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叔」冷姮娥微笑著來到酴芳宮的門口,迎接從風牽城坐車而來的克賓王,冷忠爍,只見瘦骨嶙峋的冷忠爍身著一件象牙白的襴衫,使的他本就蒼白的肌膚更顯得毫無血色可言,而且相比於自米加爾列宮離開之際,冷忠爍看上去更加的弱不禁風,就連一步一步邁出的腳步都有氣無力,他手拄一桿咖啡色的拐杖,似走更似拖地走入酴芳宮。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UMZOJiQbQ
冷姮娥雙手扶住冷忠爍,冷忠爍微笑地道:「姮娥,謝謝你」
「五叔別這樣說,這本就是姮娥應該的」冷姮娥說:「媽媽聽聞五叔來了,特別吩咐我一定要親自來迎接您的,媽媽也已經在大廳備下了盛宴,就等著五叔來一起品嚐,順便替五叔接風」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9kNlzg6Vn
冷忠爍微笑,似乎再多說一句話都會消耗他的生命一般,冷姮娥半攙半扶地帶著冷忠爍來到大廳,冷尉緹麗一見到二人,立即揮手示意侍女過去接替冷姮娥攙扶冷忠爍,並讓冷忠爍能安然入座。
「女王陛下」
冷忠爍想要行禮,卻被冷尉緹麗打斷:「忠爍,免禮免禮,家宴就無需那些繁文縟節了,再說了,你的身子,這一路也辛苦了」
「謝謝女王陛下」冷忠爍氣若游絲地說。
冷尉緹麗拿起一只以玻璃製做成一隻天鵝樣子的醒酒器來到冷忠爍身邊,一邊親自替冷忠爍倒了一杯透著琥珀色的紅酒,一邊說:「來,忠爍,這是今年的御酒,已經存放了十年的『金霞』,知道你要來,本宮特別幫你溫了酒,這支酒就是必須溫過喝才能真正喝出它的特別之處」
「陛下,我自己來就好」冷忠爍誠惶誠恐地說,說話的同時,伸出細的如皮包骨的雙手要去握醒酒器。
然而冷尉緹麗卻是輕輕拍掉冷忠爍的手,說:「忠爍啊,我們都是自家人,這種事情就算是你哥還在,也會是我這個嫂子做的」
冷忠爍雙眼望向冷尉緹麗,冷尉緹麗將醒酒器放下後,緩緩地走回座位,說:「知道你身體不太好,所以特地選了『金霞』這支酒來當配酒,我記得裡面有黃精、枸杞、人參還有桑葚等十幾種藥材,這個方子是從洛坎國那邊傳來的,據說喝了對身體特別好,」
「謝謝陛下惦念」
「雖然理應用我驪昌國最純粹的葡萄紅酒來做為配酒,不過如今我們這一家子的成員所剩不多,自然是要好好珍惜的,再者如今我驪昌國與洛坎國之間的誤會已解,也是時候修復關係以利中流地區的和平,你說是吧,忠爍」冷尉緹麗邊說邊拿起酒杯,朝冷忠爍微笑。
「陛下說的是」冷忠爍緩慢且不穩地舉起酒杯:「不過陛下,忠爍不知什麼時候我們跟洛坎國的誤會解開了?」
冷尉緹麗笑了下:「看來是本宮疏忽了,上回你到王宮時忘記與你介紹了,洛坎國的太子如今寄居於我驪昌國,此次驪昌得以復國,洛坎國的太子也是幫了不小的忙,鑒於此,本宮已經決定了,待中秋過後,便遣兵助洛坎國太子北上復國,如今『玫瑰槍』還有『熒熠濯鮫』幾支精銳軍隊都已經集結在金谷城了」
「原來如此,可惜了我沒有親自替萬千驪昌百姓謝過洛坎國太子,當時我躲入五彩山丘群,如今想來實在是有損王族臉面,我實在是心有愧啊,同時也錯過了當時在風牽與麝宮的騎兵大戰,據說那一戰,我驪昌國的『玫瑰槍』大展風采,將蘭戎匪軍逼到死戰死絕的困窘境地」冷忠爍苦笑道。
「沒關係的,五叔,洛坎國太子此次也有來瓊玖城參加此次慶典,要是他回來了,我再替五叔介紹」冷姮馨微笑道。
「忠爍,未來我們驪昌國,乃至於整個中流地區,皆會有全新的風貌,你可一定跟本宮一起見證目睹啊!本宮這個做嫂子的,還想多替忠德幫你多倒幾杯酒」冷尉緹麗說。
冷忠爍點頭:「一定一定,陛下所言,忠爍必定會好好養身。」
月宮清冷桂團團,歲歲花開只自攀;共在人堅說天上,不知天上憶人間。
在「諸星咖啡酒吧」中,狄康武和玉蕊兒兩人對坐互望,兩人之間雖只隔著一張桌面上有著一幅石刻畫的圓桌,但就如那幅石刻畫一樣,只隔著一列雲,但卻存有天壤之距。
淚眼婆娑,含情脈脈,不得言語,更不能語。
而此時面對這樣情況的狄康武心中更是懊悔不已,早知會有如此光景,就應該在一開始就帶著玉蕊兒離開,這間店,打從他看見的第一眼,就感覺很不一般,就好像是走在如臨深淵的峭壁上一樣,心中似乎知道如果走進這間店,便會在這間店裡發生不可預期的突發狀況,但他仍舊順從了玉蕊兒的意思,走進了這間店,如今就如同他的預感一樣,意想不到的事情真的還是發生了。
他悔恨自己,同時也憤怒,他無法忍受眼前人有任何一絲的痛苦和難過,儘管狄康武因為修習帝王術而能很大程度的壓抑了自我情緒和言詞,可是他並不是不了解人情世故和人間冷暖,人總是有七情六慾,就算狄康武能盡可能地控制這些情感情緒,但是本以為會因為戰火而此生不復相見的她再一次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並且來到了自己的身邊,說什麼都沒有鬆手的理由。
哪怕是上天還是下地,「不放手、不鬆手」就是自己對她,同時也是對自己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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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狄康武想要脫口說話時,玉蕊兒卻是將澎湃的情緒壓住,並且轉頭朝灰髮男子看去,再展優雅且淡定的微笑,問道:「這樣一來,是否過關了呢?」
「行!我服了!」灰髮男子點頭,轉身走向吧台。
玉蕊兒再次面向狄康武,然而現在玉蕊兒的表情,卻是讓狄康武以為自己剛剛是昏了頭、瞎了眼,又或者是一廂情願,玉蕊兒的臉上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傷感,沒有一點因為石刻畫而掀起的波瀾。
「這間店,確實是有點意思」玉蕊兒淡淡地說。
說著,玉蕊兒手指輕輕在桌面上一點,如今的狄康武已經能清楚地感覺到周遭艾雅的變化,玉蕊兒這手指輕點便開啟了一張將二人罩住的結界,狄康武不解地看向玉蕊兒,玉蕊兒說:「這間店某種意義上,有點像是煙館,我感覺這間店的樸素老舊和清冷無華是刻意營造出來的」
「為什麼要刻意營造?」狄康武問。
「雖然不是很肯定,但我猜應該是採取了與煙館背道而馳的經營理念吧,像煙館、酒店和賭場這種聲色場所,多半都是除了本身販賣的物品之外,還要利用裝潢和一些附屬的娛樂來加成顧客的喜悅感,這種做法應該可以說是錦上添花;不過這間店卻不是,這間店是用刻意營造出「普通」,來讓客人更加專注在飲品上,而且可以說,打從顧客走進這間店,就是走進了一個結界,在這個結界中充滿了一種可以勾動顧客情緒並將情緒放大的艾勒,這個結界術者應該是個高手,將這種艾勒以非常巧妙的手段釋放在艾雅中,要是一個不注意便很難察覺,不過這種手法應該也還是想讓顧客更加專注在飲品上,甚至有點上癮吧,我猜甚至是飲品中都有將情緒放大的術法,這樣一來就能讓喝的人感覺內心的情緒被放大,人類對於情緒的釋放是會上癮的」
狄康武愣愣地朝玉蕊兒看去,在內心中反觀自己,怪不得剛剛自己竟然為了一幅石刻畫和一首詩,差點就控制不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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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蕊兒又用手指在石刻畫上輕輕撫過,喃喃說道:「見雲只是雲,見雲不是雲,見雲亦是雲」
而此時灰髮男子再次悄無聲息地來到桌邊,不過此次狄康武和玉蕊兒便沒有再被灰髮男子的悄然而至嚇到,他們二人在灰髮男子離開吧台走來時便已有所察覺,從而他們心中也都明瞭,倘若這間店真如玉蕊兒所說,那方才自己應該就是受到了那些會影響人情緒的艾勒而忽略了灰髮男子的氣息。
灰髮男子依舊是嘴上刁著一支煙斗,雙手各拿著一只生了鏽的鐵杯,將鐵杯放在二人面前,玉蕊兒微笑問道:「這是什麼?」
「一般的咖啡」
灰髮男子冷淡地回答,然後他斜眼看向玉蕊兒,此時狄康武心中竟是突然有種想要抽出背上寶劍朝這名灰髮男子削去的衝動,但狄康武隨即便將這種想法壓了下去,並且調動體內的艾勒來去感應周遭的艾勒,一邊用自身的艾勒感應並抵擋著空氣中那會影響情緒的艾勒,一邊心驚施術者的手段高超,一邊驚嘆玉蕊兒那令人望塵莫及的術法實力。
玉蕊兒拿起有著滿滿鐵鏽的杯子,小口地啜飲了一口後,那一雙美麗的丹鳳眼中出現了驚訝的光芒,玉蕊兒說:「好喝!」
狄康武先是遲疑了一下,用眼神與玉蕊兒確定玉蕊兒並不是受到空氣中的艾勒影響後,才跟著拿起鐵鏽杯子,淺嚐了一口。
咖啡入喉,卻如同開水一般毫無味道,狄康武看了眼玉蕊兒,玉蕊兒卻只是淡淡一笑,示意狄康武不要點破。
「哼!」灰髮男子卻是突然發出一聲。
狄康武緩緩放下鐵鏽的杯子,他感覺就在剛剛那一剎那,自己的情緒似乎又再一次被撥動了,不過體內似乎有另外一股宛如暖流的力量,不快不慢、恰到好處地安撫住了自己的情緒。
狄康武斜眼瞥向灰髮男子,灰髮男子連續吐了五個煙圈後,才將一直叼在嘴中的菸斗拿了下來,並似乎是悻悻然地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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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是猜對了」玉蕊兒笑道。
「他是施術者?」狄康武問。
玉蕊兒搖了搖頭:「不是,施術者另有其人,他不過是一個障眼法而已」
「來者不善,我們走」狄康武說。
「嗯嗯」玉蕊兒搖搖頭,微笑道:「先等等,我猜施術者並無惡意」
狄康武慢吐了一口氣,玉蕊兒說:「不管怎麼說,咖啡是好喝的,不是嗎?」
說完,玉蕊兒又喝了一口,狄康武看著玉蕊兒,突然狄康武似乎明白了什麼,有點無奈地望向玉蕊兒那雙令他魂牽夢縈的丹鳳眼,原來不是只有自己打從最初就感覺到這間店有問題,不過仔細想想,如果連自己都感覺到了,從覺醒術法之力開始就展現出過人天賦,同時還是古往今來少有的中派原術者的玉蕊兒,應該比自己更能感覺到這間店的不一般,不過儘管如此,玉蕊兒還是拉著自己走進了這間店,這樣好似「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舉動,實在令狄康武感到無奈。
無奈歸無奈,但也沒辦法,畢竟是自己喜歡的人,哪怕是上刀山還是下油鍋,都得一路相隨。
玉蕊兒似乎也發現了狄康武發現了自己的舉動,雪白的臉頰上不禁泛起了惹人想要上去咬上一口的紅暈,嬌豔欲滴,玉蕊兒低聲似是撒嬌地叫了一聲:「太子殿下!」
狄康武暗自嘆了一口,就算使油鹽不進的大聖人或是斬情斷欲的神,大概都無法抗拒此時的玉蕊兒吧,更何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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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狄康武的神識像是陷入另外一個時空一般,儘管從外表看去狄康武並無二樣,但比起大多數的術者能更加清晰感應周遭艾勒和艾雅變化的玉蕊兒卻是柳眉輕輕一揚,本來帶著些許萬種風情的丹鳳眼微微一凝,凝視狄康武。
不過很快地狄康武的神識就回到了狄康武體內,而玉蕊兒也發覺了剛剛出現在狄康武身邊,並且以一種非常奇特的方式產生變化的艾雅再次恢復於平常,玉蕊兒望著狄康武,而當神識回來後,狄康武也立刻發覺得玉蕊兒的眼神變化,不過狄康武並沒有流露出任何的驚慌,他收斂心神,然後從袖中拿出一只錦囊,放到桌上,玉蕊兒先是看了看錦囊,然後又再次看向狄康武,問:「這錦囊是?」
「蕊兒,答應我一件事」狄康武沉穩但慎重地說。
「什麼事情?」玉蕊兒感知到了狄康武的情緒,心中些許驚異地問。
「不管是什麼事情,我都要你先答應我」狄康武很認真地說。
玉蕊兒一雙丹鳳眼輕輕一眨,然後點頭。
狄康武將錦囊推向玉蕊兒:「這個錦囊,必須要在我遇到危險後,甚至是有性命之危時,你才能打開,而且切記必須按照錦囊裡面的寫的去做」
「康武哥!」玉蕊兒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你為什麼會有性命之危?而且這錦囊是怎麼回事?」
狄康武搖頭:「目前還不能告訴你,但我要你答應我這件事,之後我會把所有事情再告訴你」
玉蕊兒瞪著眼,緊盯著狄康武,她企圖從狄康武的眼中找出任何一點蛛絲馬跡,然而如今狄康武的雙眼中,好似一個萬丈深谷看不透,又好像一潭明池一般明朗。
「康武哥」
「蕊兒,答應我!」狄康武聲音些許嚴厲,已經初具一代帝王那般不容置喙。
玉蕊兒也深知此時狄康武的決心,她雖有些許的不願,但還是點頭並收下了錦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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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名灰衣的中年男子來到了桌邊,狄康武和玉蕊兒二人皆轉頭看向這名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微微笑,對他們鞠了一個小躬,道:「蔽店方才若有所冒犯,還請二位客人莫要怪罪」
玉蕊兒指了指桌上的咖啡,道:「道破了貴店的結界後,就給了一杯索然無味的咖啡,貴店這般接待客人,也是挺有貴店風格的」
中年男子大概是沒有預料到玉蕊兒竟會說出這樣的話,本來想好的草稿恐怕是被一竿子都打壞了,他不得不沉吟了一下,最後才又再次鞠躬,回道:「是蔽店的錯」
「不過這樣的手法,倒是挺新奇的」玉蕊兒說:「只不過這樣調動客人的情緒,若是一個不小心,恐怕會釀成事端」
說著,玉蕊兒看向中年男子,中年男子指了指在吧台抽菸斗的灰髮男子,笑說:「有他在,我還算是放心!」
「放屁!什麼叫做『算是放心?』」灰髮男子罵道。
中年男子苦笑了下:「他以前是專業打手,後來才被我聘來當酒保的,所以我挺放心的」
「不知道設下這樣一個結界,所欲為何?」玉蕊兒問。
「我喜歡觀察人,人一旦情緒得以釋放,便會展現出最為真實的人生觀」中年男子說。
玉蕊兒看了中年男子一眼,中年男子接著說:「雲自始自終是雲,但卻有變者之雲與不變之雲的區分,其中之道,是為何呢?」
說著,中年男子看向玉蕊兒,很顯然中年男子知道方才玉蕊兒和狄康武在石刻畫面前歷經了什麼樣的情感變化,而且更知道玉蕊兒指走石畫之際的呢喃,中年男子先朝狄康武看了一眼,接著又再次將視線轉到玉蕊兒身上,說:「觀小姐身上之氣韻與打扮,我認為小姐雖身負貴氣,卻無傲氣,此種氣韻並非高門權貴的千金所能有,天底下能有此種氣韻者,唯有寥寥幾個家族擁有,而這幾個家族皆為當世皇族,不過以我觀察,小姐雖受皇族教育薰陶,但在根本上有著異於皇族的接地氣,故小姐應該非出身於皇族,但卻是生長於皇族之家,但依我之見,正因為小姐非出身於皇族之中,所以比任何人都清楚了解皇族的規矩以及特點」
灰衣中年男子一番話說完,玉蕊兒和狄康武都是心頭震驚的無以復加,不過兩人都是心神內斂,震驚的情緒和表情都相當的細微,幾不可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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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中年男子竟是直接轉身面向狄康武,口吻已經不再只是店家對客人的尊重,而是有了一層下對上的尊敬,男子一字一句緩慢且鄭重地說道:「先生身有不染俗塵之氣韻,雙眼如炬,眉宇間更有不可一世的浩然罡氣,罡氣之盛,如九龍蟠踞,當世無雙非常人所能擁有,更無法後天培養,不過先生卻將此昊大正氣內斂於無形之中,如一把不出鞘的養氣寶劍,待有朝一日,出鞘即絕頂,願修此道者更是天下少有,足見先生心氣之高,然先生內心中卻對此道尚存一絲猶豫,雖只有一絲,但卻已悄然化作萬縷,先生並非不知,只是堅信自己有能力將其平定,從中取得平衡,是以我認為先生若是執意走此道,將會面臨諸多考驗,此道之凶險,相信先生早已明瞭,只不過手有一劍,便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此份渾然天成的絕代自信,甚至近乎肯與萬世皆敵的霸道,先生所修所走之道,應是笑傲天下的皇帝之道」
男子說著,便朝狄康武作揖,起身後,再道:「先生之氣魄,當得李某此一揖」
不只是男子盯著狄康武,就連玉蕊兒也緊盯著狄康武,然而狄康武卻是面不改色地看向男子,其眼神真如男子所言,如一把入鞘寶劍,無鋒無芒卻是氣機滾動,隱約間透露磅礡之氣。
面對狄康武的眼神,男子僅是微笑並無被震懾之感,他轉頭朝玉蕊兒續言:「世間萬物,就算是清風明月,皆有所不同,卻亦有所同,李某多年觀察並思考,仍舊對其中之道感到無解,故而佈下此結界,想更加了解何為變者?何為不變者?何為人?何為道?生命存於世,所求之道,到底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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