂事,但其實小孩對於外在環境卻是異常的敏感,小蘇總感覺有一雙眼睛正盯著他,而且一路上一直跟著他。
「我要趕緊回家!」小蘇心裡想著。
「喵」突如起來的一聲貓叫,讓本就繃緊神經的小蘇差一點就漏了一拍心跳,當他勉強地從濃霧中看見是自己每次遇到都會摸上幾下的橘貓後,他這才稍微安心了下來。
橘貓來到小蘇的腳邊,用身體蹭了蹭小蘇的腳,小蘇蹲下身,摸了摸橘貓的身體,說:「橘子,你這個時候,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啊?」
「喵」被小蘇命名為橘子的橘貓又叫了一聲,然後主動地抬起頭,示意小蘇撫摸牠的頭。
「你要陪我嗎?」小蘇說:「我要回家,回家後我就拿吃的給你」
橘子像是聽懂了小蘇的話一樣點了點頭,然後當小蘇站起身後,橘子翹起了牠的尾巴,腳步輕靈地往前走,不過始終保持在小蘇能看見牠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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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橘子的陪伴,小蘇一下子就放下心來了,剛剛那種好像被當作獵物盯住的感覺一瞬間就蕩然無存了。
然而才剛走過一個街口,忽然橘子大叫了一聲,這一聲非常淒厲,且警戒示威的味道極其濃厚,這讓跟在橘子後面小蘇背脊一陣發涼,好不容易才消失的那種自己被暗中盯住的感覺剎那間又再一次回來了,而且這一次他有種直覺,那雙眼睛離自己非常的近。
「喵啊……」橘子那一身橘色的毛瞬間炸直了起來,橘子弓起身子,疵牙裂嘴地朝前方哈氣,小蘇臉色慘白,身體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冷顫,似乎身邊周遭的空氣溫度突然降了好幾度。
從濃霧中好像有一個龐大的身影正朝著橘子和小蘇靠近,然而與那龐大的身影不太相符的是雖然身影不段靠近,但卻沒有聽到任何地腳步聲,小蘇害怕的連口水都忘記怎麼吞了。
先是一聲「喵嗚……」的慘叫聲,緊接著便聽見「砰」的撞擊聲,小蘇瞪大了眼睛,一個眨眼的瞬間,他看見一個發光的影子從濃霧中探出,然後非常快速地從左到右將橘子拍飛,雖然之後小蘇並沒有看見橘子的狀況,但從聲音卻能想像出橘子應該是撞上了一堵牆,而且撞擊的力道非常大,大到像橘子這樣在世界中打滾了這麼些年而練就了一生絕頂本事的流浪貓竟然再也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緊接著,從濃霧中,小蘇看見了五彩斑斕的光芒,然後他又看見了一雙銳利且發著金光的眼睛穿過濃霧,死死地盯住了自己,正當小蘇認為自己即將要看到一頭巨狼時,出現在他面前的,卻是一頭與橘子一模一樣的橘貓。
「喵……」橘貓睜著眼,抬起頭看向小蘇,然而小蘇卻是打從心底感到發麻。
「喵……」橘貓又叫了一聲,與橘子一模一樣的聲音,就連輕靈的步伐也一模一樣,橘毛在小蘇的腿間來回穿梭,但每當橘貓的毛碰到小蘇的腿時,小蘇都是一陣抖動,小蘇整個人僵住了,他知道腳邊的不是橘子,但到底是什麼,好像他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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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橘貓又回到了距離小蘇大概有兩步距離的地方,橘貓高高豎起尾巴,雙眼看著小蘇,但這雙與橘子如出一轍的眼睛,卻讓小蘇確定從剛才自己就是被這雙眼睛在暗中緊盯著。
「喵嗚……」橘貓又對著小蘇叫了一聲,但橘貓這一次並沒有闔起嘴巴,反而貓嘴越來越大,大到可以一口就將小蘇給吞去。
面對著這張突如起來又好似在情理之中的大嘴,小蘇沒有半點反應,不過準確地來說是小蘇已經沒有能力在做出任何的反應了,眼看著小蘇便要被這張血盆大口一口吞去的同時,忽然從小蘇背後傳來好幾聲大叫:「小蘇!」
緊接著好幾塊石頭便朝著那張血盆大口丟去,而小蘇則是感覺自己被一股力量往後拉,當他回過神來時,自己已經脫離了那張大嘴,小蘇跌坐在地上,只感覺褲子一陣溫熱,他低頭一看,尿褲子了。
「你瘋了啊!」峰仔大聲叫道。
小蘇看見舉著火把地峰仔,瞬間眼淚就從眼眶中噴了出來,峰仔吐了一口氣,然後抓起小蘇:「小蘇,我們是『七匹狼』,狼是不會拋下夥伴的!」
「峰仔哥!」小蘇一邊哭一邊大叫。
「峰仔哥,沒時間了,我們趕快跑!」同樣是舉著火把的小慶慶在不遠處喊叫道。
「小蘇,跑起來!」
峰仔抓著小蘇的手,開始往後跑,而吞了半口石頭的橘貓在濃霧中逐漸變成了一頭巨狼,且全身佈滿了五彩鱗甲。
「哇靠!真的是五鱗怪!」狗哥嚇了一跳,但也沒有多做停留,跟著峰仔和小慶慶還有其他同半,一起向後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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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人一怪的追逐本應該是鬧到整個「卡恩斯」不得安寧,然而實際上卻是出乎意料的安靜,五鱗怪的腳步雖大但卻輕盈異常,七名男孩的腳步聲甚至比五鱗怪還要大。
儘管男孩們對「卡恩斯」的地形非常熟悉,七彎八拐地到處轉到處繞,但五鱗怪卻始終緊跟著他們,就像是五鱗怪對於「卡恩斯」的熟悉程度,一點都不亞於七名男孩。
「峰仔哥!我們甩不掉牠!」在對伍最後方的狗哥大喊道。
「該死!這怪物真是有夠怪的!」峰仔罵了一句,但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除了逃命,他實在也想不出別的辦法了。
五鱗怪在相對而言寬敞的地方展開了牠第一次的撲獵,而這一次撲獵來的非常凶猛,但不知是故意還是因為濃霧的關係而失去了準頭,五鱗怪這一撲並沒有直接將七名男孩收入腹中,然而撲獵的結果還是讓七名男孩受到劇烈的氣流衝擊而通通都跌倒在地上。
五鱗怪一步一步地走向七名男孩,此時七名男孩都看清楚了傳說中的五鱗怪到底長了什麼樣子,每個男孩都已經嚇的是魂飛魄散,十四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五鱗怪。
就在五鱗怪要再一次張開血盆大口,要一次性地將眼前這七名男孩一次吞入嘴中的時候,一記紅光穿透濃霧,直撞五鱗怪的眉心。
七名男孩怔怔地看向五鱗怪,五鱗怪連續後退了幾步,那雙散發著金色光芒的眼睛升起了憤怒。
緊接著,銀光乍起,破開了厚重的濃霧,銀光軌跡如一弦彎月掃撞向五鱗怪,五鱗怪身體一擺,以身上的五彩鱗甲迎擊那道銀光。
「鏘!」的一聲,七名男孩立即都閉眼並且雙手摀住耳朵,刺耳的聲音讓他們感到相當難受,甚至頭暈。
七名男孩中年紀最大的峰仔首先睜開眼睛,只見一個身影擋在了他們七名男孩與五鱗怪之間,身影身穿黑甲外罩朱櫻紅的連帽衣,左腰間上掛有兩把短刀,在那道身影的腳邊地上,插著一柄斧頭。
自從驪昌國復國之役以來,驪昌國的百姓們不再只記得身穿紅甲、坐騎紅甲戰馬、手持猩紅鐵槍、號稱江南第一混甲術法騎兵的「玫瑰槍」,峰仔一眼就認出了立於他們身前的身影是驪昌國是什麼兵種,在驪昌國復國之役中貢獻極大但傷亡也最大的特種兵。
「是『拂影!』」峰仔高喊出聲。
擋在男孩們面前的拂影並沒有轉頭,只是緩緩拿起腳邊的斧頭,說:「快回去!」
夜去晝來,「卡恩斯」又迎來了新的一天,然而,一大早,「卡恩斯」中就傳來了七聲來自不同家庭的尖叫聲和哭泣聲,而讓「卡恩斯」的居民震驚的是,在「卡恩斯」的一條主要街道上,竟然憑空多了一根斷斧、一柄斷袖劍、兩把沒有刀刃的短刀刀柄還有多的數不清楚的戰鬥痕跡出現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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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過去了,將火腿裝進包裝袋裡面後的羅大嬸按照過往慣例地將一些邊角碎料放在唾手可得的砧板上,只要靠近,手腳俐落一點,就能將這些火腿的邊角碎料拿走,這些都是為那七匹她看著長大並三不五時就拿著木棍、追著他們打的小崽狼準備的。
然而黃昏時分,那些邊角碎料都還在砧板上,沒有被取走,羅大嬸左右探頭,喃喃自語:「奇怪了,他們怎麼今天沒有來?今天可是上等火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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