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姮盈和陳亭綺則是從另外一台馬車上下來,兩人都看向朝著紅花劇院走入的冷姮娥和玉蕊兒,陳亭綺說:「姮盈,玉小姐真的好漂亮喔」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h0nSLz8xd
冷姮盈沒有回應,她自然也知道玉蕊兒美若天仙的事實,只是打從心裡實在很難像陳亭綺一樣去讚美玉蕊兒。
她不願意承認自己因為玉蕊兒的出現徹底讓自己失去了比賽權這件事,但她卻心知肚明只要玉蕊兒在,自己就不可能有希望。
「走吧,我們也進去吧」冷姮盈說。
無論是本就在紅花劇院旁討營生的或是此時剛好路過的,都不禁為此時在紅花劇院門口前後出現的兩朵美的各有千秋的雙葩感到不可思議,甚至有些登徒子更是看的雙眼發直,並且感嘆今天可能會成為這一生最美好的一天。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b8Q8B13GM
當冷姮盈和陳亭綺走進紅花劇院,兩人便直接朝事先選好的包廂走去,在路上冷姮盈低聲地問:「亭綺,你知道今天要演什麼?」
「二公主沒有和你說嗎?」陳亭綺一臉意外地反問冷姮盈。
冷姮盈搖了搖頭,說:「二姊只跟我說要來看『金芝劇團』全新的劇本和表演方式,而且還特別讓我們去跟她同一包廂」
「其實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聽說,今天這場演出好像是不對外公開的一場演出,所以才會連一張海報都沒有」
「真是奇怪,雖然說是要為她餞行,但二姊以前是我們三姊妹中唯一不愛看戲的,今天怎麼會選則用這種方式替她餞行?」冷姮盈說。
「或許是玉小姐喜歡也說不定」陳亭綺推測道。
「嗯」冷姮盈點點頭:「的確,大概是這樣,不然我怎麼想都不覺得是二姊想到這個點子的」
「據說他們洛坎國有一種跟我們歌劇很像的表演,好像是叫做『京劇』的樣子」陳亭綺說:「所以可能想要來看看到底兩者有什麼不同吧」
「如果真是這樣子,那二姊這次給她的面子也是做的很大」冷姮盈說話的語氣中有很明顯的不屑。
「畢竟是洛坎國的使臣,而且還是狄太子的」
陳亭綺說到一半,突然意識到自己差點就要脫口而出的話可能會點燃冷姮盈心中憋著的那股窩火,立即就打住了。
然而身為女子,在這種事情上可是極為敏銳的,尤其還是與自己相關,冷姮盈自然知道陳亭綺收回去的話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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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姮盈的確是憋著一團火,但說實在的,她自己也心知肚明,自己的這團火無論對誰發洩都不對,狄康武從未對自己有任何的表示,更沒有給過她什麼特別好的臉色,至少不曾像對玉蕊兒那般溫柔。
魯江崧曾說狄康武不是冰,而是流水,如今自己總算是認同了魯江崧的話,但認同的同時也是失落的瞬間。
至始至終,自己都不曾是影響狄康武這條流水的溫度的那個人,自己或許只是一個在岸邊行走的人,流水曾經讓口渴的自己有水喝,但卻不是因為自己而流。
冷姮盈沒有接話,只是靜靜地與陳亭綺繼續朝著包廂走去,儘管陳亭綺試圖找其他話題與冷姮盈聊天,並且轉移冷姮盈的注意力,但冷姮盈卻還是一臉的心不在焉,最後兩人就彼此沉默地來到了包廂門口。
當門口的侍女打開包廂的門,冷姮盈一雙如春日裡盛綻的桃花眼總算是再一次回過神來,因為二姊冷姮娥以及玉蕊兒都已經在包廂內了,冷姮盈看向玉蕊兒的背影。
早在王宮中,得知自己將會與二姊和玉蕊兒同一間包廂的時候,冷姮盈便已經在腦中心裡不斷演練著當自己與玉蕊兒面對面時,自己要用如何冷淡的表情和語氣面對玉蕊兒。
然而此時站在包廂門口,冷姮盈卻發現自己方才一路的設想演練都在頃刻間化為了一場空。
因為此時在包廂內,與二公主冷姮娥並肩而立的玉蕊兒,沒有了平時身為洛坎國外交使臣的鎮定,也沒有過去那種嫻雅。
如今在冷姮盈眼中的玉蕊兒,有的只是如一頭戰敗受傷的動物,透露出一股由驚異、憤怒以及悲傷組成的複雜情緒。
「想必玉小姐對這個故事很熟悉吧」冷姮娥笑著說:「我特別請這個劇團用心琢磨這個故事該如何用歌劇和芭蕾來演繹,或許會與玉小姐過去看的有不同的感覺」
玉蕊兒不像過去那般有禮貌地回應,她什麼都沒有回應,她只是看著手中節目單。
「喔,亭綺,你來了啊!小妹也到了啊!」冷姮娥轉頭,笑著說。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冷姮盈感覺一邊笑著說話一邊朝自己看來的二姊卻有種莫名的陌生感,就算過去自己的確因為種種因素與二姊相對來說比較不親近,但卻從未有過如此時此刻這般陌生。
此時此刻的冷姮娥雖然是笑著,但卻讓冷姮盈心頭感覺一陣陰冷冰寒,不再是她認識的那個雖然嚴厲但其實還是很愛她的二姊。
「快坐吧!應該馬上就要開始了!」冷姮娥笑著招呼道。
冷姮盈走進包廂中,來到她與陳亭綺的位子前,這才看見在小茶几上放著的節目單,她將節目單拿起,那雙嬌媚的桃花眼剎那瞪大,她先是以震驚的眼光朝始終沒有回過神的玉蕊兒望去,緊接著又以極為不解的眼神看向冷姮娥。
「為什麼二姊要故意安排這齣戲?」冷姮盈心忖。
在金谷城外圍,矗立著鍺山以及鑫山這兩座盛產礦石的高山,而中間由二山夾出的山谷,則成為了平時礦工們休息的地方。
然而此時在山谷中出現了一個異度空間,在這個異度空間中,一名白袍白髮男子,宋良君,神情寡淡,右手五指併攏,直豎於胸前,一股不強但卻讓在一旁的冉亮攸看得一清二楚的白光從他身體中散發出來,那淡淡的一層白光竟是讓他有一種寶相莊嚴的感覺。
反觀與宋良君對峙的于洪哲,左手持大盾,右手拍擊盾面,他那一嘴的紅色大鬍子在他的每一次呼吸中輕輕飄動,于洪哲眼神銳利,像是兩把刀一般,直勾勾地盯著宋良君。
「三招,于洪哲,你要是在三招內攻破前輩的防禦,那前輩就算輸」冉亮攸拍了拍于洪哲的肩膀,說:「但如果攻不破,你就要乖乖聽聽前輩的話,好好修行,並且執行你的義務」
「好了,你不要再廢話了!老子要上了!」
于洪哲抖了下肩膀,甩開冉亮攸的手,眼神炙熱地盯住宋良君,接著大喊一聲:「接我第一招!」
說完,于洪哲右手握拳,奮力一拳打在盾牌上,冉亮攸心中既是驚訝又是無奈,這才第一招,于洪哲竟然就是以擁有極強破壞力的結界攻擊宋良君。
一條長方形如破城器一般的結界以迅雷般的速度,並夾含無比狂暴的力量,朝著宋良君撞去,于洪哲這一擊,既是試探同時也是單點突破。
卻見宋良君右手手掌輕輕向前一推,臉上的表情絲毫沒有改變,甚至讓冉亮攸感覺宋良君一點都沒有將于洪哲的攻擊放在眼裡。
然而僅僅是向前一個輕推,宋良君的這一掌竟是不費吹灰之力地就擋住了于洪哲驚雷破空的第一招,並且將于洪哲的結界完全抹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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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當事人于洪哲吃驚自己凌厲的攻擊被輕而易舉的擋下,在一旁既是裁判也是觀戰者的冉亮攸心頭更是猛力一震。
方才冉亮攸透過萬法之眼,清清楚楚地看見了宋良君剛才的那一掌,並不是真正平平無奇的一掌,有一張很薄且散發著一層淡淡的白光的結界,而就是這麼一張輕薄的結界,竟是擋住了于洪哲的結界,並且還將于洪哲的結界粉碎。
「哼!還沒完!」
于洪哲大喝一聲,將左手的盾牌用力插入地上,緊接著雙手連續捏了好幾十個法訣,最後一掌重重地壓在盾牌上,霎時間盾牌白光大綻。
冉亮攸不禁皺起眉頭,雖說平時早就習慣于洪哲出手沒輕沒重這件事,但他是真的萬萬沒想到于洪哲竟然會如此大動干戈,只說當盾牌亮起白光的時候,在于洪哲周遭的艾亞也都受到了一股巨力的牽引,並與于洪哲施加在盾牌上,化做萬丈光芒的白光碰撞形成一支支閃爍著白光的飛箭。
「吃老子這一招!」
于洪哲大喝,雙手在身體兩旁各自劃出一個大圓,接著雙手用力一甩,雙掌向前一拍,那懸浮於盾牌之上的千百支飛箭立即以穿雲之勢射向宋良君。
閃爍白光的飛箭從四面八方射向宋良君,沒有任何的空隙以及閃躲空間,完全封住了宋良君的死角,這是一場插翅也難飛的箭雨。
然而此時卻聞宋良君不輕不重地說了一句:「雕蟲小技!」
只見宋良君緩緩地將雙手向兩旁伸出,並且張開的手掌,接著手掌翻朝向天,在宋良君的背後驚現六輪白色光圈。
「最高級同時也最完美的戰鬥方式,于洪哲,你知道是什麼嗎?」宋良君幽幽說道,如呢喃也似誦經。
「戰鬥就是戰鬥,老子的戰鬥方式,不用你來教!」于洪哲厲聲喝道。
眼看著千百支閃爍白光的飛箭已經近在眼前,宋良君卻還是極為從容地說:「那就讓你好好看看!」
就在宋良君話音落下的瞬間,冉亮攸雙眼瞪大,于洪哲更是心驚,一個不可思議的畫面出現了,隨著宋良君向上劃圓,在他身邊周遭的氣流以及艾亞盡數都被他所牽引操控。
當宋良君雙掌在頭頂上合十並緩緩向下移動到胸前,一聲接著一聲的「砰!砰!砰!」聲音,驟然於山谷內驟然響起。
一面又一面以盾牌為形狀的結界竟是憑空墜下,筆直地插入地面,並且組成了六道防線,六道防線以一順一逆的排列方式轉動。
更驚人的是這六道防線散發出的白光從最外層向內減弱,到了內層甚至是無光無色,只能感覺到一股強勁卻不逼人的力量環繞。
山谷中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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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守山河 止戰靖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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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著萬法之眼的冉亮攸清清楚楚地看到,于洪哲發出的由千百支白光飛箭組成的潑天箭雨,竟是在宋良君的六道盾牌防線的第一層就被阻滅了大半,剩餘更是難以逾越第三道防線,只有幾支飛箭如漏網之魚一般穿過第三道防線,但沒有一支飛箭可以過的了第四道防線。
「這是什麼術法?難道這才是真正的盾之聖約者?」冉亮攸心驚地自忖。
就連旁觀者都已經如此震撼了,身為當事者的于洪哲自然就更有所體會對手的強大。
不過于洪哲既然能被稱為「好戰份子」,自然也絕非是虛有其表的虛張聲勢,當他發覺自己的潑天箭雨被阻滅後,立即一腳踢向身前的插在地上的盾牌,盾牌騰轉上空,于洪哲一腳跺地,竄飛而起。
在空中,于洪哲心思極轉,他認為目前以自己的結界實力可能無法破解宋良君那奇異的六道防線,所以他打算直搗黃龍,從空中越過那六道防線,直接攻擊宋良君。
「老子這一招,定要破開你的任何防禦!」于洪哲大吼。
「就讓我看看,你有多少本事」宋良君不疾不徐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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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亮攸在一旁雖是看的有點啼笑皆非,但其實眼睛裡卻綻放著光芒,他緊盯觀察宋良君的一舉一動,哪怕只是看出一點小小的端倪,日後都必將對自己起到無窮的受益。
只見于洪哲雙手拍向極速旋轉的盾牌,接著雙掌合、雙掌開、雙手畫圓,以磅礡的體內艾勒打入盾牌內,並且在以附著了無數艾勒的盾牌來吸引大氣中無數的艾亞,並且將二者融合,產生出似乎要將整片天宇都染白的強烈白光以及驚天之力。
于洪哲朝宋良君看去,右手緊握拳頭,朝著盾牌猛力揮出一拳,喝聲道:「去!」
燦目的白光以盾牌為中心向四周噴射,並且盾牌以極為迅猛的姿態朝宋良君飛去,而那讓人睜不開眼的白光更是逐漸變成一頭張牙舞爪的一頭巨大白虎。
白虎張開血盆大口,露出了又長又鋒利的獠牙,同時也舉起了有著尖銳猛爪的前肢,朝著宋良君猛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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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宋良君長吐一口氣,合十的雙掌翻轉,接著雙手又向兩旁打開,同時他的身體竟如一根鴻毛一般輕飄飄地緩緩升起。
飄然騰空的宋良君雙腿緩緩盤繞,如盤坐懸浮於空中,宋良君神色莊嚴,雙手手背輕輕貼放在兩端的膝蓋上。
而那本環繞於他身邊周遭的六道防線,隨著宋良君騰空再次化為六道光圈,豎立於宋良君的背後。
宋良君低眉垂眼,當那頭巨大的白虎掠來之際,且聞宋良君輕聲一字:「收。」
身後的六道光圈竟是穿過他的身體,來到他的面前,並且六道光圈皆以由右向左的方向輪轉。
六道光圈轉起來後,一時間于洪哲那刺眼的白光瞬間被壓制,雖然同樣是白光,雖然不比于洪哲的白光還要光亮,但宋良君那從六道光圈中散發出的白光卻是如無盡的蒼穹一般,浩大且壯闊,將于洪哲徹底震壓。
然而就在當事者于洪哲以及旁觀者冉亮攸皆認為那六道光圈會化為綑獸圈的時候,六道光圈竟是沒有任何變化,直面地與巨大的白虎接近。
就算不像冉亮攸可以睜開萬法之眼,也能以純肉眼看見奇景,散發刺眼奪目的白光的巨大白虎竟是在接近光圈的時候,逐漸消溶,化為無色無形的艾勒或者說是艾亞,全數被吸收進入六道光圈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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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冉亮攸和于洪哲都還吃驚於巨大白虎的消散時,再聞場中傳出一字:「轉。」
本來由右向左的六道光圈突然改為由左向右轉,而這一變,讓于洪哲寒毛直豎,再一旁的冉亮攸也瞪大的眼睛。
此時原本溫和的六道光圈突然透發出一股磅礡之力,如強風壓境一般,襲捲整個山谷。
「這才是真正最高級且最完美的戰鬥方式!」宋良君抬起眼,看向于洪哲,輕聲說道。
宋良君右手拇指拈起中指,然後對著于洪哲輕輕一彈,從六道光圈中傳出「咻!」的一聲,一道白茫破空閃過。
「唰!」化作一道白茫閃過的飛箭以肉眼幾乎追不上的速度擦過于洪哲的脖子側邊,又長又卷的紅鬍子被飛箭帶了起來,接著一小撮的鬍子緩緩飄落了下來。
「三招已過,你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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