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本王搜!翻天覆地地收!本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4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SKK9EmAIa
史幹和安犖山兩名郡王下達了這樣的全城搜查令,他們的肺幾乎要氣炸了。
先是他們從「普靈寺」趕回郡王府的途中遇到了「阻攔」,說是阻攔,其實是出喪,儘管兩位郡王很想強行通過,但他們終歸還是受到了「空學」的影響,也都怕那冥冥之中的因果定律。
再說,之前的天雷降「釋」所帶來的效應至今也尚未在民間消退,若此時在強行破壞,導致民怨聲再起的話,且不說又要再一次執行鎮壓,那無異於相助好不容易幾乎被滅門的「釋禪門」死灰復燃。4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9DiUASm6K
「釋禪門」這兩次的挑釁已經證明了當今的「釋禪門」擁有與二位郡王叫板的戰鬥實力和計謀,倘若在這樣的基礎上讓其更加壯大勢力,二位郡王勢必要再一次為此事感到頭疼。
當然,還有來自「皇城」那邊的壓力,現在占領「皇城」並擁有最高權力的那一位,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主子。
安史二人一致相信,假若他們二人無法好好執掌瑤州,那位主子一點都不會介意直接派兵過來將瑤州打到生靈塗炭、民不聊生。
若到了那個時候,就算他們二人仍還是郡王,那又有什麼好處可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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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出喪的隊伍離開的同時,安犖山更是感覺到一股胃痛。
其實他的直覺告訴他,前面出喪的隊伍根本就不是真正在出喪,應該也是「釋禪門」的把戲,拖延住他們,讓在郡王府那邊的人可以撤出。
之所以會有這樣的猜測,因為在來「普靈寺」的路上,他就壓根沒有印象有人家在辦喪事,而且會有這麼剛好的事情嗎?他們要趕回郡王府,就碰巧遇到人家要出喪?
當一切的巧合都太過於剛好的時候,必然就不再是巧合。
但真正讓安犖山感到胃痛的是如今自己有這樣不敢硬闖的局面,竟是隱約間有作繭自縛的現象。
正是因為自己阻止史幹對天雷降「釋」的流言蜚語的鎮壓並放任其自由擴散,這才導致了如今自己有不能強行通過的疑慮。
這妥妥的就是被人借力使力、將計就計的狀況,這對安犖山而言,如何不感到胃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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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他們二位郡王成功返回到了雄昭郡王府上後,兩位郡王更都是差點氣的吐血。
根本看不出原來這裡是雄偉氣派的郡王府,說是一處廢墟都還差不多,而且當他們踏入郡王府內後,更是氣的是暈頭轉向,兩支郡王軍竟是損傷過半。
就他們所知道的,對方來到郡王府內的只有六人,僅僅六人,對上兩支郡王軍,竟能全數撤離且讓郡王軍的傷亡如此之嚴重。
當然,他們也知道這樣的結果,並非是那六人所造成的,而是在暗處、不曾到達現場的人造就這一切的。
那一聲響徹整座「雄秦城」的禽嘯聲,至今還縈繞在兩位郡王的耳畔中。
反倒是當他們看見水池被炸開且坍塌後,並沒有再讓怒火燒得更旺,他們知道「釋禪門」的人此行的目的就是劫獄救人,倘若他們真能撤離並造成如此程度的傷害,把郭朔方就走肯定不是什麼難事。
但當他們二人都在每一位士兵的眼神中發現一抹擔憂且恐懼的眼神後,史幹一手揪起在他身邊的士兵的衣領,怒問:「說!還有什麼事?」
士兵被這一揪,竟是直接嚇的昏了過去,史幹將人摔到一旁,然而就在他將士兵摔出去的瞬間,他終於得知了這些士兵們到底因何而恐懼。
朱紅色的郡王府大門上,以劍痕刻著一個大字:「釋。」
「找死!」
史幹怒吼,並同時釋放出冷冽且無邊同時狂暴的殺意,殺意滾滾如狂浪,竟是將不少士兵震的是七竅流血,四肢癱軟,昏暈倒地不起。
「一群廢物!」史幹再吼,並且一腳踢起一個暈倒在地的士兵,那名士兵撞在朱紅色的大門上,發出一聲響亮且沉悶的「砰!」聲。
史幹不斷地將地上的士兵踢向大門,直到最後大門破裂才停下來,安犖山自然也是臉色鐵青,留字之人顯然與上回一樣,在羞辱他們二位郡王,以這種光明正大的方式羞辱,最是讓人感到難堪。
上回的天雷降「釋」,加上這一次的劍痕刻「禪」於朱紅大「門」之上,集齊了「釋禪門」三字,這是一種嘲諷,同時更是一種宣告。
「搜!任何一點跟那些賊寇有關的都不要放過!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史幹盛怒下令。
此時雄昭郡王府有多麼愁雲慘霧,在雄秦城外、建立在沙克沙漠邊緣地帶的「釋禪門」總部就有多麼的喜慶歡愉。
早在進行劫獄之前,狄康武便已經讓王寒雨和王蓬飛他們這些原釋禪門的門人盡可能將被迫解散的「釋禪門」門人重新聚集起來。
也正是因為有這樣的事先動作,這才有了安犖山猜想的「假出喪真阻攔」的隊伍。
那一支出喪的隊伍,正是「釋禪門」的門人組成的。
而當王寒雨等人帶著郭朔方藉由事先就準備好的傳送結界媒介自郡王府瞬間被傳送回總部後,並且所有門人見到郭朔方的時候,儘管郭朔方的狀態極為不好,但眾人依舊發出一陣勝利的歡呼。
有了在驪昌國的經驗,要完成這樣的既精準又遠距離的傳送,狄康武自然將這項任務交給在這方面有著極高天賦的于洪哲和冉亮攸。
當然在這之間,玉蕊兒也參與了一同製作傳送媒介以及制定傳送結界的結構,在這期間,冉亮攸也更加驚嘆玉蕊兒身為原術者的超凡。
同時玉蕊兒在術法上的驚艷表現,自然也在「釋禪門」中得到高度的關注,並且也引的門人中開始有了「郎才女貌」、「才子佳人」、「完美璧人」等這樣的形容詞用以描述狄康武和玉蕊兒這一對神仙少年眷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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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最令「釋禪門」的門眾掛念的依然是歷劫歸來之前官拜太原將軍,並在安史二節度使開城門投降蘭戎國之際創辦「釋禪門」,集結瑤州境內反安史抗蘭戎有志之士的郭朔方。
話說就在王寒雨背著郭朔方出現,所有人都歡呼的同時,一名身穿土色長袍、頭戴黑色幞頭,一頭猛虎跟在身邊的男子卻是滿臉憂色、急匆匆地上前。
「快!快!快把將軍放下來!」男子慌張地說。
王寒雨按照男子的要求將郭朔方放到了猛虎的背上,並對男子作揖,道:「大師,麻煩你了」
「走!走!走!」男子,孫千金,並沒有向王寒雨回話,而是對猛虎催促道。
猛虎步伐生風,在急速前行的同時卻又極其穩健,絲毫一點晃動都沒有,孫千金與猛虎很快就進入了後殿的一間房間中,並且直接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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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康武和玉蕊兒兩人最後一起回來時,王寒雨、王蓬飛以及高忠夫都立即上前,三人也都朝著狄康武和玉蕊兒作揖,卻被兩人出手撐住,玉蕊兒說:「三位不必如此多禮」
這時剛才在孫千金的妙手之下,終於脫離了氣空力盡狀態的李薊也走了過來,抱拳道:「歸少俠、海棠女俠,二位千萬不能與我等客氣,此次營救將軍,若無二位的鼎力相助,此事難成」
說完,李薊又對狄康武說:「過去是李某無禮了,還請歸少俠海涵見諒」
「過去的事,就過去了」狄康武一邊抱拳一邊還禮。
「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歸少俠有此等氣度,實乃我洛坎之大幸啊!」高忠夫大笑道,但很快就咳血了。
王蓬飛和王寒雨都驚慌地出手要替高忠夫止血,高忠夫卻搖了搖手:「不礙事,小傷,休息一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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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時候,一名身著史幹手下王軍盔甲的男子健步如飛地衝進「釋禪門」的總部,並且大聲問著:「將軍!將軍呢?」
當男子見到狄康武時,臉上突然又浮現了不待見的臉色,但卻被李薊出聲責罵道:「天曉,不可對歸少俠無禮!」
身穿燕昭郡王軍盔甲的岑天曉愣了一下,他這才發現王寒雨、王蓬飛和高忠夫也都跟李薊一樣圍繞著狄康武和玉蕊兒,他看向李薊,李薊說:「歸少俠的計畫相當成功,將軍已經被救出來了!」
「真的!將軍在哪?我要見將軍!」岑天曉驚聲叫道。
「是誰在前面大吼大叫!都給我安靜!」
一聲怒吼從後殿中傳來,讓岑天曉心頭一驚,他看向李薊,王寒雨說:「孫千金孫大師正在替將軍療傷」
「將軍真的回來了?」岑天曉說。
李薊點點頭,說:「而且一切都在歸少俠的計畫中」
岑天曉看向狄康武,狄康武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眼神中更是毫無波瀾,李薊說:「天曉,你欠歸少俠一聲道歉」
狄康武搖搖頭:「不,岑兄並未欠在下什麼,岑兄也很好地完成了任務,假扮叛賊手下並將叛賊導入我們的計畫走向中,最後還能安然脫身,光是這一份勇氣和實力,在下自愧不如」
岑天曉望向狄康武,他是萬萬沒有想到狄康武會說出這樣的話,這讓他雙頰燒燙,敢情好自己倒是肚量小了。
「有一說一,我岑天曉自認是個大丈夫男子漢,一人做事一人當,過去確實是對歸少俠帶有敵意,岑某願意向少俠賠不是」
說完,便對著狄康武做長揖,狄康武雖在一開始為出手阻止,但當岑天曉到了半揖時,狄康武便出手扶住了岑天曉。
狄康武的這個舉動看在李薊和高忠夫眼中,不由得暗自點頭並感嘆江山代有才人出,狄康武沒有直接拒絕岑天曉的賠禮,那是讓岑天曉有台階可下,但在半揖時卻出手,這更是替岑天曉留下了一個很大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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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明空和懷英則是在這個時候走來,武明空看向狄康武和玉蕊兒的眼神很怪,她親身感受到那根朱火離矛的威力,同時也親眼目睹了狄康武的出手,她忽然覺得自己之前的出手,簡直就是笑話。
雖然她心中也不斷在安慰自己當時自己也沒有盡全力出手,但良心那一道關卡實在很難過去。
懷英對狄康武作揖:「少俠身手實在非凡」
「不敢,先生亦是」狄康武還禮,道。
「兩位不如就先留下來吧」李薊說:「將軍現在雖是在療傷,但想必也會很想見見二位,並且這次二位的仗義出手相助,『釋禪門』必須好好答謝二位」
懷英看向武明空,武明空點頭:「行」
「女俠爽快」王蓬飛笑道。
武明空驚訝地看向王蓬飛:「你……你怎麼知道……」
「就算著騎裝、束頭冠,但還是很明顯的啊」王蓬飛笑回。
武明空有點挫敗,她又看向玉蕊兒,玉蕊兒對她微微笑了下,武明空被玉蕊兒這樣一看又一笑,心頭似乎更加憂鬱了點。
終究還是女子身,攀比美貌的天性避免不了,其實武明空身的十分艷麗性感,一張淨白的小臉卻有著杏核一般既大且圓並相當有神的狐狸眼,同時還有堪稱完美的鼻樑鼻型以及一對赤赭且飽滿適中的紅唇,身材更是姣好的就是藏在騎裝中仍舊能看出那凹凸有致的身材。
只是就是這樣令男人看了無一不都想要多看幾眼的艷麗美人,卻在玉蕊兒面前感到自慚形穢,在她看來玉蕊兒是集了天底下所有男人喜歡的美貌和特點於一身的完美女子。
說玉蕊兒清幽淡雅,她確實是清幽淡雅,但卻又不可否認她擁有令人感到明豔動人之處,而那多一分則太多、少一分則嫌少的身材更是猶如藝術品一般,而如今兩次術法上的照面,武明空自己也知道沒有在玉蕊兒身上佔到一點好處,甚至還能說是被壓制,這怎麼不讓武明空感到憂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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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過後,被稱為「西瑤藥王」的孫千金總算是「出關」了,「釋禪門」的眾人急切地想知道郭朔方的狀態,孫千金說:「將軍雖可下床活動,但不可過度操心勞神,並且每天都必須睡足至少四個時辰,三餐飲食口味不可太重,以清淡為主」
然後他用一雙炯炯有神的眼掃視所有人,說:「最重要的,酒,不可沾!誰要是讓將軍碰酒,就是在殺將軍!」
「釋禪門」的眾人都臉色嚴肅,經過孫千金這樣一說,人人心中頓時都有了一股「任重而道遠」的心情。
儘管以洛坎國西部瑤州盛行的「空學」為立派宗旨,但畢竟門眾多來自軍中和江湖,飯可以少吃,菜可以不碰,肉可以淺嚐,但對他們而言,酒很難不喝,甚至有些門人更是直接把酒當水喝。
而太原將軍、「釋禪門」的首領,郭朔方,正是這種人之一。
果不其然就在孫千金剛說完沒多久,郭朔方獨自走出來,出現在眾人眼前後,第一句開口的話就讓孫千金青筋直爆,差一點就要一拳轟在郭朔方的臉上。
郭朔方第一句話就是:「難得大夥都在,今晚一醉方休!」
「誰敢喝酒,我就踹誰!」
孫千金大罵道,同時在他身邊的猛虎也是一聲嚎嘯,郭朔方一陣臉綠,同時引的眾人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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