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康武人呢?」原安娪驚詫地問道。10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YdGNuTjEv
「不知道」冉亮攸回答。
「老子的勒!狄康武這渾小子,是不是偷練成了什麼奇異的術法,可以瞬間移動了啊?」于洪哲嚷嚷道。10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A2SorxM48
而剛剛回復了些血色的玉蕊兒正掙扎著要坐起身,原安娪發覺後立即按住玉蕊兒,說:「你別動啊!要是你在這時候出現了什麼三長兩短,我在狄康武手下可活不過幾招的啊!」
「我……我要……我要去找……找他……」玉蕊兒雖是回復了很多,但體內還是空虛的說話氣若游絲。
「你放心,狄康武不會有事的!而且有你在,就算是閻羅王親自來收,也收不走他的」原安娪說:「現在最重要的是你要趕快恢復起來,在場可沒有誰能承受的了狄康武憤怒啊!」
在原安娪的勸說下,玉蕊兒總算是打消了起身的念頭,她又重新躺下,閉上雙眼,調整呼吸的節奏,此時體內雖沒有了方才的陰寒,但陽氣尚顯不足,不過如今的玉蕊兒已經能控制自身體內的艾勒,而且雖然方才有很大一部分不是被那陰寒之毒吞噬就是消耗掉了,但狄康武灌入的艾勒還是保存了些許在玉蕊兒的體內,來自劍之聖約者的聖約者之力,猶如初曦時分一般,溫暖且不至於過熱,好似可以孕育萬物的力量一般,配合著呼吸運氣,玉蕊兒感覺到一股非常神奇的感覺,自身的艾勒在狄康武的艾勒催化下,竟有比原始更加飽滿、更有能量的感覺,而且艾勒在體內流轉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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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冉亮攸驚訝地說道。
「怎麼了?」原安娪問。
「玉小姐的艾勒有一種奇特的變化,等等,讓我看仔細一點」說著,冉亮攸蹲下身子,蹬大了他的雙眼,緊盯著玉蕊兒瞧看。
「啪!」的一聲,原安娪用力地打了下冉亮攸的臉:「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不要臉啊?還是你覺得狄康武不在你就可以胡來啊?」
冉亮攸雙手摀著發燙發腫的臉,然而卻是異常的笑著朝原安娪看去,原安娪不由自主地往後縮了一下,問:「族長,你幹麼?」
「剛剛那一下,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在吃醋啊?安娪」冉亮攸笑著調戲道。
原安娪本就生的嫵媚濃艷的臉蛋,如今被冉亮攸這猝不及防的調戲說的是雙頰發紅,平添了一抹無上的妖嬈。
「誰……誰跟你在……在吃醋……」原安娪不知道是羞赧還是憤怒地說道:「我跟玉小姐可是好朋友、好姊妹,自然不能讓你這種精靈亂來」
冉亮攸笑了笑,又看向玉蕊兒,說道:「不過真的很神奇,想不道狄康武的艾勒竟然有這種效果」
「什麼效果?」原安娪問。
「玉小姐」冉亮攸問:「你是不是感覺全身都溫溫熱熱的?是不是感覺精氣神都越來越好,甚至會比以前更好?」
玉蕊兒睜開眼睛,點了點頭:「冉族長,您怎麼會知道?」
「因為我看到了」冉亮攸笑著回答:「按照這樣下去,玉小姐你應該不多久就能恢復了」
「謝謝冉族長」
「沒什麼好謝的,那都是我們太子殿下的功勞啊!」冉亮攸笑說:「不過在你恢復之後,還會有件比較麻煩的事情,你體內的陰寒之毒並沒有完全消散,只是被壓制了,我們可能需要找到將它去除的方法」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玫瑰紅的光束自天而降,在光束中隱約有著一個身影,冉亮攸、原安娪以及于洪哲瞬間就將玉蕊兒圍住,並且警戒地看向那道玫瑰紅光束。
審判庭的原址上,只見那頭通體為橘色的怪物並沒有一如方才那般毫無阻攔地繼續肆意前進並且破壞金谷城,狄康武、向蘭登以及柯復明三人二劍一刀各展所能地擋下了這頭怪物物,三人雖是頭一次配合,但卻有著一種莫名的默契,在進退之間竟是顯的從容有度。
「狄太子果然是少年英才,就算是過去吾與復明聯手,都無法似今次這般如此的毫無嫌隙,狄太子無論是才華還是膽識皆是過人,同輩中應是沒有可以與他稱為對手之人了,就算是復明,恐怕也非他的對手」向蘭登一邊揮出一刀一邊細想著。
在向蘭登揮出了這一刀後,一道火紅色的刀罡迎面砍向怪物,然而怪物卻是右耳一扇,將數十塊的巨石扇起。
不過就在巨石消磨掉刀罡之力後,一點紅芒如流星劃空而來,柯復明直刺手上紅玫瑰細金劍,紅芒穿透巨石陣,直撞怪物的長臉,然而卻見怪物竟是如早就預料到了一般,靈巧地躲閃過了柯復明的劍芒穿刺。
但就在怪物閃過柯復明的紅星劍芒的瞬間,狄康武卻是以那鬼魅的身法早一步在怪物四肢皆落地之前,已然以龍首寶劍揮出了道青色的劍氣,這道劍氣去的如閃電一般迅速,而且時機也抓的非常準,柯復明雖早已知道狄康武劍術之高,但在看到這一劍時,仍舊不由自主地驚嘆一聲:「這一劍,好!」
但就在柯復明以為這一劍定能砍去怪物的一條腿時,怪物竟然用力扇動牠那對又大又垂的豬耳朵,扇起了強烈的颶風,不僅讓牠懸浮於空中,更是讓地面上的碎石裂板被吹的是到處滾地跑竄,同時還也讓三人不禁向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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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聲,怪物一落地,就又對著三人發出雁聲咆嘯,像是示威更像是在宣告自己的不敗。
「去!竟然可以叫得這麼難聽,也真是難得了」柯復明撇嘴道。
「將軍」狄康武說。
「太子殿下,但說無妨」向蘭登說。
「牠能感知到空氣中的艾雅變化」狄康武說。
「意思就是說,牠能預判我們的攻擊囉?」柯復明問。
狄康武點頭,柯復明看向怪物:「還真是頭無恥的畜牲!」
怪物好似聽懂了柯復明的這句話,竟是低下頭,以頭上僅剩的那支黑色利角,朝著柯復明衝來,柯復明心頭一凜:「還聽的懂人話?」
說完,三人各自跳閃開來,然而怪物似乎鎖定了柯復明,一擊未中,便調整方向,繼續朝著柯復明奔去。
狄康武稍稍瞇起了眼睛,然後身形一轉,在柯復明又再一次閃過了怪物的衝撞後,來到柯復明身邊,低語道:「柯將軍,勞煩你繼續纏住此獸」
「可以是可以,但太子殿下有何打算?」柯復明才剛問完,就發現狄康武早已經消失在他身旁,狄康武這一來一去的速度,實在是快的令人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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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和柯復明儼然組成了一組你追我跑的狩獵關係,柯復明時不時出言挑釁怪物,甚至有時候還會揮出紅星劍芒刺激怪物好讓怪物一直緊盯著自己這個獵物。
向蘭登先是朝狄康武看去一眼,然後不久之後便察覺到了狄康武的企圖,心想:「看來在當時兩國大戰的軍報中,那名統領『天曜金龍』的蒙面將軍,應當就是他了,能有如此冷靜的智謀和高超的武學造詣,不應該沒有出現在過往的紀錄中,反倒是過去我們針對這名洛坎國的太子殿下了解到的情報,太少了」
「向將軍」狄康武以極快的身法來到向蘭登身邊:「此獸雖能感知艾雅的變化,但牠的攻擊手段並不多」
「且心思不深,太子殿下有何計畫,直說即可」向蘭登說。
「我想借二位將軍一用」狄康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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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柯復明一個躍起,躲過了怪物又一次的撲殺,然後他轉頭對向蘭登喊道:「這頭畜牲,只會一直追我,不怎麼厲害啊!」
喊完,腳尖一落地,又向前急奔,怪物發出刺耳的雁鳴,這般追殺捕獵實在太令牠感到心煩意躁了,對他而言,眼前這三名人類,就如同螻蟻一般渺小且微不足道,然而就是這麼三個應該一拍即滅的螻蟻,竟是將自己給纏脫住了,尤其是眼前這個一直上跳下竄、左奔右跑的,怪物心中想著就不要被牠給抓到,要是被牠抓到了,定要讓牠碎屍萬斷、體無完膚,或許這樣都不見得能解牠心頭之恨。
怪物又再一次用力蹬起牠強而有力的後肢,以撕裂空氣一般的氣勢撲向柯復明,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記熱刀自旁砍來,要不是怪物能感知到艾雅的變化,恐怕便要被這刀上頭蘊含的熱浪給燙熟了,怪物一個翻轉,躲過了向蘭登的這一刀,向蘭登並沒有等到這招變老,反手一拉,便又是一記滾燙的熱刀,火紅色的刀罡正面撞向怪物,怪物重施故技,拍起數顆巨石,藉以消耗刀罡。
而就在向蘭登揮出熱刀的同時,一直遊移逃竄,牽引怪物注意力的柯復明,一個優雅且俐落地轉身,隨後棄守改攻地奔向怪物,點點紅星劍芒宛如夜空上的星辰一般,數以萬計且不同角度地招呼到怪物身上。
怪物被向蘭登和柯復明一慢一快的聯手惹怒的是七竅生煙,向蘭登的金獅熱刀和柯復明的紅芒快劍讓怪物身體發疼,牠不斷地掀、拍地上的斷垣殘壁,同時也不停地用僅剩一支的利角衝撞,甚至還不間斷地撲獵二人,但奈何兩人師徒同心,在進退之間竟是不用任何的眼神交流,一人退便一人猛攻,怪物對眼下這兩人心生憤怒以及厭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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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大吼一聲,這一聲雁叫宛如足以傳至九霄雲外,光是這一聲就足以震撼人心,功體不足和修為低下的,甚至會被這一聲雁叫聲震的是七竅流血、神魂俱散。
怪物再一次搧動起牠的那對既大且垂的豬耳朵,強烈的暴風幾乎要將整個戰場都吹飛了起來,就連向蘭登和柯復明都不禁被這陣暴風牽動,暴風好似要將二人給硬生生地撕碎。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記青寒光芒閃現於戰局之中,並且還化作了一條線束,這束青光快的絲毫不受暴風的影響,筆直地穿越暴風圈,直抵暴風圈的中心,怪物的額頭。
我欲乘風踏江山,便向仙人借東風。
當寒芒青光束打在怪物的額頭上之際,強勁的暴風嘎然而止,所有被暴風吹起的物件紛紛掉落,所有暴風施加在向蘭登和柯復明身上的強大壓力也在一瞬之間都消失,柯復明抬起頭看向怪物,只見狄康武手持龍首寶劍,劍尖沒入怪物的額頭,從怪物的額頭上緩緩流出紫綠色的鮮血,緩緩從被龍首寶劍刺入的地方流了下來。
怪物大聲吼叫,這一聲更是直衝天穹,柯復明說:「不行,太子殿下這一劍,刺的太淺了!」
怪物舉起右前肢,眼看那比一般雄獅還要大上三倍的巨掌便要朝狄康武拍去,但是突然怪物的動作停了下來,八顆眼珠子更是透露出了震驚的眼神,八顆眼珠全部盯住狄康武,緊接著以龍首寶劍劍尖沒入額頭的點為原點,兩條血線上下分別刻劃在怪物的身上,紫綠色的血沿著血線爆噴出來,然後便見到怪物身體一分為二,左右各一半地各自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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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復明看的是瞠目結舌,向蘭登喃喃說道:「洛坎皇族不外傳的獨門絕技:『東風破』」
「師父,難道這頭畜牲沒有感知到嗎?能有一劍穿敵的劍招,其中內涵的艾勒之盛還有刺破空氣艾雅之多,應該很容易被察覺道才對」柯復明問。
「太子殿下的這一劍是藉著暴風本身就會擾亂空氣的特點,進而避開了此獸能感知艾雅變化的特點,再加上可以無視暴風干擾的快速身法,從而克敵致勝」
「這麼厲害!太子殿下真是深藏不露啊!」柯復明笑道:「看來就連師父也跟我一樣,都被太子殿下當做誘餌了吧?剛剛太子殿下讓我牽制住那頭畜牲和後來師父的加入,都是為了讓太子殿下可以計算好距離和掐準時機,然後遞出這一劍的吧」
向蘭登點頭,柯復明無奈地搖了搖頭:「師父啊,你可是『戰神』啊」
這時狄康武將寶劍重新入鞘,來到向蘭登和柯復明面前,狄康武抱拳道:「我尚有件急事,就先告辭了」
「殿下,請」向蘭登抱拳回禮道。
且說就在怪物闖進金谷城並大肆破壞,再加上審判庭被毀壞,公開審判可以說是完全取消了,而且眾人都匆忙於逃難,根本就無暇再去理會落單的魏敏充。
所謂「禍害遺千年」,在廢墟中,一身囚服且四肢被上鐐銬的魏敏充身上竟然只是有些許的擦傷,並沒有受到什麼重大的傷害,他瞇起那雙狹長的眼睛,仔細打量可以說是好不容易重建起來卻又在頃刻之間被破壞殆盡的四周。
他發黑的薄唇猛然向上勾起,露出了一排發黃的牙齒,奸笑自語道:「造孽啊!看來驪昌國就是應該要亡國,才剛平靜沒幾天,就又有這種驚天動地的動亂,呵呵,驪昌國啊驪昌國,這就是當年你們不重用我魏敏充的代價!本大爺貪幾個銀子又怎麼了?工程哪一個有做不好了?什麼叫做官商勾結?難道沒有聽說過水至清則無魚嗎?就因為陳楠那個該死的石頭腦子還有幾句放屁一般的混帳話,就把本大爺先打入大牢,後又把本大爺貶去那鳥不生蛋的清閒官職,一點肥水都沒得撈,這就是你們打壓本大爺我要付出的代價!本大爺可是上天親選之人,本就應該發光發熱,你們那叫做逆天而行,自然要受到天罰!」
說完,魏敏充放聲大笑,那尖銳且詭異的笑聲令人感到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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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要受天罰,也是你受!」
一個充滿了浩蕩正氣的聲音自後方響起,語氣中有著洪量且義無反顧。
魏敏充轉過身,看見身上那件白底黃彎月官袍的左半邊都已被紅血染紅了的包化慈,而且很明顯可以看出包化慈的左手受了很大的傷,左手骨也應該是已經斷了,但包化慈那對琥珀色的眼珠子卻是瞪的如銅鈴一般大,且眼神中滿滿的盡是憤怒。
「雖然天下不見得公平,但世間自有正義在,魏敏充,你沒有死於坍塌中,就是上天要還給所有受過你迫害的人一個公道!」包化慈喘著氣說。
「包雛兒,當年你跟在陳楠屁股後面的時候,還叫過我一聲魏叔叔呢」魏敏充笑說:「你自己看看你跟我之間現在有什麼區別,你半死不活,我卻僅僅只是輕傷,這難道就是你說的『世間自有正義在』嗎?」
包化慈憤怒地瞪著魏敏充,他朝著魏敏充走去:「魏敏充,雖然我師娘主張要廢除死刑,但我認為殺人償命,才應該是你最終的審判!」
「噢,是嗎?那你也可以現在就試試看,能不能殺了我啊?」
魏敏充譏諷道,他見到包化慈腳步連走帶拖,便知道現如今包化慈身上的傷勢有多麼嚴重,哪怕是要走到自己面前,恐怕包化慈也要廢上好一番功夫才行,而這還是自己沒有跑的情況下,自己現在就算四肢被銬住,但要移動也不是辦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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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雛兒,你要是不走快一點,可是追不上我的喔!」魏敏充嘲笑道。
「魏敏充,今天我說什麼都不會讓你逃走的!」包化慈憤恨地吼道。
廢墟上,一前一後兩個人影都以相當緩慢的速度移動著,一個逃不遠,一個追不上。
忽然魏敏充看見有一個人影出現在不遠處,魏敏充低聲罵了一句,心想:「竟然出現攔路虎!」
然而就在魏敏充在心中盤算到底該怎麼辦的時候,那個人影卻如鬼魅一般地靠近,魏敏充看清楚了是一個臉上戴著一張黃色面具的人,魏敏充心頭猛然一陣,魏敏充想起之前阿爾巴還在的時候,曾經和自己提到一個令自己也不由自主頭皮發麻的事情,霎時間,魏敏充驚呆了,且整個人都僵硬在了原地,一動也無法動。
「看起來,你遇到麻煩了」臉上戴著黃色面具的人正是綁擄陳李宜青,並且在「鬱昌森林」裡以一招勝過狄康武的問罪殺。
「你……你……」魏敏充驚詫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問罪殺「嘿嘿」了兩聲,然後拍了拍魏敏充的肩膀,說:「這樣吧,你的命就先寄在我這裡,我先幫你解決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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